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緩慢駛近上下鐵皮的月台,還沒停穩就有弟兄迫不及待的想站起來,只聽到中士班長厲聲嚷著~~誰叫你動作的?!都給我坐下來!聽到沒有?剛剛排長的話都忘記了嗎?!...42砲頓覺中士真的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大概對當初被42砲給踢出砲排一直耿耿於懷,如今有機會當然要表現一下...42砲站在走道前面,問到所有人再看一次裝備帶齊沒有?開始回報,排部組等一下派公差將集中的垃圾帶下車處理掉...又是一陣鏘匡聲響,
連接在車廂後面的鐵皮被拉走了。這時副隊長站在月台中間,一米八的高頭大馬和聲若洪鐘的命令伴隨刺耳的哨音響起~~所有人員注意!現在開始下車,各排在我左手邊月台後空地按各營順序成連橫隊集合,各排排長確實掌握部隊,
注意個人裝備及安全...開始動作!~~弟兄們紛紛動了起來,順著前後車門魚貫而行。等所有人剛跑到定點,副隊長早已等在那裡好整以暇的下起口令~~立正!..再看齊時步X營120砲排中央伍對準我..向中看齊!..動作快...向前看!
~~眼睛餘光快馬加鞭的橫掃了各排一眼~~稍息!立--正!~~轉過身子給站在後面的隊長行禮後又迅速轉回來~~稍息!~~大夥不敢怠慢,立刻趴的一聲腳跟併攏,大聲喊到~~隊長好!~~
比起所有人的熊貓眼,隊長本人倒是精神奕奕中氣十足的很...~~"各位辛苦了!請稍息...等一下各排聽到副隊長招呼,跟昨天一樣將車輛下鐵皮。排長要確實督導到,時間很充裕不要急,
安全第一希望所有的動作在 ( 低頭看看時間 ) ...11點前完成,有沒有問題?.."~~"沒有!"..~~"很好,稍息..副隊長,部隊交給你了,
不用敬禮了..輔導長跟我來一下。
這時剛剛被拖走的鐵皮又被推了回來,碰鏘聲響中抵到了月台一端..副隊長側著頭看個仔細再轉過來下達命令---所有人員現地架好槍枝,卸下個人裝備,各排派出公差將借來的鐵板和木橋重新擺好,
砲車駕駛先上到鐵皮上檢查車輛,各排派出哨兵現場看管裝備,其他人由幹部指揮解開繩索,將車輛開下鐵皮,然後開到後面空地上待命.....再說一次~~要特別注意安全!任務結束時回到原地集合...
聽到了沒有?!..~~"聽到了!"..~好!解散後各排自行帶開,解散!...這下所有人像飛出巢穴的工蜂,奔向各排砲車所在的鐵皮七手八腳的忙起來了。
這個時候42砲完全派不上用場,在排裡的地位又降級為盲腸..看著弟兄在組長和副排等幹部指揮下井井有條的忙著給車輛收拾鬆綁,準備引導下鐵皮,42砲當然不會過去礙手礙腳叫弟兄為難。
只有站在十幾公尺外無聊的看著--當作是精神支援吧!其實這也是42砲帶部隊的方式,幹部會教的,弟兄們懂該怎麼做的就放手讓它們去忙吧,不要在一旁囉嗦個不停惹人心煩。
但出了無心之錯排長就得概括承受--誰叫你是他們的老大呢?不過旁邊的阿郎排長帶部隊方式就和42砲完全不同--他老大永遠是身先士卒型的典範。看著他擁有跆拳道黑帶,
靈活矯健的身手在鐵皮上跳上跳下忙得不可開交,手裡比著,嘴裡唸著..大兵們以敬畏的眼神聽到阿郎排長的指示,戰戰兢兢的埋頭幹活,大概很怕一個沒弄好惹來排長罵街發飆那氣氛是緊張而嚴肅的...
再看看專科班排長,此時正氣鼓鼓的和他的上士副排鬧憋扭,原來他老兄的意見都被上士推翻,而上士下的命令排長也不滿意,令大兵們無所適從 ( 這情形昨天在師部裝車時已經搞過一回,
看來現在又要老戲重演 ) ,這時隊長 ( 他們副營長 ) 無奈的走過去,叫弟兄們先參考鄰車的動作解開繩索,然後將兩個人叫到一旁聲色俱厲的"
開導",講的甚麼42砲聽不到,但是三個人激動的樣子倒是瞧的仔細。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不過令出多門,事權不統一,的確是兵家大忌...專科班排長的排連42砲都替他煩惱,照這樣子進基地,
普測時該怎麼辦?
看他們兩人 ( 專科班排長和上士副排 ) 在隊長面前好像在很激烈的在爭辯什麼,只見到隊長舉起手勢打斷了他倆的話頭,然後以很嚴厲的臉色不知在告誡上士甚麼結論。
食指還頂了頂上士的胸口,將上士頂的拿不住樁連連倒退,上士一付口服心不服的勉強點頭稱是,而專科班排長則滿臉得意洋洋猶如打了勝戰般的神情。隊長不知道又交代了啥米軍機大事後,
倆人才先後敬禮離去。機靈的42砲趕緊把頭再轉回來,當作甚麼都沒看到的樣子盯著自己排裡的弟兄幹活。但隊長從眼前經過總不能假裝沒看到吧?馬上敬禮心虛的喊到"隊長好!
"..本來隊長大概心情不太高興的想點個頭就走過去,不料打量了一個人像孤魂野鬼般站的老遠位置的42砲一眼,再看看一群在鐵皮上有條不紊正在忙著的42砲排裡的幹部和大兵們,
再看過去隔兩節鐵皮上阿郎排長親自下來忙碌指揮的身影,再回頭瞧了瞧自己營裡的砲排...竟然腳步站定下來,若有所思的掏出香菸,邊走邊點火的往42砲所在方向踱了過來••
42砲看到隊長信步走近以為有甚麼事要對42砲說,連忙走向前去問道"隊長好!有甚麼吩咐嗎?',隊長擺擺手笑道~~"沒事,只是突然想抽煙罷了..".~42砲見隊長沒有事情交代,
只能默不作聲站在一旁。過一會兒隊長忽然打破沉默有點像自言自語的說道~~"..大家的動作都蠻快的,照這速度大概10點半前所有車子都能下完鐵皮吧?"~~"ㄟ..大概沒問題...
"42砲心不在焉的回答著。這時隊長吐出長長的煙圈,看著前面鐵皮上正在忙著的42砲排裡的士官和大兵們對著42砲說~~"你排裡的幹部都很能幹,看的出排長平常帶的不錯...."~~
"報告隊長,裡面只有副排長和砲二班班長是排裡原來的人,射擊組長及另外三個班長都是為了下基地,臨時才從連部和連上別的砲排支援過來的...."..隊長瞪大了眼睛,
一付不可置信的樣子~~"你是說大部分的幹部不是你原本排裡的人?他們根本不是你120砲班的班長和長?"...."是的,不但如此,
有三分之二的弟兄是前兩個禮拜才新編進砲排裡準備下基地的..."42砲輕描淡寫的解釋著,這時42砲才看到隊長的下巴好像快掉了似的張大了嘴....
42砲以為隊長沒聽明白,進一步解釋道~~就是那個上面發下來的參加基地訓練的人員資格規定嗎..所以42砲的排大部份弟兄都是別的砲排暫時支援和新補進來的新進弟兄,
兩個禮拜前營裡為了下基地臨時才拼湊起來,有好些人42砲到現在名字和人都還連不在一起呢...~~
隊長滿臉疑惑的看著42砲,好像42砲剛從火星回來似的,怎麼一句都聽不懂?過了半天才乾乾的說到~~"你現在去叫其他兩位排長到這裡來..隊長有事要問...不必敬禮了..馬上去!...
",42砲一時搞不清楚隊長忽然召集三個排長要做甚麼,不過長官下了命令就不必多問,照做就對了..不一會兒排長們全部氣喘噓噓飛奔到齊,等待隊長有何指示......。
隊長看了眼前三個排長,將手中的半截煙踩熄。先對著阿郎排長問道~~"剛才聽42砲排長有說到,這次下基地的有些成員在資格上有限制,你的排現在編制上有沒有問題?
"..阿郎排長瞥了42砲一眼,投來詢問的目光,42砲聳聳肩作無言的回答..阿郎兄想了一下,以制式標準答案回道-"報告隊長!我的排裡面所有的人都符合基訓要求,沒有問題!
".."好!沒事了,你先下去忙吧..",等阿郎排長離開,隊長再轉過頭對他們營裡的專科班排長再問道~~"那咱們營裡的排情形怎麼樣?有沒有問題?..",
專科班排長苦著臉說道~~"報告隊長!當初營長和連長只叫我暫代120砲排長帶砲排下基地而已,其他細節的事我都不太清楚...","你不清楚?那還有誰清楚的?
..",隊長沒好氣的反問.."應該是副排比較知道吧..因為整個120排是他原來在帶的..",隊長鐵青著臉低聲吼著--"去叫他過來!","是!"..
專科班排長快跑回排裡把正在忙的上士帶了過來,隊長把剛剛向專科班代打排長詢問的題目再問一次,這時上士搔搔頭皮,搖搖頭老實的答覆說........
"報告副營長! ( 上士還是習慣稱呼少校為副營長,怎麼都改不過來 ) 當時排長尚未決定前,連長有先要我將下基地要用的裝備調齊,排裡面有缺的員額補上,
等排長接任後所有清單名冊和公文副本全交給排長了,至於甚麼規定應該排長比較清楚..."( 好傢伙!一推二六五,還倒打了專科班排長一耙,
將剛剛的慘敗局面扭轉過來 ) ,這時隊長點點頭叫上士先離開,然後轉向少尉排長問道.."那些給你的公文,你看了沒有?..","報告隊長,因為時間很緊迫,
要學的東西一大堆,還要忙著調度車輛、編組人員名單造冊,所以...."~~"所以你就沒去看裡面的東西,是吧?那公文呢?在那裡?.."~~"我把它們全放在背包裡...
在車上..."....強壓著快爆發的怒氣 ( 因為在弟兄面前責備幹部是最不好的方式,尤其是在別的單位面前責罵自己營裡的軍官 ) 一陣深呼吸後,
隊長問42砲有沒有將基訓單位發來的文件帶在身上?42砲馬上從上衣口袋拿出折的皺巴巴的幾張紙,攤開後交給隊長 ( 在人員資格的那幾行還橫七豎八寫了甚麼鬼畫符 )
,隊長看過後再交給專科班排長。看完後還給42砲收好時隊長只有面無表情的表示部隊都已經到鳳山了,現在要改也來不及了.."你先回到排裡,繼續你的任務吧..",
專科班排長如蒙大赦,趕緊立正行禮後快步離去,42砲也想混水摸魚中準備趁機繞跑。
42砲前腳剛想溜之大吉,後頭隊長就喊到~~42砲排長,你等一下...這時隊長脫下帽子用手摸了摸腦袋瓜子...~你覺得這個ㄚ...有沒有關係?..42砲那裡知道有沒有關係?
若是知道沒有關係早就將本來排裡面最老經驗的人手全部帶來,現在也不會一個頭兩個大...但既然隊長問到了,也不好裝聾作啞.."報告隊長!42砲不知道...",
後來想到新射擊組長曾下過砲兵基地,可能有相同的地方可以參考,隊長一聽便要42砲立刻將組長叫來,有事請教。這時各砲車的固定繩索都解的差不多完畢了,駕駛也上了車準備發動引擎開下鐵皮,
所有的人都圍在兩旁瞧熱鬧。42砲一看馬上要副排除指派車輛引導人員外,將其他弟兄全部帶回原來集合的地方整隊休息,聽候命令,不得隨便行動。組長和42砲來一下隊長有事找你..
兩人再一前一後走到隊長前面舉手敬禮等隊長開口..這當口猛聽到後面傳來引擎聲轟隆作響,第一輛大卡車已經駛過鋪設在鐵皮和月台間的鐵板緩慢的開了出來.....
隊長看到中士胖墩墩的身材和剛才忙完滿頭大汗的臉來到跟前,臉上逐漸有了笑容。因為昨天上鐵皮時多虧了中士的老道經驗才順利的完成,看得出來隊長對中士組長的能力十分欣賞。
沒等敬完禮這時隊長從口袋裡又取出香菸,本來42砲以為隊長大人煙癮又犯了,沒想到少校竟然拿出一根先給中士,咱們組長受寵若驚的接了下來,趕快從褲子口袋中摸出打火機給隊長先上火,
兩個年紀看起來差不多的職業軍人,雖然上下階級差了老遠,但對於他們共同的第二生命--香煙--而言,死心塌地的程度是絕對不分軒輊的。隊長邊抽著煙邊和中士話家常,不一會兒就帶到正題,
想聽聽組長的意見。中士撢了撢煙灰,向隊長談起他們以前155榴砲營下基地的盛況,但是好像從來沒有聽說有甚麼人員資格限制的規定,否則那裡去的成?
光是要將整個營全部的員額補滿就教指揮官和營長頭痛萬分了,誰還管甚麼鳥規定?..整人嘛!一席話讓隊長聽的頻頻點頭,彷彿心中懸著的大石輕鬆落地,兩個人又聊了一陣子..
這時鐵皮上的砲車也下的沒剩幾輛了,42砲見隊長沒有其他事情要問,就向隊長告退帶著中士一起回到排裡,準備等一下聽命令再次著裝,待命整裝上車。
回到剛才卸下個人裝備的地方,除了駕駛和幾個仍在鐵皮上指揮的弟兄外幾乎三個排的人都坐在地上等待命令。隔著老遠就聞到濃濃的煙味,42砲正想責問是誰同意大伙抽煙的..
忽然看到副隊長和阿郎排長正悠閒的叼著煙站在隊伍面前打屁,上行下效的結果阿兵哥們當然是人手一管有樣學樣,不過42砲想大家忙了半天,算了,反正暫時沒事,何不稍微輕鬆一點....
阿郎兄看到42砲回來馬上扔下副隊長,將42砲拉到後面低聲的問--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42砲就將來龍去脈給解釋了一次,阿郎老哥這才如釋重負,
原先他還以為他的排部射擊組全是原班人馬的事被抓了包,緊張了一下,沒想到專科班排長的排更狠,除了補缺的人外一個沒換的原封不動,全是老兵下來。這可厲害了...阿郎排長小聲的嘀咕著..
"...難怪我看他們排裡怎麼大多數是掛上兵,我還以為他們怎麼這麼多人這麼倒楣,全都是陸一特的....."
最後一輛砲車總算開到剛才副座定位的位置後,駕駛們紛紛熄火回到各排,車隊暫時由隊部的傳令及文書兵看著。有一陣子看不到人影的保防官輔仔帶領伙房班的人提了幾箱東西回來,
放在隊部的兩噸半裡。時間剛過早上10點半,隊長還泡在站長室蓋關防辦些甚麼最後的手續。所有人仍然原地待命中...
11月初的北台灣已經有寒意了,大夥兒昨天在新豐上火車時天色陰的很,夾克還緊緊穿著死活不肯脫下,沒想到南台灣的氣候差那麼多,一下子萬里無雲太陽依舊如夏天般火辣辣的當頭曬下,
所有人不但把該死的野戰夾克扔在一旁,連上衣長袖都捲到最上面,由於剛剛才忙完下鐵皮的任務,個個汗流浹背,一佰多人就這麼排排獃坐在太陽下烤著,等42砲想大概快七分熟的時候,
副隊長突然的口令把大家都嚇了一跳~~~所有人起立!..開始著裝!!檢查個人槍械裝備..各排排長清查人數....現在開始回報~~
大家手忙腳亂的穿戴起個人的行頭,戴上鋼盔,紮緊S腰帶,揹起防毒面具 ( 其實這玩意兒一點用都沒有,大兵們都往裡頭塞零食和香菸等當雜物袋用 )
把57式步槍揹上肩,可想見更是熱的一蹋糊塗。副隊長等人數回報後整理好部隊恭候隊長,但是隊長卻直接走向他的吉普車,這下子副隊長傻眼了,趕忙跑到隊長面前請示只見隊長說了些甚麼,
副座點頭表示瞭解後再跑回部隊前面,大聲下令道~~"注意!!現在所有人準備上車,按昨天出發時順序行進,車輛行駛時各排幹部注意到人員裝備安全...預計5分鐘後各車輛開始發動...
稍息後由各排排長指揮上車...稍息!"~~弟兄們馬上跑向各自的砲車,42砲來回再看了一遍,然後登上排部的2.5T,車隊準備出發....步校注意!42砲來了~
車隊浩浩蕩蕩駛出了鳳山火車站,幾次左彎右拐開上了鳳山最繁忙的....路 ( 路名忘了,好像是中山路吧? ) 當時只有4線道,
我們這些軍車一字拉開就把半條街塞的滿滿的。倒也引人 ( 尤其是白帽子憲兵大哥 ) 的注目。幾個月不見,鳳山依然景物依舊,
路兩邊最多的就是軍品店唱片行和餐廳冰果室漫畫書店甚麼的,假日時就擠滿穿草綠服的步校及官校學員生和穿天藍色制服的預校學生..當然憲兵之多也令人相當討厭,沒辦法天生相生相剋,
沒有我們要憲兵幹嘛?不過現在不是假日,一路看不到有軍人在外閒逛,但不少吉普車來來去去,在在顯示這裡是南台灣重要的軍事教育重鎮..車隊繞個彎往一條偏僻的路線前進,
這裡叫王生明路 ( 當初是紀念死守一江山島的王生明將軍而命名 ) 42砲正奇怪為什麼不由大門進入而改由面對預校的側門...車隊在步校側門被擋下,
衛兵司令謹慎的查看隊長給的文件,兩旁衛兵虎視眈眈的持槍警戒著,好一會兒門口柵欄才被移開,車隊重新轟隆上路,進入側門向右一直開到最裡頭。當隊長吉普車嘎然停止,
後面的車隊也陸續停下。隊長跳下車看了一下現場,這時旁邊一棟營房裡閃出一位軍官,迅速的向隊長跑了過去。
來的人是位上尉,42砲猜想應該是基訓大隊部的幕僚,這時副隊長也從隊部的大卡車下來加入討論 ( 原來押車的輔仔被趕到隊長吉普車和教官擠在一起 )
,三個人圍成小圈一陣比手畫腳後隊長叫輔導長一起過來,幾分鐘後保防官輔仔走回兩噸半,叫卡車裡的人先把隊部軍官和文書傳令的背包及個人行李卸下,
再坐上卡車載著伙房班全部和煮飯的傢伙直接開到大隊廚房。這時副隊長的大嗓門又響起~~部隊注意!..現在等一下所有人開始下車,再看齊時在我左手邊成講話隊形集合..開始動作!~~...
弟兄們不敢怠慢身手敏捷的從各砲車裡跳了出來,快步的跑到各排定位。一陣整隊口令後,全部人等原地架槍卸裝,副隊長手裡拿了紙筆塗塗改改,先召集42砲等三個排長上前面授機宜,
分配排長們各項任務,再下去指揮砲排行動....。
中隊被指定使用後排靠路邊的大寢室 ( 大概年代比較早以前曾經在步校受過訓的前後期看倌比較了解-就是那種很早 ( 日據時代 ? )之前留下來的木造平房大兵舍,
裡面可容納滿滿一連的人 ) ,三個排長跟著副隊長先安排好各排人員寢室床鋪位置,火砲擺放位置 ( 副隊長還用粉筆在地上大大的標示 ) ,
另一端寢室門口出去隔條水泥道路就是車輛掩體,每個車位大小可停一輛2.5T或4/3砲車兩部,副隊長也一一劃定。再回寢室裡打開軍械庫,區分各排的槍架。等各排勢力範圍大致分配好,
四個人再連袂返回集合場,剛才將伙房班送到廚房的輔仔已經又把隊部的大卡車帶回來,叫來各排副排將之前在外面採買的乾糧飲料發下去給弟兄們填飽肚子,
空著肚皮忙碌一早上的眾家好漢早已飢腸轆轆三兩下就風捲殘雲。但是吃飽了可不能休息,還有好多事情要接著幹。精力旺盛的副隊長看看時間等大家都差不多了~~~"部隊起立!注意!!
"~~大家刷的一聲馬上立正~~"待會兒由各排排長指揮,按先前所排定的位置先將火砲槍械歸定位,個人背包以排為單位集中放至貯藏室並完成床位安排...現在時間12點三十分,
給各位一小時把所有動作完成,準時一點半所有人著丙種服裝在這裡集合完畢...有沒有問題?.."副隊長大聲吼著~~"沒有!!"~~所有人異口同聲在吼回去.."很好..
稍息後各排自行帶開開始動作..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