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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則發表於 2008-08-20 11:41 - 發短訊 - 加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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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禮夫人是在俄國統治下的波蘭長大，在首都華沙的薩克斯宮前，有一座紀念碑，碑上刻著幾個大字：「紀念忠於沙皇的波蘭人。」
對於波蘭老百姓來說，無疑都認為這幾個大字非常刺眼，甚至還會激起他們的憤慨，因為「忠於沙皇」就意味著「背叛祖國」，可是面對俄國統治軍，他們又能怎麼辦呢？
漸漸地有一種表達抗議的方式在波蘭人之間流傳開來，那就是只要經過這座紀念碑，就悄悄朝地吐一口口水！只要是波蘭人，都知道這個「規定」，並且都樂於遵守。
年幼時居禮夫人和好朋友卡琪雅，每次有說有笑地經過這座紀念碑，若發現忘了吐口水，就會馬上折返去完「行禮如儀」，和絕大多數的波蘭人一樣。
到青少年時，她對於壓迫者的反應，是去熱烈親近她們可以敬愛的人。例如她尊敬年輕而且好看的數學老師格拉斯，也尊敬自然科學教師斯羅薩爾斯基先生；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波蘭人。
但是有一次，一位國老師米基耶辛先生為了獎勵她的出色表現，竟然送給她一本俄國著名的“革命詩人”涅克拉索夫的詩集作為獎品，這令她感到非常驚訝！即使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她也知道老師選擇將這本詩集作為獎品不太妥當。
在驚訝之餘，她也模模糊糊地意識到，原來並不是每一個俄國人都像想像中的那麼忠於沙皇，至少似乎並不是每一個俄國人都贊成俄國當局所實施的種種政策吧！
這個發現和體悟，使得居禮夫人漸漸能以一種比較開放和客觀的態度，來接受各個老師的教導，而不囿於他們是否為波蘭人。後來她的女兒寫到母親時是這樣寫的：
「被壓迫者心中形成的冷酷無情，是政治壓制造成的最不幸的後果之一。瑪麗亞（居禮夫人）和卡琪雅所感到的怨恨，絕不是自由的人們所能體會的。雖然她們天性溫厚，她們現在卻依照一種特殊的倫理（一種奴隸的倫理）在生活，把怨恨看成美德，把服從當做怯懦。」
今天台灣社那些幾年來捧扁捧到噁心的「學者」，回頭看一下當年的居禮夫人，或許會赫然發現，台灣大多數人就是服膺在「奴隸的倫理」下。
我們的身體已不是奴隸，心理卻依舊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