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 於 本 站
國 軍 臂 章
軍 旅 札 記
後 備 之 友
留 言 版
後  版
檔 案 備 份
 
 21 12
發新話題
列印

金門八三么 返前線憶溫柔鄉--小徑特約茶室整修一新-

引用:
原文由 蔥花麵包 於 2010-11-22 12:27 發表

.
小瓜呆大大..
對831的來龍去脈.個人並沒有深入研究..必需坦白說.研究這個.換不到飯吃..
只是當年(74.11~76.5)有機會接觸此一業務.就本人所知.與你所言有所出入..
.
莒光地區"特約茶室"是委外經營.即每年由業 ...
蔥花大

你61樓說的我就認同,因為時空背景不同。那狀況就像「警總」一樣。1950年代,人們一聽到警總,就像催命閻羅那樣;可是到了1980年代美麗島軍法大審,尤其陳文成命案之後,警總就像個龜孫子一樣。

有個憲兵冒充國會助理,被派去跟蹤朱高正,被朱高正逮住,支持者搞不清這落扒仔是哪個單位的,只是叫囂還不敢動手,結果那個先兵先說自己是警總的,立刻被人猛k一頓,如果不是朱高正自己會柔道,那個兵還真會被打死。

但警總派人去領這個兵時,赫然發現那根本不是警總的人,他說自己是憲兵,人家還無敢打他(打也不敢打太兇);但他說自己是警總的,反而更倒楣。這其實也是在說明,那塊招牌沒變,但實質已變了。

軍方(尤其政戰單位)到了1970年代起,很多年輕軍官都反對搞那些什麼特約茶室。因為當初會有特約茶室,是因為軍中有太多老芋伯;但是到了1970年,老芋伯不多了,而且老芋伯的待遇去私娼寮也都足以應付。

到了831後期,政戰管831是絕難有功,但三不五時就有紕漏,16歲江姓少女被強逼金門賣淫就是最好的例證。何況把這個收到業務範圍,自己也有點難堪,說不出口。

可是這東西就跟萬年國會一樣,大家都知道時空環境變了,是該廢除了;可是誰去開那第一槍?進步與保守在台灣從來就不是路線之爭,其實是派系之爭的攻擊武器,誰一動,另一方就扣大帽子。滿清末年的五大臣出國考察立憲,結論時程定在九年後,不出三年,大清帝國自己完了。831也是一樣,軍方還沒說要廢,先鬧出最難堪的少女被迫賣淫,為831敲了喪鐘。

引用 TOP

老楊大:

我當然也無法做到完全的客觀,世界上是否有這種「完全的客觀」,恐怕都是一個可以爭議很久的問題。

不過,在史實的部分,要做到相對的客觀就容易多了。就像831裡是否有未成年與是否有逼良為娼這個問題,本來這是很容易斷定的。

但就像南京大屠殺、七三一部隊、慰安婦問題一樣,日本右派人士與自民黨政府,永遠不願承認;無可逃避時,頂多輕描淡寫的敷衍一下。日本政府現在是承認有慰安婦,也承認軍方是管理者與支配者;但絕不承認有「非自願」以及政府有賠償義務,頂多是撥一筆錢,用「民間基金會」名義給當年的慰安婦作封口費。就跟台灣面對江南案那樣,「補償」卻不「賠償」。

你的第二與第三個問題,我無法回答,答了你也很難滿意;但第一點就簡單多了,只要你拿下我們從小被兩蔣綁上的「國族沙文主義」眼罩,道理就一清二楚。若是你不肯眼罩,別說事實你看不到,就算是假象,你照樣看不到,連那假象也是憑空想像的。

妓女是任何時代任何政權下都有的行業,從事此一行業者永遠有自願,但也永遠有被迫(如果未成年,就沒什麼自願問題,都是被迫)。有無軍妓這一制度,這現象也都永遠存在。

你問為何沒當年的女侍應生出來抗爭,這道理會很難想像嗎?社會有一種「共同潛意識催眠」,遺忘一些我們不想提的尷尬往事。

慰安婦事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二次大戰之後到1992年之前,別說中國、台灣、菲律賓沒有慰安婦敢站出來,連反日情緒最激昂的南韓,照樣也沒有。

南韓一直等到軍人政權結束,而且與日本之間又有領土爭議,境內反日情緒高漲之後,才開始有人關注慰安婦問題。那是國族議題高於人權問題,就跟美麗島事件黨外勢力興起一樣,語言族群的矛盾大於人權爭議。慰安婦問題會從南韓發起,到中國、菲律賓、印尼、台灣等亞洲國家一一爆發,是人權嗎?大家都中年人了,也無需唱高調。

但1990年代剛開始興起慰安婦這話題時,南韓境內照樣也找不出受害者來指認,甚至即使媒體都找到人,當事人不敢(也不願)承認,這本來就是民情,要一個老太婆出來承認她當年是妓女,就算她敢她肯,她的兒孫,她的親人會同意嗎?

所以這必須等待社會醞釀一種「仇恨」情緒,當國族的仇恨大過於對妓女這一行業的既有印象時,才會有人敢先是蒙面出現,後來是一群人蒙面出現,最後是一大群人公開出現。

當這個社會還沒醞釀出這種情緒時,你說沒人出來公開控訴就代表沒有,那麼你怎麼解釋1992年之前的慰安婦問題?1992年離二戰結束(慰安所結束)已經47年;台灣廢除831到現在還不到20年啊!

歷史慢慢浮出真相的,1980年施明德因美麗島事件逃了幾個月,直到被落扒仔出賣被捕時,全國還到處有人放鞭炮慶祝。當過內政部長的林洋港、吳伯雄這些大官,不也都大言不慚的說過:「中華民國沒有政治犯,只有刑事犯。」這句話最近又很熱門,中國外交部與緬甸軍政府的發言人,應該都要趕緊支付專利權給國民黨。

引用 TOP

那就很奇怪了,日本天皇會去看慰安所花名冊嗎?東條英機首相會看慰安所花名冊嗎?大多數慰安婦也都是自願的,還可以拿出簽字的自願書證明是自願。其實現在的私娼寮老鴇、應召站老闆照樣也都拿得出。

所以照這種邏輯推演下來,要求日本政府對慰安婦事件道歉的這些亞洲國家,也都是無聊了。大家應該「向前看」,但誰也說不出到底要大家看什麼。歷史這門課廢了算了,就找政客來上「○○超越○○」、「我看見的未來」這些神學課好了。

為什麼我們對日本與對兩蔣用不同的標準,這才是我不解的。

就拿1987年5月的江姓少女金門庵前特約茶室賣淫事件來說,她的戶籍資料就可看出16歲,就算你說庵前特約茶室是民營的,但請問去金門,必須有陸總部外島服務處的公文才能上船上飛機,必須有金防部的許可才能在進入金門,在金門賣淫那幾個月,政戰、憲兵也都能管;但實際卻出現大家一起包庇,這種荒唐的案例,跟台灣私娼寮裡有未成年雛妓,你真覺得是一樣嗎?

一個小孩子逃家,跟一個死刑犯逃獄,也能說反正都是「逃」嗎,沒什麼大不了,那還需要政府做什麼?需要軍隊做什麼?這個軍隊的腐敗與失職,戰地竟能隨意進出,當然應該探討追究。

會有這個話題,是有831管理員出先出書寫著「侍應生是自願的,不是罪犯、也不是強迫的,這一段八三一歷史不容扭曲、誤導。」我才跳出來指出作者與媒體記者一起在扭曲、誤導。

引用 TOP

通作排大

「沒有政治犯,只有刑事犯」這句話是出自林洋港之口,蔣經國1978年之後就是總統,根本沒人能質詢他,他也不會開記者會,所以他根本不可能遇到這問題。

至於施啟揚,他就是李敖口中的「老奸巨猾」,無論立委怎麼問,例如要求政治犯復權、政治犯假釋。他是法律人,守口如瓶,從來就不隨立委去說「政治犯」那三個字。

只有學政治的林洋港「最敢說」,當然,他也說了這句名言而被黨外雜誌追殺,十多年後他選總統,民進黨還是抓著他當年這句話猛K,他這句話就跟許水德「法院也是國民黨的」,以及邱創煥那句「主席關愛的眼神」,是台灣政治史的三大「政壇自殺語言」。

林洋港為什麼會說那句「損人不立己」的語言,時空背景是這樣。1983年8月15日,小蔣邀請美國眾議院亞太小組主席索拉玆來台「視察」,索拉玆是台灣本土僑社支持的議員,一向都被王昇的政工系統列為「美國四大寇」。

當天下午他接見內政部長時,就南韓為了爭辦奧運會,已宣布解除戒嚴,為何台灣仍然堅持不解除戒嚴?與台灣為何不開放組黨,使黨外不再僅以個人身分從事競選?

林洋港說:「南韓的金大中、菲律賓的阿奎諾是反對黨,但與台灣的黨外不同,他們並不倡導武力暴動,高雄事件受刑人已有暴力行為,他們是刑事犯,而非政治犯。再說,如果准許組黨,數量該如何限制?目前台灣的無黨籍人士有參政自由,亦可參加競選,黨外人士亦可自由集合溝通意見,有沒有組黨,對他們並沒有不方便。」

引用 TOP

酒瑟夫大:

那就是名副其實的「接見」。你要回頭看當時台灣的處境與索拉茲的權勢。索拉茲到台灣,就像中國特使到北韓一樣,指名見誰,誰就乖乖要來的。

1978年12月,民主黨的卡特總統宣布與台斷交撤軍廢約,接著統一後的北越進軍柬埔寨,趕走了波帕政權,中國又出兵「教訓」越南,這時中美兩國在「蜜月期」,台美關係處於低潮,台灣與美國行政官員幾乎完全無法接觸,所有外交重點都放在國會議員上。

1980年之後,小蔣以為共和黨雷根當選,情勢就會改觀。雷根沒當總統前,還宣稱以後會與台復交。但情勢比人强,雷根當選後,台美關係非但沒改善,雷根還與中國搞了「817公報」,限制對台出售武器的質量,經國號戰機不就是在那背景下,被迫發展出來的。

很弔軌的是在美國國會裡被我們政工污蔑是「四大寇」或「四人幫」的派爾 (Clairborne Pell)和甘迺迪 (Ted Kennedy)參議員,以及索拉茲 (Stephen Solarz)和李奇 (Jim Leach)眾議員。他們四人對台灣問題向來關心,一方面要求台灣民主化,一方面反對中國染指台灣。用現在的眼光來看,那樣對台灣是實質有利的。但對那時小蔣還處心積慮想將皇位繼續傳給那幾個敗家子之一的關鍵時刻,這些議員當然成了小蔣的眼中釘。

索拉玆是這四人中來台次數最多,也最關心台灣問題的,但也成了國民黨的同痛人物。所以台灣這邊也是積極動員,讓美國眾議員選區畫分時(參議院是不管各州大小,一律二人;眾議院就歲人口多寡劃分),將大量有西語系移民地區化進他的選區,終於讓索拉茲連任失敗,國民黨也出了口鳥氣。

柯林頓當選總統後,曾有意提名他出任駐印度大使,台灣又搞出他在國會議員任內,非法關說香港人移民美國的往事,讓他擔任大使的美夢落空。但索拉茲的勢力與對台影響力,至今依然存在。跟隨索拉茲的部屬如他的幕僚長陸士達(Stanley Roth),後來當了國務院亞太事務助卿;他的外交助理卜睿哲(Richard Bush),後來當了美國在台協會理事主席。

話說回來,阿港伯終究書讀得少,沒國際經驗,才會應對失當,說了讓自己日後懊悔的蠢話。1980年代,南韓全斗煥與菲律賓馬可仕都宣布解嚴了,小蔣自己都不願去面對這難以啟齒的話題,其他學法律的政客,大多避重就輕、實問虛答,因為那潮流根本不可能擋住。但林洋港去說了那一段自以為聰明的解釋,成了戒嚴法的箭靶,萬箭穿心,也斷送了自己的政治前途。

阿港伯是鄉下人苦讀出身,根本不懂兩蔣那一套宮廷鬥爭的技法,也不懂「朝儀」。他受過日文教育,日文很好;問題是在日治時代他這樣的鄉下人,也從未去過日本。所以他的一生就成了悲劇,他雖然熟讀中國與日本經典,但不是中國人,也不是日本人;說的話、做的事,在上流社會的人看來,總是不得體。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他是部長,到日本訪問,亞東關係協會駐日代表馬樹禮邀他吃飯。照理說,他是部長,馬樹禮只是「大使」(非邦交國),他坐上位是沒錯。但實際上馬樹禮是老蔣留下的顧命大臣,連小蔣見他也都要先客氣三分,阿港伯卻不知分寸,把客套話當真,被鷹犬參上一本,回台後就被冷凍了。

比起那年代坐板凳只坐三分之一,見到每個立法院老賊都九十度鞠躬哈邀的阿輝仔;小蔣當然會信任阿輝仔多一點,相信他將來不會殺那幾個敗家子來立威。(當然,小蔣也是很愚蠢,你沒權力時就知道要隱忍;難道阿輝仔就不會嗎?

但是話說回來,阿港伯兩次與阿輝仔競爭,第一次找哥哥爸爸真偉大的蔣緯國搭檔;第二次找當了二年陸總司令、八年參謀總長的軍事強人好杯杯,就算選上了,請問他又要怎樣當這個總統?

引用 TOP

老楊大:

你覺得好笑,沒關係,因為我也覺得你好笑。我什麼時候說過你說的:「想必指的是仇恨兩蔣與仇恨國民黨的情緒.」我是憤世嫉俗,但我腦筋還是比你清楚多一點點。

南韓與日本或中國與日本那種「國族」仇恨,是像阿拉伯各國與以色列那樣,雙方根本很少通婚,互不往來;而且無法隨時間而淡化。可是台灣人對兩蔣或國民黨,老蔣死了,小蔣死了,他的孫子也都只剩一個「涉世未深」要去找女人開房間的私生子;國民黨也在選舉中有了總統與國會最大黨,台灣人對兩蔣與對國民黨的恨跟南韓人與日本人間的仇恨,豈能相提並論嗎?

我的論點很清楚,831與慰安所一樣,都是軍方一手操控,用「民營」當白手套搞出來的。裡面有成年的;但一定也有未成年的。裡面有自願的;但一定也有被迫的。大家卻像被催眠了一樣的要告訴我自己看過自願的,自己看過成年的。我就搞不懂為何這麼簡單一件事,會讓大家這麼迷糊。誰要認為記者報導的與那位前管理員寫的:「侍應生是自願的,不是罪犯、也不是強迫的,這一段八三一歷史不容扭曲、誤導。」那麼大家就來討論看看,是誰在扭曲、誤導?我從未否認裡面有自願的啊!

女侍應生與慰安婦的性質一樣,就是在軍方操控的妓院裡賣淫。有成年的;也有未成年的。有自願的,也有被迫的。但女侍應生的問題無法像慰安婦那樣被炒起來,關鍵不是女侍應生與慰安婦的性質不同,而是背後缺乏那麼深、那麼廣、那麼久的國族仇恨,讓這些社運團體有可以動員的土壤。至於老楊大若是指望我去為她們平反,那你是找錯人了。我從年輕到現在,對政治與社運就一無興趣;我訪談女侍應生就是單純的想寫小說,連寫報導文學與保存史料都不想。那跟我關心澎湖案一樣,我只是想出一本書,你說我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英雄主義者或職業造反家都行。

老楊大,要提升自己的見識,不要被自己原生家庭的背景所侷限,也不要被政客的狼奶污染。什麼廟口罵街的、地下電台賣藥的、在議會叫囂打架的,那些都威脅不了當權者的,那是沒水準的反抗,甚至當權者還希望這種人存在,就像幫馬英九助選最認真的就是莊國榮、鄭弘儀、余天與三寶。少了這些活寶,馬英九就辛苦了。

你看到的那些自以為很嚴重的省籍衝突,在記者眼中根本是個連屁都算不上的一陣煙。什麼是歷史事件,要像228事件或美麗島事件一樣,之前先有無數次的小衝突,然後在媒體上出現,最後累積在都會區爆發一次大衝突,然後官方擴大抓人,然後民間用悲情操作,這樣反覆激盪,才能醞釀出一次歷史事件。你說的那些,連第一關都過不了,別說記者報導了,連其他看到的路人甲乙兵丁回家就忘了,只有你一個人記得,這真的就是記者眼中「連個屁都不是」。

引用 TOP

後 備 軍 友 俱 樂 部   All Rights Reserved.

回上一頁

回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