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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兵能學到什麼？這是廣中廣的問法，有些是抽象的，幾乎所有阿兵哥的共識，學會忍耐。有幾句話，中心似乎不怎麼流行，下部隊之後，好像隨時就會聽到：「老兵退伍有交代，新兵著愛忍耐！」更具體的作法，小帽內部常會寫個大大的忍字，不忘隨時提醒自己。其實學會自己照顧自己，恐怕也是與之而來。不過有個「自己想辦法」，恐怕進入中心就已逐漸潛移默化，是另一種學習。談過無形的學習，回過頭再談一件軍技之外的學習。62年年底出了田中基地，直奔金六結營區，距離退伍恰好半年，半年之中，確定不再下基地，宜蘭又多雨，常有機會收操室內上課。下課就待在寢室閒聊，福利社又遠，根本走不了。不知何時連上開始出現了划拳，自然沒有酒，輸的喝白開水，一段時間之後，風起雲湧，雨天下課時間我們連划拳成為風氣，此起彼落，倒也苦中作樂，打發無聊時間，連上也不覺得不好，過了很長時間。有天張寧吾營長，可能路過聽到划拳聲，刻意轉了進來，發現只是下課消遣喝開水的遊戲，也不反對就離去。此一划拳之風，連上許多不曾划過拳的紛紛加入戰局，久練成高手，我也算過來人之一，免強算是當兵學習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