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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救指部(反共救國軍指揮部),第一次聽到這個單位的人絕對是丈二金剛,
能在第一時間能正確答的出來這個單位在東引的實在不多,由於神秘兮兮的,
不明究理的人多半會聯想到"救國團"指揮部而暗爽好一陣子...
等知道這單位的來龍去脈後才知道是比正常金馬獎還高檔的籤王....
還有自命專家的人會加油添醋說~~包袱收一收,準備突擊敵後吧!!

其實說白了也就還是金馬獎,但是否就一定會到東引報到呢?那說不定...
在步校抽籤大家都知道部隊番號中間是0的就是預備師(也就是新訓中心,但109師除外),
比起野戰師這種算是上籤了...聽謠指部說步兵隊有個老兄正好是30X,一問宜蘭金六結當然很高興
而抽到救指部的大哥先樂後苦一臉大便樣,準備放完假後到韋昌嶺報到...
但有趣的是等抽到馬祖的菜官陸續到達韋昌嶺準備等船,
原本抽到救指部的倒楣蛋就正好在這裡迎接他們,
一問原來他應該報到的單位正好由東引移防回來,所以他就在這等候他們先遣單位

但更意外過了不久,那位原本抽到30X的同學也來了,
問了才知道當他興沖沖的到宜蘭某營區報到,才被通知他原本被編排的營級單位已經"輪調"東引,
所以還是要來韋昌嶺一起搭船前往東引...有時候運氣就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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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抽籤後由步校統一造冊,將準備分發各師的名冊送所有高司單位人事署處科組存查外,
當然也要給各師部的參一科,主辦人員收文後馬上按缺員單位指派分發,
此時若有另外"考量或安排"則先不處理,等人員報到後再行"借調/支援"調整
==這時就看巴古有沒有人罩,此是不宣之秘

其實當時救指部只是一個地區指揮部名稱,但實際骨子裡是30X師各旅輪調,
所以雖然兩邊分別抽中救指部及30X師,事實只是分發到不同的營,
但碰巧的是原要到東引報到的同學,因為他要前往的營準備移回來所以他就不必過去,
但另一同學正好相反,於是換倒楣的他必須漂洋過海向目前已輪調到東引的營部報到
....所謂陰錯陽差就是這樣......

再更早之前本島外島換防是連番號一起換,所以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像42砲在北竿還待了7個月,
但同時到馬的南竿同梯有人蜻蜓點水般才兩個月就隨部隊回台....
至於步兵的日子究竟是本島還是外島"比較不那麼難過"?....那就有的討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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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本期42砲隊期末到里港實施42砲實彈射擊時,教官及助教比學生還緊張,
而且只有個頭超過175以上的才夠格當裝填手,像42砲這種矮個子只能蹲在一旁當彈藥兵傳遞砲彈
不過我們倒是不羨慕同學有福氣當裝填手,看他們臉色蒼白的接過砲彈,雙手死命的箍緊彈身,
高舉著半塞入砲口,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看著教官的預備手勢,咚咚的心跳聲搞不好瞬間破百...

一聽"放!"馬上手一鬆,身體向座鈑方向彎下腰來,只聽到嘶嘶聲中突然晃的一聲,
陣地一片煙塵耳膜嗡嗡作響,大家張大嘴巴兩眼瞪著砲口,目光追著越來越高的小黑點直上天際,
半天才回過神來,然後手忙腳亂的整理陣地準備由下一組人馬射擊下一發,
接著我們被帶下堤防到指揮所觀摩或者到堤防另一頭試著當觀測做射彈修正

其實在射擊前教官們就會教當射擊出去時大家要把嘴巴張開,每個人大喊"發射了!!"
不過說真的蹲在旁邊也蠻緊張的,當"晃"的聲音突如其來時,胸口就像張鼓皮被很大的棒槌擂過般的感覺
那光景嘴巴絕對自動張的開開的完全闔不上....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聽到射擊聲真的會大吃一驚
當然學校裡教官也怕咱們這些二愣子出狀況,只要沒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那就功德圓滿
至於真正下部隊如何那是個人的造化,像42砲在馬使用42砲,回台兩次基地射擊120砲
也沒親自裝填過任何一發,完全沒辦法體會"一彈在握,滿天神佛"的射擊臨場感覺....真是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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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提到,當裝填手將砲彈放入砲管,鬆手讓它滑入後會有嘶嘶的聲音,
那是彈體向底部快速滑動時對裡頭的空氣產生擠壓,空氣由彈體與砲管壁的間隙排出所產生的效果,
42砲尤其明顯,因為42砲有膛線,空氣延著膛線間空隙被擠壓出來聲音特別清楚,連站在遠處的人都聽的到

但120是光膛砲,為了提昇射擊精度,原本設計砲膛與彈體的間隙就比較小,但是因為砲管較長,聲音還是會產生
至於81砲,曾經看他們實彈射擊但是沒注意有沒有這種聲音..可能因81砲管較短,砲彈一放就"咚"的飛出去了
聲音很清脆但沒甚麼震撼力,還是回來看42砲比較有搞頭

在馬時42砲都站在高處指揮底下的陣地出射擊任務,那感覺就隔了一層...
回台灣進基地改用120砲,到里港4門砲擺開實施齊射,42砲就站在後方土堤下指揮,
當手一放4門砲幾乎同時怒吼時,會有地面都會微微震動的錯覺,騰起的煙塵及刺鼻的燃燒味道久久不散
不過憑良心說,120砲的射擊聲勢與42砲還是差很多
要怎麼形容?...就是"硬度"不夠地道,當然在台灣下部隊的弟兄開這洋葷可能也會緊張個半天,
但外島老鳥聽到砲彈轟然出去時連眼皮子都不皺一下...120砲,那真是小場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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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為何裝填手身高很重要了吧....

在台灣下基地實彈射擊,全中隊12門120砲一字排開,各砲間隔十幾公尺,當裝填手手一放,
陣地裡砲長,傳遞手及彈藥兵早就嘴巴張大死盯著砲口及疾飛出去的小黑點,
儘管四周是此起彼落的諸元複誦聲及射擊聲響,現場是吵的要命,加上飛揚的塵土,
燃燒的火藥味,每個人大汗淋漓神經緊繃,但自己那門砲才是唯一關心的重點...

是不是不發彈第一時間馬上就知道了,要是真有不發彈情況,根據規定,
現場指揮官(排長)必須立即中止射擊任務並向教官反應,當下所有火砲必須立刻停止射擊,
人員將已拆封之砲彈及藥環包放回彈筒帶離陣地,退到後方掩蔽位置等待故障排除....
不發彈排除可是要老命的苦差事呀....

說到不同的心情,當學生時蹲在火砲旁準備射擊任務時,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現在還抱在懷裡,
等一下準備傳遞出去那枚重的要命的42砲彈,擔任裝填手同學慘白的臉色,
教官在檢查每一門砲時凝重的表情..其他的彷彿都沒有知覺,
真的就是神經緊繃到不行...要等到"晃"的那聲巨響結束,才有如釋重負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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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任排長指揮實彈射擊又是另一種體驗,在外島無論三更半夜緊急射擊任務
或每月例行檢驗點校正射擊,都是搞砸了就有可能被請到砲指部喝茶再轉送軍法組招待,
那年頭在戰地前線,戰情執行可容不得半點差錯

在台灣只有下基地才打實彈,那時候要擔心為配合基訓規定新調進來的正副砲手別出甚麼狀況
(特別要盯著裝填手,別一緊張就把彈頭朝下塞入砲管),還要祈禱4門砲都能順利射擊,
當射擊諸元下達完畢高喊"預備"時,舉起的右手好像有千斤重
因為你知道所有砲班弟兄的眼光都在自己身上,平時的訓練就看這臨場表現,手勢要堅決,聲音要洪量,
眼神銳利的快速掃過各班...一切就序,時間也好像停止了..

42砲右手猛然一落.."放!"...("晃!!!!"....發射了!).....說真的,實在很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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砲兵裡有許多術語是別的兵科很少聽過,比如大家都知道圓周一圈是360度
可是在砲兵裡是用較精細的6400密位代表 (1度約為17.78密位)
無論射指計算/射向賦予/火砲高低仰角/左右方向調整/瞄準標竿位置,都是用密位表示

另一方面除了直射火砲(例如戰防砲/戰車砲/無座力砲),在比較大口徑的曲射火砲而言
陣地是看不到目標的所以不管是目標獲得或射彈修正,都得靠我們的耳目
也就是經驗豐富的前進觀測官(兵)們來協助,沒有觀測就無法取得精確的射擊諸元
再大口徑的火砲也只能擺著當供品

但外島情況又有不同,比如咱們的固定陣地大多建構在面海的地形高處
通常拿來當做檢驗點的目標,都是海面上可見突出水面的無人島礁或巨石
所以當打檢驗點射擊時,由陣地俯瞰目標是清楚可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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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島(進嶼),砲兵的最顯著檢驗點,當年上頭是一片壘壘禿石,完全寸草不生

有一回也是做檢驗點射擊科目,通常老砲手早已對諸元滾瓜爛熟,覆誦不過虛應故事,
讓前來督導的營部長官知道我們的精神飽滿戰力破表..
之前向各位報告過42砲有膛線,所以如果從陣地後上方直視目標時
(我們的檢驗點是蛇島=也就是進嶼),細心的人會發現砲口方向與目標並不在一直線上...

這時有些東看西瞧到處找碴的XX官就會有疑問~排長,你們是不是方向沒有擺正確?
你看那個那個(砲目線)怎麼會斜一邊時....碰到這些根深蒂固奉行瞄那裡打那裡真理的步兵軍官,
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一轟出去砲彈卻又很精準的命中目標爆炸開花,
長官臉上一付不可置信的樣子==難道這就是失傳已久,傳說中42砲獨孤九式中最厲害的一招"歪打正著"嗎?

大概換裝120砲後,現場視察的步科長官們應該比較沒這方面的疑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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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對抗前42砲三天兩頭接到電話記錄==到師部旅部還是那裡參加鬼才知道有甚麼屁用的講習觀摩示範
或是接些搞翻人的莫名其妙裝備回來..要不然就是帶排裡的人跑到湖口附近某山頭挖砲陣地,常常不在連上

為什麼營裡要我們去湖口那裡挖120砲陣地,其實42砲也不知道,只看到一早副營長老吳下電話紀錄
叫42砲到營部報到,要42砲召集砲班弟兄前往湖口某某高地實施陣地構築,將所在位置畫在草圖上
然後撂下一句甚麼時間之前要完成,副營長到時會來檢查等等就揚長而去

42砲帶著人穿上野戰夾克戴小帽紮S腰帶繫上水壺腿綁沙袋,攜帶各式土工器具個人口糧及兩捆偽裝網,
出了砲指部準備搭客運車前往--別懷疑,營裡面長官並沒有派卡車送我們去那裡的打算,
完全要由42砲自己想辦法...所以42砲只好自掏腰包
帶一票阿兵哥在滿車乘客驚訝的注視下搭到湖口下來,再沿途找到正確地點然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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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坡頂視野極佳,從這可以俯看下頭不遠的縱貫公路及周遭的地形,上頭地貌崎嶇雜草叢生,
底下的紅土還夾雜大小石頭..42砲走到裡面找空曠處分配好兩個陣地位置開始構工起來,
初春的氣溫還蠻冷的,尤其山上風特別大,還好天氣還算晴朗..等陸續開挖不過10分鐘,
所有人已經熱的脫下夾克捲起袖子解下沙袋幹活

因為之前才下過步校基地,要如何構築陣地對弟兄而言根本是駕輕就熟,直徑方圓該挖多大多深
大夥不需要42砲囉嗦...只是這裡的土質蠻硬的,比起步校後山鬆垮垮的沙質地層而言,
開始時圓鍬在這裡簡直無用武之地,班兵們揮動十字鎬奮力的先將硬梆梆的表層一鋤一鋤的弄鬆...
看來這兩個陣地要挖到好可不是簡單的事...

中午休息大夥窩在挖到一半的陣地裡吃乾糧(就是那種硬的要命又沒味道的口糧餅乾)配開水下肚,
在這種荒郊野外也不可能會有小蜜蜂前來提供後勤支援服務,42砲也不准弟兄們下山去逛大街,
要不然渾身髒兮兮好死不死碰上憲兵,那豈不是自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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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用完乾糧,幾個人先就地取材將偽裝網撐起擋風,然後大夥蓋上夾克小歇一下...
當弟兄們背靠著掩體土牆坐下來打盹時,42砲得暫時充當安全士官,百無聊賴的四處張望著擔任警戒
只不過根本沒甚麼好擔心的,咱們10來個人沒帶槍械只有圓鍬十字鎬,而且除了42砲外
其他大兵們都是砲班裡孔武有力的壯漢,誰敢打甚麼主意?

只是要提防神出鬼沒的副營長突然出現找喳...因為平常就算沒事
他老大也喜歡雞蛋裡挑骨頭見石頭踢三腳,專門找大家的晦氣,逮到機會找個倒楣蛋(尤其是42砲)
打打官腔罵上兩句是全營皆知咱們副營長最喜歡的日常要務...

由於沒什麼狀況,42砲就讓弟兄一直休息到快兩點才叫他們起來,步兵們都知道在部隊最缺乏的就是睡眠
中午能不受打擾睡個好覺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夥睡足了也有力氣開始繼續埋頭苦幹,
到下午兩個圓形砲陣地就有模有樣的在眾家好漢的手裡慢慢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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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4點多就聽到吉普車上來的聲音,只是我們的陣地在蠻裡頭的,只聽到吉普車引擎熄火車門碰的一聲
副營長老吳吼著兵器連!兵器連在那裡的聲音,此時其他弟兄更加緊補強,42砲不敢怠慢
趕緊撥開草叢走出來向副營長報到,只見他已經氣的下巴拉的老長,額頭青筋浮起...

"42砲!你在搞甚麼鬼?!..叫你們出來挖個工事居然全部躲起來摸魚!!...都在瞎混是不是?!.."
然後劈哩趴啦的就是一陣數落,42砲只好屏氣立正,等他批到一個空檔向他老人家解釋陣地位置在裡面
副營長這才氣沖沖的邊走邊唸~~"搞甚麼東西?明明教你們在路外頭就好,跑到這麼裡面幹什麼?..
不知道你幹排長的人怎麼甚麼事都不懂,到底是在混甚麼名堂?.."...42砲只得閉上嘴巴乖乖跟上,
因為這時多開口多麻煩,反正蝨多不癢債多不愁,被批被唸早麻木了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習慣就好了

副營長老吳對120砲的種種"瞭解"程度多少這42砲不曉得,但部隊裡的五字真言所有當過兵的人一定聽過
==所謂"官大學問大"...他老大對於陣地構築的意見連下過基地的42砲也只能閉嘴聽他一陣猛砍,
當場被批評的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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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梅花壓單槓,好比天九壓彆十,絕對被吃的死死的....
官小人微的42砲只能閉嘴聽訓!!"你們這樣隨隨便便挖兩個土坑就算是陣地了嗎?要多深多大排長知道嗎?..
偽裝網是這樣架的嗎?..散兵坑呢?為什麼不挖散兵坑?!..ㄚ?排長?一整天就只有做這點事就想交差了事?..
我看通通都是都在偷懶!!..如果演習時期間上面來檢查時看你們怎麼辦?..~~....

所有人站成兩排低著頭辣正挨批,罵到最後他大概也沒甚麼新詞了~~"現在把這裡整理好,然後部隊帶回去!!~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回吉普車登車而去,留下42砲及弟兄們忍著一肚皮窩囊氣,
草草收拾工具捆好偽裝網準備下山回砲指部營區...

那看倌要問那兩個挖好的陣地42砲有沒有聽從副營長指示,要大兵們再回填回去恢復原狀?
別開玩笑了,這裡又不是步校也沒有教官監督看著,誰會鳥它?砍些雜草稍微鋪上就算仁至義盡了...
以42砲對副營長貴人多忘事的脾氣了解,明天他肯定就忘了這件事情,
而且可以預見他一定會找上看不順眼的新倒楣蛋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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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對抗前一共有三次42砲奉副營長指示帶弟兄到湖口同樣地方搞同樣的差事...本來應該還有第四次,
但當岳飛營長的吉普車在大門口堵到42砲等人一問之後當場就喊停了==
"是誰下命令要你去幹這個事的?為什麼我營長不知道有這件事?!...
你們在搞什麼東西?!...現在通通帶回連上去!!"--

有沒有搞錯?...誰叫42砲去湖口挖什麼鬼120砲陣地的?電話記錄不就是副營長本人下的嗎?
現在竟然問起42砲來了....不過這時兩邊都不能得罪也不必多話,趕緊敬禮稱是將一干人馬帶回
我們猜想他也搞不懂為啥老是看到42砲帶著一堆大兵帶著土工器材還有偽裝網出去幹嘛?

整件事情就這樣突然收場,當然42砲永遠不清楚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後兩次副營長都沒有再上來督導(42砲懷疑他是不是忘記了)
反正無所謂,大夥也樂的有整天時間出門鬼混,不必站衛兵不必出公差,
前次挖掘的陣地也原封不動保存的好好的,簡單整理一下偽裝網一架起,
再花拳繡腿的挖個散兵坑應個卯,派出哨兵輪班到路口警戒外
大家趁機在陣地裡曬太陽補眠,也可以算是咱們小小的摸魚福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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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砲烏龍行軍後不久.新任副連長報到,一上任就得率領部和跟著步兵連出去
但是副座是官校正期下來這點小事難不倒他,而且將來還得接步兵連長的人怎能漏氣?..
所以長途行軍訓練對他一點問題也沒有

只是接下來42砲也沒有好日子可以混,因為本來在營部當作訓官的老連長輪到上步校受高級班訓出缺時
在沒有"適當人選"考慮下.只好讓42砲的34/1的學弟到營部暫時當"代理訓練官"
充充場面應付演習所需之營級幕僚編制,42砲又得把值星帶揹起來,一時還真的很不習慣..

當師對抗當天部隊開始出發,車隊沿省道經過湖口時,42砲還會張望公路左邊的山頭
發現陣地擺在那裡真有一夫當關之勢,不過後來也沒有任何要咱們120砲到此佔領陣地的命令
對於之前副營長要42砲到此挖陣地的任務指派,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