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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則發表於 2023-05-08 02:24 - 發短訊 - 加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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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國ㄟ英雄?
海線學校到底有多會喝酒?同學說他實習那間小學已算是普通的了,到底有多普通呢?
報到那天校長帶他去熟悉環境,並笑問他『會不會喝酒?』、『能喝多少?』,他怕是日後要替上面擋酒,據實以告說:「啤酒喝一杯就臉紅,頂多三杯就不行了。』校長笑笑說:『年輕人這樣不行啊!要多磨鍊、磨鍊。』其實他沒說的是自己喝一杯就臉紅,但偏愛喝雞尾酒之類的甜酒,未踏出學校前,專四、五年級學生,被允許在校慶加菜、晚會或畢業舞會、晚會可喝酒,而且週六晚上也可出校園吃宵夜順便小酌一番,只是機會不多罷了。而他曾經兩次與同學到外面陽春麵攤小酌,獨自喝掉一瓶烏梅酒(濃度好像13%)的紀錄,拚啤酒應勉強拚個三瓶沒問題,只是嫌啤酒苦,不喜歡喝。
小學校隔年招生學生少,連帶教師員額也少,第二週的迎新算是見識山上喝酒開場,週三下午下班後,校長交代工友兼廚工弄來一些野味,有溪蝦、滷排骨、鹽漬山豬肉、三杯果子狸、三杯飛鼠及一鍋燒酒雞。最引人翹頸期盼的自然是那鍋熱騰騰又飄散著香噴噴酒味的燒酒雞。但有些人是不喝酒的,女主任、代課女老師及與他同屆的實習教師,原住民總務主任急忙解釋米酒下鍋滾燙後酒氣便蒸發掉了,女主任不放心一直盯著,絕不容許放入第二瓶,校長來後聞了一下嫌沒啥味道,硬是倒入第二瓶。接著,主任和校長慫恿女主任展現她廚藝造福大家,引她至別鍋炒菜並相互掩護又偷偷倒入兩瓶,霎時整間都是酒香,第一場酒食算是見面禮,同事們自我介紹互相敬酒,乾杯、抿一下意思的都有,不過,同學對這首次嚐鮮的燒酒雞倒是讚不絕口,尤其是雞湯,那真是一個香醇甘甜哪!
第二場則是在開學快一個月,遲遲才選出的家長會交接儀式,那晚在宿舍前庭擺了兩桌,就是家長會委員認識一下老師的重要場合,校長和總務主任也預先告知記得和家長委員打好關係。打好關係人家對你印象自然好,交際應酬自是賓主盡歡,他日有個什麼誤會也好溝通。黃昏一到自然是工友兼廚工在忙進忙出,時間快到仍有許多家長委員未到,這時同學看校工騎機車後頭載了一箱啤酒,一箱24瓶耶!正驚嘆這晚扣掉不喝酒的,他至少也要被灌個三瓶,這樣子…勉強應付得過去。
結果,總務主任一瞧驚呼『這麼少怎夠那些人喝?!』工友馬上解釋:「我一次只能載一箱啊!喏…另外三箱在後頭,老闆親自載來。」蛤?!同學此時才驚覺大事不妙,這完全超乎他想像,也超過他的酒量。餐宴開始,先乾一杯,介紹師長再乾一杯、介紹家長會長、委員也乾了兩杯,這時他開始有點受不了,尤其同屆那位竟以汽水代替裝酒,被家長識破要換成啤酒,校長還替他找理由(佛教徒?其實是信仰道教!)擋,適時原住民組長教同學一個撇步,趁現在先把那道『大封』的肥肉吃多一些,說這樣脂肪可以在胃底部形成保護,免得喝太多啤酒傷了胃得不償失,而他一開始便這樣做了。
為什麼一開始拒絕不就好了?須知原住民是用喝酒相互認識搏感情的,你只要沾了第一杯被他們接受了,妄想不喝第二杯?那就太沒意思了!人家會覺得你不把他們當一回事甚至是瞧不起他們,而且整桌一直有人來找你『認識一下』,你給第一個人面子,卻不給其他人面子嗎?這些委員馬上轉頭向校長抱怨他怎麼帶底下老師的?你不入境隨俗行嗎?同學是邊說邊搖頭又好氣又好笑。結果,他喝完三瓶後再也受不了說要停戰,又是被一陣冷嘲熱諷,原住民組長示意讓他去旁邊吐完就沒事,吐完後又回宿舍撒泡尿讓肚子輕鬆許多。很神奇的是他此時竟然像換個人似的,旁邊的家長揪他,他便回賭各乾一瓶誰怕誰!不信邪的真對著整瓶乾,結果讓對方一一敗下陣說太猛了!轉身找別人喝來逃避,同學喝了幾瓶肚子又漲起來,大概超過負荷到草地吐的時候,他是用噴的來形容,剛剛喝多少,用手往肚子一壓便噴多少出來,除了臉還紅紅的微醉外,精神還挺好的,彷彿千杯不醉般,再找那幾個家長來比誰喝得快(他吐得也快),結果人家開始不理他,說他『起酒肖』。這攤扣掉不沾酒的、喝幾杯落跑的,最後剩四個學校老師和四個家長奮戰至最終,同學仔細算算,自己大概喝了超過八瓶啤酒,大概因為喝的都吐掉,第二天也沒宿醉反倒睡很香很早便起床。
[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23-05-11 00:22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