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
原文由 浪花 於 2008-04-28 16:21 發表
在海鵬駕訓隊受訓,極少在開車,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玩」。
每早、吃完早餐,少校隊長就撇下我們、自行出營區,落跑了。
而後、車隊浩浩盪盪出衛武營區,朝大寮鄉的大發工業區前進;此時會再消失半數的區隊長跟 ...
我去的應該也是海鵬駕訓隊?!去的時候是1988年年底左右,某位長官特別指示後由外島回來受訓的。
或許是長官的交代有用?18歲之前便入營當兵的我當然沒有民照,可是卻只受完一個月的訓。
助教都是一般兵!兇惡的很。我想應該沒有駕訓隊這種編制,成員似乎都是四處支援來的?
當年7月剛滿18歲的我,領子上的一粗二毫無用處!
前幾天我跟著一堆二兵四處滾輪胎.....扛電瓶.....左去右回.....,莒光日時的分組討論我特意利用機會向"上級指導員"報告:
大意是前幾個月我才剛過完苦日子從體幹回來,未幾又因為"得罪"長官來了這裡!助教們這種沒有章法的"玩"法,我當然可以也應該服從命令;但是自認為並沒有犯錯?不該接受這一再地集體處分...。
當然,從此不再有滾輪胎...扛電瓶...左去右回...,而且比浪花學長還好隔天就摸到車了;只是我已經把上到隊長下到二兵文書得罪光了。
沒有開車經驗的我踩著高高的離合器,轉著重重的方向盤;在助教愛理不理的指導與教授下我開的零零落落,心想若沒考到照回去豈不是要被整慘?
只好利用換手後"同學"(一堆二兵)在開車時,大家都坐在后座時偷偷的觀察人家的方式以及助教的指導;並且利用休假日跑到屏東找學長會客(學生時期的教育班長),請他找人...找車...救救我幫幫我!
測驗當天我第一個上場,在測驗官的面前一次到達定位跌破大家的眼鏡;過程中自己也緊張的一直手心出汗,頻頻交替的在大腿上擦拭。
掛著齒輪兵科頂著中年微凸小腹的胖少校面無表情的說:下車!而後在他手中的表格打上合格的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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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返回駐地後照例向後勤官?繳回軍照影本還填了一堆表格,算是開了個工應了卯。剛開始上面偶爾還會下電話記錄要我貼貼駕駛,不過那次數一隻手就能數的完。
輾轉輪調之後這幾年,我從來沒再坐上軍車握上駕駛盤;光明正大的駕著軍車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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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金門到了登步精誠連,不再返台比賽並增加了新的工作 精誠任務。
為了因應這任務機動性的需求,精誠連由師部下令由各營支援;配屬了全軍剛撥發不到三年的美製悍馬車並且還外帶了駕駛兵。
在任務下達後3?5人分乘二十餘部悍馬車奔往擎天地區,只有這個時候才不需要嘰嘰歪歪的甲種通行證;經過重重疊疊的哨崗直達本島的中樞地帶。
幾年前受訓的我壓根兒沒學過這洋老外的悍馬車,更遑論掀起引擎來研究它的機械結構?
某天不值星的我跟支援而來的幾位駕駛兵閒聊,請他們講講這部車;後來更利用"階級"的壓力迫使他們讓我在集合場與南雄戲院周邊繞了幾圈。
不愧是擁有600CC的馬力!一踩下油門那動力便源源不絕的輸出。
當下心中一直在想:
如果外型不是那麼醜...車體不是那麼寬...搞的駕駛與副座的人好像牛郎與織女隔著銀河在說話...
結論是這部車有機會一定要敗一部!
有天我甚至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趁著留守的空檔(部隊去打靶?)假裝?精誠任務?帶著幾位武裝的大兵繞到山外與夏興一帶,心滿意足的繞了近一個鐘頭。
當然,坐在副座...擔任壓車任務,穿著上衣繡有我大名與階級的原駕駛兵一路上苦著一張臉。
這是我當年眾多蠢事的其中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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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到嘉義拜訪還在服役由海龍轉工兵軍官的同學;在房間泡茶的閒聊中傳來悍馬車由遠而近而後停在集合場,那特有的引擎聲;我感動的眼眶有點濕潤。
在得知前因後果後同學不解的說:
同鞋!不過是悍馬車....有那麼嚴重嗎?
人,往往對身邊捶手可得的東西毫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