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小兵對這些昏官刁吏打蒼蠅,抓網拍臉盆的手法完全沒有興趣。
對臉盆是公發還是自費也完全沒有印象;軍友前輩們倒是勾起了小兵朝夕相處的臉盆記憶。
漂洋過海乘著舢舨來到東島,上猛沃時來不及喘息抵抗頭暈,一行人即被帶到營部去。
這群新兵背著黃埔大背包踩上坡,舟車勞頓下已顯的有點吃力;
從營部往連上報到,白目的心想終於可以吃頓飯好好休息,結果是一路爬著滾進成功坑道連,
背包(臉盆邊緣)打頭讓你清醒,壓到腰桿背脊,卡住了身軀,那是開始賭爛臉盆的第一個原因。
暗夜的坑道裡,十幾個臉盆摩擦地面發出唏唰唏唰的尖銳回音,
夾雜著與鋼杯撞擊喀隆喀隆的共鳴,那是大地震儀式的高潮交響曲......
清晨汲水刷牙洗臉,水位不得超過臉盆二分之一。
而白天構工幹苦力時,不管運土裝砂石或空古力,卻要你遭驚(台語)的臉盆裝滿才可以。
在據點的時候,臉盆配上刺刀,是下海盜採海鮮的標準配備。
配上電湯匙,就是一鍋不會留有鍋底的美味海鮮料理。
鰻魚罐、豆鼓小魚乾(罐),排骨雞麵,少了臉盆,大夥兒的宵夜就成問題。
如果任務繁忙,小兵們得從山腳下水井打水,泡一盆又一盆待洗的臭襪髒衣。
夏天臉盆也是我們幹西瓜的工具......
這咖阿魯米面桶,竟然有這麼多的中年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