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2010.10.7
[喔,是真的嗎?]小周周興奮的對著另一頭電話大聲說著,[你沒騙我吧?
那你為何之前沒告訴我,現在才說呢
?]小周周有點不太敢相信,因為電話的另一頭陳x宗學長說知道邱x力學長的住處,並可以帶我去找他.雖然遠在彰化市!
緣起
時間倒回24年前(民國75年),小周周那時剛下部隊,還是菜鳥一個,差邱x力學長20多梯,雖然互動並不是很多,因為連上每天幾乎都會接到電話記錄,而每個人所分配到的任務可能都不同.話雖如此,只要我們一碰在一起,我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邱學長對我真的很好.例如.那時邱學長是理髮兵,連上一個月要剪一次頭,邱學長都會偷偷地告訴我說要幫我剪個龐克頭,愛漂亮的我當然很高興囉...再來是小周周參加第一次的體能戰技比賽,本來小周周5000公尺是不成問題的,但是因為前面的500障礙等項目耗去不少體力,使得小周周跑起來有點吃力,只有邱學長主動跑過來陪著我跑,並在一旁幫我加油打氣,直到終點,那時激動的心情是旁人無法體會的...還有一次小周周連上代替步兵連走西線的夜行軍(註),所背的彈藥要比走東線要來的重,邱學長因為怕我背不動,所以除了他自己要背他的以外,接著又幫我背我該背的彈藥....冬天半夜的金門,風是颼颼叫,只要是和邱學長一起站哨,我一定是躲在崗哨最裡頭,而他則是站在我前面...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尋找
隔天一大早小周周帶著一顆興奮又不安的心情搭10點的統聯客運直奔彰化溪湖,到達已是中午12點半過了.今天要拜訪有3位學長,分別是溪湖的陳x宗,秀水的梁x賢及彰化市的邱x力學長.這些都已是22年未曾謀面了.當然除了高興還是高興. 首先陳x宗學長先帶我去他家聊聊,而後再去秀水的梁x賢學長店裡.大家都沒啥變,只是臉上多了些許皺紋,也難怪啦,畢竟大家也都步入中年囉.聊軍中事.聊家庭.雖然小周周和大家已23年沒見面了,但是卻一點也不感到陌生,話題一開,大家都是欲罷不能. 最後一站,也是重頭戲--小周周要去找邱x力學長囉.
結束了秀水鄉梁x賢學長店裡的拜訪.小周周終於懷著一種興奮又不安的複雜心情直奔彰化市.
[大概10多年沒去找邱x力了,不知是否還在開店?]陳x宗學長邊開車邊說著. [應該不會搬吧,況且要搬個店談何容易.]我不安的回答道. 約過了30多分鐘,車子終於來到了彰化市.
[咦?太久沒來,這邊的馬路都已拓寬了,趕緊幫忙看看有無汽車美容的招牌?]學長說著. [沒有看到呢]我心裡一沉,有點著急的回答著.我那時心裡想著:[天啊,盼了20多年的期待,難不成就在這邊落空了嗎?我們之間真的沒有緣份嗎?]我不甘心!見到有關於車子的店,我都下車一一的詢問,深怕會有所錯過,但結果還是令人氣餒
.那時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回去吧!]學長陳x宗說著.[咦?會不會是旁邊這一條中山路?]學長方向盤打向右邊,邊說著[啊,對了,是這一條啦,因為太久沒來了,有點給它忘記了說,哪,在那邊...].我那時的心情真是像洗三溫暖般,或更像是坐雲霄飛車般,心情起伏之大
.到達店門口,馬上跳下車,詢問正在外頭修車的師傅.
[請問這邊是否有一位邱x力?] [有啊,他是我老闆.]他回答著. 哇,我那時心裡真的高興極了,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心想:跑不掉了喔.但是表面上還是裝的很平靜.
[那他在嗎?]
[他不在,請問哪裡找?]
[我是他當兵的朋友.]這時我已經按耐不住興奮的語氣了.
[喔,我打行動給他]
[好.謝謝.]說真的,我當時還真是有點小失望.
[喂,邱學長你好?]我接過修車師傅的話筒說著.
[邱學長?你是?]話筒那頭傳來那依舊熟悉的聲音.
[邱學長,我再提示你吧,--金門.]
[金門?你姓徐嗎?]
[不對!你真的記不起來了嗎?]我失望的回答著.
[這樣吧,你在店裡等我,我在台中,就要準備回去了] 在等待的這段期間,小周周在外頭,陸陸續續的抽了3支菸,心裡頭有著許許多多的假設
.....他是熱情的招待,抑或是冷漠的對待?或是完全忘了我是誰?也許.也許有太多的也許了.
約4時45分吧,突然出現一張極為熟悉的面孔,後面跟著應該是他的老婆.[我知道你,只是名子一下子想不起來,但真的是沒想到.]他微笑的說著.我倒是愣在那,啥話也說不出.[不,學長我有太多的話要跟你說,只是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我心中吶喊著
.或許是時間.地點都不對吧.因為當時在場的有邱x力.陳x宗及他老婆.要說些較感性的感謝話,實在是說不出口.我只是淡淡的說:[我找你22年了.][真的嗎?]他似乎是有些不相信的回答著.
[嗯,找人真得好辛苦]我不能再說了,因為再說下去恐怕眼淚會奪眶而出
.礙於時間點的不對,我要感謝他的那些話語,始終未曾說出口.只是聊些近況及軍中事云云.
今天雖然來回車程時間花費近8小時,不過卻帶回滿滿的收穫.
緣份.真的是緣份啊!
註:旅部連夜行軍走的是東線,路程較短,所背的彈藥也較少,更不用背65機槍.反觀西線,路程要比東線足足多出2倍多,還要扛機搶
左邊第二位就是邱學長.中間後面是梁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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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最後由 小周周 於 2010-10-11 01:17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