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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哲學家邵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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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测“子”字,一吉一凶

买卖人张水,经常到外地去做生意,又要出门了,想请邵雍给算一算这次的运气。他来到邵雍家中,说明来意,邵雍让他抽个字。张水小心翼翼地抽了个纸卷递给过来,邵雍拆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子”字,就琢磨起来。正在这时,丫环端着茶盘走进门来,邵雍见了面露喜色,说道:此次出门必定平安顺利,无论做什么生意都会赚钱,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吧!一听这话,张水便心花怒放,谢过邵雍高高兴兴地走了。
走到半路上,迎面走来李木。见张水面带笑容,变问他有什么喜事。张水便把让邵雍占算之事说了一遍。李木心想:我也正要出门做生意,何不也去找邵先生算上一算?便来到邵雍家里。问明来意之后,邵雍仍让其抽纸卷。李木随手抽了一个,邵雍拆开一看,上面也是一个“子”字。李木心里美极了,他想:张水抽了个“子”,是个好兆头,我这个“子”也一定差不了。正这样寻思着,一只花猫从窗外蹿进来。邵雍见此,一拍大腿说:糟糕,你这次出门有不测,即使能够生还,也会破财,还是不去的好。李木心说:这就怪了,同样的字会有不同的结果?这次出门,张水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贩卖什么我就贩卖什么,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同。
张水和李木是朋友,本来就经常一起出门,李木一说,张水就同意了。于是,一路上李木啥事都随张水,二人去河南各买了一担干粉挑着往回走。一天来到一条河边,过了河再走不远就到家了。李木心想:出来这么多天了也没见有什么三长两短,看来是邵先生算得不灵了。正想着忽听张水对他说:你在这儿看着担子,我去找个地方解个手。李木也想追随去,可东西没人看着不行,后想就这一会儿功夫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就答应留下来。张水走后,撑船的催促先把担子挑上船,省得耽误功夫。李木一想,呆着也是呆着,就挑起自己的担子往船上走,刚站到船上,船晃晃悠悠地摇摆起来,正赶上刮来一阵大风,李木的两只箩筐直打转,一下子就把他掀到了河里。几经挣扎,虽被撑船的救上来,可一担干粉被浪头卷走了。
而张水的一担干粉放在岸上一根没少,回家后卖了个好价钱。这下二人服了,可就是弄不懂为什么抽得同一个字,且同问一件事,邵先生却断出一吉一凶。于是二人一起去问邵雍。、邵雍说:张水抽字时恰逢侍女送茶,“子”与“女”合,不就是一个“好”字吗?这“好”也就是吉呀!李木抽字时,正值花猫入室,“子”也就是鼠,这鼠遇猫便是凶多吉少啊!
点评:二人求占,同得一“子”,所应却说一吉一凶,此乃占问空间差异所至也。故事中二人求占的处所好似固定不变,实则已相差甚远,“有心”人通过一些细微现象能够洞察这种差异,而“无心”人望尘莫及。


三个“筷”字,大相径庭

自老农离开半个时辰,此时午时已过,邵雍正要收拾卦摊回家休息,走南边车上跳下一个人来说:请先生留步,早听说先生神机妙算,有意请您看看命运如何,今日巧遇,望先生垂教。邵雍让其抽个纸卷,此人捡了一个拆开一看是个“筷”字,望着邵雍心里七上八下。邵雍慢慢地说:从这个‘筷’字来看,乃不吉之兆,你今日必遭水淋之灾,望处处小心。此人看看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便连个谢字未说就上车回家了。一路上快马如飞,直到家门口才长出一口气,心说:都到家了也没见着一个水珠,可见邵氏一派胡言。话音刚落,却被一盆脏水浇了个正着。原来是老婆不知他回家,将一锅涮锅水随意泼出,让匆忙赶来的丈夫碰巧遇上。
当天下午,邵雍刚走到桥头,就见一人在那儿等候。等邵雍坐稳,那人瓮声瓮气地说:老先生,给我看看今天的运气。邵雍让其抽取一个纸卷,那人不假思索地拿起一个递给邵雍。邵雍一看仍然是一个“筷”字,不禁惊叹:不妙!那人便催他快说,邵雍说:从这个“筷”字上看,你今天将有关笼之灾,你性情暴躁,不免要招灾惹祸,望谨慎行事。那人说:我呆在家里不出门,看还会不会招灾惹祸。说完,扬长而去。那人回到家中,蒙上被子就睡,一会儿便鼻声如雷。不料,被一位妇女骂醒,原来是他家的猪糟踏了妇女家的菜园子。那人火冒三丈,冲出去与之对骂,因笨嘴拙舌被对方骂急了,伸手就是一拳。那妇女本来就有病,一拳下去,便倒地没气了。不到一个时辰,来了几个衙役便把他抓走关进了大牢。
三人问卜,先后抽取了三个“筷”字,为什么会占出不同命运呢?因为时间不同。中午那筷子是用来吃饭的,所以第一个人有口福;午时过后,饭已吃完,筷子要放到水里洗,所以第二个人必遭水淋之灾;筷子用完了,就要装入筷笼,所以第三个人将有入笼之祸。
点评:俗话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三人抽取同一“筷”字问运,其结果却大相径庭,此时间变迁所至也。邵氏的神机妙算,来自对生活常理的体察入微和时差定位,说来平素,却令人回味无穷。

三个嘎子圆梦,结果不同

邵村三个嘎小子,有一天一块儿去找邵雍。大嘎一本正经地说:“今天我们三个想请先生给圆梦,不知方便与否?”邵雍看了一下三人的神态,很客气地说道:“行啊!请几位说一说都做了什么梦吧。”。
大嘎说:我梦见我家的肥猪拱圈门子。邵雍说:这可是好兆头,今日定有人给你送吃的来。大嘎一听心里美滋滋的。
二嘎说:我也梦见猪拱圈门子,您看是好兆头吗?邵雍说:是好兆头。二嘎一听也很高兴,说:莫非也有人给我送吃的来。邵雍摇头说:不,是给你送穿的来。
邵雍问三嘎:你也是梦见猪拱圈吗?三嘎说:是呀,邵先生你看怎么样?心想,大嘎是送吃的,二嘎是送穿的,我正缺钱花,说不定会有人给我送银子来。可邵雍却说:你梦见猪拱圈可不是好兆头哇!三嘎一听愣了:怎么不是好兆头?邵雍说:今天你要挨揍,你躲在家里,千万不要出门。大嘎回到家,还没有坐稳,他的表弟敲门进来,手提一大包果子。
二嘎回到家,一直等到晌午也不见动静,就出门来到大街上,刚走到街口,碰见出了阁的姐姐回来,姐弟俩一同回到家里,姐姐解开包袱拿出一套衣裳送给他。
再说三嘎回到家,实在不敢掉以轻心,宁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一直呆在家里没敢出门。到了晚上,忽然外面传来锣鼓声,村里戏台开始唱戏了,实在憋不住了就跑去凑热闹。看见一位姑娘长得俊俏,就凑过去踩人家的脚,惹得姑娘一声尖叫。没想到姑娘的哥哥就在身边,冲过来就把三嘎拳打脚踢一顿。
第二天,三个嘎子又来找邵雍,询问为什么都是梦见猪拱圈,结果却不相同。邵雍说:猪第一次拱圈是饿了,所以要给它点吃的;吃饱了,再拱圈那就是冷了,所以要给它搁上几抱柴禾取暖;不饿了,不冷了,再拱圈,那还不是找揍吗?
点评:常言道,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三嘎问卜事由相同,而所应结果大异,此时空差错所致也。邵氏所断所解,看似简单,实则是对时空运动规律(或简称“易理”)的高深体悟和准确把握,吾辈实在自愧不如。


三人同测“人”字吉凶不一,只因笔写口说情景相异

有个新上任的大官儿,听说邵雍测字特别灵,就想去试一试。他换上便衣,带了个当差的,来到卦摊儿上。邵雍见他要测字,便说:“请先生写个字吧。”大官儿拿起笔来随手写了个“人”字,然后将笔一放,恰好横着搁在“人”字的中间了。邵先生问:“你想问什么事儿?”“你看看我是干什么的?”“你是个大老爷,当官儿的。”大官儿听了,没有吭气,向当差的使了个眼色。那当差的也过来写了个“人”字,却把笔竖着搁在“人”字下边了。当差的问:“你看我是干什么的?”“你不过是个平常人儿。”大官儿十分惊奇地问:“为什么我俩都是写的‘人’字,而我是当官儿的,他是平常人儿呢?”邵先生摸了摸胡子,笑眯眯地说:“因为你写完‘人’字之后,把笔横搁在‘人’字中间了,这不成了‘大’字吗?大人不就是大老爷,当官儿的吗?他写完‘人’字之后,却把笔竖着搁在‘人’字下边了,这不成了‘个’字吗?所以他是平常一个人。”当差的一听,急忙说:“我要也横着搁呢?”“你再横着搁就不灵了,因为已经点透了嘛!”大官儿听了,心中暗暗佩服。心说:“好,我再试一试他。” \S
第二天,他让人从狱中提出一个死囚犯,对他说:“本官今天派你去办点事儿,如果办得顺利,可减轻你的徒刑。”说完,让他洗了燥,刮了脸,等他吃饱喝足之后,大官儿才对他说:“我今天让你去测个字,你别的字都别写,就写个‘人’字。”犯人应了一声,就穿上了长袍马褂,戴上礼帽,后边还跟着两个护兵。来到卦摊儿,犯人摆出一副当官的架式,其势汹汹地要测字。邵先生一看,差点没有笑出声来。怎么呢?虽说他穿的很阔气,后边还跟着护兵,但一看他愁容满面,面黄肌瘦的样子,一下子全明白了:“请你写个字吧。”“不用写了,我说一个吧。”“我说个‘人’字。”“你想问什么事儿?”“你看看我是干什么的?”邵先生讥笑说:“赶紧回去坐你的监狱吧,你是个囚徒。”
两个护兵回去跟大官儿一说,大官儿马上又来到卦摊儿,向邵雍问道:“上次我们两个用笔写,你能测出,怎么今天他用嘴说,你也测得这样准呢?”邵先生说:“无论笔写口说,均要用心来测,‘口’中加‘人’不是个‘囚’字吗?”大官儿听了,连连点头。从此这位大官儿对邵雍更加佩服了。

“堆”字解法有不同,吉凶全在“功夫”中

一个老汉千里迢迢来到洛阳,寻找丢失的多年的儿子。乡亲们劝他在洛阳桥头等着,说邵夫子算卦特别灵,等他来后可问一问,没准就能知道你儿子的下落。老汉听完后,就在桥头等着。
这时,有一人过来,据其神态和打扮,老汉断定是个算卦先生。可这位不是邵雍,而是邵雍的侄子。原来邵雍昨日去城里未回,他的侄子一来闲着无事,二来想试一试自己的本事,就替他来摆卦摊。邵家侄子刚一落脚,人们就凑上来,七嘴八舌地说:“快给这位老人家算一卦吧!”邵家侄子问:“想问何事?”老汉忙说:“问问儿子的下落。”“你随便说个字吧。”老汉一眼瞥见旁边有个土堆,便随口说了个“堆”字。邵家侄子手写出“堆”字,然后反过来掉过去地看了老大一会儿功夫,突然大叫一声:“哎呀!这‘堆’字左边是个‘土’,右边土上土,中间是个‘人’,人已入土,埋在斜坡之上。”听了这话,老汉惊叫一声,背过气去了。大伙儿你撅胳膊我捏腿的,好不容易才使他缓过气来。这时邵雍来了,忙从车上下来询问原由,他的侄子便把老汉寻子算卦的经过说了一遍,又把手写的“堆”字递了过来。邵雍接过瞧了瞧说:“人还活着,咋断成死人呢?”说着就走过去安慰老汉:“您老不必着急,您的儿子还活着。”老汉问:“你咋知道我儿子还活着?”邵雍解释说:“这个‘堆’字,虽是‘人’在‘土’中,可‘人’是立在‘土’中,不是躺着的,这人是住在窑洞里的。”老汉一听,转悲为喜,起身施礼道:“天地这么大,不知到哪里寻找,还望先生指教。”邵雍说:“洛阳城北有座邙山,邙山夏鸡沟家家住窑洞,你到那里去找吧。”接着又将“堆”字反复看了看说:“左边之‘土’移上边,土上加土便是‘山’,‘山’下有‘佳’成‘崔’字,崔氏佳妻在山间。你到邙山夏鸡沟打听崔氏佳妻,便能找到你的儿子。”老汉听了这话,谢过邵雍直奔夏鸡沟,果然在那里找到了多年不见的儿子。原来,儿子那天回家被大风刮到山沟里,摔昏了过去,后被去南方做生意崔先生救起,跟他来到这里,被崔家招为上门女婿。原想回家,但不知道回家的路。
点评:在数术学中存在许多对应关系,如风水学中的象与数,命理学中的干与支等等,然都属时空对应之大范畴,都符合“宇宙全息统一规律”。故而有志数术研究的读者,对“全息论”不可视而不见。

洛河杜鹃鸣叫,大宋国乱将至

洛水河上有一座很有名的桥,叫做天津桥。横跨洛河南北,象一条卧龙似的。每当明月高悬,把月光洒向河面,波光桥影,朦胧迷离,使人陶醉。邵雍曾在一首诗里赞美说:“春看洛城花,夏赏天津月。”他在洛河滩上居住时,常常到天津桥上散布,仰望洁白的明月,倾听滔滔的流水。治平年间的一天夜晚,邵雍与儿子伯温来天津侨商赏月。正当忘情的时候,忽然阴风四起,仰望天空,黑云遮月。不一会儿云中传来杜鹃的叫声。这杜鹃鸟可不像百灵鸟那样叫得动听,自古有“杜鹃滴血”的说法,说是杜鹃鸣叫,声音凄惨,常常叫得嘴中滴血。今日听来,果真让人撕心裂肺,凄苦难当,连那洛河流水也似有呜咽之声。
邵雍见状,眉头紧锁,忧心忡忡。伯温问道:“父亲,您的心情为何如此沉重?”邵雍说:“杜鹃是南方之鸟,洛阳过去没有,今日飞来,天下将乱呀!”伯温不解地问:“为什么?”邵雍说:“《春秋》上讲‘六鷁(古书上说的一种水鸟)退飞,鸲鹆(即八哥)来巢,气使之也。’禽鸟之类先天气而行,今杜鹃飞来北方,说明地气将自南而北。”伯温又问:“地气自南而北,天下就会大乱吗?”邵雍说:“根据往日经验,天下将治,地气自北而南,将乱地气自南而北。几年以后,我大宋有灾难。”伯温担心地说:“那么哪里可避乱?”邵雍告诉他:“蜀地可避乱。”宣和末年,伯温率领全家迁往西蜀,幸免于金国南侵之乱。后人都称说:“邵康节闻鹃声而知天下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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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大, 為了閱讀的便利性, 所以小弟未得您同意就私自將這文章轉成繁體喔, 請海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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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測「子」字,一吉一凶

買賣人張水,經常到外地去做生意,又要出門了,想請邵雍給算一算這次的運氣。他來到邵雍家中,說明來意,邵雍讓他抽個字。張水小心翼翼地抽了個紙卷遞給過來,邵雍拆開一看,上面寫著一個「子」字,就琢磨起來。正在這時,丫環端著茶盤走進門來,邵雍見了面露喜色,說道:此次出門必定平安順利,無論做什麼生意都會賺錢,你就放心大膽地去吧!一聽這話,張水便心花怒放,謝過邵雍高高興興地走了。
走到半路上,迎面走來李木。見張水面帶笑容,變問他有什麼喜事。張水便把讓邵雍占算之事說了一遍。李木心想:我也正要出門做生意,何不也去找邵先生算上一算?便來到邵雍家裡。問明來意之後,邵雍仍讓其抽紙卷。李木隨手抽了一個,邵雍拆開一看,上面也是一個「子」字。李木心裡美極了,他想:張水抽了個 「子」,是個好兆頭,我這個「子」也一定差不了。正這樣尋思著,一隻花貓從窗外躥進來。邵雍見此,一拍大腿說:糟糕,你這次出門有不測,即使能夠生還,也會破財,還是不去的好。李木心說:這就怪了,同樣的字會有不同的結果?這次出門,張水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他販賣什麼我就販賣什麼,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什麼不同。
張水和李木是朋友,本來就經常一起出門,李木一說,張水就同意了。於是,一路上李木啥事都隨張水,二人去河南各買了一擔干粉挑著往回走。一天來到一條河邊,過了河再走不遠就到家了。李木心想:出來這麼多天了也沒見有什麼三長兩短,看來是邵先生算得不靈了。正想著忽聽張水對他說:你在這兒看著擔子,我去找個地方解個手。李木也想追隨去,可東西沒人看著不行,後想就這一會兒功夫也不會出什麼差錯,就答應留下來。張水走後,撐船的催促先把擔子挑上船,省得耽誤功夫。李木一想,呆著也是呆著,就挑起自己的擔子往船上走,剛站到船上,船晃晃悠悠地搖擺起來,正趕上刮來一陣大風,李木的兩隻籮筐直打轉,一下子就把他掀到了河裡。幾經掙扎,雖被撐船的救上來,可一擔干粉被浪頭捲走了。
而張水的一擔干粉放在岸上一根沒少,回家後賣了個好價錢。這下二人服了,可就是弄不懂為什麼抽得同一個字,且同問一件事,邵先生卻斷出一吉一凶。於是二人一起去問邵雍。、邵雍說:張水抽字時恰逢侍女送茶,「子」與「女」合,不就是一個「好」字嗎?這「好」也就是吉呀!李木抽字時,正值花貓入室,「子」也就是鼠,這鼠遇貓便是凶多吉少啊!
點評:二人求占,同得一「子」,所應卻說一吉一凶,此乃占問空間差異所至也。故事中二人求占的處所好似固定不變,實則已相差甚遠,「有心」人通過一些細微現象能夠洞察這種差異,而「無心」人望塵莫及。


三個「筷」字,大相逕庭

自老農離開半個時辰,此時午時已過,邵雍正要收拾卦攤回家休息,走南邊車上跳下一個人來說:請先生留步,早聽說先生神機妙算,有意請您看看命運如何,今日巧遇,望先生垂教。邵雍讓其抽個紙卷,此人撿了一個拆開一看是個「筷」字,望著邵雍心裡七上八下。邵雍慢慢地說:從這個『筷』字來看,乃不吉之兆,你今日必遭水淋之災,望處處小心。此人看看天氣晴朗,萬里無雲,便連個謝字未說就上車回家了。一路上快馬如飛,直到家門口才長出一口氣,心說:都到家了也沒見著一個水珠,可見邵氏一派胡言。話音剛落,卻被一盆髒水澆了個正著。原來是老婆不知他回家,將一鍋涮鍋水隨意潑出,讓匆忙趕來的丈夫碰巧遇上。
當天下午,邵雍剛走到橋頭,就見一人在那兒等候。等邵雍坐穩,那人甕聲甕氣地說:老先生,給我看看今天的運氣。邵雍讓其抽取一個紙卷,那人不假思索地拿起一個遞給邵雍。邵雍一看仍然是一個「筷」字,不禁驚歎:不妙!那人便催他快說,邵雍說:從這個「筷」字上看,你今天將有關籠之災,你性情暴躁,不免要招災惹禍,望謹慎行事。那人說:我呆在家裡不出門,看還會不會招災惹禍。說完,揚長而去。那人回到家中,蒙上被子就睡,一會兒便鼻聲如雷。不料,被一位婦女罵醒,原來是他家的豬糟踏了婦女家的菜園子。那人火冒三丈,衝出去與之對罵,因笨嘴拙舌被對方罵急了,伸手就是一拳。那婦女本來就有病,一拳下去,便倒地沒氣了。不到一個時辰,來了幾個衙役便把他抓走關進了大牢。
三人問卜,先後抽取了三個「筷」字,為什麼會占出不同命運呢?因為時間不同。中午那筷子是用來吃飯的,所以第一個人有口福;午時過後,飯已吃完,筷子要放到水裡洗,所以第二個人必遭水淋之災;筷子用完了,就要裝入筷籠,所以第三個人將有入籠之禍。
點評:俗話說,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三人抽取同一「筷」字問運,其結果卻大相逕庭,此時間變遷所至也。邵氏的神機妙算,來自對生活常理的體察入微和時差定位,說來平素,卻令人回味無窮。

三個嘎子圓夢,結果不同

邵村三個嘎小子,有一天一塊兒去找邵雍。大嘎一本正經地說:「今天我們三個想請先生給圓夢,不知方便與否?」邵雍看了一下三人的神態,很客氣地說道:「行啊!請幾位說一說都做了什麼夢吧。」。
大嘎說:我夢見我家的肥豬拱圈門子。邵雍說:這可是好兆頭,今日定有人給你送吃的來。大嘎一聽心裡美滋滋的。
二嘎說:我也夢見豬拱圈門子,您看是好兆頭嗎?邵雍說:是好兆頭。二嘎一聽也很高興,說:莫非也有人給我送吃的來。邵雍搖頭說:不,是給你送穿的來。
邵雍問三嘎:你也是夢見豬拱圈嗎?三嘎說:是呀,邵先生你看怎麼樣?心想,大嘎是送吃的,二嘎是送穿的,我正缺錢花,說不定會有人給我送銀子來。可邵雍卻說:你夢見豬拱圈可不是好兆頭哇!三嘎一聽愣了:怎麼不是好兆頭?邵雍說:今天你要挨揍,你躲在家裡,千萬不要出門。大嘎回到家,還沒有坐穩,他的表弟敲門進來,手提一大包果子。
二嘎回到家,一直等到晌午也不見動靜,就出門來到大街上,剛走到街口,碰見出了閣的姐姐回來,姐弟倆一同回到家裡,姐姐解開包袱拿出一套衣裳送給他。
再說三嘎回到家,實在不敢掉以輕心,寧肯信其有不肯信其無,一直呆在家裡沒敢出門。到了晚上,忽然外面傳來鑼鼓聲,村裡戲台開始唱戲了,實在憋不住了就跑去湊熱鬧。看見一位姑娘長得俊俏,就湊過去踩人家的腳,惹得姑娘一聲尖叫。沒想到姑娘的哥哥就在身邊,衝過來就把三嘎拳打腳踢一頓。
第二天,三個嘎子又來找邵雍,詢問為什麼都是夢見豬拱圈,結果卻不相同。邵雍說:豬第一次拱圈是餓了,所以要給它點吃的;吃飽了,再拱圈那就是冷了,所以要給它擱上幾抱柴禾取暖;不餓了,不冷了,再拱圈,那還不是找揍嗎?
點評:常言道,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三嘎問卜事由相同,而所應結果大異,此時空差錯所致也。邵氏所斷所解,看似簡單,實則是對時空運動規律(或簡稱「易理」)的高深體悟和準確把握,吾輩實在自愧不如。


三人同測「人」字吉凶不一,只因筆寫口說情景相異

有個新上任的大官兒,聽說邵雍測字特別靈,就想去試一試。他換上便衣,帶了個當差的,來到卦攤兒上。邵雍見他要測字,便說:「請先生寫個字吧。」大官兒拿起筆來隨手寫了個「人」字,然後將筆一放,恰好橫著擱在「人」字的中間了。邵先生問:「你想問什麼事兒?」「你看看我是幹什麼的?」「你是個大老爺,當官兒的。」大官兒聽了,沒有吭氣,向當差的使了個眼色。那當差的也過來寫了個「人」字,卻把筆豎著擱在「人」字下邊了。當差的問:「你看我是幹什麼的?」 「你不過是個平常人兒。」大官兒十分驚奇地問:「為什麼我倆都是寫的『人』字,而我是當官兒的,他是平常人兒呢?」邵先生摸了摸鬍子,笑瞇瞇地說:「因為你寫完『人』字之後,把筆橫擱在『人』字中間了,這不成了『大』字嗎?大人不就是大老爺,當官兒的嗎?他寫完『人』字之後,卻把筆豎著擱在『人』字下邊了,這不成了『個』字嗎?所以他是平常一個人。」當差的一聽,急忙說:「我要也橫著擱呢?」「你再橫著擱就不靈了,因為已經點透了嘛!」大官兒聽了,心中暗暗佩服。心說:「好,我再試一試他。」 \S
第二天,他讓人從獄中提出一個死囚犯,對他說:「本官今天派你去辦點事兒,如果辦得順利,可減輕你的徒刑。」說完,讓他洗了燥,刮了臉,等他吃飽喝足之後,大官兒才對他說:「我今天讓你去測個字,你別的字都別寫,就寫個『人』字。」犯人應了一聲,就穿上了長袍馬褂,戴上禮帽,後邊還跟著兩個護兵。來到卦攤兒,犯人擺出一副當官的架式,其勢洶洶地要測字。邵先生一看,差點沒有笑出聲來。怎麼呢?雖說他穿的很闊氣,後邊還跟著護兵,但一看他愁容滿面,面黃肌瘦的樣子,一下子全明白了:「請你寫個字吧。」「不用寫了,我說一個吧。」「我說個『人』字。」「你想問什麼事兒?」「你看看我是幹什麼的?」邵先生譏笑說:「趕緊回去坐你的監獄吧,你是個囚徒。」
兩個護兵回去跟大官兒一說,大官兒馬上又來到卦攤兒,向邵雍問道:「上次我們兩個用筆寫,你能測出,怎麼今天他用嘴說,你也測得這樣准呢?」邵先生說: 「無論筆寫口說,均要用心來測,『口』中加『人』不是個『囚』字嗎?」大官兒聽了,連連點頭。從此這位大官兒對邵雍更加佩服了。

「堆」字解法有不同,吉凶全在「功夫」中

一個老漢千里迢迢來到洛陽,尋找丟失的多年的兒子。鄉親們勸他在洛陽橋頭等著,說邵夫子算卦特別靈,等他來後可問一問,沒準就能知道你兒子的下落。老漢聽完後,就在橋頭等著。
這時,有一人過來,據其神態和打扮,老漢斷定是個算卦先生。可這位不是邵雍,而是邵雍的侄子。原來邵雍昨日去城裡未回,他的侄子一來閒著無事,二來想試一試自己的本事,就替他來擺卦攤。邵家侄子剛一落腳,人們就湊上來,七嘴八舌地說:「快給這位老人家算一卦吧!」邵家侄子問:「想問何事?」老漢忙說:「問問兒子的下落。」「你隨便說個字吧。」老漢一眼瞥見旁邊有個土堆,便隨口說了個「堆」字。邵家侄子手寫出「堆」字,然後反過來掉過去地看了老大一會兒功夫,突然大叫一聲:「哎呀!這『堆』字左邊是個『土』,右邊土上土,中間是個『人』,人已入土,埋在斜坡之上。」聽了這話,老漢驚叫一聲,背過氣去了。大夥兒你撅胳膊我捏腿的,好不容易才使他緩過氣來。這時邵雍來了,忙從車上下來詢問原由,他的侄子便把老漢尋子算卦的經過說了一遍,又把手寫的「堆」字遞了過來。邵雍接過瞧了瞧說:「人還活著,咋斷成死人呢?」說著就走過去安慰老漢:「您老不必著急,您的兒子還活著。」老漢問:「你咋知道我兒子還活著?」邵雍解釋說:「這個『堆』字,雖是『人』在『土』中,可『人』是立在『土』中,不是躺著的,這人是住在窯洞裡的。」老漢一聽,轉悲為喜,起身施禮道:「天地這麼大,不知到哪裡尋找,還望先生指教。」邵雍說:「洛陽城北有座邙山,邙山夏雞溝家家住窯洞,你到那裡去找吧。」接著又將「堆」字反覆看了看說:「左邊之『土』移上邊,土上加土便是『山』,『山』下有『佳』成『崔』字,崔氏佳妻在山間。你到邙山夏雞溝打聽崔氏佳妻,便能找到你的兒子。」老漢聽了這話,謝過邵雍直奔夏雞溝,果然在那裡找到了多年不見的兒子。原來,兒子那天回家被大風刮到山溝裡,摔昏了過去,後被去南方做生意崔先生救起,跟他來到這裡,被崔家招為上門女婿。原想回家,但不知道回家的路。
點評:在數術學中存在許多對應關係,如風水學中的象與數,命理學中的干與支等等,然都屬時空對應之大範疇,都符合「宇宙全息統一規律」。故而有志數術研究的讀者,對「全息論」不可視而不見。

洛河杜鵑鳴叫,大宋國亂將至

洛水河上有一座很有名的橋,叫做天津橋。橫跨洛河南北,像一條臥龍似的。每當明月高懸,把月光灑向河面,波光橋影,朦朧迷離,使人陶醉。邵雍曾在一首詩裡讚美說:「春看洛城花,夏賞天津月。」他在洛河灘上居住時,常常到天津橋上散佈,仰望潔白的明月,傾聽滔滔的流水。治平年間的一天夜晚,邵雍與兒子伯溫來天津僑商賞月。正當忘情的時候,忽然陰風四起,仰望天空,黑雲遮月。不一會兒雲中傳來杜鵑的叫聲。這杜鵑鳥可不像百靈鳥那樣叫得動聽,自古有「杜鵑滴血」 的說法,說是杜鵑鳴叫,聲音淒慘,常常叫得嘴中滴血。今日聽來,果真讓人撕心裂肺,淒苦難當,連那洛河流水也似有嗚咽之聲。
(c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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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雍見狀,眉頭緊鎖,憂心忡忡。伯溫問道:「父親,您的心情為何如此沉重?」邵雍說:「杜鵑是南方之鳥,洛陽過去沒有,今日飛來,天下將亂呀!」伯溫不解地問:「為什麼?」邵雍說:「《春秋》上講『六鷁(古書上說的一種水鳥)退飛,鴝鵒(即八哥)來巢,氣使之也。』禽鳥之類先天氣而行,今杜鵑飛來北方,說明地氣將自南而北。」伯溫又問:「地氣自南而北,天下就會大亂嗎?」邵雍說:「根據往日經驗,天下將治,地氣自北而南,將亂地氣自南而北。幾年以後,我大宋有災難。」伯溫擔心地說:「那麼哪裡可避亂?」邵雍告訴他:「蜀地可避亂。」宣和末年,伯溫率領全家遷往西蜀,倖免於金國南侵之亂。後人都稱說:「邵康節聞鵑聲而知天下將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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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這篇文章給各位看看一些故事,僅供娛樂 ~

我國古人常說"冥冥中自有定數",或說"心裡有數".這個"數"的概念是我國所獨創.

何謂"數"?古人認為宇宙萬事萬物的盛衰都有一時間與空間的範圍,這個就是"數".

其實數術是一種哲學思想,這裡面很玄奧,它本身絕對不是什麼邪惡或怪力亂神的東西,
否則邵雍是北宋非常有名的儒學家,怎會研究這個東西呢?事實上數術之學的源頭正是孔子的儒家.
最主要是有些人走火入魔或心術不正,致使這門學術蒙羞而背上黑鍋.

這幾篇故事有可能是後人假託,諸位看看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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