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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竿初下部隊時本營營部位於塘岐
也就是在基地營準備接受年度營測驗
在一個全島面積僅約7平方公里的小島上
怎樣執行營測驗?這令42砲十分不解
等正式舉行時42砲正在受職前訓所以沒有參加

但歸建後有請教師父在這彈丸之地怎麼實施
他說就是測驗開始除據點留守人員外
全營一早拉到大道機場受校,演習持續三天
先測體能戰技然後各連分別到步槍靶場打靶

接著步兵連白天繞著全島行軍,邊走邊下狀況處置
那兵器連怎麼辦?砲車有出動嗎?火砲怎麼移動?
砲車當然沒有開動,81砲較輕分解後用板車拉著走
42砲太重而且還要留下緊急待命班應付砲指部突發任務
所以和106砲一樣全副武裝揹槍空手跟在步兵連後頭
晚上宵禁前各連還是返回各自駐地據點,不在外宿營

最後一天兵器連各排測驗實彈射擊
106砲上車到某處測50觀測槍
81砲及42砲靶標在尼姑山,用石灰標示各自目標區
各排在壁南坡原本陣地內射擊並由觀測所修正
比起42砲後來在台灣營測驗一出門機動就是5天
師父他們在馬的演習要精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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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對42砲排裡的天兵隆哥(許X隆)有沒有印象
他們那梯是7月才到連上,不曉得老士官長是什麼原因把他選進來
雖然號稱有高職夜補學歷,但實在一點都看不出來
做事經常走鐘不說,理由還一大堆,但是既然編進來也只好將就
只是班長再怎麼教都渾渾厄厄心不在焉,大概只有當彈藥兵的命

回台灣下基地他們同時進來的同梯都已經訓練成正副砲手
他老兄還是只能當彈藥兵
在太平里時要選人去幹訓班,由於連上沒再補兵
各排也無人可派,於是就指派當時已升一兵的天兵隆哥去
參一把人帶去也交割了主副食費回來
那時全部人等都在準備師對抗演習,大家都忙的暈頭轉向

大約兩星期後某天輔導長接獲通知要查詢天兵隆哥是否歸建
原因是他幾天前已被幹訓班退訓,但槍械不知道為何沒帶走
清點後幹訓班那邊要我們派人將他的槍械取回
(正常情況如果人被退訓,必須由參一再把人槍一併領回
但當時兵荒馬亂幹訓班只叫他背包收一收直接回去
也沒有再通報連上,真有夠扯的)
可是他並沒有回到連上.....人到那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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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人到那裡去了???輔仔電話一放趕緊跑來問42砲
42砲滿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再把參一找來問
他也是莫名其妙,因為沒有收到任何退訓接回通知
輔仔開始查天兵隆哥兵籍資料打電話到他老家找人
42砲還記得他家在彰化田中...果然電話那頭找到天兵隆哥
在沒有"驚動"上頭任何人情況下
輔仔命令他把軍服證件放背包裡,立刻穿便服搭車回來
特別要他穿便服就是怕他穿軍服沒有差假證在車站晃悠
如果被憲兵盯上,那麻煩就捅大了

另一方面參一也趕忙到師部幹訓班把他的槍取回來
輔仔不放心要排裡再派個班長一道去
然後和42砲兩人大眼瞪小眼等候著
等槍械拿回來察看無異再鎖入槍櫃
中午過後大門衛兵通報有自稱本連弟兄的人要進入砲指部營區
輔仔和42砲一聽立刻衝到大門把人帶進來
回到連上前找地方先叫他把軍服換上儀容整理
再檢查他的補給證識別證沒有短少後再帶回

一回到連上倒是沒引起什麼注目
(好像也沒有人知道之前他被送去幹訓班一事)
輔仔和42砲先詢問來龍去脈及這幾天跑那裡去
為什麼離開幹訓班後沒有直接回來?
不回來也沒通報連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老兄的回答讓42砲又好氣又好笑.
天兵不愧是天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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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訓班顧名思義就是培訓基層士官幹部的訓練單位
主要是招訓步砲兩科,因為這兩科幹部需求最多
其他像通信科的話務報務無線電訓
還是衛勤教育訓或工兵專長訓基本上是獨立辦理
幹訓班三個月一期,期滿合格授與下士官階
在步兵連則任步槍班長或60砲組組長
在兵器連是砲長,在砲兵連則是副砲長
(砲兵連砲長位尊權重,大部分是中士以上常/領士官擔任)

在馬時最後一期幹訓班應該是三月初就開班
那時42砲才剛到連上人生地不熟
某天用完早餐看到連集合場有人聚集
除參一外其他都是剛到連上的菜鳥二兵
每個人全副武裝揹槍黃埔大背包上肩
一打聽是本期連裡面準備送幹訓班的人
老遠聽不見連長對他們說什麼
不過看的出沒有人是自願受訓的

42砲排李/林兩位,81砲黃/吳/孫三位,106砲顏XX一位
這幾位都在5月底掛階歸建,正好銜接5月大退潮後的青黃不接期
而非常特別的是只有42砲排結訓士官掛的兵科領章是砲兵
據老士官說若連上送訓的人有被退訓(因病因傷不算)
連長將被處分,不知道事實如何
但排裡的確有曾被退訓的陸一特弟兄
原因為何42砲沒多問,畢竟被退訓對弟兄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沒必要打破沙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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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演習之前各營區最怕的事情就是被滲透
尤其神出鬼沒的天X部隊更是惡名昭彰
不只他們,師裡面也有類似反情報編組專捅底下單位馬蜂窩
在隱密地點貼個炸彈還是什麼的紙條標誌
一旦被滲透成功,營區主官管就等著被上頭狂轟濫炸
倒楣的搞不好烏紗帽都保不了

所以天兵隆哥便服出現在砲指部大門口當然被擋駕
就算有識別證也沒用,非要我們連上派軍官出面才放人
要進營區大門前衛兵先檢查他的黃埔大背包
裝的鼓股的背包裡頭什麼都有

鋼盔防毒面具S腰帶軍用水壺空彈匣套軍服便帽
臉盆牙缸換洗衣褲證件什麼都塞在裡面
除了沒有步槍刺刀外就是當初穿戴上幹訓班報到的全部家當
好在沒帶違禁品,衛兵檢查完也是滿臉問號
但輔仔沒多囉嗦就簽名趕緊把人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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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連裡面由槍櫃隔開簡單擺放幾張鋁桌的角落
避開眾人好奇的目光,天兵隆哥還不知道他搞了多大的飛機
一臉無辜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等候問話
他說報到完三天就被幹訓班長官評定不符合要求退訓
有人要他收拾裝備辦理離隊,但沒告訴他離開後去那裡
也沒任何人來接他,所以他以為兵就這麼當完了

既然兵當完就表示人退伍了,退伍當然不能再把槍帶走
於是將原來的識別證戴上背包揹著就直接走人
那時候高山頂軍車進出頻繁,大門口憲兵只忙著查看往來車輛
看他空手揹著背包,檢查完識別證也沒空多理他直接放行
於是就這麼光明正大的下了高山頂
到楊梅車站買票就一路回彰化老家
家裡人以為他放假也沒有多問
還下田幫自家田地幹農活,直到接到輔導長電話....

聽完輔仔和42砲兩人面面相覷==這實在太離譜了!!
這要不是"不可能任務"中的情節,怎能陰錯陽差到這地步
不過他雖然在外遊蕩十多天但沒有惹出什麼麻煩事
沒有正式離營通報當然也不涉及觸犯逃亡罪
武器裝備什麼的也沒有短少,營裡頭長官也不知道
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天兵隆哥交由42砲處理
結果就是處罰禁假一個月而已
這整件事保密到家,連長那頭輔仔是否報告不清楚
連長後來也從沒問過42砲...總之一切就到此為止
這件事就當從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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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BWPN你們應該不知道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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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整件事完整情形大概只有輔仔,42砲和參一知道
連長曉不曉得不清楚,34/1雷排42砲也沒告訴他
幾個人有共識不再外傳,否則讓營部上面知道
不曉得又會發生什麼節外生枝的麻煩
狀況已過去38年可以解密了

照慣例通常選兵送幹訓班都是剛報到的菜鳥二兵
但從10月初回到台灣連上一直就沒有補兵
(只有120砲排為下基地由營長特准
從步兵連轉部分新兵進來湊足編制)
所以接到要選兵去幹訓班根本是強人所難

至於會指派天兵隆哥42砲事先也沒被徵詢意見
如果有來問42砲當然絕對反對==42砲太瞭解他斤兩如何
就算當彈藥兵都怕他把藥包裝錯
如果當裝填手搞不好會彈頭朝下塞入砲管
能想像如果他掛下士回來擔任砲長會發生什麼事
只是這老兄運氣還算不錯,搞出這麼大烏龍卻毫髮無傷
聽到34/1雷排後來把他送走42砲一點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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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繼續早點名

那光景全連集合人數至少都在70多人以上
與在馬時完全不同,除安官衛兵外通通入列
幾乎沒有任何支援在外的未歸建人員
或是有編制內體制外的像駕駛觀測指揮所等在外閒晃
大夥不論官士兵都在砲指部餐廳裡集中打地鋪
早上起來睡袋什麼收拾一下就在空場處實施早點名

平常不揹值星藏在列子裡沒有人會注意
但要站到連長的位置主持又是另一回事
那次是106砲同梯揹值星
按值星班長整隊後再交給值星官
值星官再下口令唱風雲起山河動呼完口號後
一個漂亮轉身向42砲敬禮

這時42砲當然立刻挺直身子忙不迭的回禮
然後當值星官報告內容時
42砲餘光瞥見阿彬排長正在偷笑著
突然值星官報告完畢行完禮再轉過身大喊稍息
當所有人大喊~~副連長好時
42砲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非常不自在
恨不得有個散兵坑抱著鋼盔立刻躲進去
X的!!....沒事要42砲淌這渾水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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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兄所言甚是

比起天兵隆哥的天,42砲對回役兵更沒有好印象
原本在外島沒有碰上回役兵的問題
一回台灣不久營裡面就陸陸續續強迫中獎式的
不斷有回役兵硬塞給本營
那回幫人事官到旅部就領了5位
後來聽說全下給各步兵連接收

隔年6月下旬由鳳山歸建大坡腳
由於全營集中突然發現回役兵數量大幅增加
原本5月大退潮後各連應補入的新進弟兄員額
幾乎都被回役人員佔滿
真不明白上面把回役兵撥進野戰部隊是何用意
他們不出操不上課不摸槍不服勤
好像只要他們乖乖的不再蠢蠢欲動惹事生非
別腳底抹油不假外出讓營裡發離營通報搞的雞飛狗跳
點名時賞個光出來集合就天下太平萬事大吉

平時他們連長不管排長更不敢管
全營出門訓練時全部回役兵留守讓42砲接這爛攤子
還有人集合時公然挑釁42砲,被42砲狂吼回去才老實一點
這樣的情況對基層部隊有多大困擾長官們難道不知道?
他們清楚的很,反正都丟給基層,他們眼不見為淨就當沒事
反正有事基層扛,人再跑了繼續抓,抓回再送管訓
管訓完再丟到另一個基層如此周而復始
直到回役人員把役期服完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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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札記片段::

....,當部隊整理好原地待命等營長下達命令..出發前空檔幾個連長和排長們難得忙裡偷閒聚在一起抽煙等候
連長們脫下鋼盔一派輕鬆狀,眼前幾位連長42砲並不陌生,營部連長是42砲在北竿時第二任輔導長
步A連長阿明兄是42砲的老副連長...

這時步X連長忽然有感而發說到他記得42砲及他們某排長都是在馬祖下部隊的,對不對?..
42砲不知道為什麼他老大怎麼突然提到這個,這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再想起馬祖印象真的好遙遠..
42砲搔搔腦袋點點頭並補充咱們106排長也是..這時步X連連長轉過頭對著阿明連長說
在外島歷練過的排長就是不一樣,感覺這些曾經過鹹水的老排也好老士官也好站在隊伍前的氣勢就是不同
也比較帶的動部隊..轉過來又吐著煙慢條斯理的說道~~聽說留守期間我連裡面的回役兵都被你釘的很慘老實的很..
不簡單ㄚ..幹的好!真他X幹的好!..說完幾個連長紛紛表示同感.....

步兵連裡頭的回役兵不值勤不操課不摸槍不站哨
是步排同梯親口所說,因為怕他們又不告而別
若是牽涉到軍械(攜械逃亡)那更沒人敢擔待
雖然如果真的再發生離營通報事件也不會究責單位主官
但行政上由上面逐級的調查就可以把人整慘
為了減少這種無法預測的麻煩,對他們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兵器連有回役兵這42砲混的太兇所以印象很模糊
因為當時擔任留守官時回役兵都來自步兵連
還是那時本連的回役兵也要跟著部隊行動?
連上這些回役人員也服勤站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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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隆哥的事情在知情人士三緘其口下就此落幕
誰也不許再提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但對42砲而言確實印證那句話
只要脫離原單位掌握,就是進入三不管地帶
之前到外頭出公差看示範上講習還是去開會
都是名正言順整天不見人影

通常到師部旅部開會講習還是看示範
都是半天結束,剩下半天就自行放飛到晚餐前才回去
反正大家都這心知肚明,這半天都是在中壢閒逛
後來發現專放二輪電影戲院是最佳去處
空調舒適而且不清場,愛坐多久就坐多久

但比起天兵隆哥閒晃十多天沒人知道,那42砲真的甘拜下風
這就突顯單位間便宜行事的問題
如之前所言照規定被退訓人員需原送訓連隊專人領回
但為何沒有落實這完全扯不清
要不是有人清點軍械發現槍架上老是多一把槍
那肯定就不會找出原因然後通報連上
如果都他們全放著擺爛不去管
那天兵隆哥可能就算回家待三個月都無人聞問
雖然發生機率不大,因為天兵隆哥的家人肯定也會奇怪
假放那麼久都不必回部隊是怎麼回事?
不過對"想法"特多的42砲來說,這件事蠻有"啟發性"的....

[ 本文章最後由 42砲 於 2022-04-18 09:3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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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以借調支援受訓等原因較長天期離開原來所屬營連
基本上除了接受單位外就無法知道這些被借調支援受訓人員下落
也就是完全脫離原所屬部隊掌握
這對於職業軍官來說太普遍了
這個訓那個訓正規班高級班名目多到數不完
像咱們新報到副連長,師對抗結束就又奉派到那裡受訓
6月42砲歸建大坡腳見他已經回到連上
但不到幾天又出門遠行,把42砲又拱上副連長
到42砲退伍都沒再見過他

義務役軍士官除非巴固夠硬下部隊立刻被借調支援出去
否則就只有受訓才能離開連上,像42砲到馬時6週的職前訓
或新進弟兄的新兵訓及選送幹訓班士官訓等
連裡面只知道這些人去了那裡,但不清楚這些人在外情形如何
回台後120砲排單獨下基地是全營唯一整個排不見6個星期
我們不知道營裡面發生什麼或連上又移駐到那裡
他們也不曉得我們在步校成績爛到差點要被掃地出門

第二次下鳳山是奉參謀長命令隨隊當黑牌教官
中隊報步校基測組名冊根本沒有42砲在內
普測結束拿到好成績42砲就可以算任務完成
如果那時和隊長說參謀長交付的任務已結束
42砲要立即回到連上準備營測驗,隊長肯定會讓42砲離開
至於離開後有沒有回原單位他應該不會多問
如此42砲在兩邊都沒人管自行回家混整個月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真要42砲那麼做,42砲還真沒那個膽

不過退伍前以要到師部參加師長離營座談為理由
連長同意42砲先行回營部,但42砲離開湖口就直接回到台北
當然什麼狗屁離營座談也沒有出席,等退伍前一晚才回大坡腳
自己放自己退伍假,也算掙些自己的福利
至於後來有沒有那個單位追查42砲為何敢放師長鴿子
已經拿到退伍令的42砲就不必去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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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儘管口號還是喊的震天價響(尤其是最後兩句)
但從上頭到二兵,每個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在外島前線首要任務就是防衛作戰
任務很單純,但是就重在戰備防守及身處敵前的責任壓力
有時候可能在本島看似雞毛蒜皮的小事
在當時軍管的外島地區搞不好就是起碼送禁閉室的處分
弟兄們長期神經緊繃又沒辦法放假回家,天氣又老是和我們過不去
冬天冷的要死夏天熱的要命,沒水缺電物資貧乏又沒有適當解壓的管道
如果再碰上部隊裡有不當管教的傳統,那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會發生

在臺灣任務就可以繁瑣雜亂來形容,高司單位每月每季每年
在空調舒適的會議室裡長官們幾個紙上談兵的決定
所有野戰單位就得卯起來準備,有時頂頭老板一換人
可能長久準備的施行計畫就得前功盡棄重新來過
甚至來個180度大迴轉修改也不是沒有的事

所以有時候42砲真懷疑長官們到底知不知道
他們一個臨時起意的點子,透過層層轉達到我們基層單位
絕對會把弟兄整慘累垮,但對於戰力提升一點屁用也沒有
光搞表面功夫花拳繡腿擺擺陣勢虛晃兩招
就可以自我催眠說經過怎樣怎樣的精實推動
我們已經有支"量少質精"的國防武力,豈不是自欺欺人?
所以當老美說他們以為來這裡會看到東方的以色列
但是眼前出現卻是東方的巴拿馬時,當過兵的應該一點都不會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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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砲在以前討論中一直強調士官在基層連隊的重要性
可是70年代在陸軍體系裡普遍基層士官層級
仍然得不到應有的尊重與相等位階的領導工作賦與
真不曉得長官們怎麼總是抱持著無論什麼事
唯有軍官才能帶班負責的僵化陳舊觀念.

42砲那時士官來源大部分是領導士官及義務役預備士官
領士出身的水準雖說參差不齊但好歹在士校及兵科學校訓練過
只要不出槌擺爛,一般接過幾次值星都可以上手...
但預士的情形就42砲觀察實在不是很理想
因為資深老兵們不太鳥他們,幾乎沒有權威感
除非真的在各項本職學能,甚至拳頭比其他班兵來的硬
否則大家比起梯數,老實說有時候場面就很難掌握
部隊帶不動連帶值星排長也會跟著被釘,那就很難看了

憲兵排事件後上頭更不准直接由士官帶著大兵從事任務
甚麼雞零狗碎的也要軍官跟著,那一陣子簡直累的跟狗一樣....
大概是這個原因,當有任務連長根本不放心(也不敢)叫個士官帶班,
定要叫個排長或見習官帶隊行動,所以倒楣的排長幾乎無役不與
搞的沒一刻空閒...但是沒事最好,一有狀況又要為了擔責任
上營部那裡夾蛋挨批寫報告為惹出的麻煩事擦屁股
所以42砲一直覺得所謂重視培養基層軍官領導才能全是場面話
事情辦砸時找個倒楣蛋出來墊背還比較實際點
有功沒份出包要擔,42砲可是"驚"驗豐富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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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士官沒有處分權,排長也僅有施與罰站及禁假權限
而顧慮到弟兄情緒及槍械管制問題,通常也不會輕易實施
送禁閉我們是可以建議,但關不關還是看連長決定
都是事件鬧的很嚴重(比如原住民上士喝酒還咆哮連長)
才做決定關禁閉處分,否則也不會隨便動用
42砲在馬7個月除上述那位原住民上士外
沒見過連長主動送弟兄進禁閉室的
唯二是返台假逾期歸營及支援步兵據點被旅長抓包
後一位還是42砲親自帶他去芹山旅部禁閉室報到

但是外島及台灣兩邊又不能照搬不改
因為外島除了返台假外其他都不算放假
除非犯了大麻煩返台假被取消,否則禁假形同虛設
所以對一般弟兄而言送禁閉室就是很嚴重的處罰

回台灣關禁閉處分拉高到要看營長同不同意
弟兄如果犯嚴重過錯要送禁閉室
連裡面要將事由行文營部等營長批示
但聽說參謀長對底下單位動不動就把人送禁閉室很不高興
認為都是營長連長管教無方才會造成弟兄違反紀律
在軍紀安全會議上點名要關弟兄禁閉最多的營長起身解釋
不知道是否和這原因有關,一直到退伍
42砲沒聽過營裡頭有人被送禁閉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