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6

喝酒誤事/醉不上道/英年早逝！


喝酒不僅是部落日常，對原住民而言也是一種部落傳統，慶豐收還要釀小米酒，豐年祭怎可少了它？只要不誤事都還好，民間百業及教育界那年代也興喝酒應酬，只要不做出有違杏壇名聲之事也無傷大雅，畢竟在平地的教育界也是如此，只不過喝的情況和頻率不同。


下學期三月某日早上第一堂課，同屆那位突然找我同學幫忙顧一下班級，說他三年級那班有位學生未到，去找一年級女代課老師問他弟弟是否生病請假？這一問才知兄弟二人皆無故曠課，打電話去家裡又無人接聽，班上有同學說可能家長又酗酒限制小孩上學，心急之下央請我同學有空去瞄一下他班上自修情形，因為無人支援代為看顧（校長名義上公出，女主任支援省訓團，總務主任不見彈。），說完便依地址去尋人。


回來後下課時間幾人在辦公室商談情況，他氣急敗壞說沒見過這樣的家長，把老婆打跑後小孩只好自己顧，沒工作時在家喝酒生悶氣，兩個小孩也不准出門上學，只能在家照顧銘酊大醉的他，小孩肚子餓沒人理，叫他自己燒開水煮泡麵，但小的那個餓到哭鬧，他覺得煩打了兄弟二人（老大動作慢被他嫌也打一頓出氣），還叫兩個小孩不准出聲或走動。結果，同屆那位一進去前聽到笛音壺『嗶…』叫個不停，入內一瞧…這還得了！水壺的水早已燒乾，完全處於空燒的狀態，而兩個小孩躲在房裡瑟瑟發抖不敢出去，他趕緊把瓦斯關掉，氣憤之下責罵家長完全不顧小孩生死，家長對他哭訴家庭狀況後，他只能勸說先改好自己酗酒及家暴惡習才能讓老婆回歸並讓家庭和樂，接著把兩位小孩帶回學校上課。


總務主任怎麼不見彈？他是另一部落原住民，因為嗜酒成性誤了教學，在原來的學校被家長舉報，學校和部落都容不下他只好走人，但風聲傳出去沒來敢同意他調入，剛好這學校的校長算是他遠房表哥，再三保證並立據證明不會喝酒誤事才收留了他（剛好有缺）。沒想到上學期幾輪餐聚喝酒場合（還有一場下學期的春酒）讓他酒癮復發，聽說私底下只要校長不在學校，他便以到部落聯絡交誼四處串門子，打熟關係也攀親帶故下，大白天竟在民家厝喝起酒來，還要女主任睜一眼閉一眼。初時還會在有課前趕回來，後來連女主任找校工請他回來也不甩，只託一句『級任先代一下，改日調課補回。』便繼續喝，女主任在時也頗多無奈，人家也是大她好幾屆的學長，說不得！加上又是校長遠房表弟這層關係，更加難勸！只好替他擔下來上社會科，自己有課時則替他調課，眼不見心不煩。


過了一個多月，我同學拍桌訴說委屈事件後，總務主任有日下午竟從部落中返回，滿臉紅通通一看便是醉醺醺的模樣，聽說他『又』喝了一次通宵，也就是從前一天中午喝到隔日中午沒闔眼睡覺過，一直在部落裡某位遠親家的庭院喝通宵聊心事。這時他一個班級、一個班級走進去，向級任老師敬禮道歉這幾次的酒醉曠課及失禮並請求包容，又向學生們道歉說自己喝酒醜態百出，並要學生們不要學他喝酒的惡習，要好好聽從老師的教導。


到我同學班上前，他同屆早已過來打過招呼說明情況，同學冷靜看完主任『表演』，暗示學生們體諒他勿躁動，主任還停留特別久，竟哭訴起來要學生別聽校長煽動師生情誼，也豎起大拇指讚揚他們之前在升旗時，校長公然捏造事實詆毀我同學是心有旁騖不稱職的『漢人』（代表原住民不認同且有隔閡）老師，班級中有學生敢替我同學出聲鳴不平，實在令他感動，也證明我同學在學生心中是一位負責認真令人敬偑的好老師，才會值得學生替他出聲與校長頂撞。


同學是聽到一臉無奈又心酸，原來平日在校長跟前像哈巴狗的主任心中也是肯定他的，而且他自己私底下也經常被校長表哥罵到狗血淋頭，只是旁人不知只能獨自把心酸往肚裡吞，此時倒現真誠一吐心中真言和委屈，拍拍主任肩膀安慰一下，他有把柄被校長掐著脖子只能順人家心意說一些違心之論，但心中其實是明白人，誰才是真正對這特偏學校認真無悔付出之人（包含原住民組長）。


喝酒並不是一件好事！同學說上學期10月底還是11月初，鄉公所一份公文來，原來的鄉長前往縣府洽公開會，返程前和幾位議員及其他鄉長喝酒餐聚，說是應酬向議員爭取建設經費能通過，結果返程時在南迴公路一處大轉彎因底下掉落碎石沙土過多造成打滑，結果駕車失控撞向山壁身亡，縣府指派由民政課長代理鄉長，同學當週週末騎車前往台東市，親眼目睹那路段還遺留事故車輛，真的是慘不忍睹！


隔年五月，某日教師晨會又聽校長轉知，那位認真處理鄉政力求表現能參選下屆鄉長的代理鄉長，竟然和前任鄉長發生同樣不幸而英年早逝（享年四十幾歲），原因和情況及路段也相同，只不過他是騎機車洽公開會，而那輛機車變形的慘狀，同學後來去台東市修車保養時經過也親眼見證。


十次車禍九次快！最要不得的是還酒後開車！同學說他在南迴公路別的路段曾看過一輛轎車掉落靠海那側十幾公尺的山下，還有一輛計程車比較好運，被卡在靠海公路外側近兩公尺的樹枝上，幸而該處樹枝茂密且蓬勃生長托住了計程車，否則裡面的人怕是神仙也難救！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不要把自己的好運賭在上面。

6346

引用:

原文由 二黃 於 2023-05-14 23:10 發表



水噹噹大:  偶記得好像是在民國83年7-8月吧! 那年有一個強烈颱風從磯崎登陸(好像是"提姆"颱風)偶們電信局.大概有4-50台大小工程車從台中出發.繞經南迴到花蓮搶修電信設備..有一天在秀林鄉工作...大概上午10點多 ...

回二黃長官：


花蓮秀林鄉應該是蠻大的原鄉（以前稱山地鄉）吧！國中時學校因與別校競爭，各類聯考對於錄取率競爭蠻激烈，所以在策略上是第一升學班大多數整車載往後山花蓮，只有少數前幾名立志讀南師才在家長要求下另行報考，尤其是上一屆成果斐然創歷屆之冠，據同學說本校在當地國中是『惡名昭彰』（搶當地人名額），他當時就讀全校約八百五十名學生，本校就涵括四十幾位，各縣市同鄉會除了台南同鄉會人數過多無法召開，光本校校友會人數之眾多就足可與其他縣市同鄉會相較高下並奪冠。當然，班上去考花師這些人也包含志在高中衝大學的人，像班上第一名高中聯考成績648.5分也被柔情勸說應考花師，雖然最後仍是選擇就讀南一中，就是某個主題提過那位，爬牆、蹺課、冰宮泡妞、抽煙被逮多次以至退學轉至社區高中，最後死性不改只考上淡水那間私立大學，大二下被二一沒畢業躲去西餐廳端盤子打工那位，他事後有點後悔當初沒去讀師專，只是往事已矣時光不倒流！


同學當初也是志在讀高中，考上南一中後原是一中或港明擇一就讀，考師專也是陪考身份從沒想過師專是什麼學校，沒料到初試上榜，導師勸父母再去複試為複試多一名額錄取率，也為日後多一份選擇，自然也上了。更沒想到的是，他老爸瞞著他去報港明高中，憑聯考成績進了第一好班，卻沒告知此事直至高中班導師註冊隔天來尋卻不讓他註冊，最後陪考的竟真的去讀花蓮師專，說是家裡窮供不起三姐弟讀高中的開銷（他姐沒考上師專讀高職），連成績更好的弟弟隔年也去讀南師。


據同學說師專門前有一座大山氣勢壯觀令人頗有壓迫感，剛到那幾天水土不服肚子出狀況，後來輔導學長詢問那幾日生活飲用水情形才得知是飲用水龍頭的水出狀況，便告誡那是地下水，須拿鋼杯到走廊飲水機取水才安全，後來在校園發現有兩座簡易水塔的建築，畢業後下部隊也在營區看過類以的，說是省水費抽取地下水來日常盥洗用。據說他們曾到太魯閣長春祠一次社團野餐及與學妹班郊遊聯誼，曾經取用立霧溪冰涼清澈甘甜的溪水來煮食，也曾到三棧溪旁露營取溪水煮食，專三下到更高處天祥舉辦幹研後便不敢再如此做，只因瞧見天祥上面的商家、飯店的排水最終都進了立霧溪，這看似潔淨無暇的山泉山卻進了肚子兩三回，還好有燒煮過（據說第一次還有幾人直接雙手掬起水來學古人『一瓢飲』），呃…，沒事就好！


山溝水？可能是原住民小朋友的玩笑話，原住民一向樂觀開朗喜歡自嘲娛人，同學待的台東特偏學校距山下十二、三公里左右，抵達部落前幾無人煙，何況民間房舍連一棟也無，山路蜿蜒有小南迴之稱，剛上山有些路段還得用一檔才上得去的陡峻彎道，還得耳聽八方提防急速下坡而來無法預見的對向車輛，當地人熟門熟路下山衝極快，習慣人未至聲先至按喇叭提醒對向車輛。至于飲用水，山溝水？他也曾好奇海拔一千多公尺哪來的自來水管？有哇！校工說『山上』（海拔更高的山上啦！）有一條『自來水管』接往部落各戶啊！


有次週三下午原住民組長帶他們兩位實習老師『上山』，說是要考察地形、地貌和觀察動植物生態，三人三騎在他家集合，產業道路不久便毫無柏油路面，開始進入林班道路，循著凹陷的大車輪胎路線艱難前進，因為只有大車壓過的凹陷路面堪稱勉為可行，偶爾還得閃躲中間突如其至的大小石頭，其它泥土路面則是軟爛並崎嶇難行，或布滿破碎石塊易使車輪破胎，行駛好長一段路後終較平坦開闊，原住民大哥指著不遠處一方水塘說那便是山上的『小水庫』，那…難道不怕有人意圖不軌做出什麼下毒或不良舉動？組長大哥笑說想太多、此路極為難行只有林班偶爾出入，況且林班工作人員多半是部落居民，誰會做出不利自己族人及家人的不當舉動？那…難道不怕小孩來此玩水弄髒嗎？他回說自小被教導這是山上的水源地，也被告誡是族裡的聖地和禁地，除非有迫切需要才能向祖靈禱告請求進入，像現在他也只能立於稍遠的外圍指引介紹，沒注意到停車後便對水源處說一段排灣族話嗎？這是向祖靈說，今天帶學校年輕老師來介紹水源地認識一下部落環境及禁忌，勿見怪、並保祐族人平安、感恩…之類。


同學說仔細瞧還真有一根直徑十公分左右極粗的水管插入水塘裡取水，前端還包覆一半圓形有小孔洞的過濾塑膠蓋及類似紗網來加強過濾，防止樹枝、樹葉、小動物（小魚小蝦、青蛙甚至蜘蛛）或其他雜物，一路下山觀察都固定好一直到部落，再以較小水管分接各戶，這就是他們平日盥洗的『自來水』，這麼原始且純淨，難怪他每日早晨接水盥洗時，杯子裡偶爾會出現一絲絲懸浮物，有時還會出現極細小的蝦苗！俗話說『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就是他在山上生活的最佳寫照，還好入口中的只是刷牙，洗臉也還好，飲水？宿舍中有一開飲機，他們兩位實習老師也是直接接廚房水龍頭的水倒入，只要把偶爾出現的雜質去掉，再交由開飲機煮沸便無所謂。


刷牙洗臉的還算是乾淨的，同學宿舍的熱水爐用過了幾年早已壞掉算報廢，但沒經費維護更新，連浴室的蓮蓬頭、馬桶蓋太過髒污也不知哪裡有錢換新，他詢問要到山下自費添購新品，據原住民組長說騎到台東市也很難找到、不清楚，反正來去匆匆大概僅待一年便離開，只好將就用著。那冬天洗澡怎麼辦？校工宿舍旁有一舊式小鍋爐是廚房汰舊品，平日校工抽出閒暇就近砍些木頭曬乾，再劈一塊塊儲放一旁雜物間防潮，據說，由于是舊式鍋爐所以水質不佳夾雜類似黃土像污濁的河水，還要自行提水桶去接，初時有些不適應，洗久了先等它沈澱倒入另一桶，再加入浴室水龍頭的冷水調一下水溫，倒也見怪不怪。那兩位舍友巡迴護士剛來借住時也頗不適應，但人流一天汗總得要盥洗吧！洗兩三次也習慣了。同學說他元旦連假生病那回，專五時與幼二專（高中畢應考）新生聯誼露營後，認的幼專一年級乾姐那時升專二，因擔心他竟臨時由花蓮南下找他，當日下午下山（無公車且計程車不喜歡載只上山的單程客）載她上山並借住同屆那位實習老師的房間，當晚便遇到相同用水困擾，他回說自己早洗過好幾個月，也告知同住有兩位巡迴護士也是女生（一位還是台北市人）日久也習慣了，就當做洗『溫泉』心中就不會有那層芥蒂了吧！  


[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23-05-17 00:17 編輯 ]

6346

同學是國三下聯考前一個月坐在鄰座才與之逐漸熟稔起來，聯考放榜前大家聚在學校看完榜單後，也會邀約一起去玩，後來每逢寒暑假返鄉不是相約騎車逛逛、釣魚、找同學等等，就是窩在他家一起聊天、看漫畫或看電視，他家廚房熟到簡直像我家灶腳，同學們知道都說兩人簡直是穿同一條內褲長大的，情誼堪比親兄弟還親，有陣子兩人與父母親關係都有點緊張（青春期），人家是『易子而教』，他父親還提議『易子而養』咧！也就是互換身分到對方家裡生活一陣子，哈哈哈！最後當然沒有成啦！兩人一放寒暑假幾乎天天膩在一起，所以都知道對方的經歷和心事，彼此簡直就是另一個自己般再熟悉不過了。


話說他所知道的那個排灣族部落，原住民待客喝酒基本上有幾個階段，初來乍到願意以酒交朋友，大部分是喝啤酒乾杯，接下來比較熟一點的就拿出米酒來款待，而三、五好友聊心事多半偏愛米酒頭（老一輩居多），如果是他們認為席間座上賓，則會端出慶祝豐年祭釀的小米酒表示崇高的敬意，呃…聽說還有一項食物，只有貴賓才有資格享用，不過，一般平地人應該會搖手婉拒…極為珍貴難尋的飛鼠大便。


校工的老婆在宿舍周遭的畸零地展現了什麼叫『地盡其利』，一塊種玉米和小米，另一塊種白菜、油菜和甘藍菜，同學也是第一回看見結穗成熟的小米。他之前聽花蓮阿美族及泰雅族同學說過小米酒釀造過程，聽說是把小米放入口中咀嚼沾上口水，再一口一口塞入空瓶中，鎖好瓶蓋靜待它在內中發酵一段時日，最後大約在豐年祭時就可以取出來招待貴客，而且木製的酒杯造型還是左右連體杯，代表主人與貴賓共飲賓主盡歡。校工的老婆曾拿自己釀的小米酒讓兩位實習老師一觀究竟，兩人用聞的就被嗆到受不了，底下還有未發酵完的米粒呢！心想等它發酵完還得了！他當兵前回花蓮母校，返程經台東上山對即將離開的校園做臨別的巡禮，剛好部落舉辦豐年祭，原住民組長邀他一起參加共舞，還要介紹一位北漂當護士的部落女孩給他做朋友，不過礙於再過兩個星期便要入伍，他不敢有任何念頭，中途找原住民組長提早告別返家。


小米酒…他沒喝！原住民組長笑說他是否擔心口水問題，叫他不用擔心，那是古早的做法，部落外出工作人口多哪有那麼多口水，時代在進步早就買酵母菌之類的來摻入其中了，校工家那幾瓶也是自己釀來自己喝的，用口水要釀到何時啊！


[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23-05-17 09:34 編輯 ]

6346

拍桌的始末


上學期期末某週三全校除代課老師外，均被校長留下來加班整理行政事務，途中回宿舍用了晚餐再回辦公室，咦？同屆那位怎麼雙手托著額頭一臉苦惱樣？原來又被叫進校長室唸他主計的帳簿和收支憑證的問題！同學是教務組長也幫不了他，當初校長要他選行政工作時也認同由他擔任教務組長，而校長的小學弟當主計較安心（兩者加給相同，小學弟是自己人較聽話、好使喚。），如今倒嫌這個小學弟數學不好，要換人？怎麼換？都做一個學期有了，中途換人一方面教育局那裡也不同意，申請職務調動改個人令再生效又要多久？接手的人就能理清前帳？


反正我同學是不同意換職務，女教導主任也深覺此法教育局不會同意，原住民總務主任和訓導組長也認為主計這業務哪有什麼算錯帳或對不了帳的問題，大家都嘛會按計算機，多按個兩三次不就好了。其實我同學一開始是不想也不敢接主計，也申明自己對錢和帳目是很有原則的人，所以校長才會鼻子摸摸改由他的小學弟來接，比較配合、聽話。


同屆看旁人似不相信帳目怎麼對那麼多次對不上，一臉苦笑招我同學和原住民組長過去瞧瞧，同學剛走過去瞄了一下其中一項支出名稱，乖乖我滴媽！立馬別過頭去說這太難了、無能為力！原住民組長剛從座位起身，見狀也停住動作坐下說既然這樣，自己也愛莫能助繼續處理他的事。光一個支出的帳有多難嗎？待過公家單位的不難想像吧！不久，同屆又被校長叫進去『指導』好久，出來時仍是面有難色，只是，兩位主任也勸他先聽校長的照做不誤便是。


學期末那天大家都走很快，同學前腳剛要回宿舍準備離開，女主任自辦公室追出來，說有事要商量，手上拿著一份推薦同意書，底下竟有他的姓名。原來女主任覺得同學頗有行政能力，剛好她常去支援的『省訓團』有位女老師懷孕生子出缺，由於女主任在省訓團頗受長官重視，便推薦他去代替這個空缺。兩人不同師專，卻不推薦她那位學弟？同學一方面覺得自己剛自校園畢業見識不廣，又怕引起其他同事諸多揣測，尤其是同屆知曉後必然多少會介意，在整個學校都與他不同掛的氛圍下，雖然女主任和原住民組長都很很信任他，總務主任也肯定他，但是…校長事後才知情，下學期支援約兩個月，他在班上豈不被冠上追求功利、放棄學生落跑級任的罵名？支援回來又將如何面對自己班上這批純真可愛又信賴他的小孩子？


即使基於這些理由婉拒還是被女主任一一化解勸進，他再看了一眼推薦表，原來是女主任早已代他簽好名，但是省訓團承辦人表示一看筆跡便與推薦人簽名相同，寄回表示必須由當事人親自簽名才可以准。同學一看似找到藉口，說出以前在校時一個不快的過往，他當初被同學勸說入黨，原本報名表上的推薦人是他兩位同學，也可因此被記嘉獎，奈何高一屆的小組長硬要把推薦人換成自己班上的同學，還要他簽名吞下去。結果，同學嗆說不簽看他能怎樣，要找麻煩？專五的一位輔導學長曾是大隊長亦當過常委，這學長一向很照顧他，諒這位專三的學長不敢找他麻煩，但專三這位學長硬是代他簽名，他自此對學生黨部很失望，即使日後三下期末有諸多人脈也不選區常委，寧願待活動中心。這番心事造成他對他人代簽名十分介意，所以婉拒了女主任的推薦，並對辜負她一番美意及耽擱省訓團作業感到抱歉！


這學校的圖書室『大樓』有兩層（其他教室是低矮舊房舍故揶揄新蓋圖書室是大樓），完工剛半年多故圖書分類登錄尚未完成，加上暑假又逢一颱風讓大水淹進去，同學是教務組長又得帶學生清理一番，地板清洗乾淨後是清理書櫃及底層受損圖書，接著又在校長意圖展現成果壓力下重新編碼及登錄幾千本新書，這些要找學生來協助不僅有難度，恐趕不上校長要求的期限，他也常利用空堂課及學生放學後加班，由於校長怕晚上加班開燈會增加學校電費負擔，這也不准！如此作業曠日費時，何日是盡頭？


下學期校務會議，校長要求圖書室盡快開放。又過一個月某天教師晨會，校長話題轉到開放圖書室，然後突然對同學一陣冷嘲熱諷並狠削一頓，言下之意似又在挑未幫忙主計核帳一事的毛病，聽得是旁人都覺得過份，他遠房表弟總務主住輕聲招手示意差不多得了，他仍一臉不爽繼續罵；原住民組長是當地人出聲替年輕人頂撞校長，說兩位實習老師一切言行都看在他眼裡，我同學教學及行政業務都做得十分優秀，上學期督學來突襲視導時還一番誇獎，並要山下那所大學校有空來觀摩學習，那日下午人家便組團上山來觀摩，那位同是教務組長也表示偑服，而且圖書館工作本來就難做，教務工作也不單這一項…沒說完被校長斥責他這位校友平日不乖乖聽校長話，開會竟和校長唱反調等等！女主任見狀只好出聲緩頰要聽我同學說說困難處及如何協助，畢竟她是教導主任多半出去支援沒幫到什麼忙。


面對校長強硬不講理『山大王』的威權心態，同學心裡被逼急了，一向口才甚好的他除了把原住民組長說的話再做一番整理，又說之前登錄的圖書編碼有問題，他依據學校教過的圖書館學（還把那本書拿出來展示）重新檢視並逐一編碼、整理、歸位確實花不少時間，加上校長所言學生可以幫忙是我同學怠惰一詞，偏鄉學生人少，能力足堪協助僅兩人左右，期間又被校長要求不准用午休時間作業，那短短下課時間又能做多少事？剝奪學生過多下課時間，久了也令他們感到厭煩及反彈，最後還不是他一人獨自承擔！而校長又岔開話題說什麼全校準備參加縣運大家都很忙云云，同學反詰這一個月期間同屆那位擔任徑賽教練是很辛苦沒錯，一早七點就帶學生跑步、練上下坡衝刺，但是…導護是誰幫忙當？他帶學生練田徑累了下去擦洗身體休息，又是誰站在台前幫忙整隊帶升旗、看管學生晨間打掃、午休？而原住民組長也是田賽教練，兩位主任都是『準時』到校，縣運幫不上忙（一位女主任不懂田徑，一位常喝通宵。），他就這樣從開學至今足足當了一個多月的導護，下班後人家各自回去休息，誰又見他孤伶伶在圖書室孤軍奮戰？


底下一幫同事聽了心頗有同感，都不知我同學這陣子是吃苦當吃補獨自吞下去，校長欲言又止時，我同學一時情緒激動像是要把委屈一股腦爆發出來，突然猛地用力一拍桌大喝：「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的心態，豈不令人心寒？」這一拍怕是把眾人嚇了一大跳，原住民組長示意他年輕人不可火氣太大，總務主任也要他趕緊向校長道歉，女主任趕緊緩頰說他這陣子受太多委屈了，『大家』不要放在心上！但是這一拍，他便成了校長的眼中釘！更糟的是意猶未竟宣稱自己之前即已堅決不接主計，因為這當中難免會做帳，並意有所指同屆在上學期末為何連簡單的計算機也按不出來。


最後，他嘆了一句：「當初憑著理想和抱負填進來，沒想到真心換絕情，早知如此，當初就聽主任的話去支援省訓團也不至於今日如此！」大家聽完一臉莫名表情，校長轉頭向女主任徵詢此話何意？女主任一臉尷尬表示私下再說明，但是，這也表明校長一直爭取借調支援多年未果，沒想到一個實習老師竟能有此際遇受推薦並被青睞，還擺姿態不去？這是在邈視校長嗎？這仇…是結大了！（唉！還沒包括之前教育局長前來訪視欣賞他要借調過去及督學突襲業務並誇讚的心結。）


[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23-05-20 18:26 編輯 ]

6346

軟性職權霸凌


鑒於上回被實習老師義正嚴詞挑明心態後，校長一時變得收歛少言，這不是好事，之後同學要面臨的不是狂暴風雨，而是一波又一波難以預料的職場軟性霸凌。


因同學抱怨縣運訓練期間一直擔任導護，事後校長在女主任勸說下宣布將導護費結算給他。這日，山下那所大學校有數人騎車上山被邀往原住民組長家招待，席間剛坐定校長便當眾向總務主任大聲說把導護費結清給我同學，然後冷言冷語說才多少錢也在計較？又強調東扣西扣才一百多塊來羞辱他（什麼扣掉值日、夜費，兩位主任也在校算有協助再均分。），還說倒不如把這筆錢拿來貼補今天這場餐宴，又嘲笑他一人份沒補貼到多少，在總務主任附和下，同學和女主任無法反對增進同事福利的理由下默允了。同學雖出聲替自己辯駁並不是在意這微薄的錢，是強調自己辛苦被凹卻被忽視等的委屈而抗辯，仍被校長輕蔑回『愛錢就愛錢裝什麼高尚』？人家是長官，這種場面哪來的聲量與之相抗衡？挺他的同事都小聲勸他別再惹校長生氣，他只好在外賓面前出點醜，反正外校人士也不知當中箇由，他只能在低調中求生存方為上策。


四月中，校長說縣運成績斐然得了不少獎牌要辦慶功慶，順便把之前學期初未辦的春酒一併辦了，餐宴選在山下另一間餐館，這次是女主任選的一般餐館，席間還發現山下那所大的學校也在場慶功（不同組別），因有舊同事便彼此打招呼。席間突然有兩位民代來轉場過來同桌，一位鄉代及一位議員在自我介紹後逐桌敬酒，旨在下次選舉固椿拉票，兩位實習老師推說自己乃外地人不用浪費過多心神在他們身上，那位議員聽校長介紹兩位實習老師畢業學校後，竟對我同學表示有興趣要認識一下，還直接說是不是叫啥姓名？而且還讓他說對了！同事們紛表驚訝，獨自到人家地頭來還有民代認識你？校長也一臉吃驚這實習老師來頭不簡單，同學好奇想知道和議員素昧平生的怎知道他這人？原來這議員常去花蓮某原鄉，剛好喝酒席間認識了他師專某位原住民同學，兩人又是專四分組同組的組友，加上升專四前幫那位同學輔選競爭學生黨部區委，依自己人脈帶他四處找學長及學弟一一請託拜票，最後以最高票當選，兩人有著這樣的情誼。這同學聊到過往學校經歷，聽到台東來的民代便提到他姓名，沒想到議員記性倒很好沒忘。只是，議員說請校長要好好照顧這位實習老師時，同學心底一涼，又多一個心結了！校長心裡怕是在想：好你一個某某某！實習老師初來乍到讓局長、督學注目，就敢對我拍桌！現在還有不認識的議員幫你撐腰！照顧？有兩種不同照顧法，看你的表現是該哪一種？


女主任在三月底前便讓同學趕緊開放圖書室，預定為期一個月的『教孝月開放社區人士夜間閱讀培養風氣計畫』，只要女主任夜間留宿校舍那兩個多星期可說是天天開放，一來部落裡的小孩平日晚上等家長工作返家無聊之際正好有地方打發時間，二來順便培養一下回家讀書的習慣，至少有學校老師督促做回家功課，別拖到隔日上學沒交，同學間也可互相討論功課，三則是此舉可協助看管小孩，防止大人不在家可能產生的危險或不安。這計實施兩週多便因林班工作稍減，家長已能早點歸家提早結束。


女主任能力之強與上級關係也不錯，一通電話去教育局說計劃和成果剛寄過去、拜託一下！沒幾日教育局承辦人覆電說『准了』！隔兩日便來涵給了數人嘉獎，從校長至實習老師一人一支縣府嘉獎（臨時代課老師就無此身份），校長一看自是龍心大悅直笑呵呵！但…女主任的能力和人脈終究不簡單，隔約一週多，她私底下拿了一份嘉獎公文過來，上面只有她、訓導組長（協助數晚約束六年級到場自動自發讀書）及我同學三人，而且還是來自省教育廳的嘉獎！沒想到這祕密無意間被訓導組長說溜嘴給他那不知情的小學弟，向女主任詢問這等好康怎無他這實習老師？人家當然回說你訓練縣運自有嘉獎，人家是整理一學期的圖書室，那兩週是天天加班陪同學生夜間閱讀的功勞。她學弟不平說自己好歹有跟過三、四晚，女主任好氣又好笑回說他白天訓練很累，晚上跟去圖書室根本在吹電風扇兼補眠而已。沒想到她學弟去向校長和總務主任抱怨，這下校長也質疑為何教育廳的嘉獎沒有他這個校長？還揶揄說女主任既然如此神通廣大、上達天聽，幫其他三位再補個教育廳的嘉獎應無問題。就這樣，同學辛苦了一學期，女主任憑著自己做計畫及成果並天天夜不歸家住校緊盯的成果，變成見者有份、人人有獎了。（總務主任即使剛好在校住宿也是去喝通宵）而我同學在縣運訓練期間及縣運那三天獨自留守（還要注意代課女老師安全）的辛苦，卻完全沒被提報任何獎勵，不相關的人卻可以在他辛苦的成果撿現成無故分一杯羹！這公平嗎？他只能吞了，當然還是感謝女主任替他爭取拿教育廳嘉獎的機會，一個實習老師能得此殊榮實屬不易，不過，校長自此益加猜忌女主任，這嘉獎也導致日後一場職權霸凌。


沒幾日，校長便心急問兩位實習老師留校的意願，本來同屆那位要回屏東老家，而我同學打算調台北縣中和與兩位同學同校，校長一聽面露見獵心喜表情，一面說『很好、很好』讓人心裡直發毛卻不解其意。隔日一早升旗，校長一番苦情向學生報告，兩位實習老師又如同之前的老師要棄他們而去，接著替他小學弟緩頰說人家好歹是返鄉服務，而我同學則是要『高升』到北部大城市，簡直是把這裡當跳板。這突如其來的演說內容讓全校同事看傻了，可是這調動畢竟是事實啊！即使女主任和原住民組長出面替同學緩頰，底下可看出一堆學生失望不諒解的神情。


同學見校長公開以此事挑撥他和學生之間好不容易建立的情誼覺得心冷，當下也不多做辯駁，回教室後面對自己班上學生質疑的眼神，坦言之前確實一直把調台北當目標，這也是一來便對校長和主任說過的話，但是這段時間以來，他面對學生單純認真的學習態度，還有訓導組長以在地人的身分真誠接納想留住他，加上這裡的環境簡直是世外桃源，其實心裡開始在留下來或返鄉服務的念頭猶豫著，畢竟國小母校在平地也是沿海偏鄉，如果他不回去反而往大都市跑，那教師平均年齡將更加老化，豈不是和目前所待的學校境遇相同？而他幾經深思也開始著手準備調回台南，畢竟是自己帶的學生，調動回故鄉這念頭的反轉讓學生心慰並認同。


但是，有天班上同學來向他報告，說校長向幾位六年級學生說他的壞話，還是調動的事且很難聽，雖然學生們替老師們解釋並抱不平，但五年級在氣勢上哪說得過六年級？仍有兩位學姐及一位學長在散播老師的壞話及謠言。他安慰學生後去找那幾位解釋，女生倒好說話，那個男生平日便活潑好動，做人調皮搗蛋常捉弄其他學生，一番好說歹說仍無法讓他停止胡言亂語，後來逼不得已只好找他級任老師原住民組長，將事情原委告知也願協助約束其不當言行。


期末調動申請出爐，同學竟出乎全校意料調回台南，而同屆那位原本要回屏東母校，臨時改調台北縣，這結果挺令學生們意外的，面對學生一陣噓聲，沒想到校長尷尬至心虛臉紅，竟還替他小學弟緩頰說，某老師不善與女生互動怕失了姻緣，調去大學校才有多接觸的機會云云…。而原本對同學說三道四造謠的那群六年級學生反倒不好意思地私下向他道歉！同學心裡清楚得很，畢竟他們只是被校長利用來進行大人世界的鬥爭工具罷了，他能去責罵這些純真無辜的學生嗎？

6346

不速鬼的假面具2/狐假虎威


五月是調動忙碌的月份，他數月前聽另一位同學說返鄉服務加分15分，要先去辦戶籍遷到學校，調動前再調出才算返鄉，結果後來被主任證實是錯誤訊息，那日同學急忙利用週三下午再去鄉戶政事務所辦理遷回台南，途中不僅遇見那位提供錯誤訊息的同學前去更正辦理，還撞見了校長另一副假面具。


週三下午報備下山處理調動事務，校長要求早早辦好沒事盡快返回學校不可在外逗留，沒想到他與總務主任以接洽地方民代為由下山，竟被我同學發現置身路邊一間理髮店中，而且似在裡頭和老闆娘打情罵俏，同學冷眼一瞧倒沒空理他們，騎車直往戶政事務所奔去。返程竟發現前頭那輛機車後座的人很眼熟，校長竟坐在老板娘機車後座，咦？這是反方向啊！好像正由別處趕往理髮店的方向，而且校長上半身竟僅著白色汗衫、腳穿藍白拖？超車過去被校長認出的同時，校長笑著問我同學『還在摸魚』？看同學瞧向他異樣眼光，馬上出言辯解說老板娘是他表妹，大熱天中午剛去她家洗一下澡涼快一下，現在要回店裡繼續理髮…穿拖鞋？自己家也不遠幹嘛專程跑『表妹』家洗澡？總務主任呢？同學懶得拆穿這種人的假面具，只回說現在要回山上了。隔日一早總務主任笑笑解釋說他們只是去理個頭，老板娘確實是校長的『遠房』表妹，請他不要大驚小怪！同學心裡想：「呃…多說無益！說給別人聽怕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撞破你們的骯髒事算我倒楣，別找我麻煩就好！」但是，這又引起期末另一椿職權霸凌。  


四月下旬女主任出差省訓團為期六週左右，在校長要求下如果學校有緊急事務，還是要趕回處理，反正辦事效率高也不用擔心，這期間就由一位民間人士來代課，初到校時他一臉嚴謹面貌，也無適當座位讓他安置，校長直接讓他坐女主任的位子，因為前兩天與同事幾無話可聊，也沒人把他當回事（又是民代關係請託來代課？），後來有些行政事務報表需教導主任蓋章，照理說代理的第一順位是教務組長，同學心想自己是實習老師便推向資深在地的訓導組長。沒想到這時校長出現，拿了女主任的職章讓代課老師代行主任職權，說是她走前為方便校務進行要來的。校長宣布代課老師是代主任權責後，引發教導處兩位組長不滿，因為此人學識不足，凡事經他蓋章總是看個好久並深思過久猶豫不決，有時還向總務主任詢問是否可以蓋下去？雖然是用女主任的職章，但她公出由他人代理，代理人還得在職章（公文一定要有職章）下簽自己姓名（代）和日期以示負責，這簡直把總務主任搞煩了，又不是他的業務，便讓他去請示校長，校長公出又得到隔日才有下文，交回報表時還一付指導者口氣彷彿比兩位組長還懂。


後來總務主任趁他上課道出祕辛，這位代課老師其實是校長某位表弟（難怪可以直接來代課），但是關係比他還親，因為校長最近不太滿意他的表現，找他來代課是不信任他，如有公出也有人可幫忙監視他行動，搞得他連出門找人『聊天』都不太敢。古語有云『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沒多久這人便露出原形，只要校長在場坐鎮，那便是皇親貴冑般位高權重不得質疑，即使校長公出也是擺出一副你奈我何連總務主任及原住民組長都噤聲的高傲姿態，除了女主任偶爾歸建處理公事才會稍表現對主任的一絲恭敬，畢竟他只是代她課而已。


女主任回來聽說這情形自是告誡他不可逾越代課老師本份，算是給正式老師一份定心丸，原住民組長和我同學自此也不太理他。但這事沒完，他竟開始另一套私下狐假虎威，原來他在山下是某間駕訓班教練，為求業績開始逐一向同事們推銷報考駕訓班，還言私下由其擔任教練可任挑週三下午或週六、日練習，甚至夜間也可配合，如此一來可以繳比駕訓班更低廉的費用，他也可免去被駕訓班的抽成。總務主任嗜酒又有家庭養，本身無買車需求；原住民組長不鳥他直說自己前兩年就考上駕照；女代課老師說自己是女生不敢開車，平日都是老公在開，這事還要回去問當鄉代的老公，不然…他幫忙找她老公商量看看，鼻子摸摸也沒成。


然後腦筋動到兩位實習老師身上，同屆那位剛好被日後當兵擁有駕照較有利（可當駕駛之類）說服，他順勢依此向我同學推銷，說什麼日後買車較不用擔心，同學反倒說自己家裡也沒車，總要退伍後幾年存夠錢再說，現在考駕照後隔數年早已忘了怎麼開便回絕。沒想到這人聽完嫌他好說歹說竟不買帳，突提起自己是校長表弟的身分來要脅，同學也不怕這等強權，硬是回他不過是個短期代課還沒有代課教師證的人，憑啥利用親戚關係來代課，還敢囂張至此威脅即將成為正式老師的實習老師？況且自己之前還有議員和鄉代說要校長照顧他不可受委屈，看誰怕誰！代課老師聽完悻悻然心有未甘離開，這下子…日後又有好戲發生了。


[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23-05-22 14:38 編輯 ]

6346

人情冷暖∼


元旦連假前同學可能是下山聚餐返程淋了雨感冒，放假前的週六早上，女主任見他一臉病懨懨似全身虛弱，連忙請男同事幫忙載下山就醫，校長有開車但像避麻煩以有事找某校校長…11點提早走，總務主任…說他要趕緊回去接小孩免得老婆生氣，訓導組長看了一下，說自己還要回去載老媽下山買東西沒法載，同屆那位要趕回屏東幫老媽種水果、顧雜貨店及送貨，幾位男同事都覺得男生感冒有啥大不了的，自己騎下山應沒問題。其實他心裡也知道，大家都覺得載他下山，還得等看完醫生再載上山，一來一往耽擱不少時間，紛紛找理由很快下山也是人之常情，當然也無法請代課女老師載，女主任雖想協助，但她的車是比雅久90cc老車，載下山怕煞車力道不足，又怕無法控制龍頭會摔車，再者，返程載我同學上山，這台車怕是爬不上山，再加上她的騎車技術也沒那個信心。所以，同學就婉謝女主任的好意，拖者昏睡、病重的身軀獨自慢慢下山就醫，再小心翼翼騎上山。


四月中，教孝月夜間社區閱讀計畫，同屆也去了圖書室在裡頭打盹，剛好下了幾天梅雨，他就這樣感冒了，很神奇的是這是他出生以來頭一回感冒生病，平日看他高176重80幾公斤的運動健將，可說是壯得像頭牛似的，沒想到病了兩天受不了，週三上午病懨懨地請同事下午載他下山看醫生。同學之前以為自己不是同間師專畢業，大家對他沒有對同屆那麼親切，沒想到這回竟跌破眼鏡，這位小學弟居然也沒人理！好像嫌他太壯沒法負擔，尤其是下山路段容易出事。因為上回拒絕幫我同學，本來也不好意思對他開口，後來女主任過來找我同學商量，同學倒不介意說願意幫忙，因為自己了解那種孤單無助的感覺，而且同屆再怎麼樣也是室友，之前搭伙時也秀一手好廚藝，尤其是元旦生病他乾姐來探那回，主動說把房間清理好可借住，當日下午又載著一堆食材來，還下廚弄一桌豐盛料理以盡地主之誼，同學豈是無情無義之人？此事一直感念在心，即使載著他沈重下壓的身軀下山，也要把人安全送達並陪同就醫，尤其是要安全載返上山。聽醫生說，同屆這感冒如此嚴重，主要是從小沒生病過，身體沒有對抗病毒的經驗導致。


去戶政事務所辦戶籍遷回那週週六下午，同學下山採買，沒想到半途車子突然熄火，這時要再上山也沒辦法，還好都是下坡小心煞車即可，較平的路段失去動力也只凸一小段，下山後找機車行修理，老板說什麼充電線圈有燒焦味，拆開外蓋檢視確實有點焦黑且有部分亂掉像是『啊斯』（短路），拆下來重新整理說要三、四天，沒法回山上怎麼辦？沒公車啊！去車站問計程車司機，沒人要載單程客！唉！只能鼻子摸摸選擇用走的，想想才三點多應該可趕在天完全黑之前到吧！


一開始便是一大段長達幾百公尺的直線爬坡，右轉後則是三段連續從二檔切一檔的急陡彎，喘了一下並上下眺望，才爬這麼一點點高度？又怕山上有急速通過的雲層會下雨，繼續走看看會不會剛好遇上臨時要上山的林班卡車搭個便車到中段也好，或者幸運一點遇上騎車上山的部落居民，或許願意幫忙載這位平地來的老師回部落，不過依平日經驗來說，大概得走到快六點才有可能，那時大概走了六、七成路程，也得遇到不是夫妻檔才行啊！走著走著才覺得這爬山挺不容易的，尤其身上又無水可補充，手上也沒個登山杖可助力，只嘆此去路迢迢啊！盼望的搭便車則是不可期，只盼自己能盡快安全抵達海拔一千公尺、距山下十一、二公里的部落。


沒想到，人生絕處總能逢生機，往上爬了不到三公里，後頭一陣叭叭聲伴隨汽車急駛的引擎聲，就在急彎處一台計程車由後方擦身而過，他心想人家大概也不知道這個漢人是誰，也許當做他只是無聊爬上來散步一下，太陽快下山自然會往回走沒特別注意。算了！既然此時有車經過代表週六下午上山的車潮開始出現，求助便更加有望，而且，如果這台計程車此時上山，等一下勢必還要下山，再攔他一回可能也會接他這單，車資也較便宜些。


就這樣懷抱希望低頭繼續前行腳步也輕快些，沒想到，計程車竟停在前方彎道！裡頭一位十八、九歲的原住民青年搖下車窗說：「五年級的某老師嗎？請上車！順道載你。」同學被突如其來的天降好運受寵若驚，上車一番答謝並表示願意分攤一半車資，問說剛在山下沒計程車願意載，他怎麼有車可搭？這位理著平頭一身又穿似草綠軍裝的年輕人，原來是部隊放假（好像是職業士官？）返家，而計程車從台東市叫來的。離開部落當兵怎麼會認識他這個實習老師？瞧旁邊坐著兩個看似怯生生模樣的小孩，原來是他弟弟和妹妹，一個三年級一個一年級，而且還有一個在五年級只是沒來，而他放假先在台東市打電話後，便搭計程車到山下去接隨父母工作的弟、妹，是三年級那個說走路的是五年級哥哥的班級導師，還說要幫忙載他。原住民青年也表示是看弟弟拜託的面子才停下讓我同學搭便車，而且也不想向他收取任何費用（說很難算），只希望他日後繼續認真教部落的小孩並真心對他們好即算報答他，同學自是心誠應允。


上山難，下山同樣會遇到問題，隔週二同學心急打去機車行詢問修車進度，這回總不會又要走下山吧！這是最壞的打算，還好是下山輕鬆些，沒想到老板還是拖了進度，取車只好由星期三改為星期六，只擔心修好又在上山的半路故障熄火，那可成了進退維谷、哭笑不得！週六，還是一樣的問題，但老板說有事下午會提早休息關店，除非十二點半以前，這下用走的也來不及！女主任得知此情形，還是沒人願意協助，同學只好向女主任說自己會騎偉士牌用手打檔的車，家裡有一台常騎，也曾借同學相同的車款載過女生去天祥，不如由他載女主任較安全？


十二點放學再收拾一下，女主任騎車都很慢又怕被載騎太快危險，雖然後來同屆也表示願意載，但主要還是卡在十二點半機車行打烊之前。最後，聽說校長要提早廿分鐘開車下山，她臨時去向校長央請順道載我同學下山，當人主官管的怎可小氣呢！於是在女主任協助班級放學及校長催促下，忐忑地坐在副駕駛座像犯錯的小媳婦般，被唸了一路到山下也不敢抬頭只能唯唯諾諾直稱「是、是！」，畢竟『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學期初開會對校長拍桌，人家此刻願意載你下山，哪有回嘴的份！校長也順便『叮嚀』他不要把理髮店那椿事過份渲染，這算交換條件吧！

6346

笑面虎機關算盡∼


如同第1頁第2則提到實習成績評分表被校長暗摃起來未寄出，同學收到班長轉知母校實習導師通知，已是最後一天的週六上午，更慘的是校長那日一早便公出似乎故意的，與女主任緊急商量後，她立馬衝至校長室翻找未果，火急火燎之下去找出校長抽屜的備用鑰匙，打開一看便是那封未寄出且未蓋章的實習成績評分表，弄好以後趕緊打電話回母校與導師聯絡，人家週六上班半天，且依時效應是中午十二點前，看來完全趕不及，同學向導師道出原委後，獲得車程上的寬限得在下午五點前趕到，於是中午一放學騎車直衝回花蓮，最終交回導師手裡，畢業證書也順利到手。


依照與女主任及原住民組長的判斷，校長一向老奸巨猾，表面上裝沒事一付寬宏大量，實則早已安排這一步要為難同學，萬一實習成績一直未未到母校而懵懂至學年結束，怕要重新實習一年，這就是校長內心的打算和報復。雖然發現奸計也不好拆穿他，所以女主任才委婉問說是不是校長忘了，也算是替他找一個台階下，而原住民組長則是利用下課時間以在地人身份勸校長做人不要太小氣與初出社會的年輕人計較，還提去年就是如此才留不住年輕老師，不然他們幾個年輕老師相處融洽，怎會有人原本打算留下長住，最終卻全部調出？


沒想校長卻冷笑撂下：「諒你是地頭蛇又怎樣！反正我是校長，順我生昌，逆我者亡！」同學一聽心頭大吃一驚，原住民組長也莫奈他何長嘆一口氣，看來日後處境更加舉步維艱只能保持沈默謹慎應對，不然調動後還有些資料怕是又要被他搞了。唉！日後只能保持高度警戒沈默以對，以免又被看不順眼甚至再度被設計了，果真被他料到，同學八月入伍並順利調回小學母校，隔年學校通知家裡，說有一份資料未隨調動寄到，只好抽空打回台東，剛好是原住民組長接的，此刻已接總務主任的他說會協同女主任處理妥當，這校長真是…雞腸鳥肚。


學期末最後一週週三，校長說慶祝自己大女兒東師畢業邀請同仁去府中歡宴，中午臨走前還交代兩位主任記得把不知位置的年輕老師確實帶至，語畢還特意瞧了我同學一眼，讓他在去與不去的抉擇中為難，畢竟這是私人邀宴而非單位聚餐，眼下和校長可謂毫無交集，遑論什麼交情了。猶豫不決下最終被同事們勸進，免得再惹校長不快，女主任和原住民組長也出聲說有他們替他壯膽，萬一有什麼尖銳話題則會出面擋著或轉移話題，一行人便結伴前往，抵達初時同學心中怯懦不敢進屋，最後在總務主任出言相邀並輕聲向校長表明某某老師也來了，是否可以讓其進入？校長自客廳乘涼小憩中醒來招呼大家進入，望向同學不忘消遣一番：「喲！某老師，您也來了啊？還以為請不動您了哩！還是您不敢來？」同學聽完一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對，所幸同事們替他化解。


席間校長說大女兒東師（台東師專）畢業即將投入教育界服務，而二女兒目前高三即將畢業也以考取台東師院（76年各師專改制師院）為目標，大家舉杯同慶並預祝二女兒高中，校長介紹大女兒與同事們認識，意在替她拉攏日後教育界的關係，當介紹兩位實習老師時，對他學弟大加讚揚，總務主任馬上說是可以考慮的乘龍快婿，輪到我同學時校長雖是笑著臉卻有點為難的僵住，說各方面也不錯，但要他女兒小心我同學，因為此人『花言巧語』須小心，尤其是對女生的感情很花心、不定性，不知有多少女生被他花心伎倆所騙，還說什麼學校學妹一堆、板橋一位護士、還有一位乾姐上山來探病，其它沒曝光的不知有幾位，我同學不想再惹怒這位『大人』，當下無法出聲替自己辯駁非常尷尬，所幸其他男老師說『風流不下流』替他打圓場，而席間同學也甚少動筷用餐，都是在同事發現下出聲提醒，校長才說既然來了就要大方一點，才對得起主人一番心意！  


隔日下午校長要忙大女兒去實習的事（請假？）不在，幾個年輕老師下課時在辦公室閒聊，原住民組長提到最近的事安慰同學，反正也順利調回家鄉不用再被此人蹂躪就好，同學反倒嘆了一口氣，說原本成績不太好是打算北縣、苗栗、雲林、嘉義或屏東擇一處填偏鄉小校也好，但有同學分析這些地方偏鄉的住宿環境多半缺乏得另外擇城鎮租屋，更偏僻的恐像深坑那種數月或一整學期才能返家一趟，倒不如選熟悉五年的花蓮或離家近的台東，而原本以交通時間考量第一志願也不是這間小學，不過他畢業之前獨自騎上山，觀察了一下環境覺得很滿意列為第二志願，沒想到陰錯陽差前頭有人填了心中第一志願，他反倒如了心願般舒暢，而萬萬沒想到這一年帶給他很多良好回憶，也伴隨一堆磨難和歷練，實在是始料所未及。


[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23-05-26 23:58 編輯 ]

6346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與原住民組長談到校長邀宴，明眼人一瞧便知是場鴻門宴避無可避，席間諸般揶揄挑剔用意何在？什麼吟詩作對女人緣佳須小心，既然女人緣佳豈瞧得上你女兒？有啥好擔心的！同學也是百般無奈不想生事，校長見奸計無法得逞一臉悻悻然。因這段時間頗受原住民大哥及女主任大姐般賞識呵護，便說出自己當初也是做出很奇葩的決定，既然填故鄉台南無望而志在台東，又怕別人見志願表只有台東引起話題熱議，乾脆來一招掩人耳目，前幾個志願把台北市、高雄市、台中市及台南市填好填滿，第五個志願開始反向填台東、花蓮，接著才是西部各縣市，這樣一來就可得償所願非台東不可了，沒想到女生班那位反倒很勇敢填了台東，喔…原來是家人要求返鄉服務，還有兩位結伴填澎湖！早知有人做伴就勇敢些也不用不怕人議論。  


面對校長百般刁難差點要再實習一年，同學也對原住民組長說了，其實自己早先被家人通知，如果填志願時一定要打電話告知家人，說伯父可替他安排用特殊管道分發回台南，若是怕人非議便先往山上或沿海偏僻小校，教個幾年再調即可，同學想既然如此，那與第一志願填台東有何不同？而且伯父此舉是欠人人情，所謂錢債易還而人情債難了，他一向不喜歡如此，而且當初雖是家庭因素無法選擇就讀高中，隨遇而安這道理沒參透以致意志消沈成績未如人意，這爛攤子還是自己來收拾較佳，何況已是成年人了就不要拖累家中長輩。


原住民組長很好奇家中有何背景？他才道出伯父早年在台北市經商，後來擔任台南某香火鼎盛廟宇的總幹事，亦是當地選舉時山、海兩派中的海派耆老議事的場所，算是縣、省地方選舉中的重要椿腳，其影響力非同一般自然認識許多民代，尤與幾位省議員交情頗深，台南出了幾位省議長均與他有所交情，交代一下負責分發作業的省教育廳，這特殊管道要去哪兒又有誰知內情？何況伯父還有認識的監委！但同學個性只想靠自身努力，不想依靠什麼背景關係，以免日後被傳出惹一堆說三道四的，那豈不是煩不勝煩。


同屆那位此時聽了驚訝之餘，也證實了這間廟宇是他之前過年時參加屏東某大廟宇北上台南參拜過的大廟，而同學有此等雄厚背景棄之不用，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要換做是他，一定要求進入台北縣大校服務。原住民組長也很納悶，既然如此，面對校長百般刁難為何不由上面教育廳往教育局向校長施壓？同學說自己向校長拍桌也是挑戰權威讓人面子上掛不住，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願受校長一番責難，不想用關係『報仇』只是相信善惡到頭均有報、只是時候未到，人一旦自以為權勢大至可一手遮天肆無忌憚起來，或許某日引發眾怒招致群起而攻之，自有他人或老天收拾，自己又何必在此當口浪費家中長輩苦心經營的人脈呢！


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同學雖不想與校長結仇下去，沒想到退伍兩年後的暑假，被學校指派前往板橋教師研習中心參加一週的輔導知能研習，結束前一晚被一位在附近學校服務的同學邀約看電影，出發前先回寢室沐浴，對床聚集好幾位老師在聊天，見他一進入似警覺停住，其中一人小聲說會不會是同縣市？萬一談話內容被外傳可不好，居中而坐那位似為首者，抬頭看了一下說我同學看著眼生應不是，還一派輕鬆問了他要洗澡？回說要外出與同學看電影。喔…老師請自便，嗯…你們繼續聊、別在意。


沐浴完回寢室那幫人仍在議論某人是非，同學一面著裝一面聽，沒想到聽到熟悉的姓名，哈哈！正是他實習那位校長調校後被傳出霸道專權、欺負老師等一堆鳥事，此時同學穿上一件薄外套引起其中一人注目並讓眾人停下話題，問他說：「老師，你是哪裡的？」回說是台南縣的，對方一臉狐疑怎會有此件外套？他笑著露出拉鍊內層那長布條上印的字句：「台東縣78年縣運會紀念外套？我當年在那裡實習啊！你們說的那位校長正是我當時的校長！」大家見談論的內容無意間曝光可能被當事主角知情臉色大驚，同學馬上笑著說：「放心！我絕不會說出去的！當年我還被那位校長霸凌過，他還故意扣住我實習評分表不寄，這種可惡的校長，我哪會去向他告你們的密？」眾人一聽方才鬆了一口氣。  


接著他自然簡要說明幾件重要的事（當然包括理髮店表妹一事），然後又曝光校長另一件不為人知的私德問題，話說下學期夜間閱讀計畫，期間女主任住校舍加班作業，某晚兩位實習老師為她夜間安全陪同在辦公室加班，九點多三人頓感有些餓但無零食充飢，女主任突然想到什麼便往一旁校長室尋找，打開鐵櫃果然找到一罐奶粉和幾盒餅干，兩位實習老師不敢動校長東西，她表示這是廠商送的也一馬當先打開餅乾吃了並泡牛奶帶頭示範，還保證校長知情亦沒事，同屆那位是他們小學弟壯起膽也沖了一杯，我同學卻不敢！沒想到還發現校長暗摃廠商的運動會獎品，同學向女主任說某日有廠商送香皂及毛巾一批，說是要給學生運動會的獎品，還說剩的給學校日常補充，沒想到校長沒發完也不拿出來補充，辦公室及各教室洗手台肥皂還得老師自行補充，毛巾剩很多也沒嘉獎師生平日優良表現，這事被女主任向校長抱怨之後，校長才心不甘情不願拿出來，某日還特別拿了一條毛巾給我同學一臉奸笑：「呵！這是嘉獎你這段時間夜間開放圖書室的辛勞。嗯…給。」讓同學受寵若驚沒兩秒，校長又走回校長室再拿一條，給了他小學弟說是給縣運會教練（給原住民組長被婉拒說不用），這…嘉獎個碗糕？運動會指導教練不是那日賽完全部帶去台東市某餐廳慶祝？留守的他可是堅守崗位啊！


雖然那幫人感到好奇要他留下繼續說其它祕辛，但一番恩怨在他簡要說完算是了結，一身輕鬆般動身前去看電影可說是心神舒暢。



[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23-05-29 00:40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