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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當師父又收到電話紀錄,準備代表營上參加上述之一的比賽前
營長及營輔還會特別先召見面授機宜一番
順便看看儀容夠不夠稱頭,軍服夠不夠挺,資料準備是否充分
還得走位預習.....如果是奉派擔任旅周會專題演講報告人
還得先用營長車送他到旅部晉見處長
人要紅的時候,怎麼擋都擋不住的...

跟許多義務役預官的形象差不多,42砲師父也是溫文儒雅的類型
與106老排整天三字經不離口相比,42砲甚至可以拍胸脯保證說
自從42砲來到連上報到一直到他退伍,沒聽他說過一句他X的
不過據老班長說前後兩任連長對他不怎麼滿意
認為他不夠積極帶不動部隊,沒事就窩在房間看書還惹得連長發脾氣
但42砲師父永遠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
只要他沒犯錯,連長再不爽也沒辦法

等42砲來了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宣告待退
馬上進駐指揮所坐鎮值機,從此早晚點名三餐幾乎全不出席
全心全意準備考試,當然搞的連長更不高興
但自從演講作文的本事被營輔發掘並進而發揚光大後
連長也不敢隨便"動"他==人家有營部大頭罩著哩

其實剛開始點名不到時,連頭還會氣呼呼的質問42砲==
XXX,你排長呢?為什麼不下來集合?到底再混甚麼東西??
去把他叫下來!!...~~報告連長!剛才營輔導長找去營部..
要不然就是~~報告連長,X排長正在準備旅周會專題報告
或甚麼講習教案中....名堂之多問到後來連長也懶的再問
反正42砲排至少還有見習官聽招呼不是...
所以師父在營的最後三個月可是名副其實的待退
可把106老排羨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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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老排和42砲師父是截然不同的典型
他老兄身材粗壯而且動不動滿嘴媽拉巴子髒話一籮筐
除連長及老士官長外,是全連唯一一位
敢對那個老是喝酒誤事的原住民上士嗆聲
聽他們副排私下說的傳神==106老排脫下軍服"簡直像殺豬的!!!"
雖然他們倆是32期同梯步科預官
但下部隊後在長官心目中的評價高低顯而易見

106老排帶起部隊嗓門粗氣勢足,沒甚麼事他搞不定的
在板山時42砲常見106老排和連長兩人
在中山室外抽煙打屁聊的很熱絡
但這樣的場景絕不會出現在42砲師父身上
==沒被連長釘到滿頭包就阿彌陀佛了...
只是風水輪流轉,42砲師父的軍旅時光
在接近結束時有了180度大轉變
有點倒吃甘蔗的味道...

首先42砲前來報到後不再揹值星帶
然後演講作文的才華被營輔發現後
又不斷代表營裡拿到各種比賽名次
讓營部長官們被更高層的大頭讚賞有加時
可以說整個人彷彿鹹魚翻身而後市看漲
不過師父大人仍不改溫文儒雅的態度
照樣平靜的數饅頭到退伍那天
至於42砲有沒有從師父那裡領悟到甚麼?
應該只有淡淡的一句==沒甚麼,凡事習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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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旅週會對咱們而言也算是爛差事一樁
島上只有倒楣的步兵才有這種"福氣"參與
開玩笑,旅長大人要辦誰敢不買賬?
尤其是咱們營是配屬單位而且離塘岐最遠
每次都要比別的營起早趕路,各連據點除衛哨安官留守
其餘參加人員先在營部集中,接著整隊出發
沿途翻越好漢坡,上下山路的行軍到塘岐運動場集合
當然營部大頭們是坐吉普車先開到會場
長官的福利絕對要優先考慮到的不是

就在天剛濛濛亮,大夥全副武裝跟著連旗由連長帶隊成行軍縱隊
一路要由板山走到塘岐...才上好漢坡每個人身上裝備一堆
大汗淋漓喘著大氣奮力的爬上坡頂,這時後頭的吉普車按著喇叭呼嘯而過
除了營部長官外,42砲的師父也在車裡面,因為他是等一下旅長訓話完畢
要做專題演講的報告人,得先到會場準備一下過過場暖暖嗓子

等到達運動場各營站好排定位,一成不變的儀式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這時弟兄好整以暇的扶著57步槍聽訓,而42砲得持著65步槍
右手臂酸痛的好像要廢掉,鋼盔壓著腦袋隱隱作痛
這鬼週會還不知道要站多久,可是也不敢亂動
因為司令台上長官們眼睛可是銳利的很
等旅部長官廢話告一段落,就輪到42砲師父的壓軸上場了

等司儀宣佈專題報告由步X營兵器連少尉排長XXX代表出場時
可以想像自咱們營長營輔到連長輔導長藏不住得意的神情
甚至全連在場參加人員都與有榮焉的感覺
雖然說42砲師父平常在連上蠻沉默寡言的
但一站上講台,面對底下一片綠油油上千個大兵還能字正腔圓
句句鏗鏘有力的透過麥克風遠遠傳出
那份功力是要經歷過多少大場面才辦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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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部隊裡接值星頂多面對連上數十人
但擔任值星官報告時如果吃螺絲,那可是會挨連長排頭的
更別說弟兄們瞪過來滿是"懷疑"的眼光
如果沒法子站在這麼多人前開口說話的人
千萬別幹這撈什子步排,否則保證日子會相當難混

究竟師父在退伍前拿過多少優勝名次已經不太記得清楚
就是由於他在這方面的表現成績太過亮眼
以至於當他退伍後一下子後繼無人
本來營輔還想指望42砲能否克紹箕裘
但一查42砲還是"無黨籍"後一切免談!!
42砲也明白自己不是這塊料,還是能拖就拖
而且聽說本營快移防了還能有甚麼名堂要搞?
但是上頭的安排永遠是讓42砲猜不透的...

忘了那年九月在師政戰部裡的行事曆是甚麼專題月
儘管外頭已經沸沸揚揚本營準備要實施陸鵬演習移防回台灣了
但確切時間一直保密沒有宣佈,所以上頭交代的任務
還是要老老實實的完成...自從師父解甲歸田
營輔為這個繼任人選傷透腦筋,由於32期預官都退光了
目前可用的排級軍官除了咱們33期外,就只有專科班及轉服預官

如果師父還在,營輔根本不必考慮人選問題
只要一個電話記錄下來,到時就等著記功嘉獎
但現在得重新找出端的出去的名單
==已經不奢望能有甚麼表現,只要成績別太難看就成
這時只好召集所有排長到營部,每個人寫段作文
來個即席演講等讓旅部政戰長官及營輔親自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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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胖哥同學外傳,雖然42砲不太相信會那麼離譜
但斯情思景,還是心有戚戚焉

當胖哥見習官回到連隊準備初試啼聲揹起值星官但老毛病還是沒法改
集合部隊下達口令的聲音比蚊子嗡嗡聲大不了多少
底下的大兵根本不知道排長在說甚麼東西
而胖哥排長就這麼杵在隊伍面前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著....
隊伍一下子炸開了鍋，當場沒把連長氣到要撞牆...

第二天早點名仍然教見習官再揹起值星帶集合部隊
沒想到營長和一堆營部幕僚竟然蒞臨指教
當下讓本來還有點信心的胖哥見習官頓時慌了手腳
又忘了口令緊張兮兮的杵在隊伍之前不知所措

這時營長真正第一次見識到了這種情形，喝道~~
排長！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下口令整理部隊ㄚ！
步校沒教你是不是?!?....咱們胖兄越緊張就越不能開口
只一個勁兒傻笑著，斗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潺潺流下
所有人全部呆立著不知道該怎麼辦，連長也悶著頭半聲不吭
營長看這場面沒法善了，嘆了口氣叫來一旁的參一人事官交代幾句話
沒等其他人敬禮就上了吉普車回營部去。
連長這時才大夢初醒般叫胖哥見習官入列，自己直接主持早點名
要不然全部的人可能要站到中午還傻傻的杵在原地早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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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陸續了營部會議室,營輔環視一遍確定人都到齊了
禮貌性的請旅部列席指導長官先發言,大意就是說
九月是全軍XX教育月,師裡頭很重視這次評比
旅裡面也要求各營好好準備拿到好成績
希望貴營在X輔導長領導下拿出實力努力以赴
為本旅爭取榮譽等等,接下來營輔提到
本營在過去幾個月來的幾次各項教育評比成績都很優異
希望此次代表人員也要繼續保持本營一貫稟持的優良表現

廢話結束進入主題,在座每人就桌上標準稿紙
30分鐘寫出一篇心得報告,可以參考本期"奮鬥"內容
題目早已不記得,反正填滿600字稿紙交差了事
然後是即席演講,時間每人5分鐘,題目用抽籤決定
整個過程大概兩小時多然後結束各自歸建
當時胡說八道甚麼東西現在當然沒印象,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別忘了,42砲還是無黨籍人士哩...

隔了兩天輔仔找42砲去,說營輔要42砲代表參加此次主題作文比賽
真教42砲嚇一跳,那篇鬼話連篇的東西竟入了營輔的法眼?
~~"但是報告輔導長,42砲"還"不是黨員,可以參加嗎?..."
~~"甚麼!!你還沒入黨,X的該死!!怎麼我都忘記了
還以為你已經....這下怎麼辦?..."..說完也不理42砲
轉頭直接上營部請示去...好半天才由山上下來
看情況大概又被營輔唸了一頓....

輔仔垂頭喪氣的回來,當然又找42砲"開導"一番
~"我說老弟你也行行好,趕快將申請書填好交給我行不行?..
不要再拖拖拉拉,幫個忙到底是會死還是會少塊肉啊?..."
~"是!報告輔導長,等會下去馬上寫!"~~
然後一溜煙閃人又成不見彈,先等這陣風頭過了再說
最後營裡挑選誰去淌這個渾水42砲也不想知道
但是應該是沒拿名次回來,讓本營幾個月來成果破了功
也讓營輔臉色從此就再沒好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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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42砲穿草綠服的年頭,蝴蝶在部隊裡的影響力可是無人可擋
當年政戰系統層級之高範圍之廣權限之大無與倫比
師的政戰部主管是上校主任,下面又分幾大科
旅級有政戰處,主管是政戰處長,下頭有監察官保防官等
營級設營輔導長,幕僚是政戰官及保防官
連級設連輔導長,有政戰士協助日常業務
組織綿密層級分明由上而下的監控管理,牢牢掌握部隊動態

營級以上正規政戰主管都是掛蝴蝶官科
但連裡面輔導長則不一定,因為以往政戰官科尉級軍官不足
所以當時上面有一輪調制度==也就是陸官正期出來下部隊
擔任過排長副連長期滿後,都會歷練一陣子連輔導長職務
所以看到掛步科的中尉幹輔仔也不必大驚小怪

因為42砲的第二任輔導長就是由某步兵連副座調過來的
而且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比那些掛蝴蝶的輔導長幹的還有聲有色
本來咱們連上老是敬陪末座的甚麼XX教育評比
還是莒光日教學評鑑等科目在他的任期裡都拿到好成績
當然發掘出42砲師父的演講作文專長也是新輔仔的慧眼識英雄
跨行的表現真的令許多正牌政戰軍官跌破眼鏡自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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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竿板山時山頂就有空軍防砲單位
規模不大,頂多一個排而已,大概不到30人
主要是操作幾門40高砲及4管50機槍
天藍色空軍防砲弟兄由於常到咱們小鋪交關
他們和42砲還挺熟,每次上觀測所
都會順道過去串串門看那幾門和本排42砲
一樣悠久歷史的40高砲

問他們怎麼那麼幸運也有金馬獎
士官說他們也是會有固定輪調時間
基本上是一年本島一年外島
但本島任務多勤務繁上級盯的緊
反而外島任務單純生活輕鬆
返台休假安排也很正常
(比起咱們苦命的陸軍,他們也太正常了)

只是空軍一般兵役期是三年
所以轉服領導士官的也不少
除了防砲部隊,空軍還有戰管雷達及氣象單位
聽士官說防衛部那裡有個三花的空軍連絡官
負責全防區所有空軍戰備任務規劃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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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義務役政戰官科預官人數比步兵是少了一大截
政戰官科除了分數達到標準外,最重要也是最核心的要件是K證
==而且是在就讀的學校裡擔任學生組織的重要幹部才夠資格
否則步兵官科也是一大堆老K,那豈不是吵翻天了?...
以42砲為例班上四員上榜者,除42砲非老K外其它三位都是
但只有一位被選入政戰官科,其實他的筆試成績並不是最高
但他老兄是學生組織的甚麼委員之類的大頭
加上教官的推薦,所以理所當然不可不戒的掛上蝴蝶官科

到底政戰學校如何訓練這些同學這42砲不清楚
但退伍後某次點召在政戰學校舉辦,中午吃飯時間
看到一群裡頭幾乎都是戴眼鏡學生模樣的隊伍姍姍而來
(後來打聽到是4X期的預甲學生)...他們三五成群邊走邊聊
一派悠閒也在慢條斯理進入隔壁餐廳準備用餐
讓42砲腦袋久久無法轉過來==咱們在鳳山步校一直到最後一天
所有中隊上餐廳都是區隊長押著一路唱歌答數到餐廳門口
就算掛階還是得打掃餐廳清洗碗盤...
更別提前三個月步兵隊天天5000公尺500障礙刺槍正步
還有扛不完的57式,走不完的先鋒路,攻不完的714
難怪可以有選擇的都把政戰官科列為優先志願
道理再簡單明白不過

政戰官科在以前是擁有可以直接上達天聽的管道系統
任何兵科軍官如果想繼續在軍中發展,若是膽敢得罪蝴蝶
那就肯定沒戲唱==到此為止了
一個思想考核報告就可以讓人中箭落馬
各位想必還記得42砲二次鳳山基訓
那位外宿的少校隊長被隊上少尉輔仔打報告到師政三科
讓師長主任親自跑到步校發飆,然後結訓歸建馬上被調走
真搞到這地步,往後升遷應該就沒什麼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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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砲提的"學生組織"不是指班聯會或學生代表會
而是當時老K在學校裡的學生"尚黑"部
各校名稱或許不同但性質都是一樣
據了解在我們學校XX學會設"學生區常委"統籌,然後設各分組委員
他們在學生活動中心有專屬房間開會或舉辦活動
至於經費來源....我們外人是不會知道的

====================================

是的,在外島散佈各山頭據點的空軍防砲
伙食是就近搭陸軍單位的伙
像我們板山上的空軍弟兄就是在營部連搭伙
42砲不知道空軍與我們陸軍的副食標準是否一樣
但肯定他們非常不滿意陸軍的伙食
所以當42砲排小鋪才開張
他們立刻成為最大主顧,都是整箱整批的買
好像不要錢似的

曾經詢問空軍防砲士官為什麼一買就是一大堆
他說你們陸軍那種差到連豬都會嫌棄的東西能吃嗎?
不想吃肚子又餓怎麼辦?當然是花錢找好料填飽肚皮要緊
他們在台灣守機場時,伙食當然不能和飛官空勤餐廳比
但基地裡食勤伙房辦伙都在水準之上
如果辦不好被申訴,長官們都會過問

到了外島單位分散,不得不寄人籬下
不過除了吃比較不盡人意之外
不出公差不搞構工也不會有陸軍那些莫名其妙的任務
平時除了保養武器跳跳砲操根本閒到沒事幹
排到防護射擊時才會讓40高砲打些實彈
日子過的悠閒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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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哨

比較早以前曾在金馬地區待遇的人都知道怎麼回事
一線班排據點就是負責據點監視區域的海空警戒
白天視線清楚沒甚麼問題,而且只要對面的船隻越界
據點指揮官有權動用50機槍實施驅離射擊
重機槍點放的槓槓槓聲老遠都聽的到

但是一入夜鋪天蓋地的黑暗加上嚴格的燈火管制
要說心裡不毛的大概不正常..雖然兩邊互派人馬上來一遊的事情
早就不復聽說,但是老兵們還是最喜歡加油添醋的誇大其詞
來嚇唬新進弟兄,然後每一梯道聽途說又自己灌水加料
搞的繪聲繪影草木皆兵..這時查哨的倒楣軍官就累了=

神經緊張的弟兄端著滿彈匣的步槍
疑神疑鬼的在黑夜中仔細聽著風聲海浪聲及穿過樹林的呼嘯聲
兩眼凝神專注前方矇矓不清的海岸礁岩=
這時聽到小徑外用易開罐空罐做的簡易警報器砰噹作響
還沒來得及問口令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拉槍機再說
有經驗的查哨軍官黑夜裡還沒看到人影
老遠就聽的到步槍清脆的槍機上膛聲
怎麼辦?...這種場面可真是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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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42砲由尉官隊歸建板山時
不知道是師部還是旅部就通知陣地內不准養狗
我們都猜應該是那個高司長官在查哨時
被據點裡的狗"驚動"到了才下這種命令
至於原來已經圈養的怎麼辦?
這上面不管,你們自己想辦法"處理"吧

所以當42砲後來奉派查哨時
完全沒有聽過狗吠聲
倒是黑暗中突然聽到衛兵喝問口令
伴隨槍機上膛聲音
一時頭皮發麻心跳加速腎上腺素破表
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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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比較深刻的是在馬祖時頭一回查據點夜哨
由於是第一次,當然是一板一眼按照據點位置走完一遍
從頭至尾碰到的各種突槌狀況也是手忙腳亂有驚無險
等到第二次又逢到營部命令指派查夜哨
已經又過了近兩個月的時間

在此期間42砲遭遇到不少狗屁離譜加扯蛋的事情
早就不再是剛到外島那個愣頭愣腦的菜官
已經可以大略摸清楚怎麼樣搞好官樣文章
而且可以混的比較從容不迫,表面上也能讓長官滿意
當然學長們的"指點"也是很重要的

還是老樣子和訓練士搭檔兩人一組再走一回上次的路徑
只是42砲只在前頭幾個大一點據點裡消磨打屁
然後間隔時間再用據點間獨立軍線用電話詢問
(這是不合規定的偷雞步數,看倌們可千萬不要學
否則被抓包受處分別怪42砲)
登記值勤士官衛兵然後填上時間評語就算大功告成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再起身走回連上補休
查哨登記簿則交訓練士送回營部交差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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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在台灣跟在外島的景況差別真的天差地遠
無論是一般士官兵的安官衛哨勤務或是軍官的查哨派遣
別的不說,光是外島據點哨所全副武裝子彈上膛
刺刀出鞘的基本架勢,一有風吹草動,緊張之下口令忘了問
先拉槍機再說,手指緊扣板機的動作
相信曾在前線的老弟兄剛下衛兵時都有如此的經驗

42砲還曾聽說真的有查哨官被莫名其妙撂倒的傳聞
後來才有規定新進弟兄只能先排日間衛兵
等至少多久後(比如一個月)較熟悉了才能排進夜間部
否則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心情忐忑加上初來乍到疑神疑鬼.
當然狀況就很難說了,所以這也是42砲第一次查哨前
師父所諄諄告誡的重點

回台灣駐地換來換去居無定所,也少有甚麼夜間查哨的鳥差事
只有後來在旅部營集中才排上一回(就是擅改登記簿那一次啦).
營區燈火通明下,一點也沒有在馬祖時燈火管制下
必須摸黑一個據點一個據點的跋涉之苦
還要擔心衛兵見到黑影就開槍==其實也沒那麼嚴重
只是自己剛到外島自然形成的不安緊張感覺作祟的心理壓力
不過相對的少了那種狀況頻頻無法預料的場景
日子可就平淡的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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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外島的馬祖醫療資源相當缺乏
各離島間就由軍方建設基礎醫療體系
照顧離島居民及戍守前線的官兵,無論是南竿的馬祖醫院
北竿的北高醫院或莒光醫院東引醫院
除國防醫學院畢業之正牌軍醫外,醫生的來源就是義務役少尉醫官..

42砲由於每個月都要上北高醫院吊點滴治療氣喘
一回生二回熟也認識幾位醫官,再來時連手續都不必
打個招呼直接到醫官寢室躺下吊上兩小時,然
拿藥走人下個月再見

而能來到馬祖服役絕對是手氣背到不行,籤運離譜加三級
所以當時防衛部也好師裡面長官也好,對這些遠來嬌客可是相當客氣
沒有任務時他們平時也空閒的很,日子過的當然比苦哈哈的步兵清爽的多..\
但是到了馬祖除非退伍,否則都無法調回台灣
有些新來乍到的菜醫官還得輪值到高登或亮島巡迴駐診
一趟出海幾天吐的七葷八素的回來...
比起台灣的同梯在大醫院當差還有護士幫忙,那命也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