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也曾見過備胎放在這些位置的速克達
放在車後當後座背部靠墊還能理解
放前擋板不是會卡到膝蓋嗎?...
是否有其他考慮才會放在前面?

不過就42砲當時路上觀察
還是很多人會把左後輪處的備胎拆下
一種說法當然是減輕重量
還有人說備胎擋在那裡引擎不好散熱
而且裡頭容易卡塵土汙垢不易清理等等
.....騎Vespa的男同學對此好像還蠻相信的

178

再聊聊校園內的事::

這兩位大我們三屆已經當完兵再回鍋復學的學長
一門心思還是沒放在課業上,考試成績依然很不理想
但有些老師看在他倆曾經"為國服務"的份上
下手不會太重,能補考的就放他們一馬
否則再一次滑鐵盧,他倆就得退學

不過他們不必上室外軍訓課,也不必到三張犁靶場打靶
為了校慶,我們被教官拉到操場一遍遍操練行進隊形時
他們自然而然成為助理教官
列子裡面百般挑剔我們的抬腿擺手步伐動作
簡直拿我們當新兵對待

71年專四寒假我們要到成功嶺接受6週大專寒訓
他倆當然不必去,雖然他們沒上過成功嶺
但在陸軍可是足足混了兩年(其中一位還是下士班長)
科主任還找空堂時間專門召集本科甲乙兩班
所有準備前往報到的男同學
請他們為大家概略介紹一些軍中生活起居作息情形
特別是長官管教時會有那些用語習慣等等
(為何不找上過成功嶺的專五學長來開講這不知道
不過之前也沒有這種慣例)
只是嶺上受訓生活和一般陸軍畢竟還是有所不同
所以有沒有什麼用,42砲認為應該是沒有....

178

當然,悽慘往事也得說說===

當年五專聯考成績差的出乎意料
最後不得不選擇深坑那所工科學校就讀
(老一輩根深蒂固的觀念,男生就是要讀工科)
但對於基本沒有數理化頭腦的本雜魚來說
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如果當初轉頭直接去就讀基隆那所商科專校
搞不好就不用浪費一年
只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卒子過了河就沒有退路
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下去

那時學校開設有四科==電子/電機/機械/土木
電子/電機各有3班,機械2班,土木1班,本雜魚選擇電子科
新生中幾乎清一色男生,女同學10個指頭數的完
分佈在電子及土木科...我們班沒有,所以還是和尚班

剛開始讀到這些什麼基本電學/初級電子學概論
還有初級工科數學/基礎物理/高工基本化學等等等等等
(神奇吧?!40多年前折磨過42砲的科目居然都還記得)
真的一個頭兩個大,完全無法瞭解內容
果然期中考一下來,除了國文英文及社會學科
其他專業科目通通不及格中的不及格...望著滿目瘡痍的成績報告
42砲總算知道勉強自己讀工科的決定確實是錯了.....

178

一個不滿16歲半大不小的愣頭小子有此覺悟不簡單
登時決定不再繼續浪費時間鬼混下去了
早點打退堂鼓重新準備來年考試比較穩當
但家裡頭反對,認為本雜魚應該還有救
期末考拼一下不就扳回來了嗎?

問題是42砲知道自己不是這塊料,要扳回來談何容易
難道現在不懂的科目,到時突然就可以茅塞頓開嗎?
不過上面既然還抱著一絲希望,本雜魚也就勉為其難配合一下
反正已經決定混完這半學期後無論如何要下莊了
這時多講多錯,沒必要惹他們不高興,

從此上課開始擺爛,反正早晚正常上下學也不翹課
各科老師交代的作業則一概不做不寫不理
當然有些老師會生氣的質問為何不交作業或報告
42砲就亮出底牌回說唸完這學期本雜魚就要辦退學了
言外之意就是==老子不唸了,還交個屁作業?

果然老師們不再囉嗦,42砲也落的耳根清靜
期末考所有不懂的科目就胡亂作答交卷了事,考完最後一科將家當全部收拾好
莎呦拉拉,瀟灑的走出校門開始放長假(再一次當學生已是9個月後的事了)
至於那堆疊起來老高的專業課本==還很新的說
當然毫無懸念,全部當廢紙賣了!!

178

但是寒假中收到總成績單令42砲嚇一大跳
期中考成績那麼爛,期末考根本是已經放棄
但只有數學一科死當,其他專業科目都是50多分"准予補考"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難道老師改考卷是用電風扇吹的嗎?
連家裡都說其實也沒那麼糟,你看,努力一下不就扳回來了嗎
下學期還是好好去繼續唸,不要整天想有的沒的
42砲百思不得其解...莫非考卷上只寫名字也有同情分?

許多年後42砲認識一位棄工從商的客戶
當年也曾在某工專(和我們學校差不多等級)當過兩年講師
他說那時招收的學生都是唸書比較"沒那麼優秀"的一群
(優秀的精英們早都擠公立高中或台北工專/明志工專去了
==這42砲很清楚,因為本雜魚也是過來人)

校務會議上大頭要老師們不要輕易亂揮大刀
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筆下超生能救就救一把
因為學生是學校最"寶貴的資產"
(想想這麼多學生的學費雜費實習材料費重修費.....
其他亂七八糟名目上的入帳,那可是真金白銀的資產)
言下之意==如果資產沒有了,大家都要一起喝西北風
...各位都應該瞭解學校體恤學生愛護學生的用心良苦了吧

別人瞭不瞭解不知道,但42砲回想當年收到的成績單
好像有些明白了

178

既然已經下決心重考,那就不想多費唇舌
但家裡長輩們依舊要42砲下學期繼續唸
一時氣氛變的很僵
但這時42砲突如其來得了急性肝炎
送到醫院住院治療快兩個月
老爹無奈於收到通知回校註冊那天
親自跑一趟幫42砲完成退學手續

回來還說學校教務處承辦人員非常客氣
檢視過42砲成績認為這樣就辦退學"太可惜"
如果是身體因素可以先辦休學保留學籍
等病養好再回來復學如何如何
貴家長是否回去再和同學商量一下
不必現在那麼快下決定

老爹說當時對校方那麼為學生"著想"頗為感動
但還是決定直接辦理退學
原因是孩子說實在唸不下去,要準備重考去唸商科學校
而且你們學校實在太遠,一趟來回不容易(這才是重點)
所以該填什麼表格麻煩拿出來趕快辦一辦
等完成手續取回42砲當初報名繳交的國中畢業證書走人

從此什麼基本電學還是電子學概論通通丟給廢紙商處理
重拾起國中課本,準備再戰七月的五專聯招

178

報告學長
那時候那知道什麼是轉學考,更何況要由工轉商
大部分應該都會選擇重考比較簡單容易
讀商專三年級開學時有新同學由某工專平轉進來
但必須要補修我們一二年級商業必修學分
三下後就沒看到人....想必這樣搞法實在吃不消

-==================================

到目前為止僅有的2次因病住院
一次就是這次的急性肝炎
另一回就是剛到北竿時氣喘發作住進北高醫院
不過同是住院,境遇卻是天差地遠

急性肝炎怎麼中鏢的?醫生說應該是禍從口入
症狀主要是虛弱嗜睡脫水食慾不振黃膽現象
一住進病房每天早上空腹先吊點滴
幾週下來手臂上都是斑斑針孔
不過德育護專的實習護士大姐們真的很細心照顧
一下量血壓一下測體溫一下為點滴瓶內注入藥劑
雖然很忙但進出病房都是步履輕快面帶笑容
閒時還會和42砲聊些學校的事情
除了挨針時很不舒服之外,其他都還不錯

在北竿因氣喘上北高醫院,求醫過程現在想起還是心有餘悸
(那時還在尉官隊受職前訓不在連上)
從底下要上到醫院大門有道長長的階梯
那道樓梯平常人應該不用幾分鐘就可以來回一趟
但已經喘到氣差點上不來的42砲
光爬上去就費了整整半個多小時,好不容易進了坑道大門
醫護兵見狀忙攙扶42砲找空病床休息
此時已經喘到臉色發白意識不很清楚
醫官過來看狀況不對,趕緊吊上點滴才稍緩下來
...........
獨自一人遠在他鄉異地,偏僻陌生的外島天寒地凍
天氣冷的要命又病的死去活來,內心那種無助及害怕
這種經驗一次就夠了

178

私中高職五絕中西字輩的就在我們學校下兩站
教官都告誡我們別到人家地盤的站牌搭車,離他們越遠越好
當然上了車難免會碰上
不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

他們在車上往往占據後面車廂位置
我們則儘量靠前以躲避味道..什麼味道?就是煙味
這些"友校"同學一上車就大開窗戶個個開始吞雲吐霧
而且邊抽邊大聲喧嘩嘻笑怒罵,甚至五音不全的胖虎歌聲
當年沒有公共場所禁煙的規定
所以在狹窄的車內就必須忍受空氣污染加上刺耳噪音
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他們學校有些女生也相當豪放
如果看到她們在車上和男學生一起抽煙也不必大驚小怪
甚至左一聲台語國罵右一句三字真言也是溜的很
在他(她)們面前,我們單純的好像還在讀國中一樣

178

再接前言

在醫院住院治療肝炎近兩個月後出院
但每兩週還要回醫院抽血複檢
每次拿一堆藥品和注射針劑
天天都要到附近西藥房讓屁股挨上一針
直到五月最後一次複檢確定所有肝功能指數恢復正常
自此才不再受皮肉之苦

趁休養時間將國中課本重讀一遍
當然數學還是放棄,因為不會還是不會
但這時讀物理化學好像不再那麼困難
許多以前搞不清楚的公式還是定律突然有了概念
應該是讀了半年工科多少有些幫助
其他國文社會科本來就比較上手
英文嗎也不必太指望,別太扯後腿就好

考完了也鬆口氣,對照答案後心裡大概有個底
至少比去年要進步不少...拿到成績單倒是有點超出預期
去年才考70分的自然科(滿分140),這次竟然衝到110分
英數兩科還是死樣活氣,但國文社會還可以
總分總算超過500分,這下可以報那所學校應該算比較篤定了

178

新學校設有五個科別
分別是會統3班/國貿3班/企管2班/銀保2班/財稅1班
商科學校當然是陰盛陽衰,咱們企管科還好,男女比是2:3
除銀保甲班傳統上是純女生班外
國貿及會統兩科前兩班也都是純女生班
僅有的男女合班(丙班)男生是絕對少數
會統科更慘(或說更令人羨慕)===男生只有個位數!!!

但是看倌要問難道商科學校會出現和尚班嗎?
真的有!!而且應該是從來沒有過的機緣巧合下發生的
那就是我們上一屆的企管科,男女生剛好一半一半
學校方面就決定甲班通通女生,乙班都是男生
不知道後面有沒有再發生過類似情形
否則這一屆的企管乙班絕對是空前絕後的一班

班上新同學中女生絕大部分為應屆畢業
男生像42砲一樣重考進來的約佔一半
有讀過私中高職的,其他縣市省中的及其他工專的都有
班上年紀最大男生48年次,49年或50年次也有好幾位
如果按正常來說50年次8月以前出生的已經升專三了,更別說年紀更長的
他們可不只重考一回,甚至有讀完高二再掉過頭重考再由專一讀起
...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當時有好事的學長編了幾段,流傳聽說是這樣的

大學的收費標準
專科的校名招牌
高中的嚴格管教
國中的朝會訓話
國小的教室桌椅

雖然有點自嘲意味,但仔細想想還真挑不出那裡不對...

178

按照當時的教育體制,五專前三年管教比照一般高中高職
所以該有的髮禁服裝儀容通通必須按規定走
女生髮長服裝限制可以稍微放寬點,只要別太"超過"
比如裙子改的太短太窄等等,教官都會睜隻眼閉隻眼

男生則要嚴厲的多,可以說幾乎沒有通融餘地
髮型唯一標準只有平頭,而且每隔不久教官都會集中檢查
專二時我們班男生還因為不滿學校某大頭毫釐必較的作派
有幾個脾氣比較衝的率先賭氣去剪了個少林寺十八羅漢頭
還嗆說規定裡只有限制頭髮長度可沒有不准模仿出家人髮型
那裡有問題?明擺著是要公開和學校叫板...哇哩嘞...這下可不得了

想想沒戴帽子在朝會集合時那景象會如何"突出"?
只聽到大頭在司令台上眾目睽睽下對我們班破口大罵
會後留下本班所有男同學(不管有沒有參予都不准離開)
訓導處/科主任/教官怒氣沖沖的把我們輪番罵的狗血淋頭
認為我們不服管教頂撞師長渺視校規於無物
十八羅漢通通先記一小過,並罰週六下午勞動勤務
(有點像軍紀再教育那樣)
並警告其他人如果再有類似情況就不會那麼簡單
先記大過並將請家長來校"懇談"

不過從這件事後
那位喜歡成天拿尺量男生頭髮長度專找學生麻煩的傢伙
作風就比較不再這麼公然作威作福
而本班部分桀驁不馴的男同學一再衝撞制度規定
讓上頭們時刻緊盯那也是意料中事
其實頭髮多一公分少一公分有那麼要緊嗎
但在那個年代,高高在上的權威是不容許任何挑戰的
大概很多和42砲差不多同時期的軍友都有碰到吧

178

當然42砲是絕不會參加18羅漢團的"撞"舉
開玩笑,就算學校不處罰
老爹老媽一定氣炸不說
咱們那公家宿舍社區馬上會到處傳開
那還想怎麼混?

後來學校開朝會時還有別班的女生會特別繞路過來
然後邊走邊看邊用手帕摀著嘴笑
這下讓遭受池魚之殃的女同學也很生氣
認為少數男同學的做法讓她們也被當成笑柄
本來就沒有什麼互動的同班關係從此更加冷淡
甚至一直到專五快畢業了還是沒什麼改善

178

那個傢伙我們都叫他的外號==給雞拜年的那種動物
印象中當時好像是教務處裡面的主管
但似乎有尚方寶劍什麼事都可以過問,權力大的很
(協辦老弟應該知道他是誰吧)

18羅漢團(其實只有9位)後來還在教室外"合影留念"
畢業紀念冊中本班的校園留影專頁還把照片秀出來
不知道當初編排是怎樣通過校方那一關審核的?

==============================

基於種種原因,長久以來班上男女同學間基本上是相敬如冰
一起出遊除畢業旅行外五年之間沒辦過半回
(畢旅到溪頭-衫林溪的行程,全班只有42砲沒參加)
就算畢業旅行結束回來看他們拍的照片也是楚河漢界
男生自己一堆,女生自己一群,幾乎沒有合影的鏡頭
唯一一張大合照還是班導強烈要求下不得不拍的
全部同學聚在一處風景前,面無表情的拍下團體照
據說本來還是男女同學各站一邊,涇渭分明的準備拍照
還是班導強令女生坐前面男生站後面一起入鏡才順利拍好
至於這張合照照片聽說後來只加洗一張==是班導自己要的
其他人通通沒興趣

要說同窗五年不知道同學名字這有點太誇張
但五年中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絕非天方夜譚
因為基本互動極少而且男同學都是自成團體廝混
聊校外聯誼,聊摩托車如何保養,聊那種牌子的煙好抽
當然校園內不准抽煙,被教官抓到起碼是記小過
但聊聊萬寶路還是七星那種比較好抽這可不犯法

課業上男同學只求不被當掉,安安穩穩混到畢業取得證書就好
女同學高年級時或想插班大學或者考慮拼公職考試
她們會想的比較多比較遠,當然一畢業就嫁人的也有好幾位
但男生除非免役,畢業後還是得把兵當完先
所以並不在這時想太多,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現在先不必急,一切都等退伍了到時再說吧

178

前頭說的國小的教室桌椅是怎麼回事呢?
就是從專一到專五雖然各年級時教室不同
但教室內的課桌椅都是老相識,感覺非常親切
(之前的工科學校一進教室就是整排大學椅)

別看這些我們國小國中都坐過的課桌椅
在舉行期中考期末考時可是必要裝備
我們期中期末考統一在大禮堂內考試
考試前要動員各班將自己教室內的部分課桌椅
搬進大禮堂內按規劃區域完成指定地點擺放
擺好後再按橫排縱列順序標示各桌位置

由於有五個年級各科各班考試科目都不同
不但考試日期會間隔錯開,連同天考試時間也可能不一樣
有時早上考兩節後空堂,然後下午再繼續考另外科目
所以每個人都必須牢牢記住當天各科考試時間
否則搞錯時辰缺考了可怪不得任何人
基本上同一天內每個人事先編好的考場位置是固定的
要不然如果每堂位置都不一樣,可是會天下大亂的

考場座位同班級採左右間隔一排前後也隔開一位的梅花座
抽屜必須清空不能放東西
進大禮堂考試除了學生證及相關允許文具外
還要帶張規定的白色塑膠布鋪在桌子上
(我們科只有考商用數學時可帶工程用計算機
考會計學或統計學時可帶計算機
當然你要帶算盤也行==不過應該沒人這麼幹)
其他都不能帶到考試座位上
在這樣的考試環境,想偷雞摸狗可真沒那麼容易

178

這傢伙竟然還當到校長...我的天老爺!!!
不過由此就可看出他的背景多硬,有尚方寶劍不是空穴來風
難怪當時在校內是橫著走,還可指揮訓導處教官室
明明自己頂上都快見底了
還成天拿尺到處量三年級以下男生頭髮長度

也可惜老弟剛好晚一年進來
要不然本班十八羅漢團你肯定會見識到
相信十八羅漢團以後再也不會在校園中出現
(以前也從沒有學生敢這麼公然和學校叫陣)
所以十八羅漢團應該也是空前絕後的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