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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台灣•校園奇案》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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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Guest from 49.216.131.x 於 2025-02-09 13:04 發表
遇上這款,還不算悲哀?
既要 又要
既要直持國防又要以機密為名拒人萬里之外
腐儒犬儒
滿嘴仁義道德教出南海男高一類衛道
餵養自以為完美的
當思辯還要求就翻祖制不合堅拒
翻不出軍墓五指山
局外人 退除役後 ...
你以為知道[軍事現況的認知],但實際上一無所知的台海軍事常識


台灣民眾面對中共統戰的多層次操作,需更加謹慎,

首先
應建立清晰的辨別能力,了解統戰策略的本質與目標,

其次,
需對任何涉及身份、財務與法律風險的行為提高警覺,
不輕信所謂的「快速發展」或「穩定收益」的承諾。

最後,
呼籲台灣社會攜手應對統戰挑戰,
不僅是政府部門需加強對相關活動的監控與應對,
民間也應共同努力,提高自身對統戰手段的辨識能力,
唯有全社會共同抵禦,才能確保台灣的民主自由與個人安全不受侵害。


初探民眾的國防知識
台灣民眾對於國防議題的知識結構相對不均
李冠成-國防安全研究院中共政軍與作戰概念研究所助理研究員
過去台灣對國防知識的測量與分析尚屬空白。

民眾的國防知識水準,仍有提升的空間,
不同性別、年齡與教育程度的群體間呈現明顯差異,
顯示知識分布不均的情況。
上述結果不僅凸顯了提升全民國防教育的迫切性,
更為未來政策的制定與教育資源的配置提供了實證依據。
反映出民眾對國防議題的接觸頻率不足,
也可能與國防資訊在社會中傳播的深度與廣度有限相關。
國防訊息接觸頻率
則是最顯著的影響因素,
經常接觸國防相關資訊的受訪者,
其平均分數遠高於「很少」或「從未」接觸者,
凸顯資訊對於國防知識的重要影響。
==

引用 TOP

以學歷高低作為評鑑生命價值和社會地位貴賤之準的觀念,才是一個社會的恥辱,也是國家、社會敗壞的原因之一。

早期,我們的教育推出「升學班和放牛班」,
後來改為「前段班和後段班」,
這是最嚴重的錯誤政策。

我們是在教「競爭」,比升學率,
不是教學生學習「分享和愛」。

而有競爭,就有嫉妒;有嫉妒就會產生仇恨。

「後段班學生因為被我們社會瞧不起,她們原本就很自卑,
但聽到竟然還有比她們遭遇更壞的,連要生存下去都有困難的人,
她們打從心裡生出了疼惜的心,慶幸自己比那些飢餓的孩子還幸運,因此願意伸手救助。

前段班只知道自己要勝過別人,
有時還會想盡辦法打下前面的人,也會找機會站在別人肩膀上凸顯自己。
對別人的苦難,就不會生出憐憫、疼惜,也不會有悲憫的心,
這才是我們的教育所帶來社會的隱憂。」
-
教育體制之下中毒累積太深,已經難除,這才是真正的悲哀!
盧俊義
==
如何面對那些與「女權」站在對立面的男孩
謝達文-台灣大學社會學研究所博士候選人

許多人感嘆台灣性別教育做得還不夠,
但或許,更精準的說法是台灣的性平教育亟需更新。

一直以來,性平教育和倡議的重點被放在破除刻板印象、尊重多元差異。

但是,特別是年輕世代男性之間,最大的問題早已不是男尊女卑的傳統價值,
而是對女性主義的整體敵意。

反映的顯然不是男尊女卑的傳統價值觀,
距離傳統紳士或者騎士精神的男性模範更是無比地遙遠。

新一世代的性平教育和倡議,必須讓更多年輕男性體會到性平何以不但依然迫切,
而且還具有建設性。
換言之,新世代的性平教育不能再只強調「不要怎麼做」,
而更必須強調「為什麼不要」,以及「所以要怎麼做」。

畢竟,在這個世代,相較於女性依然太常被迫要當個「好女人」,
男性卻太常根本不知道要怎麼當個好男人。

其實,長到大約十五歲以後,所有男性都多少知道要怎麼傷害一位女性,
問題只是他們會不會這麼做。

然而,很多男性卻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好好對待一位女性,
甚至不認為自己有辦法和她們建立健康的、平等的關係,
自然也不會認為建立這樣的關係有多麼重要。

也因此,新世代的性平教育和倡議必須從這兩個關鍵問句出發:

某些年輕男性對於性平的態度之所以讓人如此失望,
很可能反倒就是因為社會對他們自始抱持太低的期望,要求的是行為舉止,
卻沒有教會他們規則背後的理由。
太多時候,社會給這些男性的訊息是簡單的「不要」:
不要有歧視言論,
不要開低級的玩笑,
不要誤以為社會已經很平等了。

至於更「深入」的議題──
比如
性侵帶來的創傷和恐懼,
或者不斷被用「夠不夠性感」品頭論足帶來的侷限,
又或者母職對升遷帶來的影響─
─社會普遍彷彿反而不期待他們懂那麼多。[ex軍事 民防
然而,對這些男性來說,既然不懂得這些,
種種的「不要」聽起來就會只像是莫名其妙的限制,
充其量是某種禮貌,

更多時候是某種「打壓」,讓人無法服氣。


年輕男性更必須開始同理,
在這些壓力之下,許多女性又必須額外多花多少精力和男人們周旋,
甚至被跟蹤、被騷擾、被打探,
要以各種方式周旋、迴避、委婉拒絕、
讓自己「被相信」,既擔心自己表達得不夠清楚,又擔心自己表達得太強烈會引發反擊,
而這在在都會帶來龐大負擔。

誠然,這些聽起來都像太「進階」的議題。

但是,要先期望有足夠多年輕男性能理解這些議題,
我們才能教出足夠多不讓人失望的年輕男性。
社會必須引導年輕男性去理解這些他們多數人並無親身經驗的事情,
才會有更多人知道各種「不要這樣說話」並不是假道學的規範,
而是有真正需要防免的威脅。


同一個做法、同一種「玩笑」在一些情境比較容易引發關於性暴力或是過度性化的擔憂,

在另一些情境則不然。

同一句話不同人講的效果本來就不一樣,

許多年輕世代男性對可以怎樣幫助自己都很陌生。
但太多男性卻根本沒想過自己可以進步

不安全感經常導致過度的焦慮,
但男性卻很快陷入自怨自艾當中。

整體而言,此一世代的問題不再是男尊女卑的舊價值,
而是某些男性對於女性主義的敵意與怨憤。
為此,性平教育更必須搭配關係教育、情感教育才能發揮最大效果。

新一世代的男性尚未像女性一樣發展出關於情感關係的重要學習資源,
社會沒有教會他們怎麼想像各種人際關係可以怎樣健康、快樂,
不只是對與女性的關係缺乏理解,
連對與其他男性乃至自己的探索都經常嚴重不足。

一群女性很容易就聊到心情、聊到人際關係,

但一群男性卻經常整個小時都在「打打嘴砲」,
或者只是針對共同興趣交換事實性資訊
聊完還是不知道彼此在乎什麼、擔心什麼,最近又遭遇了什麼事。
男性對身體、外貌、社群媒體使用、親密關係策略等的指引卻依然荒蕪。

在抵抗舊有傳統時為女性開創了一些成長相關的資源,
男性卻依然迷失,
而這種迷失又成了怨憤與敵意的溫床。
==
說的是事實呀(茶)
不小心說實話
莫名其妙又理所當然

這些疑問應該早就有人想過了,
只是我不知道。
如此饒舌,只能算是杞人憂天。

引用 TOP

不負責任閒聊


「從小學生的時候起,無論父親還母親,都對我說去東大。
我也沒考慮過東大以外的學校。
我想對從中學、高中、補習班─
一點一滴爭取,不斷競爭至今的我,進行懺悔。」
六○年代起激化的升學考試競爭中,東大顯然立於頂點。
進入東大的學生們比起其他學生得打倒更多同學,
因此他們更懷著一份罪惡感。

https://global.udn.com/global_vision/story/8663/8570777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1007514

重回《1968》:日本戰後學運的興衰,破除神話的當代啟示

.J’ai quelque chose à dire mais je ne sais pas quoi.
Professeurs, vous êtes aussi vieux que votre culture.
Votre modernisme n’est que la modernisation de la police.
La culture est en miettes (les enragés)
—sur le mur de Censier, Paris
我有話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各位教授,
你們如同你們的文化一般陳舊老朽。
你們的現代主義,不過是管控統治的現代化。
文化已粉碎如塵。(激進派[註1)
巴黎.桑西耶牆上文字
.
.球根栽培の花が咲きました
孤立無援のお前のように
机のすみで咲きました

球根栽培の本を知ってますか
孤立無援のいのちがもえて
花火のように咲きます
〈球根栽培の唄〉、森田童子

栽種球根的花開了
如同孤立無援的你
在書桌一隅綻放

知道栽種球根的書[註2嗎?
孤立無援的生命萌芽
如同煙火般綻放
〈栽種球根之歌〉森田童子
.
https://voicettank.org/20241227-1/
【書摘】《1968:日本現代史的轉捩點,席捲日本的革命浪潮》(全四冊)

https://okapi.books.com.tw/article/18378
日本團塊世代的年輕人,為何走上革命之路?

https://vocus.cc/article/67b6b7bafd89780001ca9a25
《1968:日本現代史的轉捩點,席捲日本的革命浪潮》不負責任閒聊

目錄

【第Ⅰ冊】經濟高度成長與「現代的不幸」

序章

第Ⅰ部
第一章-時代性及世代性的背景(上)─政治、教育背景與「文化革命」的神話
第二章-時代性及世代性的背景(下)─對經濟高度成長的困惑與「現代的不幸」

第三章-新左翼的黨派(上)──自源流至六○年安保鬥爭後的分裂
第四章-新左翼的黨派(下)──運動者的心理及各派的「特徵」

第Ⅱ部
第五章-慶大鬥爭
第六章-早大鬥爭
第七章-橫濱國大鬥爭、中大鬥爭
註釋

【第Ⅱ冊】大學民主化與自我否定的鬥爭

第Ⅲ部
第八章-「激盪的七個月」─羽田、佐世保、三里塚、王子
第九章-日大鬥爭

第十章-東大鬥爭(上)
第十一章-東大鬥爭(下)
註釋

【第Ⅲ冊】一九七○年的典範轉移

第十二章-高中鬥爭
第十三章-從一九六八年到六九年─新宿事件、各地全共鬥、街頭鬥爭的連敗

第Ⅳ部
第十四章-一九七○年的典範轉移
第十五章-越平聯
註釋

【第Ⅳ冊】從聯合赤軍到肯定消費社會

第十六章-聯合赤軍
第十七章-女性解放運動與「私我」

引用 TOP

先說個比較無關緊要的:
我只是一時興起來碎嘴的



https://www.cna.com.tw/news/aopl/202503163001.aspx
人要衣裝-義大利社會的「潛規則」?

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日前在白宮會晤美國總統川普時,一名記者質問他為何不穿西裝出席,意外引爆話題。
輿論開始探討所謂「衣著政治學」,或反思以貌取人背後的階級意識,恐怕仍是存在許多社會的「潛規則」。

中央社駐羅馬特派員黃雅詩
2025/3/16 11:55(3/16 13:02 更新)


時至今日,以貌取人仍是義大利社會潛規則。
義大利約有10%貧困家庭,難以負擔體面穿著,這些族群很容易受到孤立、遺棄,爭取機會時也難以獲得公平對待。

筆者在義大利旅居累計約10年,生活中不乏這類「以貌取人」經驗。

義大利文法有敬語與平語,
走進商家購物,店員常會以銳利眼神上下掃描一番,穿著整齊時,店員必會客客氣氣尊稱一聲「女士」;
簡裝素顏時則可能被當成「外傭」,稱謂馬上從「您」換成「你」。

某次與義大利女性友人相約,她臨時說有急事要改期,
追問之下這件急事竟是要去「採購新衣」。
因為她被主管訓斥,經常輪流穿著兩件韻律服到頂級俱樂部授課;
主管稱她這樣看來「出身低微」,會影響俱樂部商譽。

義大利有句名諺語L'abito non fa il monaco,
直譯為「不是穿上道袍就能當僧侶」,
衍伸意涵是不應以外觀評判他人,因為外表常具欺騙性,導致倉促膚淺的評斷。

但人類似乎很難避免視覺對認知的影響,
甚至有社會心理學者提出實驗證明,「以貌取人」有科學根據,
「我們選擇的穿著不僅能說明我們是誰,還會影響我們對世界的看法」。

嘉林斯基研究指出,
人類身體感官的體驗會影響心理情緒與認知,
例如拿著熱飲與人交談時感覺對方更熱情,喝冷飲時感覺對方較疏遠。
實驗顯示,
服裝打扮也會干預大腦運作模式,改變穿衣者自身心理狀態,並影響觀看者的認知。

晚郵報報導,
普林斯頓大學(Princeton University)一項研究指出,
人類大腦只要花1秒,就會根據眼前人物外觀,產生既定印象,
而絕大多數人傾向認為,穿著得體象徵「充分準備」、「游刃有餘」,
因此就算在面試時明訂服裝儀容不列入計分,穿著正式西裝的人往往錄取機會較高。

但這不代表穿上「西裝」就能與成功劃上等號。

]

引用 TOP

引用:
原文由 Guest from 49.216.128.x 於 2025-03-24 07:49 發表
https://www.cna.com.tw/news/aopl/202503163001.aspx
人要衣裝-義大利社會的「潛規則」?
...
一個穿Converse All Star 球鞋的人生是個簡單的人生

https://newtalk.tw/news/view/2025-03-07/959332
https://pourquoi.tw/https-pourqu ... irs-as-possible-04/

《馮光遠(儘量)回憶錄》連載第四篇,要來談 Converse All Star。

他發現了「中國強」其實是抄襲美國的。
他認識的同學裡只要有嬉皮感覺的,很多都穿這款球鞋,如果再加上法蘭絨格子襯衫,那就幾乎可以確定,對方是可以聊搖滾的同國人。

我這輩子,穿皮鞋的日子屈指可數。
不對,或許應該說,我這輩子,成年之後,穿皮鞋的日子,屈指可數。

布鞋腳氣擋不住自以為是的帥氣

上大學之前,還是得穿皮鞋的,尤其高中時,上學前還常常得擦鞋油,
我有幾個同學,大盤帽硬是摺成船型,皮鞋擦得 ㄅㄜ 亮
(我唸的是士林高中,男女合校,對正在發情期的高中生而言,正常運作而已)。

上了大學,服裝解禁,經常穿的鞋子,就是涼鞋與球鞋
,尤其是一款叫「中國強」的帆布球鞋,雖說台灣氣候濕熱,穿帆布鞋容易有腳氣,
可是腳氣,永遠擋不住自以為是的帥氣。

當完兵,去了美國,「中國強」也穿過洋,
然後,尷尬了。

馮光遠上了大學後經常穿「中國強」的帆布球鞋/圖:〈鞋子,給你講故事〉臉書。
去美國,原來是「Converse 的台灣海盜版」

Converse All Star 商標 竟然犯了國民黨大忌?

初抵美國,逛 Shopping Mall,運動鞋店看到一款鞋子,挺像「中國強」(1960年代台灣製造的帆布鞋),只不過多了個星星的商標。
問友人,才知道那是美國有名的球鞋 Converse All Star,
原本還擔心中國強穿壞了怎麼辦,這下子可好,升級版早就在美國等我。

當然,幾年之後才知道,原來 Converse 不是「中國強的美國升級版」,
實情是,中國強根本就是「Converse 的台灣海盜版」。

當年,台灣年輕人開始穿中國強的年代,正好也是美國商品大量找台灣廠商代工的時代,帆布鞋自不例外。
有了代工的經驗,聰明的代工廠商依樣畫葫蘆,做出了平價版的台版 Converse。

好笑的是,因為 Converse All Star 的星星商標,犯了國民黨的大忌,
在那個中國五星旗一律被改名為污星旗的年代,你足蹬一雙紅星商標球鞋趴趴走,我看你是存心往綠島的方向逕直走去。

Converse All Star 法蘭絨格子襯衫=搖滾同路人

很快,我就穿上了 Converse All Star,
然後發現,認識的同學裡只要有嬉皮感覺的,很多都穿這款球鞋,
如果再加上法蘭絨格子襯衫,那就幾乎可以確定,對方是可以聊搖滾的同國人。

有一天,一位較熟的同學跟我說,
既然我那麼喜歡 Converse 球鞋,那他帶我去學校西邊的一個小鎮 Westport 逛逛,
於是我們驅車往 Westport 開。
那是康州最富有的小鎮之一,我曾經在那邊的中國餐廳打過工,所以對該鎮還算熟。

同學開著車在臨近大西洋海邊的住宅區鑽進鑽出,然後開到了某個湖邊的公路,路旁停下車
,他對我說,「有沒有看到隔水的那棟漂亮房子?」
「看到了,怎麼了?」
「那棟豪華別墅的主人,就是 Converse 球鞋的老闆」,
我喔了一聲,
然後,根據同學的說法,我的人生更加圓滿,因為我連最喜歡穿的球鞋,它的老闆住哪裡都知道了。

不是嗎?要說追星,我追得算早。

Converse All Star 的星星商標,在那個中國五星旗一律被改名為污星旗的年代,犯了國民黨的大忌/圖:Converse Taiwan臉書。

我認定 Converse 百搭、搖滾樂與嬉皮生活

養成穿球鞋的習慣,主要還是兩件事:
搖滾樂,以及嬉皮概念裡的簡樸生活。

其實我認定的搖滾與嬉皮,原本就是相輔相成的兩個概念,
當然,此處講的搖滾,主要還是民謠搖滾,搖滾的世界太大,有些搖滾類型,其奢華、做作的程度不禁讓人懷疑,有必要這樣玩搖滾嗎?

其實,人到了一定年紀,穿著早就定型,可是因為不同的價值觀,
有人就是需要藉著外表的加持,來肯定自己的人設,滿足自己的慾望;
當然,更多的人則完全沒有這種需要,因為清楚,正常的人設其實與外表的光鮮亮麗無關。

我的嬉皮觀,養成於大學時代,顯示在外表的,當然就是長髮,可是講到嬉皮這個大概念,
如果只及於頭髮長短,未免過於膚淺,
嬉皮應該是一種人生態度,它黏著的,應該是價值,在價值的指引下,大家執行的方式也許有異,可是最終還是殊途同歸。

我的嬉皮生活,長久以來就是簡單兩字,飲食簡單、相處簡單、目的簡單、成就簡單、生活簡單,
多年以來,除了文化生活如創作,比較無法簡單待之,
還有就是後來參與民主政治,對於民主應該要有的產出,比較無法簡單待之以外,嬉皮的我,慾望著實不高。

於是再繞回 Converse 球鞋,除了認定它百搭之外,
另一個一直穿它的原因就是,球鞋再貴,也比皮鞋便宜,
尤其,穿 Converse,根本就沒有破損不破損的問題。

近些年,牛仔褲刻意以千瘡百孔面貌出廠,是為流行,
不過這個觀念瞎打誤撞,也造福了我這種不但牛仔褲穿出大小破損捨不得丟,
其實就算球鞋,基本上都可以穿磨出洞的「中產嬉皮」。

對衣著並不強求的工作環境

一個人一生的衣著習慣,跟他(她)的生活與工作密不可分,
我常覺自己是個幸運的人,因為我工作的環境,對衣著並不強求。

上個世紀八、九零年代,在美國生活了十三年,先是畢業後,在紐約當了一年無業遊民,每天拍照、看電影,
然後 1983 年秋,加入余紀忠先生位於紐約的中時報系。

美國生活十多年,學生時期沒人管我衣著,開始工作之後穿著也很隨意,
記得唯一一次被人指正服裝之事,是在進入美洲中國時報之後不久,
有一天,大雪,於是在小腿處套了保暖用的 legwarmer,這在美國,是極其平常的穿著。

不料進了辦公室,當時的編譯主任,綽號肇公的黃某,竟然對我的穿著有意見,
他的意思是,男人在小腿肚套上暖腿套,是不是太 sissy 了一點,
當然,他沒有這麼明講,他只是用質疑的口氣問我,
「這不是芭蕾舞者才會有的穿著嗎?」

我當時聽了挺驚訝的,因為任何熟悉紐約市文化風景的人,是不會有這種問題的,
不過我並不介意他這麼問,
因為在 1980 年,我的高中死黨、一輩子的朋友 Nicky,在美東跟我出櫃之後,
從此,致力於同志平權運動,就成了我生活中的一個重心,所以類似像黃某的此類性別歧視,徒然給了我一個為什麼要反歧視的動力罷了。

中國時報真的是一個非常「自由派」的報紙,
尤其在美國,天高皇帝遠,
我除了八零年代初,曾經在報社見過余先生,當年又是菜鳥,所以穿著比較規矩,
八零年代後半期,編輯部從總編輯開始,都是學富五車的新聞從業人員,大家平常聊的都是新聞專業,哪有人去管上班衣著,所以,上白領的班穿藍領甚或沒領的服裝,就是日常。

余紀忠為時報文化創辦人/圖:余紀忠文教基金會。

-Converse 背後的文化認同

九零年代初遷回台灣,至中國時報台北總社上班,
歷經十多年的人生探索,我從七零年代末「中國強」的台灣出發,於世界轉了半圈之後,終於回家。

九零年代,「Converse All Star」已在台灣流行,
此鞋與七零年代的「中國強」相比,固然證明了翻版、盜版習性已然逐漸遠去,
但是,因為各種代工業的逐漸移轉至中國,
於是,在一雙雙從美國穿回台灣的原版 Converse 球鞋磨破、穿底之後,
我開始穿起在中國代工生產的 Converse ,
不過老實講,肉眼可見的那種美國貨的質感漸漸消失,中國代工版的面貌逐漸顯現。

我其實無所謂,雖然 Converse 很快磨損,或部分鞋面的完成度粗糙,可它還是 Converse,
其實,經歷八零年代我親自感受到的 Converse All Star 的市場變化,我穿習慣的,不過就是一雙黑白相間的帆布球鞋罷了。

只是這雙球鞋,穿在腳下,不論原版或中國代工版,都有著寓意深遠的文化認同,它認同的是生活品味,認同的是放浪不羈,認同的是自然簡約,認同的是無欲則剛。

穿 Converse 球鞋上台領獎

這裡所謂「Converse All Star 的變化」,指的則是打球穿的 Converse 球鞋,
在八零年代早已轉成休閒穿的 Converse 了,
其顏色的五彩繽紛、設計的出奇制勝、功能的多方兼具,讓此鞋也成了跨階級、行業、年齡都能輕易找得到擁躉的一款鞋種。

1993 年的金馬獎,我有幸得獎,與李安上台領「最佳原著劇本獎」時,
穿的就是一雙 Converse 球鞋,很舊,可是很乾淨,
後來有朋友說,「光遠,媒體特別報了你領獎的新聞」。

我以為他講的是我在致詞時,感謝的對象,是台灣的政治異議分子,因為這些前輩曾經的努力與付出,才讓《喜宴》這種題材的電影,有生存、發展、成功的空間,而當時坐在第一排的來賓,有總統阿輝伯。

不料朋友說,不是啦,他看到的新聞是,「馮光遠穿著一雙球鞋上台領獎」。

一次達到兩個人生成就,一個充滿虛榮、一個舒適自在。
==

: 本來想說什麼,想想還是算了.jpg=
總覺得應該為自己講些什麼
但其實也不確定能夠講什麼
最後只能化為無聲

引用 TOP

專論》【馮光遠(儘量)回憶錄 】 搖滾長髮,

要聊搖滾樂,帶給他的兩個影響。
此二事既深且長:
深,指的是一些民主概念、人生態度;
長呢,好笑的是,竟然就是頭髮。


至於搖滾樂帶給我的影響,也是兩件事,
此二事「既深且長」。
深,指的是一些民主概念、人生態度;
長呢,好笑的是,竟然就是長長的頭髮。

在那個年代[台灣在戒嚴之中],
桀驁不馴的年輕人,如果不乖的部分是在頭皮下面,他(她)可能比較辛苦,
因為類似綠島這種地方,生活起來的確是比較辛苦。

可是倘若此人不聽管教的部分是在頭皮上,則是另一種辛苦,
因為男生在路上「跑給警察追」真的很累。
而且萬一被追上,代價也很大;

至於女生(主要是中學生),
為了耳下幾公分這件事,常常要跟教官嘔氣,嘔得也很辛苦。

你知道?頭髮長短與人品無關

我是幸運兒,因為第一次考大學落榜,流落到補習班,
過了整整一年,沒有教官、可以留長頭髮的日子,

老爸老媽很早就知道頭髮長短跟人品無關,所以從不干涉,
因此,我的長髮留得很幸福。

那一年,我每週六固定去北一女英文老師丁廣平老先生家補習英文,
丁老師規定我背很多經典文章,

林肯的〈蓋茲堡演說〉
、培根[?的〈談讀書〉、
邱吉爾的〈血汗淚〉,

於是在週間,每天早晨去火車站前的補習班上課前,
我都會先至中山堂前面的小公園背書。

一開始,有位刑警模樣的叔叔,見這年輕人很勤奮用功,
經過時都會投以嘉許的眼光,
是那種「要是我有女兒,我會希望她跟你交往」的眼光。

可是隨著時間消逝,頭髮增長,
我過人的直覺,開始告訴我,
此警界人物,在當我岳父之前,可能會先把我頭髮剪掉,

於是從某一天開始,我就換地盤背書了。

那個男生「留長髮以明志」的時代

七零年代初,是個男生用留長髮來明志的時代,
可笑,卻是真實。
那也是一個[警察用抓長髮男子來衝業績]的時代,
是有點累,可是也真實。

於是,在我們這些剛開始注重外表的毛頭小伙子之間
(還真的是毛頭小伙子,因為大家的頭上都一堆長毛)
傳頌著一件接著一件、可歌可泣的[護髮故事。

我的故事,就算今天聽起來都還會讓自己動容,
不胡說,在這邊講給大家聽。

有一天,走在沅陵街上,
迎面走來一個胖條子,

兩人擦身而過,
他突然轉身把我喚住,

機靈的我立刻拔腿飛奔。

「你停下來 我們談談就好」

那警察於是追著我跑,
可是我們都知道,
一個坐辦公桌的警察,哪裡跑得過一個年輕護髪者,

跑了兩條街吧,他累了,
於是在我七八步遠的後頭大聲說,
「你停下來,我們談談就好。」

我是個「性本善」的支持者,相信他不會突然衝上抓我,
於是停下來,兩人隔著安全距離聊起長髮這件事。

他談到,善良風俗,

我說,如果長頭髮代表不善良,
警察應該先去把[張大千]這些人的頭髮給剪掉,
我將這一軍,他無言以對;

他再講到,家庭教養,

我說,我家長輩,從外公開始,都對我的長頭髮沒有意見,
怎麼輪得到外人來品頭論足,
再將一軍。

那天,就在那位警察叔叔「你這年輕人思路清楚,長得又帥,
要是我有女兒的話也會鼓勵她跟你交往」的眼神下,兩人互道珍重,分手
(可見當年比較有可能當我岳父的,都是警界人士)

被抓到的長髮成狗啃型 硬搖滾轉龐克搖滾

我的一些哥們,則不像我這麼幸運,
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因為頭髮而遭到警方逮捕、修理的經驗。

這裡我所謂的修理,指的當然是
那些沒有受過理髮訓練的警察,
以一般的剪刀,為長髮年輕人整理儀容而已,
不是指他們動用刑具的那種修理。

例如,
老同學馮君,
一天,與大夥出去逛街,
可是走著走著,他人就不見了,
眾人倒也不以為意,
因為有時被一些商品吸住眼光,或者被美女勾住魂魄,
此時,與眾人的步調不再一致,因此落後、失連,
天意罷了,沒啥好緊張的。

不料第二天,大家再相見,才知道馮同學昨日的遭遇。

原來,他被便衣警察不由分說押走,到警察局理髮去了,

所以我們在次日見到的他,髮型已經從搖滾歌手型轉為狗啃型,
可謂硬搖滾轉龐克搖滾的先驅。

長頭髮話題已從「人權」分類轉移到「時尚」分類

當然,隨著時光的轉移,
在台灣,長頭髮話題,早就從「人權」的分類,轉移到「時尚」的分類,

當初意圖剪我頭髮的那兩位警察,如果竟然也有留長頭髮的孫子,
我想他們除了讚賞有加之外,搞不好還會跟孫子討論長髮的保養什麼的。
-
曾經有朋友問我,
你在七零年代留那麼長的頭髮,學校教官不管嗎?

這問題又要扯出一堆好笑的答案,
因為,真的不管。

七零年代,
在輔仁大學,因為有不少僑生與外國學生,
所以,長髮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當年,對那些管理者來講,他們不去處理我的長髮,應該還有不少另類原因。

一個我很肯定的原因是,
因為我的服裝常是中性(短褲、T 恤、涼鞋),
所以,迎面而來的教官,許多應該是把我看成一個「長的有點抱歉的女生」罷了。

一個最好笑的印象是,
有次,在理學院餐廳上廁所時,
一位同學衝進來,
可是看到一長髮者在裡面,以為衝錯廁所,趕緊退出,
可是他隨即又進來,
喃喃道:「是男生廁所沒錯啊。」
接著確定我是站著上廁所,才放心進來。

一個留長髮的男子,比較能夠理解留長髮的女性同胞

留長頭髮,於我而言,其意義不僅只是對外表的追求,
其實,
正因為留長髮,更讓我有機會從這個角度,去思考因此而衍生出的問題。
比方說,
我更能夠從女性的角度,去想像多少年以來,
因為頭髮的留長、剪短,
竟然在日常生活上,也能造成短髮男性對長髮女性的諸多誤解,
例如:
「妳怎麼每次淋浴,都花這麼多時間?」
「這個月妳在美容院,花的錢,超多的!」
「什麼?剛做完頭髮不想戴安全帽?那妳自己坐計程車過去!」
「奇怪了,妳頭髮這麼長,頭皮怎麼卻比我少?」

諸如此類問題,
端看問題出自於長髮飛揚的腦袋,抑或是出自短髮覆蓋的腦袋。

我因為長久以來悠遊於長髮與短髮之間,所以早就悟出一個道理,
即,一個留長髮的男子,對於一般留長髮的女性同胞,
比較能夠理解她們日常生活當中,因長髮而生的一些與生活的糾結。

這就好像,大凡,親人、朋友、同事當中,
如果有跨性別或同志朋友,
這些人對同志平權有感的程度,
就遠遠要高於,從來不把時間花在思考「同志」這件事情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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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光頭微坐牢 頭皮下依舊能自由思考

留長髮是我人生過程裡極力捍衛的一個價值,
感謝老天,今天我的頭髮花白,但是濃密。

整個人生,除了當兵,
成年之後唯一剪短髮的一次,
就是2014年,因為批判演了兩晚可是花了二點三億製作費的《夢想家》。

我得罪國民黨當道,如,盛治仁、賴聲川,之流,
不但官司纏身,最後且被判20天勞役。
我堅持不付罰金,寧願坐牢,

那一次,入監之後理了個三分頭。
那是成年後唯一一次不是長髮的一段時間。

記得女兒來探監,看到我髮型,哈哈大笑。

「妳笑什麼?」我問。

「把拔,我從來沒有看過你光頭的樣子耶!」

她臉上的笑容,讓我驕傲到不行,
是的,在馬金體制裡,我光榮入監,
女兒笑得燦爛。

那二十天,頂個「類光頭」,進行著「微坐牢」(也是女兒語)

堅持能留長髮,曾經是我人生裡,極其重要的一項價值捍衛,
可是那回,長髮一分鐘內清理乾淨,更是價值捍衛的終極執行。

台灣民主前輩捍衛了頭皮下的自由 順帶捍衛頭皮上的奔放

一直以來,對於是否連人民的髮型都要規定,
始終是判定一個國家是否文明的重要標準(如北韓)

所以我輩,總是奮戰,不讓髮型之控制,成為台灣民主的絆腳石,
當然,
更不能讓政府的無知、邪惡,蔓延至頭皮下,衍生成思想控制。

那次類光頭經驗,我毫不後悔與尷尬,
既然入監服刑需理髮,
在民主台灣,還是被普遍接受的治理規矩之一,我自不必例外,
可是我明白,就算在牢裡,我頭皮下依舊能自由思考。

這,就是多少年來,數以萬計的台灣民主前輩犧牲奮鬥掙來的成績,
前輩們捍衛了頭皮下,大家對民主的思考、決心,
前輩們也順帶捍衛了,諸如,留頭髮,這種看似次要的民主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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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oo,老爺子都急得爆粗口了!』
「阿達瑪恐固力」(a-tá-mah khōng-ku-lí)
會不會太廢。這就叫已讀亂回

引用 TOP

https://www.ettoday.net/news/20250531/2970270.htm

桃園諾貝爾書局7月熄燈!副市長蘇俊賓畫出「神秘基地」勾回憶殺

國中時常走下那段熟悉的階梯,轉個彎就能進入明亮、琳瑯滿目的書局世界,那不僅是學習知識的地方,也是釋放壓力的重要儀式感,「中正路上最可靠的地方,就是這裡,翻雜誌、買文具,甚至是國中生所能想像的一切。」

即便長大離開桃園,他每次回家仍會刻意繞去諾貝爾書局,「彷彿是在尋找當年那個翻著NBA雜誌的自己。」他提到,中正路上的商家更迭頻繁,不同世代的桃園人交集有限,而這家書局就是少數的共同記憶,「和中崎蛋糕、蜜蜂咖啡一樣,是可以拿出來聊的地標,只是現在少了一個。」
桃園人的「回憶殺」。許多網友留言,「以前周五放學都會先去那裡晃一圈」、「我媽會把我丟在那看書,自己去逛街」、「學生時期兩大聖地:諾貝爾、麥當勞013店」,甚至有人擔憂未來書籍與參考書的去處,引發對城市文化資源存續的討論。

少有幾家幾乎能買齊當月各家軍事雜誌的 地下書城 [真的在 B1 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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