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習開始前夕,排長以上軍官都收到部隊長 ( 師長 ) 的書面告排長以上幹部書,營裡也開始分發無線電聯絡密語本,
上面長官一再鄭重交代使用無線電時絕對不可用明語呼叫,如果被別的單位監聽到有任何人在77使用明語大呼小叫那處分絕對很重...營裡面單位用到77最多的非兵器連莫屬,
光兩個砲排6員觀測兵加上連部組各砲排及備用機器等加起來是一般步兵連的兩倍,不過拿到裝備進行測試時大夥一陣搖頭 ( 為什麼搖頭各位有經驗的看倌多半都猜的到..
其實整個演習期間42砲根本沒有機會用到77--怎麼可能呢?..大家繼續看就知道了 ) ,這時部隊已經集結完畢整裝待發,各級裁判官也下到各級演習指定單位報到準備隨部隊行動,
當演習正式開始時營長指揮車及106無座力砲車一馬當先駛出砲指部大門,步兵單位再以兩路行軍序列陸續開拔,然後是營裡面的輜重車輛 (
42砲的兩輛2.5T砲車在營部支援排伙房車之後開出 ) ..後頭還有其他車隊跟隨,副營長殿後押陣,等上了省道才發現整條道路兩旁都是穿草綠服揹著武器的大兵埋首前進,
往南的車道上大小軍車如長蛇般蜿蜒展開,憲兵同志在各重要路口指揮引導交通管制車輛...隔壁車道的民車駕駛好奇眼光和一旁住家商店的老百姓一樣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們這群阿兵哥直瞧..
車行速度很緩慢,咆哮的引擎噴出嗆人的廢氣,在滾滾濃煙中一切都變的很模糊....中午之前營的任務是要前進到新豐松柏嶺旅的集結區域待命...
看著前後左右這麼多部隊輜重車輛將整條縱貫公路塞的滿滿的,這種盛況讓在車上的42砲看的還真不敢相信整個師都動了起來,
但是看倌們要問42砲上頭這時有沒有交代甚麼戰術任務來發揮120砲排的支援火力佈署?..很抱歉42砲跟營裡面大部分的大兵一樣完全不瞭解目前的狀況,只知道跟隨前面營部的車隊南行,
到底要走到那裡也沒有頭緒...反正跟著前車走就對了...中午時分全營到了天德堂下方不遠的空地集結,然後步兵連散開到各自防禦線上挖散兵坑,
120砲排卸下火砲也找個地勢較高的位置挖掘簡易臨時砲陣地 ( 就是只挖淺陋的土坑再蓋上偽裝網 ) 及開設指揮所,這時排裡的有線兵照規定應該要架線到營指揮所,
但是由於沒有人知道營部這會兒到底設在那裡 ( 連長也沒出現交付任務而且也沒人敢使用無線電 ) ,大夥就這麼待在陣地裡枯坐著發呆,連裁判官都不曉得混到那裡去
...到了下午天氣開始轉壞竟然下起雨來了,這時哨音由遠而近響起,大概又要準備出發了,吩咐弟兄火砲裝車上載具蓋上砲衣陣地填平,所有人上車等待命令 (
演習期間營部所有車輛-除106砲車外-都集中停放,所以放心的很,咱們是絕對不會被放鴿子的 ) ..果然營部輜重卡車已經在路上列隊,步兵連仍然成兩路行軍縱隊前進,
雨勢雖然不大但也是很討厭,接下來應該是要進駐今晚的宿營地點,車隊現在是往竹東的方向開,42砲坐在車上努力的睜開眼睛不能打瞌睡,這時真羨慕坐在後頭帆布蓬內的弟兄,
搞不好已經開始以最舒服的坐姿夢周公去了...
4月初的夜晚,春雨是滴滴答答下個不停,越往山區裡走雨勢更大...中午到現在只吃了半冷的便當 (
後來才知道這個便當是伙房弟兄昨夜不休息拼老命在家當打包上車前為全營準備的,也是正規演習期間唯一的便當,其他的時間大夥都是吃裝在塑膠袋裡的蛋炒飯果腹 )
,坐在搖搖晃晃的軍用卡車裡眼皮真是快撐不住了,車窗外沒有看見步兵行軍的隊伍,照後鏡裡只有後面跟上的其他卡車的車燈及模糊車影,荒郊野外的人煙稀少越走越荒涼...迷迷糊糊中車子突然煞車,
腦袋差點沒撞上擋風玻璃,眼前只看到副營長怒氣沖沖的在前面盯著打瞌睡的42砲,然後指揮車輛往一條岔路開進去,等車輛停好人員下車穿上雨衣集合,這時兵器連才再度全連集中,
本來應該隨步兵行軍的連部及噴火組早就在來的時候在副連長指示下全擠上81砲車當黃魚載來省卻跋涉之苦...等各排點名回報人數給副連長,除駕駛外部隊再隨營部連一起往裡面宿營的地方前行,
今夜紮營的地方還是空無一人的廢棄房屋,120砲排佔用二樓樓板,42砲守在樓梯上來的好像雜物間的小隔間當臨時排長室..等公差領回晚餐 ( 第一袋蛋炒飯 )
發給弟兄配著開水下肚,找來副排排好衛兵,大家卸下背包架好槍鋪著濕漉漉的雨衣就地和衣躺平...42砲打點完畢下來找到副連長詢問接下來的任務有沒有甚麼要指示的,副座他也不清楚,
只叫大家今晚儘量好好休息注意宿營安全,其他的事情等明天再看上頭的命令吧..
第一天晚上雖然睡在濕漉漉的雨衣縮著身體睡覺,但畢竟是睡在室內,比起後面幾天沒有辦法好好躺下來休息那已經算不錯了,更別說還有乾燥的地板可以躺...不過比起步兵來說,
能窩在卡車裡不必像他們全副武裝在時晴時雨的路上來回奔波砲,排裡的弟兄應該要知足了...第二天一大早部隊就被叫醒,睡眠不足的登車出發,大約見一個小時後車隊又停下來,
這時不待指示火砲趕緊卸下佔領陣地再說,但是砲口朝那裡42砲完全沒有得到上級命令,管他的!..反正朝南就對了...81砲排在前面離我們不遠的位置,大概也和我們一樣只是架設火砲擺擺樣子,
而神出鬼沒的106砲這會兒一定跑到更前面的某個路口待命中,裁判官也沒甚麼表示,幾個弟兄對著水溝對面指指點點,42砲才發現原來對面是一片野戰訓練場地,
一問才知道我們竟然在某新訓中心的野外操場附近,這時營部連通信排幾個傢伙正從我們前面忙著拉線,也不知道他們要把線路架到那裡...副連長和幾個連部的人拿著一堆饅頭給大家當早餐,
問起副座在這裡要待到甚麼時候也不知道,因為再出發的命令還沒下來....到目前為止42砲還是搞不清楚狀況,聽老前輩說師對抗應該是緊湊到不行的快動作場面,
兩軍對壘互相攻防你來我往的逼真情形才對,怎麼到現在一點對抗的感覺也沒有?...難道是還沒開始遭遇嗎?..還是42砲身處後方一直在狀況外...看著弟兄百無聊賴呵欠連連的樣子,
看來官小位低的42砲還真的是處在狀況外...
春天晚娘臉用來形出容4月初的天氣真是再恰當不過,夜裡還是冷颼颼的,白天難得見到太陽,倒是綿綿的細雨老是不分早晚跟前跟後的下著...排裡兩輛卡車仍然隨著營裡輜重車隊行動,
有時跟著通信排架線車,但大部分時間在42砲前頭的都是伙房勤務車,所以42砲及弟兄永遠不必擔心吃不到飯...有時蛋炒飯的數量還多到嚇人,好像可以讓大家吃到怕為止,為什麼會有這麼多?
..原來這些本來要分配到步兵連的伙食完全無法送達 ( 因為伙房班沒人搞的清楚營裡三個步兵連在甚麼地方,而步兵則散佈各處也大概也沒人會專程跑回來領取飯食 )
...勤務車繞了一圈又全部原封不動的載回來,然後就交代營部連及兵器連車上的人解決掉以免浪費....車隊繼續沿著新竹苗栗繞一大圈,每次一停下來火砲就卸下自動架好,有時在茶園裡,
有時在竹林邊,有時在馬路旁...更離譜的就架在老百姓曬稻穀的空場中,4門120砲就這麼大剌剌的擺出來...但是看倌要問42砲營裡面到底賦予甚麼火力支援命令給120砲排?..這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為從演習開始到現在排裡頭的77根本沒被呼叫過,跟著砲排的裁判官也沒有下甚麼狀況,跟隨步兵連前進的觀測也是音訊全無,連長整天都看不見人影,更不曉得步兵連現在守在那裡?
..弟兄們只管上車補休下車架砲,吃著撐的要死的蛋炒飯,晚上坐在卡車後面縮成一團半醒半睡的待命...外面下雨裡面帆布滴水,幾天下來沒水洗澡洗臉渾身髒兮兮的,
而且到目前為止我們誰也沒見到對抗的海軍陸戰隊長的甚麼德性?...這就是師對抗嗎?...好像跟想像中的場面差很多ㄟ...
等部隊開進台中縣境繞著大肚山脈腳下幾個鄉鎮運動,才有點短兵相接的看頭...坐在卡車裡沿途都看到扛著各式輕武器的步兵們行軍序列,這時前面車隊往路旁停靠,
只聽到隆隆聲響由遠而近在車裡都能感覺路面在晃動..等長長的砲管由後面出現才知道還有戰車部隊加入,但是他們到底上那去這42砲也不知道,等讓路給這群戰車先行車隊再往前開....
剛開進村口突然本來在前面走的好好的步兵這時不曉得甚麼情況竟然轉身掉頭猛衝回來,營裡情報官也從前頭跑下來拍著每輛車要駕駛趕緊疏散,但是在這種只有4線道的窄路上怎麼疏散?
連掉過車頭都很困難,何況咱們車後還拖著累贅般的火砲載具,只好人員下車將車後的120砲解下架在路旁雜貨店門口,讓弟兄和裡面的歐巴桑大眼瞪小眼,而所有卡車迴轉到另一邊的岔路裡暫時掩蔽..
現在情況相當詭異,四周的步兵們躲的躲藏的藏,只有咱們這2門120砲孤單單的杵在路邊 ( 另兩門仍在車上 ) ...沒有人可以告訴42砲現在是甚麼情形,
裁判官也坐在雜貨店門邊等待著...就在這時幾天沒看到面的106砲車從後頭威風凜凜的向前開過去,不一會兒哨聲響起步兵又三五成群集合在路上,稍微檢查了個人裝備後重新上路,
42砲問了附近的步兵同梯排長剛剛怎麼回事,才知道前面的裁判官下了遇上敵軍裝甲部隊攻擊的處置狀況,由於106砲在另一邊陣地佈署,裁判官當場判定步兵無法通過必須向後立刻撤退若干公里,
等反裝甲兵器出來解圍才能繼續前進....聽來很有趣是吧?..可是當時的確把步兵弟兄整的胡說八道的,全副武裝跑個3000公尺下來看誰還笑的出來?...
跟之前在步校下120砲基地比較起來,現在的42砲感覺完全毫無用武之地,當然沒有實彈射擊的場合,所以也看不出咱們這個全步兵營最大的火力支援單位到底在整個演習期間營長如何運用及扮演甚麼角色
..連裁判官也好像在享受難得的機會整天坐車兜風,比起其他跟著步兵連排的裁判官,眼前這位中尉也太舒適了吧...師對抗到現在過了一大半時間,42砲仍然不知道眼下營裡對我們砲排有任何指示,
步科裁判官大概也不懂120砲,所以也不曾下過狀況要42砲處置...整個砲排仍然照老樣子,上車前進下車架砲 ( 老規矩--砲口朝南就對了 )
,後來甚至連指射擊指揮所也懶得開設,射擊圖也不必畫...反正77裡除了嘁嘁喳喳的無線電干擾聲外甚麼也聽不見,觀測好像陣亡很久般沒半點消息,咱們這個排就這樣繼續跟在營部支援排伙房車後面,
隨著車隊繞遍半個台中縣...不過從第一天借住空屋宿營外,這些天所有人幾乎都是在卡車上度過,由於只有兩輛2.5T參加,所以幾個駕駛可以輪流開車或休息,但這可苦了押車的42砲,
任你鐵打的金剛兩天沒能好好的闔上眼睡個覺誰也受不了...但是偏偏副營長大概真的沒事可幹,成天就坐著吉普車在營輜重車隊前後巡視,
幾次42砲81砲還有營部連通信排衛生排幾個押車的排長被抓到在車上打瞌睡,馬上在停車時通通被叫下來罵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奇怪?..難道他老大不用睡覺嗎?怎麼精神永遠這麼好?
..而且非常令我們這群已經幾天沒洗澡換衣服,渾身黏膩滿臉髒兮兮的人驚訝的是--為什麼副營長每次出現不但精神奕奕 ( 應該是睡眠充足吧 ) ,而且服裝儀容乾乾淨淨,
更離譜的野戰皮鞋還擦的黑亮...這真是令人想不通ㄟ....
天氣還是和我們作對,白天陰沈沈的到了晚上雨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來,弟兄們鋪著雨衣倒在路旁廟埕內休息,42砲還是窩在駕駛前座半醒半眠著...這會兒車隊又停在這不知名偏僻的鬼地方過夜,
算算出來第4天了,連對抗的紅軍海軍陸戰隊都沒見到過..步兵連現在不知道那裡去了,這幾天他們到底靠甚麼吃的過活?..靠那些硬的要死的行軍口糧嗎?不可能!那玩意根本不能派上用場..
也沒派人回營部勤務車領飯食,這幾天我們看到多到不行的蛋炒飯簡直倒盡胃口,可是大夥所搭的車隊被副營長看的死死的,也沒機會突圍打打小蜜蜂或進到路邊雜貨店買東西...
從出砲指部大門至今岳飛營長從沒在77裡頭給42砲下過任何命令 ( 可能81砲排也一樣 ) ,大概只要我們緊緊跟隨營部的車隊跑別跟丟了就算大功告成,
42砲想連長大部分時間應該都是跟著營長身邊吧,誰叫兵器連長是營長的火力協調顧問呢..但是不要懷疑,連長也不曾下甚麼指示給42砲,讓42砲覺得好像自始至終都是處在狀況外自力救濟的感覺
...唉..管他的!..沒狀況就是好狀況,裁判官都不找麻煩了42砲何必庸人自擾?..人員車輛火砲武器裝備沒有損害最重要,只要大夥平安無事結束這次演習那才是重點不是?
.."衛兵注意一點!..有事排長在車上,聽到沒有?!"....
演習總算接近尾聲了..現在營裡的車隊停在大肚山麓的窄小山路上,而且整個下午都原地不動也沒有新的命令..營部連通信莊排暫時也沒甚麼事幹的晃到42砲的砲車串門子,
順便讓42砲瞧瞧他夾克上新的肩章..荷荷!!..中尉了耶..這下得稱呼長官了,真的是熬出頭了,但是由於沒有新的見習官來接,就算升了中尉又怎麼樣?值星帶還不是得照揹...
傍晚時分車隊再度開動從另一邊山路開下來進入平地,左彎右繞來到一所國小圍牆外,除駕駛及衛兵外所有人攜帶裝備下車進入校園,
進到裡面才發現步兵連弟兄已早我們一步來到這裡並分配好空教室紮營,將教室內課桌椅排一排就地躺平,這才深深體會 能躺下來休息是多麼好的事情...隔天一早天還沒亮步兵部隊用過早飯又開始出發,
營部連及兵器連先派公差整理校園環境 ( 各位看倌可以想像這可是相當"艱鉅"的任務 ) ,等副營長檢查過人員再度上車,師對抗到此主要項目應該都結束了,
車隊這時仍然往大肚山方向行進,路旁已經可以看到對抗軍--穿戴迷彩野戰服的海軍陸戰隊也在他們的軍車旁或站或坐一派輕鬆的休息中,現在大概整個區域參加演習的部隊都在逐漸集結中,
車行速度非常緩慢,而且時開時停,有時一停就去了半小時多...接近中午車隊經過嶺東商專門口然後繼續往山裡頭進去,我們營裡受命要在大肚工業區附近的空地宿營等待上級長官的指示...
師對抗全部科目到此告一段落,等車隊停下人員下車集合,看著雜草叢生的空曠野地--沒有營舍沒有帳棚,大家不禁面面相覷..把我們帶到這裡要做甚麼...
排裡面弟兄在演習還沒正式結束前早就將該死又不便的120砲攜行載具搬上卡車和拆卸的火砲擺在一起,拖著這玩意行動不但把駕駛搞的很慘,大兵們也是被整的怨聲載道的...
不久4輛106無座力砲車也開上來了,106同梯面無表情的指揮他排裡的人帶個人裝備下車,然後蓋上砲衣叫駕駛將砲車開到臨時停車場停放,這時營部連及兵器連 ( 除觀測外 )
先行集中點名,然後路旁坐下來等候步兵連的到達,跟著營部連及兵器連兩個單位的裁判官們也聚在一起抽煙等候營總裁判官 (
跟著120砲排的步兵中尉裁判官演習中從頭到尾也不曾下過任何狀況給42砲..真不簡單 ) ...當營長指揮車伴隨著步兵連的行軍隊伍在路口出現時大家趕緊站起來準備集合,
這幾天以來步兵連大概應該也是累翻了..吃不好睡不好,而且都在野外餐風宿露,可是不知道是不是42砲的錯覺,怎麼覺得他們的精神比我們坐車的來的還好,除了一樣渾身髒兮兮的樣子外,
一點也看不出曾經挨餓受凍的模樣,這實在讓人頗為不解....等三個步兵連陸續抵達,全營聽候命令全體整隊後脫下鋼盔卸下裝備暫時席地而坐,失蹤很久的觀測也揹著77回到各排報到,
營長及一群營部幕僚及連長們正在停車場和裁判官等一一握手敬禮回禮送他們登車離開,隨後各連長回到各連開始發號司令~~"部隊起立!開始著裝!..各排排長清查人數!..值星官將人數上來!
...不要講話動作快點!!"~~
有沒有看倌還能背誦愛民十大紀律的?..如果還記得起來那你絕對曾是老野戰步兵,因為這會兒解散後42砲正帶領公差班努力的構築第一項工事中,離這裡前面不遠就是工業區側門,
宿營的地方後面有一堆事業廢棄物傾倒在那裡,所以就理所當然的就地取材,各連蓋各連的野戰~~嗯那個..挖好後用找來的破門板三面圍起固定,臨時的~~嗯那個..就算完成!
回到宿營地簡陋的帳篷已經整齊的一排排搭起,三件雨衣撐起野戰三人帳,放眼都是三角型草綠色帳棚,用石塊壓著邊緣槍枝就架在帳棚前,五個連劃定疆界倒也蠻壯觀的..
另外的派公差到營部領取睡袋及便當每人發下去,此後幾天大家還得在這裡過這種野外生活,雖然還是沒辦法洗澡不過起碼不必再看到蛋炒飯而有熱的便當可吃,晚上有暖和的睡袋可鑽,
儘管雨衣下的地上泥濘不堪,晚上還時常下雨,雨水就這麼堂而皇之滲進來,但比起窩在卡車上動彈不得的情況或直接躺在野地凍的要命的光景,現在已經算相當不錯了...三人帳裡實在很擠,
裡面還得放置鋼盔防毒面具野戰背包等更是沒地方容身,不過等點完名就寢時間一到,除了衛兵外幾乎每個人一躺下馬上一秒鐘都不浪費直接呼呼大睡..看來大家真的是累慘了..在大肚山的半山上,
風颳的是擸擸作響,好像要把咱們這簡單搭起的帳棚吹走似的,全營的大兵們利用背包擋在腦袋前面避風,睡袋一捲所有弟兄靜悄悄的在這山風細雨中享用數天來的第一夜好眠..
接下來幾天全營就在這裡休息整補,保養車輛火砲槍械器材裝備,現在也想不出來那些天裡有甚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也沒甚麼活動,大家如同大病初癒般無精打采,營部不知道從那裡調來一輛圓筒水車,
除了供野戰廚房炊事飲用之外,也提供弟兄稍微沾點濕洗把臉聊勝於無清潔一下...有天晚上營裡還空地上舉辦小型康樂活動,讓久悶的氣氛活絡一下,反正還是各連兵演兵兵唱兵的節目,
說實在還算是苦中作樂..算算從演習當天起到現在大概10天了都無法洗澡,有熱水沐浴是甚麼感覺相信很多人都快忘記了...這種日子要怎麼過?不敢相信是吧?..其實這還算好的,
目前的天氣還是有些濕冷的4月天,幾天不洗還不會太難過... ( 等後來42砲在7月中酷暑的豔陽下開始進行營測驗時一直到結束返回營區,也是有將近10多天不知洗澡滋味,
那才真正叫苦不堪言..別忘了42砲帶的120砲排還是坐車運動的單位,那步兵就更別提了 ) ...等接到命令拆除營帳整理背包,鍋碗瓢盆炊具睡袋上車,
車隊載著營部幕僚及106砲車在副營長帶領下先前往大肚車站上鐵皮,其他人場地整頓好野戰廁所填平,營部連及兵器連跟著步兵連通通入列,個人裝備帶上準備行軍往山下大肚車站前進....
演習終於結束,大夥總算可以打道回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