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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歲前與二伯一家人同住，兩層樓雙併店面開的是中西藥房各一邊，所以見過店中好幾罈蛇泡酒，有回雨後堂哥抓住一隻出生不久的小蛇把玩，還慫恿我去摸看看，結果伯父知情後被罵得要死。

四歲後搬到鄉下住，隔壁堂哥開的中藥房是爺爺親自傳業留給家族長孫（堂哥是大伯公的長孫），常見有人至店前樹下表演現殺毒蛇，剝蛇皮、摘蛇膽等絕活可以說司空見慣。小三暑假和幾位親戚在家附近台糖的池塘『划龍舟』（颱風吹倒公所前的大王椰子被暫置于此成了小孩玩具），結果有天我突然被不明物體咬了一下右腳大拇指，之後看見一尾似淡綠色的蛇游至另一方向。當下痛到淚流不止，後來被老爸載去鄰鎮外科診所醫治，醫生拿了常見毒蛇圖片讓我辨認，結果都不是，因我也常看過青竹絲所以排除了牠，最後也不知有沒有打血清，應該只是打消炎或破傷風之類的，當場捱了兩針，回家昏睡至隔日，又捱了兩針，之後雖然確認只是水蛇沒毒，但右腳大拇指時常沒來由抽痛起來，甚至上了國中有時也會在上課中就發作一次，還得向老師說明一下被蛇咬的經歷，最苦的半夜發作是會痛到跳起來那種，喘好久睡不著，苦不堪言！國小週三半天課第五節寫完書法放學，就和同學去那附近的水閘門，發現蛇蹤立馬以亂石消滅以除後患（事後要當場要前三圈後三圈兩手食指互連各斬一下）。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果真沒錯！好像十七、八歲在新家旁的土角厝舊家前庭和老弟玩球，當我去撿滾落的球突然被屋簷下的蛇嚇到無法動彈，老弟過來問怎麼回事？我才驚覺立馬往後彈跳離開，並要他迅速回去拿掃把和鋤頭來對付蛇，他往我手指處一瞧笑說『那是草繩！』，原來是老媽在屋簷下晒衣服繫竹竿用的，剩餘的部份放底下沙堆上，不知何因竟繞成一圈圈的？加上那時下午兩點左右，陽光透過屋簷上飄動的枝葉照射下來，那捆枯黃色草繩被這一照彷彿蛇身上的鱗片閃閃發亮，乍看之下還真看成盤繞的蛇正在朝我吐蛇信呢！嚇死我了！



[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21-10-20 13:3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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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似乎常看到蛇，溪邊、竹林及稻草堆或果樹都曾見過牠的蹤影，水蛇、草蛇、青竹絲算常見種類，偶爾也會在水閘門看到雨傘節和龜殼花，大人都會叮囑小心避開。

記得好像小一上學期初冬的一個星期天，那天上午和老弟在家附近空地上玩耍，老弟忽然指著一旁甘庶葉草堆的底下喊著：「有一條蛇。」原來躲在草堆底下縫隙正探頭吐蛇信，我一瞧便叫他馬上去叫大人，可那時大人幾乎都不在家去工作，只好叫他去找小叔公，但他怕小叔公便推我去叫，由他守著，我再三叮嚀他盯著蛇的動向切勿亂動，若蛇有出來的跡象便要後退閃避以免危險，老弟連聲說好。

匆忙找老人家原本不太理我，告知是他大兒子土地上的草堆才趕緊拿根鋤頭跟過來，當兩人氣喘噓噓抵達時，蛇竟然不見了！只見老弟蹲在原地好奇看著草堆，問他：「蛇呢？」他竟傻笑回說：「我巴了一下牠的頭，鑽進去了。」我的天啊！這麼大膽不怕被咬，小叔公訓了他一頓太危險了，還怨他怎沒等大人過來處理，而且這還是他們家土地上的草堆咧，萬一有人被蛇咬不是害了他們家的人嗎？說著說著便走去旁邊四合院通知他媳婦小心。

叔公走後我便責問老弟怎不聽我話？萬一真被蛇咬了不是害我被爸媽罵？這小子此時露出一臉燦笑：「騙你們的啦！我剛剛是拿地上那根樹枝敲牠的頭啦！一敲牠便縮進草堆裡沒再出來了。」唉！害我嚇一跳白緊張一場，還擔心他是傻里傻氣不知危險真用手巴下去呢！萬一日後再遇上又巴一次被咬了就糟了！他回我：「我有那麼傻嗎？」沒多久天空開始飄著細雨，兩人便回家了。



[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21-10-21 13:3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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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對眼鏡蛇的印象是來自卡通裡的畫面，一個印度人席地而坐拿一支笛子對著地上的花盆瓦甕吹起音樂，然後一條響尾蛇似乎隨著節奏緩緩立身起舞，過一陣子張開所謂的『眼鏡』吐出蛇信…（事後研究蛇對音樂不起反應…）

印象中響尾蛇頭部左右眼下方會鼓起來成兩個勺狀，看似一副眼睛，實際上平時不會有這現象，國小畢業典禮那天下午，班上幾位同學被住台南市安南區土城仔的副班長邀請去她家玩（副班長是女生，父母開工廠無暇照顧便託給鄉下的爺爺奶奶照顧），去她家後沒多久被帶至土城聖母廟拜拜，然後到土城十二佃榕園參觀，花了錢買票進去參觀蛇園，記得裡面還有幾條緬甸巨蟒（是蛇園的賣點），可是我們看到所謂的眼鏡蛇是沒有『戴眼鏡』的，那時年紀小電視資訊接觸的少也不明究理。

77年在山上工作，78年5月有次週日去找單位原住民林大哥閒聊，後來他鄰居（好像是表弟）喊他『來看、有好玩的』便過去，當我進屋內被嚇一大跳，一尾黝黑發亮的蛇立在光滑的地磚上試圖保持平衡（好像是地磚太滑了），這一眼瞧過去便覺得是條眼鏡蛇，林大哥問說是什麼玩意兒？他兩位鄰居回說『眼鏡蛇』，但怎麼沒『戴眼鏡』呢？

原來這條蛇不知何時溜進屋內客廰，房子格局不大也沒啥擺設被一眼發現，好像是屋內涼爽蛇也沒展現攻擊性，鄰居笑問：「要看『眼鏡』？好！」接著拿起一旁掃帚輕輕往蛇身上，掃帚的軟毛由蛇頭往下輕輕刷著蛇背似在安撫著蛇，這條蛇竟意外的低下頭柔順接受，接著好戲上場了，他改用掃帚竹柄輕敲蛇頭，蛇被激怒開始展現攻擊狀態，又輕撫幾下安撫下來，再敲兩下頭就張牙攻擊掃帚，此時『眼鏡』也出現了，這樣現場近距離見識到眼鏡蛇攻擊樣貌真是令人心驚動魄倒捏一把冷汗。

就這樣忽而安撫、忽而敲打玩了兩三回，林大哥覺得適可而止要他收手，就怕玩過頭出什麼意外，何況不小心殃及我們這些旁人也不好，他們覺得玩夠了無趣，再用掃帚把蛇掃進畚斗裡，接著往屋後山溝裡放走了。在這之前住平地沒看過眼鏡蛇（蛇園除外），這回在山上真是大開眼界了，不過也不可亂學人家玩蛇！



[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21-10-23 02:2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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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自小很喜歡小動物，家中養過貓、豬及雞，養小狗更是我內心的盼望，第一次看見堂嬸殺雞前原本覺得沒什麼，等她用刀把雞脖子割開流出血時，還教我怎麼放血，聽到雞臨死哀慘叫聲，真是心頭一陣痛楚難當，馬上找理由離開，下回再經過都把頭別過去不忍卒睹，還摀上耳朵不敢聽，其實我真不敢殺生，連魚釣上來也不敢殺。

但是，自從小三暑假被水蛇咬過那一回，四年級就斷斷續續做惡夢，有天班上麻吉知道我心神不寧的原因，週三下午第一節寫完書法放學，便與另一位同學拉我去事發現場要『報仇』，但是偌大的池塘事隔數月怎可能再現兇手呢？於是跑到附近常現蛇蹤的水圳引道小閘門，閘門枯水期偶有兩三隻蛇棲息，水稍多時就更多了（曾多達十餘條），他表示『除惡務盡』也免得他日無辜之人再蛇吻，三人便撿起一旁石頭往閘門下水漥的蛇猛砸，再怎麼丟不準在三人亂石下總會讓蛇身負重傷，等到牠們奄奄一息時才收手（反正隔日也驗證了沒死也活不了多久）。

但是這樣還不算大功告成，麻吉倆表示有道程序有走（做法）才不會招致噩運或做惡夢，兩兩相對先唸個咒語，好像是『南無阿彌陀佛…』之類的（忘了），第一位先把兩手食指互觸，第二位則用右手食指做出砍斷動作，接著雙手放背後腰間做相同動作，這樣來回連續砍三回，三人互相做完程序後心頭的緊張和壓力才算放鬆下來。

有回三人砸完蛇，忽然自方形小水池中接連冒出兩尾大蛇（可能驚擾暗處的牠們），牠們不斷作勢要向上跳躥攻擊反咬，三人嚇得拔腿就跑一時忘了『做法』，沒多久突然想到便在附近馬路旁補做（不敢回去原地）。結果當晚我便做了惡夢，隔日三人異口同聲表示做了一晚砸蛇被蛇追到嚇醒的惡夢，三人敵愾同仇於是決定當天放學非得做個了斷不可。終于也做了了斷，而且當場『做法』兩次彌補前一日的缺憾，咦！當晚還真睡得很安穩。

升五年級後就不再去水閘門丟蛇了，即使有幾位同學得知我們之前做過便來邀約『共襄盛舉』，呃…我已脫離蛇咬的夢靨（至少當下是如此）不會找牠們麻煩，除非牠們又出現在我眼前或週遭危及我或親人生命安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恐懼是旁人無法體會的，年幼時被無毒的水蛇咬下的痛楚已非他人能將心比心的，更何況曾經夜夜的身心靈痛楚，再遇上不慎處理便更難以預料結局，別說什麼忍心不忍心，被咬一次試試再說吧！毒蛇在眼前…牠不死…難道你或家人被咬而中毒死？覺悟是什麼？當下如何決斷？慎思！



[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21-10-23 02:1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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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年剛從成功嶺大專暑訓回來一段時間，家中車庫（30幾年前鄉下的販厝三或四片鐵捲門那種）有蛇闖入，老媽用大鐮刀揮舞驅離，我則是就地取材用鋤頭『鍘』牠（沒砸中被逃了）。後來有日老媽又發現一次，用竹掃把驅離至水溝躲藏。

80年6月中退伍開始上班，隔年初春一位同事在整理單位盆栽時發現一尾粗大的龜殼花（可能冬眠中或尚未回溫到有活力），便用塑膠垃圾桶先蓋住，捕捉於焉完成。但危險之物總是要處理啊（大家面面相覷望著我這年輕剛退伍的小伙子？紛紛推給我！）！我小心翼翼將整個垃圾桶盆栽組拖住往空曠處暫時監視並警戒著。單位同事打電話通知消防隊前來捕捉，一大早的人員還沒上班只有留守人員？我也要上班呢！單位人來人往的，我深怕一離開原地後有人不小心踢翻垃圾桶那就完了（變我的罪過？）！事不宜遲得先處理才行！

於是請人拿大的竹掃把來強力壓制，最後迅速蓋上大的圓形塑膠籮筐壓住；一大早久等消防隊未至，擔心週遭人的安全下（大家都要上班做事），請人用竹掃把撥開後，我馬上用另一支竹掃把猛力捶牠頭，沒多久牠便暈到沒力，最後保持距離用鋤頭連續開鍘，快九點時一位消防隊員姍姍來遲走來，見狀說：「斷頭就可惜了，不能泡酒。」然後拎走（大概火烤、三杯或煮湯處理了）。

十六、七年前，一次夜裡七點左右，在現居家中後面地下室（客廳挑高半樓後通稱，其實是一樓而已。）老婆靠近曬衣間驚聞一股不尋常臭腥味，我定睛搜尋竟發現一條細長的青竹絲闖入（草蛇？天色已暗、燈光不夠明亮難以辨清。），牠被人發現甚為驚恐沿著牆壁邊緣想竄逃，唯恐誤傷家中妻小，先緊閉那扇門（底下有一小縫令我甚為擔憂）並透過孝親房（沒住人充當儲藏室）玻璃窗觀察情況，實在無法等消防隊從別處任務地點趕來（好像在處理火災），索性拿支較粗的掃帚進入對牠一陣猛砸亂揮，左手拿另一支再將牠趕回牆邊，沒兩三下工夫便被我用掃帚的金屬杖斃。後來研判大概是沿著後面牆壁外頭樹枝順著窗戶縫隙鑽入的（我家前後都有農田），奈何沒有地方讓牠逃出（無後門且窗戶太高壁磚又太滑），便一一檢查曬衣間紗窗是否關好，果然…有一小縫…老婆晾衣服開窗通風時稍微卡到紗窗造成，再三叮囑她為了安全務必注意。



[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21-10-24 10:29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