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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砲不知道HHK的步科學弟是否背景夠硬
還是兵運好到一個誇張
在我們那個時候是很難想像的事
以我們而言8吋榴是軍砲層級
當時在砲兵抽籤分發來說軍砲與師砲是不同檔次
而且同樣的職缺含金量,軍砲是明顯高於師砲

若是以借調支援的變通方法也並非難事
(當然後台夠什麼都好辦)
例如步科同梯被借調師部參一
但原兵籍還是留在本營步某連
到退伍都沒歸建過

令外預甲步科還可以轉砲科這42砲真正聞所未聞
其實想一想好像也沒什麼打緊
砲兵和步兵最大的不同
在於砲班砲長和步兵班長那地位權威是天差地遠
外島砲陣地砲長位高權重而且大部分獨當一面
連長只要安奈好各大砲長
基本上戰備要求上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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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就42砲了解,南北竿各有一幹訓班
(東引應該自己也有,但莒光就不知道)
北竿幹訓班位在雄獅堂下方又名擎天幹訓班
接訓來源是北高守備區內步砲各營選送的新兵
南竿那邊是梅石幹訓班(聽說是直屬防衛部)
接訓對象主要是本師在南竿東西守備區內的步砲各營
及直屬軍砲(防衛部本身沒有直屬步兵單位)
聽前輩說除駕訓外
全防衛部技術兵科(如通信工兵衛勤)訓練統一都在南竿

42砲的尉官隊職前訓是由幹訓班代訓
基本上受訓的菜官都是分發到北高指揮部
包括師部/砲指部下轄北竿各砲兵營
芹山旅部及所屬各步兵營(包括高登營)
不過其中有位是分發軍砲8吋榴的菜官
由於他的單位在北竿所以就寄放在這和我們一起受訓

也正是因為他是軍砲營軍官的身分
我們其他師砲同梯及42砲等才有機會到軍砲陣地觀摩
不過很可惜最後要拜訪240時被衛兵擋駕
沒親眼看到當年的鎮島之寶的確有點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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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學長以前有提到過
另外為了42砲隊轉台到步校這一變動
原本在砲校擔任42砲專門訓的教官也整組搬來步校
自此在步校落地生根
也負責每年野戰步兵營42砲排基地訓的考核測驗

42砲在北竿受尉官隊訓
同時期來到的菜鳥軍官(正期/預甲及轉服)近60人
官科最多的當然是阿步(正期/預甲,但轉服一個都沒有)
蝴蝶居次(以轉服人數較多)
其他還有砲兵通信工兵行政醫官
步兵及砲兵受訓6週
其餘只上課4週便歸建

咱們師裡預甲蝴蝶如果分發連輔職務的都是非戰鬥單位
例如主支連或是工兵連/通信連
幕僚職是師政X科或旅政戰處
分發到步兵營的一概是政戰官
反而好幾位轉服少尉都被分到各營步兵連接輔導長缺
為何如此我們不清楚

以後來42砲回到部隊
營內各連輔導長通通都是轉服或步科中尉擔任
像42砲第2任輔導長就是官正步科
那時有規定官正步科必須歷練過輔導長職務
(至於專科班步科是否也同樣比照不知道)
而預甲是與師父同期32/2的營政戰官
他們這期8月退伍後到回台灣42砲滾蛋時
營裡頭再沒有預甲蝴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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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單位不清楚
以當時滿編的步兵營軍官人數編制是40人
官科上必須由步科出任的至少24位
營部==營長/副營長/營作戰官/營訓練官
兵器連及3個步兵連==連長/副連長/排長X3

營部情報官當然是步科佔絕對多數
但聽說還是有例外(尤其在預備師)
營人事官由行政官科少尉擔任很常見
營後勤官也是
但咱們營很長時間一直是步科接手
營輔導長/營政戰官/各連輔導長基本上一律掛蝴蝶
(官正步科必須歷練連輔導長實施期間應該不長)
但保防官不見得非蝴蝶不可

營部連長當然非步兵也能幹
但事實上不是步兵本科大概也幹不來
營部連副連長彈性就大了
在馬時營部連副連長就是原通信排長升中尉後接任
至於支援排長一直懸缺
回台師對抗前竟然派剛下部隊的官正蝴蝶去接
真不知道上頭有何用意
其他通信排長掛通信,衛生排長掛醫官
那就再正常不過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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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營的營作戰官地位非常重要
是營長最倚重的主要作戰參謀
通常必須由資深上尉擔任(受過高級班訓優先)
42砲在馬時副營長來看我們實彈射擊
陪同的就是剛上任的營作戰官

這位營作戰官剛好是兵器連上一任連長
在台灣剛受完高級班訓
聽弟兄說帶兵的行事作風非常嚴格
42砲的師父在他任內被釘到滿頭包
那天聽說他跟著副營長來
乾脆跑到山頂砲兵觀測所來個王不見王
推42砲留在現場硬撐
最後還搞出不發彈事件
讓42砲在兩位長官前徹底黑掉

但是不久後營作戰官就又調離
參三只剩訓練官(專科班中尉)挑大樑
回台灣後還是沒有營作戰官
暫時由老連長以作訓官接任
等老連長去鳳山受高級班訓後又出缺
在師對抗編造參加人員名冊臨時找不出人
就由42砲34/1的見習官學弟以代理訓練官充數頂上
聽說演習期間跟著營部一眾幕僚們過的很不錯
比帶領砲排事必躬親全程苦幹的42砲,那是吃的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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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42砲那年頭
有辦法的根本不必等進了部隊再找關係
都是直接在體檢就被刷下來
什麼體重過重,兩眼視差過大
扁平足,肘關節或膝關節問題
僵直性XX炎,心肺功能不全......
只有你想不到的疑難症狀
沒有他拿不到的醫院證明

如果是下部隊再喬關係調缺
那坎站檔次還是差了些
因為不管單位多爽
還是要浪費時間在軍中
人家家大業大每秒百萬上下
那容的下絲毫浪費
當然一只證明就能從頭擺平的事就不需太複雜
典範中的典範是誰大夥都知道
讓人不服氣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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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到砲兵觀測官在本島與外島待遇天壤之別
外島觀測官大部分被派到獨立觀測所當差
觀測所位置都是山頭上地形險要視野良好之處
42砲見過都是繪上迷彩的兩層圓形建物

外頭牆面還掛有偽裝網,從遠處看根本看不出來
上層是觀測官上班的地方
牆上在不同朝外的方向開有長條狀觀測窗
窗上沒有玻璃只用透明塑膠布貼上
觀測窗前就放置固定座高倍望遠鏡
牆面上對岸地勢地名簡圖,各式艦艇飛機識別圖
圖桌上野戰電話線錯綜複雜
有連到砲指部FDC,有連到所在山頭步兵營部
有連到臨近觀測所的.....
樓下是寢室,裡頭是幾張行軍床
因為觀測所不只觀測官值勤
還有兵器連派出的42砲及81砲排觀測兵輔助
但有沒有衛生間這就不清楚

外島觀測官間還有"吃的越差,日子越好"
大家知道為什麼會有這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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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如學長所述
這句流傳在外島觀測官間的心得
的確歷史悠久

如前述外島觀測所位置都是山頂地形險要之處
基本上伙食就必須在附近步兵單位搭伙
例如板山觀測所就搭本營營部連
里山那邊就搭鄰近步X連的伙
而步兵的伙食如何大家都清楚
營部連和營部在一起多少還好些
再以下就實在XXOO,看到就想罵娘了

如果在壁山那原本就是師部砲指部的地盤
伙食當然比較正常
但長官要來督導根本沒預警時間
三不五時突然就出現.想摸魚都不容易

而位置越偏僻長官就越不想來
有些地方吉普車還不能直接開上去
所以只要沒有狀況或漏報戰情
大熱天在涼爽的觀測所內愛怎麼補眠都沒人管
不揹值星不帶勤務不搞體能戰技不必聽長官囉嗦
伙食不好自己再掏腰包囤糧囤泡麵配軍罐都行....

這樣的日子讓42砲是羨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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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灣觀測官就納入營連掌握
除了特殊情況在外支援
否則都是得跟著部隊行動
不過人家住的好吃的好
也不必像步兵一樣行軍到海枯石爛地老天荒

第2次下120砲基地時隨隊砲兵教官之一
就是之前在北竿尉官隊同吃大鍋飯的舊識
前不久才結束的師對抗
他因較"資深"被派往某步兵營擔任火力協調官
反正不打實彈火協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但剛下部隊的菜菜子觀測官就累了
與揹77的話務兵一組被分配到步兵連後就跟著一路行軍

不過再怎麼樣砲兵待遇遠比步兵強
要像師對抗這種層級的演習
大概才會勞動到砲兵觀測官下到步兵連
(旅級演訓如何不清楚)
而且要到正式演習開始時才會來到步兵連報到
只是演習期間能否跟上步兵迅猛龍般的步行速度
那就得自求多福

42砲退伍前本營營測驗
所有參加人員在天德堂前廣場集結
又是踢正步又是裝備展示加上長官們長篇訓話
等步兵出發完畢營輜重車隊和兵器連砲車才開始發動
但確實沒有看到砲兵觀測官前來參一腳
步兵連僅配有120及81砲觀測隨行
到底步兵營營測驗時砲兵觀測官要不要派下來
就要請有經驗的砲兵軍友來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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砲兵同梯雖然和42砲下部隊時間一樣
但他的薪餉比42砲少一千多
因為觀測官就算幹到退伍
也領不到一毛錢的領導加給

對於這點他們倒是看的很淡
因為聽說砲兵裡面有一不成文慣例
非領導職的軍士官是不必揹值星帶的
在外島觀測官幾乎都在觀測所值勤這沒有問題
但在台灣有時老砲官退了後期新血尚未補進來
當連上基層軍官不夠時怎麼安排?

他說這點不用擔心
因為砲兵裡別的沒有志願役士官比比皆是
領導職上士員額非常多
對於接值星官來說
連長還是會找上士他們來幹比較放心
至於觀測官嗎......還是不必麻煩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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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砲兵同梯所說他們連長的"英明"決定
頗令42砲感概
步兵營裡的兵器連及步兵連中
有沒有非領導職的軍士官呢
嚴格說起來還真的有
(例如中士政戰士就是)

但步兵排級軍官就這麼幾個
到底"非領導職"軍官是何方神聖?
不是別人,就是新來乍到剛下部隊的預甲菜官
在拿到正式任官令之前
有好幾個月是見習官身份
換言之領導職是看是否有領導加給的

那有沒有那個不怕死的憑此去和上面據理力爭
說見習官不具正式領導職,根本沒有資格擔任值星官
除非這傢伙真的不想在連裡面混下去
否則42砲想絕對沒有那個人敢白目到這種地步
只要值星帶一戴上肩,管你有多菜都得硬著頭皮上
每一期都是這樣傳承下來的,誰敢有意見?
下完值星有人接就還可以稍微輕鬆兩星期
就怕連上沒其他人接,當起萬年值星官那日子就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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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島加給在我們那時候只有志願役軍士官有
義務役一毛錢都分不到
剛下部隊的領士中士全部加總大概輕鬆破萬五
苦幹實幹實在很幹的42砲就算拿到領導加給
也只有人家三分之一
部隊要帶責任要扛砸鍋要揹
狗屁倒灶的任務要限期完成
好康沒有但一旦排裡有事
肯定被層層長官批的體無完膚,罵到變成豬頭

事情做的達到標準是長官英明領導有方
任務辦砸了都是排長混吃等死怠忽職守

那個XXX排長你再混嘛?!
部隊怎麼帶的?什麼都不懂!!
這麼"簡單"的任務搞這麼久還沒好
多用點腦筋行不行
限你多久時間內必須完成
否則唯你是問!!!
到時候你自己看著辦!!

砰!吉普車車門一關上車走人
這場景記憶裡是再熟悉不過
剛退伍時做夢都還會被那關車門砰的聲音驚醒
X的!!樓上的王八蛋住戶,半夜裡別搞出掉東西的噪音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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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校三個兵器隊各有所學
但42砲隊的室內課應該是最多的
尤其中期之後42砲的射指作業水平計算
繪製射擊圖沙盤模擬射彈觀測修正等科目繁多
所以別的步兵隊在714攻山頭攻的不亦樂乎時
我們都坐在教室裡度咕 (因為實在聽不懂)

室外課就是實地操作那幾門重到靠背的42砲
(X的!!!為什麼咱們這期還是訓42砲?)
從大部分解組裝高低機方向機調整座鈑工事
瞄準具使用遠近標竿設置方向盤射向賦予
所有同學都必須歷練各個不同的位置
從瞄準手裝填手信管手標竿手傳遞手彈藥兵通通來一遍
來來回回整隊報數雞貓子喊就砲口令用力跺步跳砲操
一個上午方基課下來,精疲力盡程度不下於攻3遍714

期末重頭戲就是全隊拉到屏東里港實施42砲實彈射擊
比起後來自己帶領120砲排基訓到此地出射擊任務
頭一次真的緊張 (其實教官比我們更緊張)
一個班只打一發體驗現場感受就換下一班
不過蹲在火砲之後等待發射那當口
在場每個人心跳絕對快到不行
42砲射擊時的聲響比瘦不拉嘰的120砲要猛多了
難怪外島回來的老砲手都認為打120砲沒什麼勁
射擊力道完全是不同量級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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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馬祖最大的民生問題是缺水
老百姓自己有鑿井引水
但當地人都用來灌溉洗滌用
民間浴室也是抽取加熱賣給阿兵們洗澡
基本是不適合飲用的,就算煮沸N次也沒用
因為這地下水含鹽度很高
至於民間喝的水那裡來這就沒打聽

像我們在板山時各排分散
所以各自有水池儲水
廚房那邊是有加蓋以防什麼東西跑進去
但咱們砲排的水池是直接蓋在寢室上面的看天池
有水的時候裡頭就像八寶粥
樹葉草根昆蟲要什麼有什麼

而且水也不是天天都有
來水必須由山下的管線加壓打上來
通常夏天大夥就圍著水池洗澡
反正也沒有老百姓,也沒有妨礙觀瞻的問題
至於晚上想用電湯匙弄個泡麵吃
那水是由山下民家買來的瓶裝水
敢用水池的八寶粥來泡
半夜拉肚子這苦頭可別怨天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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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在馬時是連開伙
用餐時間所有人集中到中山室用餐
外據點人員(包括支援的觀測兵)
會派人回連上打飯菜再帶回據點
為了大家的肚子伙房每天三頓飯都要用水
但供水時間卻很不穩定
所以值星排有時還必須派出挑水公差
挑著20L空汽油桶從山下挑飲用水上來

雖然民間浴室整年都有開放
但義務役阿兵及菜官薪俸很少
除非長時間沒有供水上來水池乾到見底
否則只有冬天期間才會隔幾天帶下山
花錢到民間浴室洗熱水澡
天氣較熱時都只在自己寢室上方水池將就
由於缺水沒有洗澡大家也習以為常
但進到寢室那個味道絕對令人印象"深刻"

回台灣一不缺水二不缺電三休假可以回家
但這是在營區裡什麼都不缺
一旦步兵外出長天數行軍訓練
或是像師對抗營測驗少則幾天長到兩星期
都在外面餐風宿露蓆地而睡
根本連洗澡都快忘記是怎麼回事
整個演習期間全身上下裡裡外外
都是同一套衣褲鞋襪原味保證
所以咱們野戰步兵這天下第一大幫嫡傳弟子的形容
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