話說X考部新豐松柏林到天德堂附近有一大片外牆已經蓋好的兩層樓透天厝社區,但是不知道甚麼原因蓋到一半就停擺,現場無人聞問看守,任憑風吹雨打周圍雜草叢生...
現在變成讓來來去去一期又一期到此地接受測驗單位暫時的宿營地點,反正不用白不用,至少空屋裡頭可以打地鋪不必風吹日曬,比睡在野地裡好多了..當全營的車輛彎進社區,
營部連及兵器連先指定位置然後開始卸下火砲器材裝備到定位,車輛集中停放...這光景還在路上行軍的步兵連等尚未抵達,連長又叫42砲先帶人去挖野戰廁所 (
自從上回在大肚山挖過一次後42砲可是經驗豐富的很,瞧..挖出口碑品牌了不是? ) ..社區後面不遠就是一片斜坡視野好的很,清風徐來倒也蠻適意的..
這裡前輩們的遺跡很多要小心別冒冒失失踩到地雷,否則沒水可洗掉就難過了..草草構築完畢,標示本所為兵器連專用閒人勿進,回到宿營房舍果然門窗付之闕如,兵器連佔兩幢相臨空屋,
120砲和81砲一起,連部 ( 尚未抵達 ) 及106砲在隔壁,對面就是營部營部連盤踞的山頭,步兵連的房舍也先標示好等他們一到立即就位,
這時暫時沒事42砲叫弟兄保養帶出來的兩門120砲 ( 營測驗時120砲排不作實彈射擊,所以只編成兩個班帶兩門砲應卯一下 ),等到天色接近黃昏,
步兵單位才拖著步子抵達..看著42砲的學弟率領連部組回連上報到真覺得這當師父的都沒能照顧到人家實在過意不去..不過42砲也是自身難保沒法度,至此全營到齊準備埋鍋造飯,
晚上軍官們還要上營部開會哩...
野戰部隊各種演習對抗在外頭宿營最感到不方便的就是宿營地沒水沒電可以使用..尤其像步兵營這類天生苦命的單位,上頭才懶得理咱們的死活..當兵操練你們以為是渡假ㄚ?..要求這麼多!?
..太陽下山前就得將晚飯開出來各連提回去開動,營部不知道從那裡搞來一個約一人高橡皮製成的臨時水池 ( 像那種放在庭院裡的塑膠泳池,不過尺寸大多了 )
,撐起來後灌滿水,除了供應廚房用水外各連用過飯趕緊安排時間帶隊來"洗澡"..但是為節省用水每人只能打一臉盆水,要怎麼用悉聽尊便,克難的標準彷彿又回到馬祖北竿..
一盆水能幹什麼?只能稍微洗臉洗手腳擦擦身體,汗黏黏的衣服還是沒辦法換..那就將就一下再穿回去吧..一到晚上各連所佔用的房舍一片漆黑,只有手電筒燈光照來照去的光束閃來閃去..
營部弄了一台小發電機提供照明用,開完會各自回連上,由於沒電可用除輪值安官衛兵外大夥早早在地鋪上休息,老經驗的弟兄早已準備蚊香點上,整棟房子除了牆壁樓梯外沒門沒窗,
四週野草到處長的又多又密,可以想像夜裡橫行的蚊子可真的是不會客氣,要是沒做點防禦措施那絕對被叮的很慘...剛剛開會時聽營長說本營在這裡要待上幾天,然後才進X考部的集中營區..
第二天起步兵連要輪流到步槍靶場作射擊訓練及測驗,60砲組也要受測,兵器連81砲實彈射擊及106砲測50觀測槍及連部組測50機槍等也要分別進行..那全營最大的火力單位120砲排呢?
~~暫時沒你們的事!!..在其他部隊離開前往各教練場操課時留下來與營部連負責衛兵勤務,這裡周圍地形複雜,擔任警戒部隊叫弟兄們特別注意眼睛要放亮點..42砲聽到沒有?!...
那看倌們認為在這樣子的地方作野戰宿營應該很有意思吧?..像不像充滿郊外野營的樂趣...切!!..有這種想法的人絕對是樂觀到不行的樂天派,
所以42砲自退伍後舉凡有人要辦甚麼烤肉露營的活動一律敬謝不敏,因為實在是怕了...真搞不懂家裡或旅館舒適的臥鋪不睡,偏偏要到外頭野地裡睡帳篷..有甚麼好玩的?
..話說回來在可以遮陽蔽雨的空屋內打地鋪已經相當不錯了,雖然氣溫還是很熱,夜裡蚊子又多大夥整夜被叮到差點投降,不過比起4月時陰濕飄雨的鬼天氣裡在大肚山上擠克難帳篷,
外面下大雨裡頭下小雨,底下隔著雨衣又是凹凸不平的泥濘地來的好多了..起碼這裡不會鬧水災,如同營長所說第二天集中點名用過早飯,各連要出發前往教練場地或步槍火砲射擊靶場的全部帶走,
剩下營部幕僚及營部連一堆暫時沒事的人無聊的守在原地,奉營長指示在社區周圍幾個定點派出衛哨警戒--營部連看守社區進出位置,停車場及營部伙房水池,
120砲排負責後面區域兩個制高瞭望哨防止有不明人士由後面摸進來..中午前後部隊又帶了回來用餐休息,下午起來再帶出去,傍晚又滿身疲憊的回到宿營地,七早八早吃完晚飯,
輪流打盆水清理一下又通通趕進各連黑漆嗎烏的房舍休息不准亂跑..老樣子軍官們還是上營部去開檢討會..爾後幾天大概都是如此,身上所穿的衣服還是跟離開大坡腳營區一樣根本沒得更換,
所以有前輩過來人曾形容野戰步兵離開駐地灑出去時其實跟丐幫差不多--還真是有道理,對照眼前每個人油膩膩的模樣實在貼切極了,而這個情形可能還得持續好一陣子...
到底這幾天頂著7月的豔陽天,營裡的步兵連及兵器連的其他砲排部組上那裡做甚麼先期測驗這42砲並不清楚,不過相信絕對不會是甚麼有趣的事情..
因為上回為軍團作兵器示範時曾經來此地折騰一個多星期,滿眼都是黃澄澄的泥土地面,崎嶇的地形惡劣到不行,現在又在30多度的太陽底下全副武裝受測,幾個小時下來鋼盔頂上都可以煎蛋了,
各位曾經在此經歷過的袍澤必定很難忘懷保證當時X到極點!!..幾天後總算要進駐考部指定的營舍,由於距離不遠除106砲車輜重火砲等先上車公差班照顧到由副營長帶車隊先行過去外,
其他全體人員揹起背包準備徒步走過去,當部隊整理好原地待命等營長下達命令..但這會兒他不曉得上那去了,只好列隊坐下休息,出發前空檔幾個連長營部幕僚和排長們難得忙裡偷閒聚在一起抽煙等候,
連長們脫下鋼盔一派輕鬆狀,眼前幾位連長42砲並不陌生,營部連長是42砲在北竿時第二任輔導長,步A連長阿明兄是42砲的老副連長...
這時步X連長忽然有感而發說到他記得42砲及他們某排長都是在馬祖下部隊的,對不對?..42砲不知道為什麼他老大怎麼突然提到這個,這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再想起馬祖印象真的好遙遠..
42砲搔搔腦袋點點頭並補充106排長也是這時,步X連連長有感而發說道在外島歷練過的排長就是不一樣,並不是說甚麼,只是感覺這些曾經過鹹水的老排也好老士官也好站在隊伍前的氣勢就是不同,
也比較帶的動部隊..聽說留守期間我連裡面的回役兵都被你釘的很慘個個是老實的很..不簡單ㄚ..幹的好!真他X幹的好!..說完幾個連頭紛紛表示同感,其實這點42砲也頗為贊同,
因為在外島都是據點分散,在據點裡班長排長就是山大王,藉此磨練領導統御的方式,和據點裡弟兄們朝夕相處所建立的緊密默契不是曾經身歷其境的人所無法體會..在台灣雖然部隊集中一起,
但是大家就像來去匆匆的過客誰也不鳥誰,就是心理上這種鬆散的空洞感讓42砲再也提不起勁,成天只想數饅頭找機會摸魚混日子得過且過,想起在北竿的日子,
那感覺才真的有那麼點執干戈衛社稷的小小驕傲吧...
將暫時的宿營地整理打掃乾淨,裝備火砲等收拾上車由副營長及營輔押車先走,在原地待命的人等營長回來通知出發後部隊開始按照順序開始前往X考部受測營區正式進駐,
進了大門幾棟木造舊房舍坐落山坡上分配給營裡各連當臨時兵舍,裡頭還是大通鋪寢室,但是不知道多久沒有使用滿是厚厚一層灰塵,先行到此的106同梯指揮搭車先抵達的弟兄將火砲卸下並分頭整理寢室,
此地環境不錯,四周都是林蔭感覺清爽多了..這裡離天德堂很近,好像由後面翻過去繞個山路就可以抵達,等各連安頓好人馬裝備擺好床舖安排好吃過中飯,全營又帶到天德堂前廣場集合..
天德堂是一座建築莊嚴的廟宇型式建築,堂前平坦方正的廣場是遠眺新竹理想的地方,平常就有遊客開車上山參拜賞景,但是等咱們營裡一抵達廣場馬上帶來肅殺之氣,
數百軍人全副武裝在廣場上列隊集合,跟後面寧靜平和的方外修行之所實在很不協調..雖然廣場上毫無遮蔭之處,下午的太陽仍然當頭曬下毒辣的很,還好此地位置高風也大,
感覺沒那麼溽暑難當..只不過穿戴這麼多裝備又頂著個熱到發燙的鋼盔,踩在煎鍋般熱的冒煙的地面上燒烤時,每個人內心只能暗耦x著---真X他的!
..為什麼當時坐冷氣房辦公室的國防部長官沒有定下甚麼溫度濕度的標準,規定在氣溫幾度以上不准操練?..想著又是一拖拉庫幹譙---真是他X的!!...究竟全營列隊做甚麼ㄚ?..要練踢正步!
..有沒有搞錯?!營測驗跟踢正步有啥關聯?..要踢給誰看?..郝杯杯嗎?..真搞不懂..各連先帶開分配場地自行練習起,42砲從離開步校已經好久沒好操過這玩意,一時還真的手忙腳亂口令不齊兼同手同腳,
整個下午幾百大兵在廣場上一遍又一遍聽著口令抬腿擺臂汗流浹背的啪啪啪練習著正步,直到接近傍晚才鳴金收兵...不知道後來的弟兄進行營測驗之前時還有沒有搞這出頭?
..要是當時問在場弟兄10個人絕對有11個人在心裡U一肚子不解..真不懂上級在營測驗前要大家踢正步幹嘛?要拿的出怎樣壯盛的軍容給那位長官檢閱嗎?..還是搞不懂...
岳飛營長十分重視軍紀( 第一次帶營測驗可不能出狀況砸鍋 ) ,所以當全營在廣場上練習正步及分列式中間休息的時候,
架好槍放置個人裝備以連為單位統一帶到有樹蔭處理集中休息,不准大家擅自進入天德堂裡打擾堂方..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因為如果讓幾百渾身汗臭的大兵衝到裡面,
那42砲保證裡面的管理人非封院兩個星期整理消毒才行..除此之外營長也不准大夥打小蜜蜂,週邊附近打聽到我們在這裡操兵,這一大團編制外後勤補給大隊早就磨拳擦掌卡位就緒準備海撈一票..
但是奈何碰上咱們營長不通人情..那對不起了,各位..還是趁早轉移陣地吧,我們奉命只能喝水壺裡的水解渴,想吸乾咱們的荷包這次是沒機會了...
等晚上回到營舍竟然聽說可以帶隊到外面老百姓處付費洗熱水澡 ( 就和馬祖一樣的情況 ) ,那豈能錯過,再不刷洗一下全身都要發霉了,換掉黏在身上幾天的衣服,
痛快的洗澡外帶洗一堆像墨汁般浸泡的衣褲再帶回去晾乾,然後隔天全營再帶到廣場練正步編隊分列..副營長還提來一台放音機不斷播放分列式進行曲,
如果還有甚麼噪音比這個還魔音傳腦的話那42砲也還真想不出來..營測驗還沒開始光搞這飛機就讓大家在太陽下烤的七暈八素心裡X的要死!!..好不容易總算等到黃道吉日正式開場,
一早大家將重裝備先裝車,然後穿戴整齊回到堂前廣場列隊,但是此時不曉得誰出的主意要營部連及兵器連將器材火砲及附屬傢俬按照裝檢的模式在會場後方陳列..真他X吃飽沒事幹!整人嗎
..只好帶著弟兄下到底下停車的地方將火砲再搬出來攻山頭,看到106砲車輕鬆的連車帶砲駛上廣場,42砲的兩門120砲還得拆散在由弟兄們扛著上來在重新架好,
旁邊81砲早架設完畢還有時間幸災樂禍的看著我們趕工..接下來還要將附屬配件像擺地攤似的在火砲前方擺出,隔壁營部連也是忙的昏頭轉向..營測驗還沒出發光搞這些就夠令人腳軟..靠!!
看這個陣仗看來比師對抗還累..身為資深的破月紅軍老排,42砲還真是恭逢其盛,閃都閃不掉ㄚ..
營裡還煞費苦心在前面搭了座簡易的司令台,除了營長外好像還有幾位校級長官也不嫌麻煩的一道擠在台上..等各連邁著步子如同國慶閱兵般通過司令台接受檢閱,然後成營方隊恭請長官訓示,
由於兵器連站在後頭所以前面長官講甚麼碗糕42砲根本聽不見..等長官廢話結束各級裁判官下到各連各排,5天4夜的營測驗野戰演習正式開場..
剛才花半天時間排列整齊的火砲器材裝備附件長官們完全沒興趣多看一眼,讓弟兄心裡猛X的很!!..本來就是沒事找事,想想已經裝車妥當的東西只因為"某人"心血來潮認為長官可能要看..
( 放心,長官時間寶貴的很才沒空鳥你們的甚麼爛裝備 ) ,所以只出一張嘴然後大兵們就得花上快一小時將裝備重新搬出來一五一十擺到定位,
現在又得再拆散搬上車再排放一次..唉..當兵嘛就是這麼回事,習慣也就麻木了..等步兵連及其他該徒步行進的人員出發,由營長指揮車領頭106砲車先行,
營裡的行政車輜重車營部連通信架線車醫護車最後是81砲及120砲車殿後由底下停車場陸續出動,副營長老吳站在吉普車旁看著車隊魚貫經過他的眼前前進,等120砲車經過不久整個車隊開到下面的馬路上,
突然他老大的吉普車從後面疾駛而出,開到我們一堆兩噸半前面然後擋在前頭,接著叫各車押車軍士官下車..大家莫名其妙的被叫下來不知道發生甚麼事情,
只看到副營長鐵青著臉怒氣沖沖的責問我們~~剛才你們坐車上經過看到副營長時為什麼不行禮??..聽到這個詰問在場每個人相信都一陣錯愕..ㄚ?陸軍裡面有這個規定嗎?..大夥面面相覷不曉得該如何回答,
只見他老大怒氣未消的掏出筆記本將所有人名字抄錄下來~~哼!藐視長官通通記下來!到時候測驗結束回營再做處分!..現在重新上車!~~說完大夥心情沉重的又被趕回到車上..X的真是倒楣,
出師不利不是?!..還沒上路就被記缺點等候議處,今天出門大概忘了翻翻黃曆,看日子是否真的利出行,遠小人ㄚ?..
其實嚴格來說對我們而言,營測驗和師對抗沒甚麼不同,只是整條路上現在只有咱們的車隊奔馳著..步兵連弟兄怎麼走或是走到那裡這42砲完全不知道,因為我們現在正跟著營部的車隊往竹東的方向,
從縱貫公路下到縣道再開上只有兩線道的鄉道,軍用卡車的咆哮聲打破周圍的寧靜到..底要開到何處42砲也沒聽說,反正跟師對抗一樣配發下來的77也當成聾子耳朵中看不中用,
還是緊緊跟著營部車隊來的保險..(
後來42砲想營測驗應該只注重營長對各步兵連的指揮運用才是真的,說到對兵器連嗎..大概106砲車還行撐撐場面..至於81砲120砲又不可能來真格的進行實彈操演為步兵作支援射擊,那就隨便啦..
人員火砲裝備安全最重要!! ) ,所以配在咱們排裡的裁判官也是一路悠閒的很,那看倌要問42砲帶著只有兩門砲的砲排要幹些什麼?問的好!!因為42砲也莫宰羊,
只是儘量撐開昏昏欲睡的眼睛別打瞌睡又被副營長抓包,副營長老吳還有個規定--只要車隊一停下押車的營部幕僚或排長副排就得立刻上前到最前頭他老大的吉普車回報狀況,
每次42砲都得從倒數第二輛馬不停蹄飛奔上前參見副營長聽他嘮叨幾句..白天暫時沒甚麼情況,車隊走走停停直到黃昏到達一處偏遠的山中聚落,營部就臨時設在當地廟宇棚架下,
120砲搬到茶園旁挖個淺坑擺上,派出衛兵後弟兄七歪八倒的鋪著雨衣就地躺下,享受陣陣茶香撲鼻..42砲則在卡車後面的長板凳上設立指揮所兼排長室,其他人如何打發這不干42砲的事,
自己的排照顧好就成了..巡視過弟兄及陣地衛哨,到了晚寢時間回報過砲排安全,回到車上就將攜帶的地圖攤開,晚上山上的涼風徐徐十分舒適,不一會兒酣聲大作~~周公先生,42砲來報到了...
當時野戰部隊出來作實兵野外訓練演習行軍,不論是師對抗旅對抗營測驗都以不打擾老百姓為一貫宗旨,南部的情形42砲比較不清楚,但北部的營級演習範圍通常就是在桃園新竹苗栗等山區進行,
較大規模的南北師級對抗則是以台中南投為界..在外演習期間不像在營區裡那麼方便,出到外面一切自己看著辦,步兵單位怎麼解決民生問題這就得請教曾經是老步兵的弟兄,
兵器連除106砲排被營長抓的緊緊的之外,其它沒多大用處的81砲及120砲就放牛吃草,反正總是跟在營部的車隊裡被副營長統一看管著那裡也別想摸魚...跟上回師對抗期間差不多,
營部野戰伙房只帶上幾天份攜行家當,沒有採買所以也沒辦法搞出甚麼名堂,千篇一律蛋炒飯應付了事,看著公差班將裝在塑膠袋裡一包包的蛋炒飯拿回來,彷彿師對抗時吃到怕的痛苦回憶又重來一次..
還是老樣子步兵連根本不會派人來領取,所以多出來的部份還是等一下分給營部連兵器連解決掉不准浪費..那看倌要問明知道三個步兵連灑出去,大概除營長外沒有人曉得他們在甚麼地方,
那為什麼伙房班還是得到準備他們的飯食?..這42砲依然無法回答,因為規定就是規定,陸軍裡永遠不容更改的教案法則--應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那就是了!!..你管這麼多幹嘛?..
不過42砲猜想如果一直跟在咱們演習部隊後頭的各編制外機動補給單位還是如影隨形,神通廣大的環伺在側擔負起步兵弟兄們必須的野戰後勤支援的話,
那還有甚麼好擔心的?搞不好他們還不屑吃這些營裡淡的生鳥的蛋炒飯哩..當看到營部伙房班的人神情詭異的將幾大袋剩餘的蛋炒飯由前面逐車發送,42砲只有苦著個臉叫排部的人收下,
再叫來愁眉苦臉的幹部按人頭發給愁眉苦臉的弟兄,連吃幾頓大家實在看到這玩意就怕了,但是到演習結束前大夥還是得硬著頭皮解決掉不准浪費任何國家資源..還再嘀咕甚麼?..吃完準備上路了,
動作還不快點!?..
除了基本民生問題,在野外訓練演習最讓大家頭痛的就是宿營..或許有看倌不解宿營嘛,那還有甚麼困難?不就像聯誼郊遊露營帳蓬搭起來就擺平了事..有甚麼麻煩嗎?..唉,
如果當兵打野外有這麼輕鬆愉快的事那也不會一堆人想盡辦法躲的躲閃的閃..通常野戰宿營最好運的是借用學校校舍教室,有水可以梳洗這可是5星級待遇,那可是前輩子燒好香可遇不可求的,
如果能找到老百姓棄置不用的空屋打地舖,有屋頂可以遮陽蔽雨,那算4星級的標準,再其次廟宇前面棚架下方的空地雨衣一鋪也算不錯,起碼還有3顆星待遇,再來借用民宅空地曬穀場也勉強湊合一晚..
最爛也是最普遍的,走到那裡睡到那裡!!..草叢裡也好,墳墓堆也罷,水溝邊圍牆外茶園果園檳榔園只要遠離人煙不打擾到百姓,弟兄們照樣蓋著雨衣呼呼大睡,這光景早累翻了還管甚麼場合地形,
就算下雨也不在乎,只要能坐著靠著躺著休息那才是最幸福的事,但這可不保證能美美的睡上整晚直到天亮,有時長官吃飽沒事幹時就會來個特別狀況處置,
剛好不容易調整到最舒服角度準備夢周公的眾家好漢又得匆匆收拾,睡眼惺忪的跟著部隊前進..在師對抗如此,在營測驗也一樣,42砲早就把駕駛室當作寢室,
除了下車擺設陣地或向副營長回報砲排情形外,幾乎吃喝睡全在車上打發..好過嗎?..怎麼可能好過!?..晚上排裡的人至少還可以在地上包著雨衣躺著休息,
42砲只能坐在駕駛座旁邊硬的要命的位子上稍微閉上眼,還得隨時注意副營長會不會突然教車隊開始發動到那裡夜遊去,或者擔心他老大閒不住到每輛車前後巡視看排長有沒有做好安全警戒措施..
42砲除第一天晚上睡的安穩外,後來幾天到底有沒有真正睡上幾小時這實在記不起來了,但是比起苦命的步兵連弟兄,咱們有車坐的還好意思抱怨甚麼??..偷笑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