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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台灣•國軍故事》博客來66折


https://talk.ltn.com.tw/article/breakingnews/4108574
自由開講》流麻溝15號:屬於未來台灣人的電影

2022/11/01 16:24      

林艾德/皮格子樂團主唱兼專欄作家

曹雅雯的歌聲唱著:
「閣較黑暗,嘛總有一點光,照入心內,永遠的所在。」

蔡炳紅被移送到軍法處後,曾在那裡他寫信給難友,
說他「做了夢,夢中變成了一隻蝴蝶,
自由自在的在長滿了透紅的杜鵑花的山野裡飛翔。」

關於獄中三角戀

蘇素霞是綠島當地人,
因容貌動人、歌聲甜美,人稱「綠島百合」
當時綠島軍、民甚至犯人中都有她的追求者,
島上的政戰官劉覺生也是其中之一。
當時跟政治犯往來之事可大可小,
迫於壓力,...
蘇素霞選擇嫁給劉覺生。

關於丁窈窕

1954年,國民黨特務疑似貪圖檢舉匪諜獎金,
虛構出「台南市委會郵電支部案」,
懷孕中的丁窈窕因此入獄,並在獄中產下一女。

在威權統治下的每一天都是戰爭,沒有誰是真正安全的

菸~

引用 TOP

https://udn.com/news/story/10930 ... dn-catelistnews_ch2
學費千萬送美軍校難久用 美式訓練不敵國軍潛規則?

國防部近十餘年來,陸續送訓成績優異的陸軍官校學生赴美,就讀美國陸軍最高學府西點軍校。圖/聯合報系資料照片

聯合報 / 記者洪哲政 2022-12-07 01:10
https://vip.udn.com/vip/story/12 ... tegory?from=redpush
國軍現役有兩位畢業自美國西點軍校的女性軍官,除2022年班畢業返國的胡家琪少尉外,還有2007年班的洪婉婷中校。目前任職於國防部政務辦公室的洪婉婷,日前打報告退伍,將離開軍旅,留下台灣西點軍校畢業生目前返國服役15年的最長紀錄。她未晉上校,僅任高司參謀,在軍中影響力有限,以國軍投資程度而言,恐尚未達「長留久用」的目標。
https://udn.com/news/story/10930 ... dn-catelistnews_ch2
獨/國軍最資深西點軍校畢業軍官 洪琬婷中校申退獲准

2022-12-07 00:05 聯合報/ 記者洪哲政/台北即時報導
畢業於美國西點軍校的洪琬婷,目前任職於國防部官拜陸軍中校。國防部昨日證實,她已申請退伍獲准,將結束15年任官的軍旅生涯。
統計國軍派赴西點軍校畢業返國任官者,至今未有人服役達領取退休俸的廿年役期。


1.已服滿法定役期
2.謠指部早就分析:留美海歸派,與黃埔派不合
3.謠指部二析:美式訓練不敵國軍潛規則,難移植,難學以致用

空軍已經算很美式風格了,但是留美後回來,還是不能全盤引用
何況老陸陸
更別說一堆退伍之後就成旅美華橋,就知道其中... ... (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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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傳媒 許劍虹觀點:紀念抗戰85周年
2022-07-03
最近筆者寫了不少文章,談論西北軍將領在國共還有蔣汪2大陣營之間左右搖擺的問題,
或許讓讀者們認為,抗戰時中國軍人的表現與過去40年來兩岸的宣傳差距巨大。
畢竟
西北軍手持大刀向日軍陣地衝鋒的畫面,
不斷透過諸如
台灣的《英烈千秋》
與中國的《七七事變》等電影
展示在國人面前,早已深入兩岸人心。

大量西北軍在太平洋戰爭爆發後倒戈汪政權的事實,
恐怕讓許多國人難以接受甚至相當傻眼,

但這絕對不代表抗戰的中國軍人全都沒有血性。
尤其是底層的士兵,
無論是來自,中央軍、西北軍、晉綏軍、川軍、桂軍、粵軍、湘軍,滇軍
都還是以愛國的居多。

中華民國「最偉大的世代」(The Greatest Generation)正在快速凋零
以上士軍階退伍的沈有志,毫無疑問是級別最低的
是沒有伴侶與子嗣的單身榮民,
只能靠退輔會的照顧過活。

更重要的是,他並非志願從軍的老兵,
而是抗戰爆發後被國軍強拉的壯丁。

所以從一開始,沈有志其實就是國家暴力的受害者。
傷害他最深的,就是他所最深愛的中華民國。

事實上像沈有志這樣的老兵,在當年絕對不算少數,
他們其實正是所謂「用血肉築長城」當中的「血肉」
沒有他們在前線消耗日軍的砲彈與彈藥,
抗戰是不可能打到8年之久。
沈有志之所以能被筆者選出來,
代表絕大多數來自底層的抗戰老兵,或者所謂的「壯丁」
一是多數與他一樣參加過抗戰的底層老兵已經死亡,
二是他是很少數從抗戰初期一路打到抗戰勝利的老兵。

打從抗戰初期以來就,被當「砲灰」(Cannon Fodder)使喚的底層老兵,
能夠見證抗戰勝利的到來已經非常不容易,
還要在接踵而來的國共內戰中生存下來,並成功追隨政府來到台灣者更是稀少。

在他20歲那年被抓壯丁編入中央軍系統的陸軍第9軍第47師,
一從軍就馬上開往前線投入慘烈的冬季攻勢。

後來沈有志又隨第9軍進駐,中條山,固守國軍在黃河北岸的最後據點,
直到太平洋戰爭爆發前的1941年5月才被徹底逐出。

大難不死的沈有志,可能因為累積足夠的作戰經驗,
又被分發到中國遠征軍第11集團軍的第71軍,
在史迪威(Joseph Stilwell)將軍指揮下投入對怒江西岸的反攻。
在美軍的空中還有火砲支援下,沈有志總算取得他參加抗戰以來的最光榮的勝利。
抗戰勝利後,
追隨張靈甫將軍,參加孟良崮戰役
最終以傘兵通訊士官的身分隨政府來到台灣。
這樣有實際作戰經驗的老兵,能活著在1949年來到台灣的不多,
所以他們在部隊裡都被提升到士官長的位置。

近代中國軍隊向來是只有將領與軍官才談信仰,
士兵只要無條件服從命令就好。

這也是為什麼抗戰爆發後,
國軍、共軍以及和平建國軍的底層官兵到處轉換陣營的原因。

一個士兵在戰場上被俘虜,很順利成章就被補充到打贏他的部隊裡擴充兵源。

如果長官要投靠中共或者汪精衛政權,
士兵也基於對長官絕對的服從會跟著一起轉換陣營。

此種國軍、共軍,還有和平軍士兵,相互轉換陣營的情況,
在二戰到內戰的中國實屬常態。
根據,魏德邁(Albert C. Wedemeyer)還有蔣緯國等人的回憶,
蔣中正對國軍抓壯丁的劣跡十分瞭解,
甚至還曾舉起拐杖敲打拉壯丁的人,
質問對方「你是怎麼對待我的軍人?」

然而中華民國還來不及建立符合現代化標準的兵役制度,就遭遇到日本侵略,
接下來又有中共的挑戰,
根本無法給壯丁更好的待遇,
讓他們只能平白無辜的被當成「砲灰」死在戰場上。
https://www.storm.mg/article/4604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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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自網路)
https://udn.com/news/story/7339/ ... n-catebreaknews_ch2
科技.人文聯合講座/當兵學到的技能
2023-01-28 04:25 聯合報/ 林一平
(作者為前科技部代理部長)

我一九八三年服兩年義務役,距今四十年,時空背景已不同。當時的義務役,以體力勞動訓練為主,科技含量較低。因此有不少人認為浪費光陰,甚至找各種理由逃避兵役。

我服兵役時為通訊兵。當時的通訊兵專長分無線、有線及載波。我受訓時是有線兵,最基本的訓練是爬電線桿。

剛聽到「有線」這名詞時讓我想起一九三三年由約翰韋恩(John Wayne;1907-1979)主演的電影「The Telegraph Trail」,描述當年美國開發西部,建設電報線的種種困難。

我印象最深刻的有線兵訓練是「登高板」。爬電線桿需要兩塊登高板。使用時,揹著一塊板子,抓住另一塊板子的鐵鉤,環繞電線桿,並鉤住前面的麻繩,之後雙腳踩上板子。站上第一塊板子後,將第二塊板子往電線桿更高的地方掛,再爬上第二塊板子。最困難的動作是,取下第一塊板子再往上爬。取下面板子時,以右手握住麻繩,要有相當的握力,以支撐全身的重量,然後兩腳擺成很奇怪的姿態,面孔朝地面,以左手將下方的麻繩取下。然後重複先前的步驟往上爬。我慣用左手,動作和別人相反。

登高板的訓練要求,是在四十五秒之內完成三個板子爬上桿頂,兩個板子下地面。我當時練到手都破皮,最好的紀錄是六十五秒,爬上桿花六十五秒,下地面○秒,其實是直接跌到地面。當時的教官嚇唬我們,說戰時必須在廿秒內完成,否則掛在桿上,往往變成敵人的活靶。

爬電線桿對我的職涯有何幫助?一九九○年我被美國貝爾通訊研究公司錄取為員工。一九九一年被派到印第安那貝爾電話公司實習,當電話電線工人,和一群白人電線工混了一個月。這時才領悟到我服兵役學到的技術非常重要。印第安那州的白人友善溫和,但也保守排外。初次見到我這個黃面書生,很懷疑我是否能爬電線桿,對我禮貌但冷淡,不當自己人。第一次爬美國電線桿時,他們驚訝於我的身手還算俐落,總算不當我是累贅。有一次我展示當兵時學到的絕技,不用剪線夾,徒手去除電線的被覆塑膠皮,讓白人電線工開了眼界,相當佩服,才當我是自己人,一同談笑風生,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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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話》關於中國空軍抗戰記憶(朱力揚)
《中國空軍抗戰記憶》一書,

於2015年抗戰勝利70周年前夕,
分別由
大陸「浙江大學出版社」
及台灣「黎明文化」
出版。
藉此紀念 :
所有曾經為抗戰貢獻過的前輩,
及成千上萬不幸於抗戰中犧牲、遇難的同胞。


山下七郎所駕駛的96式戰機,
於1937年9月26日
被中華民國空軍第五大隊24隊,副隊長,羅英德中尉,於南京市郊上空擊傷,
其後
在飛機漏油的情況下,又飛行200多公里,冀圖飛回上海楊樹浦
(日本公大紗廠中的臨時飛機場)
最後
卻於,江蘇太倉市西南雙鳳鎮,油盡迫降、被俘。
雙鳳鎮,位於今日台商聚集的昆山市東北約1、20公里處。
-
1937年12月
南京淪陷前,
空軍警衛團,倉促地將山下押往四川;
途中,
他親眼目睹日本飛機濫射中國逃難民眾30餘次,內心深感不滿與愧疚;
加上他和被俘同伴,強烈感受到羅英德真誠的善待,

遂於1938年2月
在武漢加入中國空軍的密碼譯解單位
[后文提到為監察大隊/總隊/中心/電監]
轉投效中華民國空軍前,曾經提出三項要求:

1.絕對不將他們被俘的事寫在中國空軍的各種日記上,就說他們被俘受傷死亡好了。

2.他們有完全的自由。

3.在他們死亡以前,這件事情不能公布。
-
羅英德當場代表空軍答應;
事後並實踐這些承諾。

山下七郎,被擊落的消息於第二天1937年9月27日
就已經在報刊上披露,
但是如果翻開中華民國空軍的戰史,則完全沒有這一則空戰記錄。
   [明為機密,實際上也凸顯歷史是人寫的 ]

從1946年2月7日的新聞,看出端倪。
這則新聞發布的當時,正值各地遣返戰俘的時刻,
基於國際條約,中華民國有義務交代被俘人員的下落,
於是以這則假新聞,作交待與掩飾。

1977年
羅英德(時任總統府戰略顧問,空軍二級上將)
透過官方渠道,委託日本通商株式會社,社長三石昭雄,
向主管戰後遣返人員事宜的日本厚生省,查詢山下七郎的下落;
結果確定山下並沒有回到日本。

1987年
此時距空戰已經超過50年,山下卻音訊全無;
倘若仍在人世,也已經80歲。
羅將軍遂在無法確定山下已經離世、
同時也滿足當初所承諾40年不公開的情況下,
於病中發表這篇至情至性的經典故事;
一方面對歷史有所交代,
另一方面,也算是盡力遵守當初對山下所作的承諾


鹿場塔上見天低
百戰傷餘躍馬蹄
按劍狂歌台海震
引空長嘯峽雲淒
紅潮西望悲華夏
淚眼蒼茫念庶黎
重責未完人覺老
何堪兒輩語蕭規

https://www.chinatimes.com/opinion/20220919000011-262107?chdtv

引用 TOP

引用:
原文由 Guest from 49.216.46.x 於 2023-03-05 06:42 發表
史話》關於中國空軍抗戰記憶(朱力揚)
《中國空軍抗戰記憶》一書,
...
史話》關於中國空軍抗戰記憶
(文:作者朱力揚提供)
(羅英德上將原著)

這是第二十五隊。

此時,二十四隊和二十五隊,總共不到20架的飛機

8月14日
日本海軍航空隊發動向我們猛烈攻擊,我空軍人員誓死抵抗,

15日、16日
我們在上海、杭州、南京、句容都打了很漂亮的仗。
[這段就相對少人提及 ]

第三大隊,大隊長,蔣其炎,
於9月19日
在南京空戰中被日機擊落。

第四大隊大隊長,高志航,
於8月15日受傷

由王天祥接任,駐防南京。

王天祥於8月22日在上海陣亡

9月由王常立接任。

王常立接任不久後就受重傷。

第五大隊,大隊長,丁紀徐
於8月20日
作戰失職,交軍法撤職查辦。

因此,自9月中旬以後
第三、第四、第五大隊,就沒有大隊長指揮。
此時連大隊長的人選,都不容易提出來了。


第三大隊的第七中隊,是霍克機成立的第一個部隊。

老隊長王天祥陣亡,

新隊長郝鴻藻在上海作戰被打下去,

副中隊長劉宗武於9月19日南京之戰受傷

羅英德於開戰之前是第七中隊分隊長,
於8月16日
奉命調到第五大隊的第二十四中隊接任副隊長。

其他的第七中隊隊員,如:
劉領賜、楊慎言、楊春瑞、高品芳、趙世琦、楊孤帆等,
調走的調走,傷亡的傷亡,

剩下徐葆畇和范濤兩位,
羅英德乾脆帶他們到第二十四中隊,

如此,第七中隊就算結束了。

第三大隊的第八中隊,飛的是義大利FIAT-CR32機,

隊長、副隊長、分隊長和其他兩位隊員都陣亡,

最後留下隊員岑澤鎏一個人,
天天守著一架飛雅特機,
他盡最大的努力,每次作戰他必定參加,
卻於9月22日南京之戰中被打下來,機毀人傷,

第八中隊亦就如此停下來了。

飛行軍官也死傷殆盡,
可是機械人員和事務人員還是完整的。
他們是當時南京作戰飛機修理維護的主要力量,
必須有人帶著,否則他們連薪餉都領不到,
[作戰是打後勤的,說地勤一半功,可優先的就不是幕後]

前敵總指揮部明令發佈羅英德為「第二十四隊副隊長,並暫兼空軍第七隊隊長」
除了白天忙於飛行工作以外,
晚上還得處理些第七隊和第八隊的雜務,
如:
分配工廠工作,
準備撤退時之人事與交通運輸安排等。

東南戰區的整個空軍作戰責任,
落在第五大隊的二十四中隊和二十五中隊的肩上。
此時,日本的戰鬥機已經有200架左右,進駐上海附近的飛機場,
使得我們兩個中隊「第二十四隊第七隊],總共不到20架的飛機,平均每人每日的任務量總在3次以上。

9月19日以前
上海方面來的敵戰鬥機都是九五式,甚至九一式也有,
現在,卻通通是九六式。

自從9月中旬以後,
我們的隊形就改用兩機一組的編隊。

經過許多次失敗的經驗,
飛行時已經不再使用三機編組的戰法,

血的教訓,不容你不作改變

--
1941年,徐隨三大隊赴緬甸仰光接收P-40飛機,

在一次打牌時,剛自美返國服務、英語流利的顧德昌 (顧維鈞之子)發牢騷說:
「辛辛苦苦念了4年的大學,從美國回來加入抗戰的行列,才給一個上尉。」

只見中隊長徐葆畇,把牌一摔,說:
「老子打了4年的仗, 賣了多少次命,才混到一個上尉。
你小子在國外喝了幾年洋墨水,一回來就給你上尉,還嫌小嗎?」
      
--
起飛前,
羅英德拿著地圖告訴張韜良,
在湯山附近南北向之線飛行時,如果向北飛,請飛在右翼。
如果向南飛,請立刻轉到左翼,後100英尺、高100英尺。
如此,便可以嚴密地監視著南京的方向,
[TOPII緊密編隊飛  然後被孤牛穿編隊中間飛過 ]

日機迫降崑山
很快地,一群士兵從附近跑來,將飛機的尾巴提起來,把飛機翻正。
一會兒,佈板符號出現在平地上,符號是三○二(303)團,
這必然是一個訓練有素的部隊。
據經驗,能夠在這麼快的時間擺出符號的,在那個時候是非常非常之少。



俘獲山下七郎的部隊是,陳誠,15集團軍51師(師長王耀武)的303團,
團長為程智。
(白中琪提供;圖文:作者朱力揚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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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文由 Guest from 49.216.16.x 於 2023-03-05 07:49 發表
史話》關於中國空軍抗戰記憶
(文:作者朱力揚提供)
(羅英德上將原著)...
這一天,二十四中隊的編組是:

第一組:劉粹剛(10月26日陣亡)、袁葆康

第二組:傅嘯宇(10月5日因作戰負傷亡)、董慶翔

第三組:鄒賡續、馬金鐘(10月6日陣亡)

第四組:羅英德、張韜良(10月14日陣亡)

第五組:徐葆畇(1943年湖北陣亡)、范濤(10月14日陣亡)
-
這個編組的10個人中,有7位是原來第二十四中隊的人員,
羅英德是新調來的,
同時,羅英德將第七隊剩下來的徐葆畇和范濤也一齊帶過來。

6時50分,
偵察飛機的天氣報告是:
自上海至安慶全部陰天,
南京附近雲高4500英尺,5500英尺出雲,
雲上碧空,雲下亂雲甚多,有低至3000英尺者,
南京至江陰間,有三處雲洞,可見陽光,但範圍並不太大。
-
9時40分,
防空監視哨報告:
鎮江、儀征附近有機聲;

9時55分,
機聲由六合轉到烏衣去了。
-
羅英德問劉粹剛隊長
「作何打算?」

他反過來問我:
「你說呢?」

我說:
「就速度言,大概是九六式偵察機,來看看天氣狀況,
在這種天氣裡,即使他們用大編隊,來了也不一定能夠佔得很大的便宜。」

他說:
「那麼請你上去看看吧!」

我說:
「好的!」
-
羅英德召集徐葆畇和鄒賡續兩個小組,作3分鐘的匯報。

兵分三路,攔截日機

羅英德告訴隊員說:
「低空亂雲那麼多,我們必須分開3條路去找。
就是高空一組,
低空南京以西至安慶一組,
南京以東至丹陽一組。」

羅英德問鄒賡續他願意飛哪個位置,
他表示願飛高空。

徐葆畇說,他願意去烏衣方向找找看,因為他判斷敵機還會去蕪湖一帶偵察。

羅英德說:
「好,那我就去句容。」

我們決定在10時10分,
徐葆畇一組離地,跟著鄒賡續那組起飛,

羅英德在10時13分離地。

起飛前,
羅英德拿著地圖告訴張韜良,
判斷敵機回上海的路線,如果不是沿著長江的話,就必定沿著京滬鐵路,
他絕對不會到雲上邊去,因為他沒有隻靠羅盤就能飛回上海的把握。
今日他沿著長江北岸,經鎮江、六合、烏衣、全椒這一線而來,
很可能從南京、句容、武進、無錫這一線回去。
因此,羅英德決心在紫金山、棲霞山之間等他,
我在湯山附近南北向之線飛行時,如果我向北飛,請他飛在我的右翼。
如果羅英德向南飛,請立刻轉到左翼,比我後100英尺、高100英尺。
如此,我便可以嚴密地監視著南京的方向,
羅英德]告訴他,我在這裡飛了兩年,這裡的地形、地貌,少有人比我更清楚。
-
金屬反光,瞬判敵蹤

我們在雲底下盤旋,
經過兩個多小時日曬之後,雲層比兩小時以前薄得多,
雲高5000英尺,雲底下亂雲還是很多。
不過,棲霞山方面已經有云洞,紫金山北面也有陽光照下來。

於是,羅英德由大連山與湯山之間,向北飛向棲霞山,
然後轉回來,始終對紫金山嚴密注意著。

10時30分
忽然在紫金山方向,有一點亮光反射入眼簾,只有百分之一秒就過去了。
這是玻璃的或者是金屬的反光,
此刻我們在那個位置並沒有飛機,
尤其是我們沒有鋁金屬的飛機,
那麼,那一定是敵機到了。

羅英德立刻急轉向紫金山,並依靠著亂雲作掩護,

羅英德左前方的亂雲底,約3000英尺左右,
一架九六式戰鬥機向東飛行,正側著機翼向他的右邊地圖查看。

羅英德立刻向僚機打個符號,失速倒轉下去,
正好對著他的尾巴,以零度射向,發射了一串子彈。
他立刻垂直上升,轉眼就升入雲頂上去了。

這時羅英德的高度只有2500英尺,乃用全速升高至雲底下,
同時請張韜良轉到我的右翼位置。

羅英德知道,絕對打中他了,
因為位置實在佔得很好,而且距離似乎也夠了。
他跑不了,他既然受傷,絕對不敢在雲上飛行,

所以羅英德帶著張韜良直接飛向句容去等他。

果然沒有多久,他就從寶華山南邊的雲洞穿下來,
羅英德以全速度追下去,
直到丹陽,我正想再次射擊,可是射程太遠。

他也以全速東飛,

當羅英德用盡馬力,想再靠近一點時
發現他機身有縷白色霧狀的氣體,連串地從右翼後漏出來,形成一條白線。
已打中他的油箱。

日機迫降崑山,機員成俘

這時,羅英德比他高約500英尺,但是,追不上他。

過了無錫,快到崑山時,
白色的霧線忽然間就沒有了,他飛機的速度突然明顯地減低。

他的汽油漏光了,
在崑山上空追上他,
見他已經在地面迫降,同時看著他的飛機翻過去,
那是在嘉定東邊的一塊田地上。

羅英德告訴張韜良,請他在上空掩護。
羅英德在100英尺高度盤旋了25分鐘,

很快地,一群士兵從附近跑來,將飛機的尾巴提起來,把飛機翻正。

一會兒,佈板符號出現在平地上,符號是三○二(303)團,

這必然是一個訓練有素的部隊。
據我的經驗,能夠在這麼快的時間擺出符號的,在那個時候是非常非常之少。

看著他們將日機飛航員由飛機內抱下來,再放在擔架上,
羅英德就帶著張韜良飛回南京。
當飛機停下來,看看時間,已經是12點13分。

降落後,
正在告訴機工長填寫飛行時間,

總站說,曾接獲前線陸軍第三○二(303)團團長來長途電話,
說要找二四○四號飛機的飛行員說話,
我總站說你還沒有回來,

對方表示,二四○四號飛機打下的日本人已經捉到了,
人是昏過去了,但還是活的,
請空軍立刻派人去接回後方。

羅英德說:「是有那麼一回事。我正想報告您呢!」

羅英德擺開地圖,詳細向他們說明地點和地面應走的路線。

石邦藩,總站長已經組成一個小組去運那九六式飛機,
他們拿著地圖出發。
-
不一會兒,丁普明,副總站長給羅英德接通嘉定三○二(303)團的電話,

那邊一位軍官說,常(程智)團長到前線去了,

羅英德問:那位日本飛行員怎樣了?

他表示:在飛機翻過來時就昏了過去,
似乎左臂是腫大了,已經給他敷上雲南白藥,還縛在擔架上。
剛才醒了一下,現在又睡著了,
他不肯說話,
前線也沒有人會說日本話,
因此,請空軍立刻派人來將他運走。
-
羅英德告訴他,人已派出去了,可能明天上午才能到達。

接著,
石邦藩、丁普明、劉粹剛等人面前,將詳細情形說了一遍,
並請前敵總指揮部登記:
羅英德、張韜良,合擊九六式戰鬥機一架,
並俘虜山下七郎上尉一員。

如此,這事就算辦完了。

引用 TOP

史話》關於中國空軍抗戰記憶
(文:作者朱力揚提供)
(羅英德上將原著)...

中央體場,初探日俘

中山陵下的中央體育場,
京滬戰役期間被徵用作為空軍前敵指揮所,
同時也成為關押日本俘虜的臨時場地。

9月28日下午
羅英德到站部,石邦藩總站長就向羅英德招呼。

走近他的身旁,
羅英德問石邦藩:
「老師有什麼吩咐?」

石邦藩說:
「26日俘虜的日本飛行員接回來了。」

羅英德說:
「好的,我馬上去看他。」

石邦藩笑笑說:
「我正在等你回來一同前往。」
-
劉粹剛隊長來說,傅分隊長在當塗被擊落了,

羅英德問情況如何?

劉粹剛隊長說:還不知道,不過似乎不會好到哪裡。

不問可知,又是凶多吉少
-
俘虜收容所,設在中央體育場的「看台」底下。
平時作為運動會時的辦公室,是三合土的建築,倒是非常堅固。

目前是戰爭時期,沒有體育活動,所以俘虜收容所就設在這裡。

航委會在房子外邊做了一段木做的圍柵,
木柵門外站著一個衛兵,

警衛團長,萬用霖,派來一位上尉,
帶著6位槍兵和一位日語翻譯官,住在一邊的3個房間,

另一邊兩個小房間就住了3位日本戰俘。

羅英德曾一位一位地細心看過他們的記錄。
-
第一位
偵察員[?少尉觀察員],
他的右臂受傷,用很髒、很髒的布包紮著,全身發出臭味,並帶有很濃的腥血味。

羅英德指指他的右臂,
他動一下,「哎呦!」一聲就昏過去。
-
旁邊地下坐著的一位是水上飛機的飛行軍曹,
屬於「能登呂」水上飛機母艦。
飛機迫降於靖江邊的沼澤地帶,
偵察員死了,他還活著,腿骨斷了。

還好,兩個星期前,由裘景仲醫官給他動手術,現在包石膏,不能走路。

羅英德請翻譯問他軍曹那位少尉的情形,
軍曹說:「那位少尉8月15日在曹娥江被擊下,
當天在杭州給他少尉包紮傷口,直到現在,43天了,沒有換過一次藥,
可能臂部的皮肉都腐爛了,他少尉每日都叫痛,每次痛得厲害就昏過去。

羅英德心裡想,必須想個辦法,
憑這位警衛團派來的陸軍上尉,又能怎樣?

羅英德問陸軍上尉為什麼不請人幫忙,

陸軍上尉說:團部裡根本沒有醫官。

是的!這是正確的答案。
-
我們進去另外一個房間,睡在地下的就是山下七郎大尉。

在戰地的運輸非常繁忙,敵人飛機對交通的轟炸也非常厲害,
他們走走停停,足足花了兩天時間才回到這裡,
每個人衣衫都浸濕了,真是辛苦!

據運送的人員說,山下七郎自從由飛機上抬下來時就昏過去,
不過脈搏呼吸還好,但一直昏睡。

直到抵達南京時,山下七郎才張開眼睛,四處張望,喝了一杯水,
給他山下七郎麵包,他山下七郎沒有吃,又睡。

可能是飛機翻過去時,將身體某部位壓傷,
路上沒有醫生,也無法幫他檢查。

羅英德摸摸山下七郎的衣服,內外衣都像泡在水裡一樣,全部是水,

羅英德問押運員何以如此?

押運員說,在路上遇大雨,不只是山下七郎,每個人都濕了。

羅英德無可奈何地看石邦藩一眼,

石邦藩用手摸摸山下七郎的額頭,
山下七郎在發燒。

於是立刻拿起電話,要總站的醫官馬上帶人來看病,

同時命事務人員馬上去夫子廟的舊衣店,
買6套單衣褲和3套棉衣褲,以便他們3個人換穿。

大概個把鐘頭,衣服買回來,

同時,裘景伸科長也帶兩位醫官同來,

工作人員將山下七郎濕透的衣服換下來,
才發現山下七郎的左臂腫了,很可能是壓傷的。
幸好,骨頭沒有斷,立刻給山下七郎包紮,
同時餵山下七郎吃消炎藥,

山下七郎是迷迷糊糊,根本就沒有醒過。
-
羅英德託他龔定中醫官過來替少尉觀察員換藥,

裘科長說,他來看看,
看完就只是搖頭,原來手臂上包紮的紗布已經和臂上的皮肉長在一起,
分不清哪是膿,哪是血,哪是污泥,
必須將衣服剪開,一分一分地刀剪並用,
才能將爛了的肉和污泥混在一起的紗布拿出來。

這時,少尉先生已痛得昏過去,不省人事了。
羅英德很佩服少尉,痛得那麼厲害,竟咬著牙,沒有叫過一聲。

羅英德看著裘科長替少尉清洗,一塊一塊地將爛肉割去,
然後敷上藥、包紮好,
並換上新衣服
-
之後,山下七郎醒來,

石邦藩就請王少康告訴山下七郎:
「這位羅英德就是將你打下來的人。」

山下七郎翻翻白眼地說:
「我的油管漏汽油,油漏光了,但絕不是你(羅英德)打下來的。」
聲音非常弱小,轉身又閉上眼睛。

羅英德叫王少康告訴他山下七郎,他的油箱被子彈打穿了,汽油漏光,
不過,我們目前不談這個問題,
要緊的是,他要多吃東西,等恢復了健康,再談其他。
-
看看隔壁房間,
那個少尉已經醒來,就過去跟他談談,
少尉始終不願說出自己的名字,我們也不再問
(山下七郎的名字是飛行衣上寫著才知道的)

少尉吃完一個麵包之後,對王少康說,他很感謝我請軍醫來給他換藥,
不過,他是敗軍之將,不應當再敷藥,應該讓那些肉爛了就自然死去。
現在既然敷了藥,他也沒有話可說,只能說一句慚愧和多謝。

羅英德問少尉有沒有家人,

他說:有一位21歲的妻子和一個8個月大的兒子,可惜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羅英德告訴他,要好好地將身體養好,
-
從此以後,羅英德差不多每晚經過都停下來看看他們。
羅英德怕的是我們士兵們會虐待他們,尤其要給他們換藥。

這期間,白天來看他們的人也很多,
如:
賴遜巖、高志航、劉興亞、羅機、丁炎
和情報小組的人員等都來過。
-
一天,
羅英德對山下說,
他們三個人要不要寄封信回家,告訴他太太和小孩,說他們還活著,
可以從香港替他們將信寄回去。

第二天告訴羅英德,他們不要這樣做,怕影響家人的安寧。
-
之後羅英德工作太多,因此許多天沒有去俘虜收容所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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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Guest from 101.12.51.x 於 2023-03-06 07:49 發表
史話》關於中國空軍抗戰記憶
(文:作者朱力揚提供)
(羅英德上將原著)...
9月28日

劉粹剛隊長說,傅分隊長在當塗被擊落了,

羅英德問情況如何?

劉粹剛隊長說:還不知道,不過似乎不會好到哪裡。

不問可知,又是凶多吉少
-

10月5日,
第二十五隊調去土橋機場駐防,

南京只有第二十四隊一個中隊的9架飛機
(分隊長傅嘯宇,於28日受傷,於次月5日死亡)

我們第二十四隊的工作更忙了。
飛行員每日出動次數,總在5次以上,
反正我們只有9架飛機和9個人,所有的籌碼統統就在這裡。
-
10月6日,
馬金鐘,戰死於青龍山;

10月12日,
曹芳震,陣亡於燕子磯;

10月14日,
張韜良,陣亡於六合、
范濤,陣亡於來安。

12日和14日兩次空戰中,
羅英德的飛機亦都傷得不輕。

14日,
羅英德的左翼被擊中32發子彈,幸而人還平安。
-
然而,隊上卻只剩下:
劉粹剛、徐葆畇、董慶翔、張若翼和我(羅英德)5個人,
因為王倬,和袁葆康,兩人調出去了。

到10月20日
工廠修好3架飛機,
於是,敖居賢、鄒賡續、張慕飛,3個人調進來,總算有8個人熱鬧多了。

可是工作太多,
隊長劉粹剛的精神開始有點緊張,
難怪他行為變得粗魯,這是過度疲勞的結果。

羅英德還好,沒有家眷,沒有精神上的負擔,任務來了,屁股一拍就上飛機。

10月中的某一天,
羅英德曾出動13次,體重亦由132磅降到103磅。

周至柔主任請醫生來給我們作全身檢查,
都是健康的,就是過度疲勞而已。

不過,羅英德還算好,
除了出任務之外,就是睡覺,不管在哪裡,坐下來就會打呼嚕,
這是唯一能夠恢復體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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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話》關於中國空軍抗戰記憶
(文:作者朱力揚提供)
(羅英德上將原著)...

贈送日俘亡友冬衣

俘虜人員立刻要去漢口,等船轉去四川
將休息室裡已戰死的飛行員掛在那兒的冬季飛行衣拿下15件,
並請工友替羅英德拿4大箱奶粉、4大箱餅乾、4大箱香煙,都是用不完的慰勞品,
交給領隊的陸軍上尉,
告訴陸軍上尉,此去四川要在路上過冬天,飛行衣是每人一件,食品大家用,
千萬不要分彼此,尤其是不要為難兩位戰俘。

同時,羅英德請王少康翻譯,告訴山下和那位少尉,
這是戰爭,我們都是軍人,必須服從,人活著總比死了來得好;
而且他們兩人都有妻兒在家裡等著,千萬要留著活命,將來好相見。
此去四川,旅途千里,生死難卜,
但總應在求生方面下工夫,
千萬要服從上尉押運軍官的命令。

最後,羅英德告訴山下七郎,很抱歉將他打下來,
但是要他好自為之,這是我的工作,
如果我不小心,也會被他打下來。
而且,今後不知道哪一天,我可能也會被他們的飛機打下來。
他們此行目的地是重慶,
如果大家有緣分,會在重慶相見,
如果他在重慶沒有見到我去找他,那我就是戰死了。
人生就是如此,也許他的運氣比我更好也說不定。
總之,希望他能好好地跟中國人合作,留得青山在最是要緊。
-
王少康翻譯後,他山下七郎緊握著我羅英德的手,不肯放開,
山下七郎哭了。
旁邊那位飛行少尉更放聲地大哭起來。

羅英德說:「走吧!你們關山萬里,前途多艱,善自珍重,我們重慶見面好了。」

羅英德悵惘地看著汽車發動,慢慢地遠離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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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Guest from 49.216.31.x 於 2023-03-06 13:16 發表
史話》關於中國空軍抗戰記憶
(文:作者朱力揚提供)
(羅英德上將原著) ...
漢口再遇七郎

12月11日,
羅英德到漢口,
航空委員會在漢口舊日清公司辦公,
當羅英德入門口的時候,正好遇到王少康出外辦事。

羅英德問王少康關於他們的情況,

他們千辛萬苦到了漢口,可是沒有地方住,
目前暫住在日清公司的地窖裡,連米都沒有,
又沒有哪個單位肯管他們的事,
因為警衛團萬團長,人還沒有到,
這幾天連買幾個饅頭的錢都沒有。

羅英德跟王少康到地窖去看一看,簡直不是人過的生活!
裡頭暗得連對面的人都看不到,
地面上有1英吋左右深的臭水,
日本人撤退的時候,將排水系統破壞,使得上邊還浮著糞便,
木板上坐著男男女女十多個人。
-
那位陸軍上尉出去找他的長官了。

大約過5分鐘,視力才能適應,

見到山下七郎,羅英德馬上對他說:
「這是戰爭,你們都辛苦了。
但是要知道,許多民眾比你們更不如,
你們要堅強起來,我馬上替你們想辦法改善。」
-
正好,那上尉管理員也回了,
羅英德問上尉找著他的團長沒有,
上尉說沒有,因為他們是乘汽車來的,
而團部卻要由安慶步行到漢口,還沒有到。

羅英德拖著上尉和王少康,
馬上去2樓找周鳴湘祕書,將前後情形告訴他,
周鳴湘祕書表示可以先發餉給他們,給養3個月,但房子沒有辦法。
一則漢口沒有房子了;
二則他們正待船去重慶,不必找房子。

羅英德說,如果我找得到房子是否可以給他們住?
周鳴湘祕書說:「我比你清楚,你不會找得到啦!」

於是羅英德問周鳴湘祕書,可不可以見見周主任?
周鳴湘祕書拿起電話,問湯卜生,說主任有空,

羅英德馬上就上去,將情形詳細向主任報告。
羅英德說:「我是飛行員,可能明天就會被打下去,
我不忍心想像我會有哪種(囚禁)生活。」

他周主任想了3分鐘後說:
「好,你和鳴湘商量好了。」

羅英德馬上去周鳴湘處,請他派我兩輛大卡車,

同時回地窖去,叫他們立刻準備搬家,

並吩咐那位上尉,立刻去總務處處長室,支領3個月的薪水和生活給養等項。

周鳴湘問羅英德說:「羅英德,你發神精病麼?你哪裡來的辦法?」

於是羅英德告訴周鳴湘祕書做法:

第七隊和第八隊全體人員乘船到漢口之後,
有機械士、軍械士以及文職人員連眷屬共有一百幾十人,
他們以「代理隊長羅英德」的名義,
分配日本租界三井洋行的一間大房子,
並且有員工宿舍大小房間26間,廚房、日本式的男工和女工的浴室,房子很不錯。

羅英德造冊給第三大隊副大隊長林佐和第八大隊大隊長呂天龍的時候,
曾建議他們全部接收,他們不肯要,只要技術人員,

當時羅英德很不舒服,
現在,可解決我的大問題。

上午他們剛走,
正好,下午帶著「俘虜收容所」搬家。

周鳴湘也高興,正好他的祕書處有3家人昨天到了,沒有房子住,
分他3間房子,大家都高興地上車去等。
-
在門口,山下七郎看著羅英德,

羅英德馬上告訴衛兵,將他山下七郎的腳鐐打開,

他說句「阿里阿多!」

羅英德讓王少康轉告他山下七郎,
在戰爭期間,一切都不能和平時相比,他要多多忍耐。

山下七郎眼睛紅了,低著頭說:
「在這40天的後退行動中,
我見到日本飛機對逃難民眾的無情攻擊,
自己感到無限的恥辱與悲痛,
日本軍應該攻擊的只有中國的陸軍,
而我所見到的飛機轟炸的都是手無寸鐵的平民,
日本的武士道到哪裡去了?
我實在在你的面前感到慚愧和悲哀!」

下午2時左右,
我們到日本租界的房子,
叫人去買100個麵包和200個茶葉雞蛋,讓大家填飽肚子,然後分配房間。

羅英德指定由第八隊的喬副官,負責今後的全部指揮責任,
並由第七隊特務員,陳嘉義,協助他。
-
這裡還有一個大問題,
就是第七隊和第八隊的飛行人員沒有帶走的行李,大概有24個大皮箱,

在羅英德看來,都是人員調走時來不及帶走而寄存下來的,
十之八九都是已戰死的人,
連羅英德自己也有一個在裡面。

羅英德想想,召集第七隊和第八隊的人,
我對他們說部隊已沒有了,這些東西都是死了的人的,
羅英德將它們分成3份,每隊分8個箱子,
第七隊、第八隊、俘虜收容所各一份,
然後大家打開箱子,平均分配。

至於收容所方面的8個箱子,
則由羅英德叫鎖匠來打開,然後平均分給他們。
-
這時候,我才發現俘虜收容所多了3個女人,

一個是收容所管理員那位陸軍上尉的母親(忘記上尉的名字)

另外兩個是20歲左右的女子,原是隨丈夫逃難,丈夫被日機炸死了,隻身無所歸,
上尉的母親不忍心,在路上讓她們上車的。
-
8個大箱的衣物,他們男女13個人分,
上尉管理員、王少康、6位槍兵、兩個戰俘、3個女人,
很令他們滿意,

尤其是羅英)將七隊剩下來的十幾件飛行衣,
日本人每人分兩件之外,全給3個女的,好讓她們去改做別的衣服。

12月11日
羅英德早上8點鐘,和林佐、呂天龍會合,
辦完人員轉移,送走130多人,
又將俘虜收容所搬家,讓他們分了24個衣箱的衣物。

羅英德請王少康和那位上尉來,問他們沿途的情況。

王少康告訴羅英德,
兩個戰俘在沿途見到我們老百姓逃難的情形,
及見到日本飛機前後攻擊民眾30餘次,
皆搖頭認為那是獸性的行為。
他們的思想很矛盾,
他們兩次告訴他,他們很後悔沒有戰死,
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回日本去了。

回去空軍新生社時已經晚上10點鐘。

羅英德覺得很累很累,
但綜觀今年的一整年,從來沒有比今天更令我愉快,自覺從心裡感受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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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話》關於中國空軍抗戰記憶
(文:作者朱力揚提供)
(羅英德上將原著)
      

周鳴湘,手斃頑俘

來預定是,周鳴湘在休息室等著羅英德回來後,
立刻報告全部偵察情況給指揮部,以作當夜作戰之參考。
周鳴湘右手拿著一支左輪手槍,鐵青著面孔,一邊走,一邊說:
「王八蛋,看我非斃了你不可!」

問周鳴湘為何那麼生氣,

周鳴湘說,俘虜人員立刻要去漢口,等船轉去四川,
那個飛行軍曹不肯走,怎麼說都說不通。
並且用他鎖在手上的手銬,打傷一個衛兵,所以要斃了他。

跑過去看,
見一輛卡車上6個槍兵和山下上尉及那個少尉,
那個飛行士就死在車旁的泥坑中。

--

10月下旬開始,
作戰更為困難了。

第二十五隊,調回武漢改入第三大隊;
-
第二十四隊,本來還有8架飛機,

10月26日,
劉粹剛率領4架去太原,
當晚劉粹剛失事殉國;
-
南京方面,
只有羅英德帶著,董慶翔、敖居賢、張若翼,等幾個人,
支持著上海方面大軍轉進。


12月8日
飛南昌,奉命將第二十四隊交新任隊長梁亦權,接掌,
然後羅英德奉調俄國空軍志願隊工作。

12月9日,
羅英德將第二十四隊交梁亦權後,

羅英德還得去漢口
將第七隊及第八隊留在漢口的人員交代清楚。

原因是9月下旬以後,
第七隊及第八隊的飛機和飛行員都沒了,

但地勤人員還有73人,
其中
第七隊有34人
第八隊有39人。

這些人員每日還有工作,
於是前敵指揮部,臨時發表我暫代第七隊隊長,以帶領這73個人員。

第七隊及第八隊兩隊的番號,
由廣西前空軍第一隊和第二隊的人員接收,
並改編成為一個新的第三大隊(以原廣東、廣西空軍人員為主)
大隊長李凌雲(廣東航校三期)
副大隊長林佐(廣東三期)
第七隊隊長陸光球(廣東六期)
第八隊隊長呂天龍(廣西一期)
-
12月10日,
空軍前敵總指揮部,令羅英德到漢口辦理第七、第八兩隊人員的交接工作。

12月11日,
羅英德到漢口,
在漢口日本租界有兩幢大房子是第七隊的隊部。

這房子是日本三井洋行所有,目前住170人,有一大部分是眷屬。

羅英德在航委會見林佐和呂天龍,
將部隊人員名冊交給他們,

可是他們只要機械和軍械人員,
其他文職人員和事務人員都不要,因為他們已經有人了。

只有交由航空委員會人事處另行調派,
於是立刻派7輛大卡車,
將第三大隊所需人員,當時就運走,
第七、第八隊其他人員,就暫時留下待命。


第七隊和第八隊全體人員乘船到漢口之後,
有機械士、軍械士以及文職人員連眷屬共有一百幾十人,
他們以「代理隊長羅英德」的名義,
分配了日本租界三井洋行的一間大房子,
並且有員工宿舍大小房間26間,廚房、日本式的男工和女工的浴室,房子很不錯。

羅英德造冊給第三大隊副大隊長林佐和第八大隊大隊長呂天龍的時候,
曾建議他們全部接收,他們不肯要,只要技術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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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文由 Guest from 101.10.8.x 於 2023-03-06 19:15 發表
史話》關於中國空軍抗戰記憶
(文:作者朱力揚提供)
(羅英德上將原著) ...
不可忽視的戰場>> 雅德賚
那又是另一段"密室"


勸日俘協破密碼

1938年正月11日
航空委員會的通信科科長夏滄一和羅英德的老師張超西來南昌看羅英德。
張超西是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的前輩,
教我們空氣動力學和航空發動機學,
是位學養深厚的老師,
後來轉到研究密碼的工作。
他們說:
空軍得到不少的密碼數據,
大部分是從打下的偵察飛機和轟炸機內得到的,
通信科計畫成立一個專門單位來研究這個問題,
知道兩位日本俘虜都受過這方面的訓練,
去請他們參加工作,他們不肯。
-
據看守所的人員說,
這兩位日本人對羅英德甚有好感,
如果羅英德親自去勸說,他們可能會答應。

羅英德,沒有這個把握,
不過,可以去試試,
就約好正月14日在漢口見面。
漢口是羅英德每天帶飛地形識別課程都要經過的,
不過這一天可以降落下去看看。
-
在航空委員會,
羅英德見到作戰科長羅機和情報科長丁炎,
跟夏滄一、張超西一起去日租界戰俘收容所。
-
山下七郎似乎已經知道羅英德的來意。

羅英德告訴他,

第一,
戰爭在10年內打不完;

第二,
在目前的狀況下,他回不了日本,而且回日本去也不會受歡迎,
建議他跟我們合作破碼研究。
-
山下七郎告訴羅英德說,
他們兩人已經商量過,他們不相信別人,只相信羅英德,
問題是羅英德是否有權力答應他們的要求。

羅英德說:「那好極了!你們提出吧!」

於是他們提出三個條件:

第一,
絕對不將他們被俘的事寫在中國空軍的各種日記上,就說他們被俘受傷死亡

第二,
讓他們有完全的自由;

第三,
在他們死亡以前,這件事情不能公布。
-
羅英德說:「那好極了!」

第一,
羅英德在1937年9月26日作戰日記中,取消擊下山下七郎那一段,
同時在8月15日曹蛾江會戰中,不提俘飛行員的項目;

第二,
他們有絕對的行動自由;

第三,如果我們都不死,在40年內,我們保證不公布。

--
1941年12月3日,
監察大隊就報告,x
日本海軍艦隊與統帥部間之電訊通信忽然間完全斷絕,很可能有大的行動出現。

我們也通報美國的情報單位,

果然,12月8日凌晨,珍珠港戰事發生。

同時,根據電訊,很明顯地,
英國的「韋爾斯親王號」這條巨大的海龍,稱霸地中海最新建造的龐然大物,
也被日本飛機炸沉到深海裡。

據說,我們軍方自12月8日起,
即緊急地通知英國大使,
9日那一天,請他們立刻通知兩艘兵艦立刻回航,
但是他們並不相信。

到10日
被炸沉的消息到達。
--

1942年春,
羅英德因為在緬甸飛機迫降,受點輕傷,
在成都醫院裡動小手術,

幾天就痊癒去重慶報到,就任航委會參謀處作戰參謀之職。

在參謀處見到通信科長夏滄一,
一見面,他就拉著羅英德的手說:
「那兩位日本人發揮了很大的效用,
日本的密碼,對我們已經不構成任何困難了。」
--

1950年6月
羅英德曾託人查詢三下七郎的下落,

友人回復電報說:
「山下七郎作戰被俘,已病死獄中,未回日本。」

可是,我知道他可能還在。

-
1977年,
羅將軍又請人去函日本厚生省,打聽日本官方有關山下七郎下落的記錄

關於前海軍軍人的現住所調查回答:
本年10月31日來書
承依托查有關海軍軍人山下七郎事。
因認爲下記載係是同一人,以通知。
且該員已於昭和21年2月7日
在中國成都捕虜收容所死亡,特加註明。
身分:海軍上尉。
姓名: 山下七郎(明治42年2月10日生)(1907年)
本籍福岡縣久留米市梅滿町931(海軍在籍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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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文由 Guest from 101.10.8.x 於 2023-03-06 19:15 發表
史話》關於中國空軍抗戰記憶
(文:作者朱力揚)...
河內山讓
生於1916年,
日本陸軍士官學校航空科畢業,
曾任獨立飛行第十八中隊(虎部隊)偵察機駕駛員等職。
於1939至1941年,在中國大陸從事作戰,
最後升至日本航空兵少校。

戰後,
河內進入日本航空自衛隊,
並留學美國,學習駕駛噴射機,
曾任
中部航空司令部防衛部長、
飛行教育集團教育部長、
第十一飛行教育團司令,
空軍少將退休。
...退休後,從事中日空戰的著述,
著有
虎部隊戰記
及日本陸軍航空史話等

---
偵察重慶機場群的作戰經過-河內山讓

自昭和15年(1940年)4月初旬以來,
一直等候良機到來,以便前往重慶機場偵查,

日昨據氣象軍官佐谷中尉告知:
四川省的天氣總算有了好轉的徵兆,

遂即數度修正偵察飛行計畫,準備已告就緒
偵查計畫之概要如下:

1.目的:
為進攻重慶機場群之事前偵察。

2.方法:
依空中照相之目視方法行之。

3.進入:
由楊子江正面,2機同時進入。

4.高度:
]8000公尺以上

5.進入時刻:
日出後40分鐘

6.通信:
直至任務終了為止,停止無線電使用。

1號機
駕駛員,河內山中尉
偵查員,高山上士

2號機
駕駛員,作高少尉
偵查員,小林中尉
---
至宜昌附近時,從機尾方向天空漸漸亮了起來,
超高度的深藍色天空,一望無際,沒有一絲浮雲;

此時在視野內飛行的二號機漸次脫離編隊進入單機行動。

飛越恩施上空時,朝霧迷漫在峨峨山谷之間,空中出現了一片黃色煙雲,
不久在飛機前方,也出現同樣黃煙,其蕩漾天空的速度,較我機速度稍快,

這就是敵人地上防空監視哨互相以狼煙(烽火),採取連絡的原始方式。
-
後座的高山上士,好像也發現此種情況,透過傳聲管說:
「敵人已經開始迎接我們了」。

我回過頭來,
由防風玻璃與機身油箱的間隙中看到他那最近才裝好自以為豪的金牙,
不禁回他一笑。

比預定時間稍早,
我已飛臨有如蛇頭型狀的重慶上空,
繼續沿江北西進,
高度8000公尺。
上空各處出現層雲;
為便利攝照白市驛機場,

正當我把機首向右轉灣時,
發現在低我2000公尺的前下方,有6架E-15型雙翼戰斗機,
正在相互交叉爬高,

此時我不管一切,打開全部油門,與這些飛機相對交叉而過,

聽到高山上士的報告,
我就向左轉彎,一面注意敵機行動,
一面飛入層雲,薄薄層雲給我絕好的脫離機會。

高山上士說:
「敵機似奔向小林機(即二號機)那面去了」

我說:
「好像似的」,

高山上士說:
「那麼我們把小林機應照的部份一併照了罷」

我一面向左轉彎,一面飛越層雲,
斜視廣陽壩機場,以最高速度向東飛行。

高山上士說:
「照像完了」

正在此時,
看到像虻蟲一般低型單翼的E-16型戰斗機6架,由稍高的前上方向我衝來,

瞬間我把機首稍加提高,

雙方相對而過,避開敵機的攻擊。

敵機此時似乎喪失了再度占位的機會,
有如彈出的彈子一般,由我機的上下左右相擦而去,
不久消逝於視界之外。

我馬上壓低機首,並全開油門,
但97式一型偵察機,由低速變高速之增速時間太慢,

這時我問高山
「敵機那裡去了」

高山說:
「正在上昇反轉之中」

看看速度計的指針,發現飛機的速度仍未增快。

高山又說
「敵機8架已由後方追上來了,距離1500公尺」

我再壓低機首,

高山又說
「敵我距離越來越近,已逼近1000公尺」

霎時間,敵機射出的無數鎗彈,掠過我的機翼,四散而去。
同時好像聽到卡達卡達的鎗聲。

心裡想:我決不能在此一命嗚呼,
遂對準遠方山頭,貫注全副精神,把機身保持平穩,一直向前飛去。

高山說:
「敵機已接近500公尺」

此時我機的速度終於開始增加,

敵機的槍彈有如雨般不斷射來,

高山說:
「敵機兩架已飛離,敵我距離不再接近」
又說:「距離已遠,不要緊了」

高山的聲音已經嘶啞,
我的喉嚨也乾涸不堪了。

「小林機(二號機)比我稍遲沿揚子江南岸西進,
在未遭遇敵機情況下,完成白市驛及雙流霸機場的空中照像。

但在轉頭返航時。
突然听到卡卡鎗聲,機身猛烈震動,艙內塵埃四起,

駕駛員,佐高少尉回頭一看,

發現似虻蟲般的E-16型戰斗機,由後上方向其射擊,
並正擬利用高差再由後上方加以二度攻擊,

他不得已關小油門減低速度,
利用機動轉彎,躲開敵機之射擊。

如此二擊、三擊、敵機不斷前來,
他每次藉轉彎角度的急遽變化,躲開敵機之射擊。
敵機終因彈盡返轉而去。

小林機在九死一生、驚濤駭浪之中,撿回一條性命。
-
此一戰法是軍偵(軍司令部偵察機)與直協偵(直接偵察機)
利用轉灣迴避敵人戰鬥機攻擊的方法

,97司偵一型偵察機用此法於偵察作戰,
當然這是第一次,也許是最後的一次。
-
小林機在白螺磯前進機場落地,
檢視結果,機身受彈24處,
由於都不是致命部位,可說大幸。

此為偵察中隊成立以來,首次遭受敵機之攻擊。

兩機所攝之重慶機場群照片,發現有迄未發現新闢的機場。

兩機之空中戰法,戰鬥能力、機數等的偵察資料,
被利用於其後的百一號,與其以後的進攻作戰,
成為一項寶貴的戰鬥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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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文由 Guest from 101.10.6.x 於 2023-03-20 06:45 發表
河內山讓
生於1916年,
日本陸軍士官學校航空科畢業,
曾任獨立飛行第十八中隊(虎部隊)偵察機駕駛員等職。
於1939至1941年,在中國大陸從事作戰,
...
【附記】對比雙方的交戰的史料
《空軍戰鬥要報》(1940.4.25)

一、25日4時42分,
據,宣恩(恩施縣所轄)監視哨報稱:
敵機多架經宣恩上空西飛,
渝(重慶)市,乃於4時55分發空襲警報,
直至5時50分,
敵經忠路鎮附近上空,
方判明系敵偵察機2架,分別企圖窺渝。

二、5時5分,
因情況不明,
乃命駐梁山及遂寧,之我軍飛機,以最迅速之手段飛渝集中,
並沿途搜索敵機,注意警戒。

三、6時18分,
已判明敵偵察機一架將進入渝市上空,
我空軍第四大隊派E-15式機2架,在廣陽壩起飛升空截擊,但未遇敵,
旋於6時55分,渝市發解除警報後,降落歸隊。

四、我空軍第二十四隊,隊長李文庫、隊員陳少成
分駕E-16式機7505、7506號,
於6時,在梁山機場起機飛渝集中,
至6時32分,飛抵木洞上空,與敵偵察機一架對頭遭遇,
距離約一公里,高度約XXXX公尺,略低於我機,
當即猛攻2次,均未得手。
該敵機仍以最大速度東竄,
我機尾追至長壽附近,故已遠去,
乃折回白市驛降落。

五、我空軍第二十四中隊,隊員韓參、吳國培,
分駕E-16式機7527、7502號,
於6時5分,在梁山機場起飛渝集中,
至6時40分,在長壽上空發現同高度之敵偵察機一架,
離我機左側約一公里處東飛,
乃急轉截擊猛攻一次,
當見敵機尾冒白煙甚大,仍以最大速度東遁,
我機尾追至涪陵,
當因7527號機機槍發生故障,敵又已遠去,
乃折回白市驛機場降落。

六、此次敵偵察機於,木洞、長壽,上空連續與我第二十四隊飛機遭遇2次,
我機均未將其擊落,殊屬有失我空軍軍譽,當即罰處,

第二十四中隊,隊長李文庫,記大過一次,
隊員,韓參、吳國培、陳少成,3員各記過一次,以肅軍心。
-
又「照測部隊」無故不開燈照射,
以致我機無法作戰,
殊屬貽誤戰機,
已報請航委會查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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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的5月份開始,
日軍對重慶逐漸加強轟炸力度,

起先還只是隔一兩天來一次

,6月份以後,幾乎每天都要來一趟,

到1941年,更是日夜轟炸。

為了配合這些轟炸任務,
日本駐紮在漢口,的獨立飛行第十八中隊(虎部隊)
也經常派機飛臨重慶機場上空,執行偵察任務。
參照中國空軍的抗戰史料,

發覺對於當天的接戰經過,有稍微不同的說法。
兩種說法都提到中方交戰、開火的飛機是E-16。
-
但中方提到:
只有兩批各兩架的E-16,分別和這兩架日本偵查機開火;
事後
中方也因戰績掛零,對四位開火的飛行員做了懲處。
-
在河內山讓,的報告中卻提到:
第一次接戰中方有6架E-16;

顯然和空軍的記載不同。
-
不過一個是當天的戰報,
一個是幾十年以後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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