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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回到台灣十幾年,今年冬天特別有外島的感覺,尤其北部幾天又濕又冷的天氣
像極了當年在南竿山嘴上站衛兵時的鬼日子,尤其騎車時撲面而來的寒風飄雨
就想起菜兵時站夜哨全身上下包的緊緊還是冷到骨頭裡的記憶
可惜當時的防寒大衣沒辦法幹一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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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沒去過,不知道冬天的滋味如何
但馬祖的冷是躲都沒處躲,老鳥時值總機是把睡袋當成大衣穿的
(當然不符規定但只要長官沒講話就好)
但見過世面的老ㄟ說南竿比北竿暖和多了,人家北竿幫我們擋了多少的風
以前到北竿壁山聽講習,才真的是凍到小弟弟幾乎縮到看不見
但這時另一個士官長說了,要比冷,高登最冷,曾經上高登游修
耳朵差點凍傷,上個野戰廁所整組差點凍到壞了了
中尉通官也擠到庫房來說,你們那算什麼?東引去過沒有?
那裡這時候刮起風來在外面空曠處呆上三分鐘
包你凍的比冰棒還像冰棒
馬上讓大家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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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很能適應環境的,記得剛去馬祖時遇到第一個冬天
無法回家又碰到菜比巴的身份,心情與氣溫成正比
記得最長是8天沒洗澡,因為實在不願意在冷的要死的戶外走下山去又走上來
後來還是老ㄟ嫌寢室實在臭到不像話,才逼著我們去民家浴室洗澡
到第2個馬祖冬天時已經成為老鳥,這時還可以虧一下學弟們怎麼這麼怕冷
等到退伍後回台灣,再碰到冬天時,也不過外面罩件薄夾克就騎車趴趴走
不過也只有那幾年而已,後來當肚子越來越大,身材越來越走樣時
遇到冬天就得老實的注意保暖身子,沒辦法再硬充好漢
尤其這幾天當從腳下傳來陣陣寒意時,才又想起馬祖的日子
所以才覺得今年的冬天很馬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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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位置來說東引應該比南北竿冷,不知道更南邊的莒光情況如何
最難受是當下雨又刮強風的時候,尤其那冷風都帶著海上的濕氣迎面而來
沒頭沒腦的直往身體裡鑽,冷到骨頭的形容詞當真不假
特別是晚上在地勢高又少遮蔽的地方,風是直接灌進來的
如果再加上起霧,那整個人感覺像泡在冰庫裡
兩小時衛兵下來全身上下都冷到快沒有知覺
回到寢室手指頭都張不開,腳還會一直不自主的抖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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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竿在四鄉五島的地裡位置上應該比較得天獨厚
北邊有高登及北竿擋住寒風,東邊有黃官嶼屏幛
地勢也沒有北竿那麼崎嶇高聳
但他姥姥的,怎麼那時小弟我還是冷到哀哀叫
難怪老ㄟ常說我們身在福中不知福
如果抽到東引不就嗚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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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澎湖當過兵的同事也說冬天的澎湖也很冷
因為沒有擋風的高地,東北寒風是直接橫掃進來
植物都長不好,老百姓用咕咾石砌矮牆防風
外頭氣溫也曾見過只有5,6度甚至更低的
看起來外島兵到了冬天都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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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冬天趁著假期到過日本及韓國,也碰上大雪紛飛的時候
比較起來日本(關東)是濕冷,而韓國(首爾)較乾冷
但感覺韓國比日本更冷,聽導遊說當西伯利亞冷氣團南下時
朝鮮半島首當其衝,而日本受洋流影響
除北方的北海道及朝日本海方向的本州北方地區
東本州及南本州溫度有高山屏障,溫度不會殺的很低
但對於我們很少看過下雪的鄉巴佬而言,都是很新奇的經驗
也許是放鬆旅遊心情愉快的原因,就算旅館外都已經是零下了還是不覺得冷
反而是以前在南竿攝氏4-5度氣溫下站衛兵的痛苦記憶怎麼都甩不掉
想起來還會嘎輪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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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長官規定,無論白天再怎樣冷值崗哨勤務時是不許戴頭套的
因為白天戴頭套站衛兵有礙觀瞻(對長官而言)
尤其我們負責的幾個位置是防衛部必經之處,吉普車來來往往
不知道一線的據點是否也有類似規定
為防顏面受凍都會叫家裡寄東西過來
像綿羊油,面速力達姆還是什麼保養軟膏
上衛兵時擦一點在耳朵還是臉上塗抹一下
老兵都說嘴唇及耳朵是最容易凍傷的地方,要特別注意保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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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老前輩敬禮,我們差了十幾年,早期的環境真的對我們來說很難想像
我們士官長因為負責通材游修常常要到各島
在庫房閒聊時據他轉述上高登最辛苦,要上北竿再搭小運補船過去
不過那時聽說島上已經蓋了儲水池也有燒水的鍋爐
只是如果要下島時碰到壞天氣就回不了北竿
士官長說冬天的高登真的是冷到縮缸
風大的人都快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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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北竿大沃山戰爭紀念公園,天曉得突出的小山頭原來還有廢棄據點
看來這個埋沒的據點好像撤除時完全被破壞,原本的步徑也被湮滅
南竿也有不少類似的地方,像頂頂有名的鐵堡就是其中之一
孤懸在海面礁岩上的鐵堡是示範據點,當年如果有高官到馬,鐵堡常是貴賓必定要走訪參觀的
當時在這裡站衛兵肯定很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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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小弟經驗新聞氣象中的高低溫只能當參考用
因為就算整個馬祖地區各島的溫度還是有差
就算在南竿,迎風面的雲台山和左右有山,前面有北竿島擋風的山隴也不同
(難怪大家都喜歡擠到山隴,重要機關都在此)
同在一座島,風嘴,山勢,澳口位置都影響到體感溫度
海邊冷是因為寒冷的海風直接進來,躲都躲不掉
山勢像北竿壁山才298公尺就有下雪紀錄
不過南竿好像還沒有像北竿冷到那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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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自畫馬祖南北竿略圖,傷眼勿怪
很明顯高登及大小坵在北竿北方,但因島形小不大也不高
冷空氣直下北竿的芹壁,而壁山首當其衝
一水之隔的南竿(形狀像螃蟹)受到北竿的遮蔽風勢較小
福澳港內縮到兩隻大鉗子中間受到保護波浪很小
而南竿精華之區山隴則藏在背風的山窩裡
當然首善之區的地理環境只能說風水實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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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是版上那位馬祖前輩曾經說過,馬祖的幾個島根本是按照海中生物塑模的
大家看北竿地圖,像不像正在抱卵的蝦子
南竿像不像揮舞著兩隻巨鉗,正在橫行霸道的螃蟹
西莒活生生就是個大蚌殼,而東莒就是顆大角螺
所以我們曾經在馬祖一起飽受冬令進補滋潤的弟兄
原來真的是名副其實龍宮守門的蝦兵蟹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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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圖將馬祖地區所有島嶼都標示進來,大家可以再比較看看像不像
東引形狀較難猜,不過小弟認為很像仰頭上浮的海龜,背上還有兩片水草
各島面積基本上沒有問題,不過這圖中島與島距離應該沒那麼近
高登南北竿距離差不多,但東引與北竿離的很遠,莒光也離南竿更遠
按照學長說南竿較冷的地方除了山頭上外就是島的西邊,馬港就是代表之一
但無論是在那裡,冬季只要是呆在室外,都是冷的畢畢挫,真正是夭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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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祖的天氣按照我們習慣生活在台灣本島的人來說,差異是蠻大的
春夏或秋冬季節變換之際很容易起大霧,老兵都說老天爺又在"罩茫"了
那濃霧真的很誇張,幾公尺外就看不見東西
而夏天很熱,偏偏夏天也很少下雨,記得第2年缺水缺的要命,水庫都幾乎見底了
但一進入冬季,除了冷風就是綿綿不斷的雨,總而言之就是又凍又濕
如果自己洗衣服,保證掛在外面一星期衣服還是濕的
所以大家的衣服都包給店裡的阿桑洗,一星期送洗一次,月底再結帳
以前軍人多,像這樣靠大兵吃飯的浴室,洗衣店還是軍品店個個賺的肥滋滋的
生意是好的不得了,但近年來阿兵哥越來越少,大概就很難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