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臥底兵 70年代聯勤警衛兵故事

小弟在眾前輩前班門弄斧,試將真實事件改用第三人稱的小說方式改寫,
以免造成當事人的困擾,同時看起來或許會比較輕鬆一點

組織細胞大爆發
細胞是什麼
小曾在關東橋新訓中心選兵時,被上級政戰單位挑選為「組織細胞」。
小曾的教育班長孫班長事後得知這件事情跟小曾說:「你ㄟ害,怎麼去當細胞呢?那個就是爪扒仔阿,你下了部隊被上級知道的話,你會倒大楣的。是哪個單位挑你當細胞的?」
小曾也搞不清楚剛剛那位掛蝴蝶兵科的中校是哪個單位的,只能對著班長說:「我也不知道阿,那位長官只給我一個信箱號碼與一個收件人名字,還有500元的郵票,他要挑我,我也不敢說不要阿」

孫班長很擔心的是到底是哪個單位來這個聯勤兵新訓連佈建組織細胞,如果是他們聯勤的政戰單位來佈建,那應該沒甚麼大礙。最怕的是國防部政戰總部來佈建,那兩週前我背值星的時候受連長下令半夜帶著全連新兵去盜取營區內施工包商的砂石,這件不法行為要是被這些不知死活的菜鳥細胞檢舉(那個年代並沒有爆料一詞,孫班長只能想到的是檢舉兩個字),我就死定了。

要是東窗事發的話,那個卑鄙奸詐的許連長肯定是不會承認是他下令的,到時候我豈不是兵當不完?想想真是可怕,看來我得對這些剩兩週就要結訓的新兵好一點,不能再用關東橋那些傳統的整兵手段對待他們了。
孫班長心念已定,慈眉善目地對小曾說:「小曾,我們也相處一個多月了,我想你不會騙我的,算了,不用回答我這個問題了。還有,結訓前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都可以來找班長,班長會全力幫你解決的。」

小曾被孫班長的態度大轉變弄得有點莫名其妙,這個新訓連在關東橋已經被這些如狼似虎、可謂心理變態的教育班長惡整了一個多月。只剩半個月就要結訓了,為什麼班長一聽到我被挑選為組織細胞就對我這麼好?細胞倒底是作什麼的,會給我的軍旅生活帶來好運或是惡運呢?

由於只剩三天就要放長達一週的探親假,小曾對於孫班長在最後階段的示好毫無感覺,只希望這三天趕快過去,越早逃離這個令人淚灑的地獄越好。至於組織細胞是幹什麼的,以後再說吧。

好細胞需要放置到壞器官裡面
小曾放完探親假回來,剩沒幾天就要分發部隊了,新訓中心也不再操兵了,頂多是出些不痛不癢的公差,日子過得還算悠閒。

某日連上突然出現一位消失已久的人物,這位不速之客是本連的前任輔道長,在新兵開訓後兩周就被調離本連。新兵們對這位中尉輔導長普遍具有好感,至少他不會用三字經咆嘯新兵,體罰凌虐的勾當也輪不到他出手。

那為什麼消失已久的輔導長又出現在連上呢?現任的輔導長把部隊集合在教室內,把部隊交給老輔導長指揮。老輔導長開始講一些下部隊的事情,聽起來都像老生常談,不痛不癢。講了十來分鐘後,輔導長話鋒一轉,開始說一般部隊的辦公費用有限,如果要完成上級交付的任務,有時候會出現一些不合情理的作為。

例如旅部規定本連要在半個月內完成野戰教練場的水泥人像,但是旅部並沒有發給合理的材料費。像這種情形許連長實在是難為,可是又不得不去完成旅長交代的任務,像這種狀況下,如果連上有一些比較不符合常態的作法時,相信各位弟兄應該能諒解與包容。

大部分的新兵戰士都聽得一頭霧水,不曉得輔導長在說什麼。只有少數像小曾這種教育程度較高的人,知道他在說三、四周前,全連新兵半夜帶臉盆去偷挖包商砂石的事情。

輔導長看大家毫無反應,心中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喜的是這票死菜鳥好像忘記了,那一夜月黑風高時,81個人一起去偷東西。或者他們根本不知道那是偷,以為只是單純的搬運公差。
憂的是根據孫班長的線報,有不明的政戰單位在這群新兵內佈建組織細胞。到底是那個單位來佈建的?又有哪些人變成了細胞?這些細胞會不會再放探親假期間就向那位佈建的政戰中校報告兵器連半夜盜採師部營區內施工包商的砂石呢?

忐忑不安的輔導長最後只得說:「不管在這一個多月來各位弟兄在關東橋過得是否愉快?有道是好來好去,各位即將分發到快樂的聯勤單位去當爽兵,如果連上長官有得罪各位的地方,輔導長在這邊代表他們致歉。反正陸軍、聯勤各不相干,以後很難再見面,有不愉快的地方就在這邊做個結束。」
此時大部分的聯勤新訓戰士聽得很是感動,居然熱烈鼓掌表示支持。而少數聽得懂的人,為了避免被輔導長盯上,增加無謂的困擾,也都鼓起掌來。

小曾因為是目前唯一曝光的細胞,為了表示自己的忠誠,鼓起掌來更是賣力。尤其輔導長那段「各位即將要去當聯勤爽兵…」的說法,更讓小曾聽起來就很爽。

無論如何,該兵器連的危機總算在前任輔導長回來處理後,看似沒有立即的危險。至於倒底這個「連長下令,班長帶隊偷竊」的事件會不會東窗事發,則還有待觀察中。至少旅部要求的工程,在沒有撥發足夠材料費的狀況下,總算如期完成過關了。

當事人孫班長心中其實有另外一個疑問,旅部真的沒有撥足夠的錢下來嗎?有沒有可能是有撥錢下來,而被中飽私曩掉,再叫我帶人去偷回來?反正出事情的話,一定都是推給我,錢是他們在賺,黑鍋給我背,真是他mother賤!沒辦法阿,不照連長的意思辦,他就不簽我假單。

而小曾的想法是,反正下禮拜我就要去當爽兵,我幹嘛去管你們這個爛兵器連的鳥事?講那麼多,誰有空鳥你阿?

其實小曾不曉得的是,當他同意當組織細胞時,他就不可能被分發到爽單位了。

在小曾入伍的前幾年,聯勤警衛部隊發生了幾件菜鳥抓狂槍殺長官或舉槍自戕的軍紀事件(註:可參考陳為民所著”軍中鬼話”之南港排 排長衣冠塚事件)
勤指部(勤務部隊指揮部之簡稱)政戰保防系統就開始在新兵中佈建,以求禁絕不當管教與體罰凌虐,避免類似事件再度發生。當小曾同意當組織細胞後,他就成為勤指部警衛部隊的一員,註定要拿槍站衛兵或輪值安官到退伍。所謂的聯勤爽兵已經與他無關了。

當可憐的小曾還在幻想以後的爽兵生涯時,他不知道他已經自一個虎口走向另一個比關東橋更恐怖的虎口中…….(未完待續)

字體大小與段落會再調整改進

[ 本文章最後由 uk3196du 於 2013-01-21 14:12 編輯 ]
評論(1147)



引用:
原文由 uk3196du 於 2012-10-01 13:37 發表
不准跑太快的五千公尺測驗

  季測的日子終於到了,一早排部就請204廠派車到再連與大福把挑選過的選手(也可以說是槍手)載回來。由於從南港指揮部來的測驗官最快也要十點多才多,所以時間十分充裕,剛好還可以再演練 ...
領導統御  最忌諱的就是『不誠實』
當年我到營部報到,四個政戰預官就我被留在營部,原因是我最胖。
營長覺得我的體力可能比較差,會影響馬上舉行的五項戰技測驗的成績。

營長有次無預警的測驗營部軍官跑5000,全營部軍官都一頭霧水,因為沒這個慣例,我跑了21分半,合格。
我懷疑是不是為了把我調到步兵連,所做的測試!營部同仁是被我害的!

下基地測驗時全連(應該是全營)除屆退老兵(負責佔衛兵)外,全員到齊,沒支援(狀況外)也沒被支援(槍手)。

作假,可以瞞上,不能欺下。導致領導威信蕩然無存!



因為學生要段考 要作考前複習課程
每天要作300頁左右的powerpoints 累到爆
故本連續劇暫時停播3~5日
不便之處敬請見諒


[ 本文章最後由 uk3196du 於 2012-10-08 21:1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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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 本作者已被刪除


移動式的手榴彈投擲場

  跑步隊伍回到排部後,小曾本以為可以換裝休息了,沒想到班長又說要去礁溪國小做手榴彈投擲測驗,原班人馬又要準備從大門出去沿著省道往宜蘭方向而去。隊伍內的老鳥槓聲連連,都說早知道要去礁溪國小丟手榴彈,剛剛就直接從跑步終點直接沿著道路過去就可以,幹嘛還要進廠再出廠,多繞一大圈,是嫌大家體力太旺盛了嗎?

  這時候參三阿雄出聲音替林班長講話了,他剛帶著小曾去軍械室取出訓練用手榴彈,還去庫房取出標示投擲距離的木板、用來標示投擲區域的塑膠繩…等器材,阿雄招呼幾位弟兄過來幫忙拿東西,聽見大家正在發牢騷,雖然他與林班長不是很對盤,不過還是把實際狀況講出來,省得人多口雜,等下又惹出無謂的事端來。

  阿雄:「大家不要抱怨了,這事情跟林XX無關,本來是下午先去丟手榴彈,然後再去打靶。測驗官說要早一點結束,不想拖太晚,所以要拎排ㄟ中午以前就先把手榴彈投擲先測完,下午早一點去打靶。」

  眾人聽見是測驗官與排長的主意,也無法再多說什麼,只得悻悻然閉嘴,畢竟要請休假都得看排長的臉色,而且難保不會哪天衛哨失職被他逮到,還是不要多加議論,萬一被他聽到可就大大地不妙了。也好在礁溪國小離廠並不遠,走就走吧,現在不走,下午還是要走的。

  一行人來到礁溪國小,此時快中午了,操場上並沒有小學生在上體育課,不過政戰士還是先跑去校長室向校長報備一下,因為當時204廠在礁溪是地方上的重要公家單位,也有很多鄉民是在204廠上班,平日廠方也與地方保持良好的軍民關係,所以要借用場地都是隨到隨講,不至於會被刁難。

  阿雄這時候開始教小曾如何布置投擲場地,因為廠內並沒有足夠大的空地可以讓警衛排設置固定式的手榴彈投擲場,每次要訓練或是測驗手榴彈投擲時,都必須要要到廠外,如果還要現場用劃線筒去畫場地,不但耗時耗工,還會汙染人家的地面,所以獨一排早就研發出一種移動式的手榴彈投擲場。
  
  阿雄先叫小曾拿出最長的兩條塑膠繩來標示投擲區域的邊緣,這兩條白色塑膠繩比較粗,纏繞在在兩塊薄木板上,每隔5公尺又綁有一條小布條,最遠距離到60公尺。阿雄把兩條長繩前端的繩套洞用隨手撿得的石頭敲擊一根衛生筷固定在地面,再叫兩位阿兵哥把長繩拉遠拉直,阿雄用手勢要兩位弟兄移動位置產生約30度左右的扇形區域,固定位置後也是用石頭敲擊衛生筷把遠端的繩套固定在地面。

  這時候就要根據小布條上寫的距離把另外幾支用紅色油漆書寫公尺數的白色木板插在邊緣線旁邊,從20公尺開始向外標。

  小曾:「師父!那中間還要不要拉出圓弧線,要不然怎麼知道確實的投擲距離?」

  阿雄:「不用那樣厚工,測驗官也知道場地取得不易的狀況,他會大約估計落地距離,他說多少就多少,沒有量得那樣仔細拉!有就好!」

  佈置場地的這段時間,測驗官與拎排ㄟ在操場旁的樹蔭下聊天,當阿雄與小曾正要開始插上標示距離的木牌時,那林班長又走到兩人旁邊滴咕。

  林班長:「阿雄!我看你插木牌時,自動增加5公尺,這樣成績會比較好看。」

  蹲在地上的兩人不解地抬頭看著林班長,聽不懂他在講什麼。林班長看見兩個人一幅聽不懂人話的蠢樣子,又低聲解釋。

  林班長:「我的意思是本來20公尺的地方,你就插上25公尺,這樣大家丟的成績就會多五公尺,團體成績會比較好看。」

  阿雄抬頭說:「不行拉!這測驗官是步兵中校,他哪裡會看不出來20公尺與25公尺的差別,你這樣作弊會被他發現的,到時候場面會變得很難看。」

  林班長還不死心:「試試看拉,說不定他會放水,而且萬一被逮到的話,你再出來抱歉說你插錯牌子了,再重插一次,這樣不就好了。」

  阿雄:「不行!被逮到的時候責任要我來扛,我才不幹!要不然你叫排長親自來下令,他開口我就照作,要不然我絕對不幹!」

  林班長根本不想讓拎排ㄟ知道他的作弊計畫,他自認為他也是一番好意,照例季測時手榴彈投超過50公尺的阿兵哥可以得到一天的榮譽假,他想說我幫大家爭取榮譽假有什麼不好,你這死阿雄也未免太膽小了吧,阿雄你自己也有丟超過50公尺的實力,給你放假還不好喔?真是死腦筋!

  阿雄心中則是想:林班長你還不是想要團體成績超過獨三排,拎排ㄟ會給你放領導有方、訓練精實的榮譽假,但是你作弊的技巧也未免太爛了吧,老是想一些很容易穿幫的作弊方法,自己又不敢承擔責任,我幹嘛要替你承擔風險?

  在一旁聽著兩人對話的小曾,對林班長的厭惡之心又再度大量提升。剛剛跑五千公尺的時候,本來大家就可以跑出18分左右的完美成績,被你的有夠爛作弊計畫弄到大家躲在路邊不敢跑太快,士氣都被打擊到不行了。現在又想要作弊,而且還要拖參三下水,自己又不敢承擔風險,真是個大爛人。

  小曾心想,要作弊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要是讓我來作弊,我才不會把20公尺插上25公尺,距離這樣近,測驗官一看就知道。應該平常就要準備好,過了25公尺之後,每五公尺給它偷個50公分。這樣循序漸進的偷斤減兩才不容易被發現,那有在近距離就想一次偷五公尺的,這樣粗糙的作弊,不穿幫才怪。

  小曾覺得林班長這個人真是奇怪,他自己的體能戰技是一流的,可是又酷好作弊取巧,把明明會成功的局面弄到狼狽不堪。還是說他對自己很有自信,不過他對同袍與部下卻沒有信心,但是他又極度好面子,想要對大家證明他不只是自己體能戰技很強,還是個聰明的領導者。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不過小曾堅決地相信他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以後要小心不要被他連累了。

  場地鋪設完畢,測驗官按照名冊上的順序唱名上來投擲,小曾因為是新手參三,根本搞不清楚狀況,他雖然知道名冊是假的,與來受測的人並不完全一致,但是他又擔心測驗官唱名時,有唱到名的當然直接就上去丟,但是如果被唱到名的人不在現場,事先又沒有講好誰是替誰丟,那樣子會不會亂了套?

  新手畢竟是新手,小曾多慮了。只見測驗官每叫一個名字,就有人自動上去丟,根本不管測驗官到底是叫誰,測驗官也不會去確認身分,只要每個人都有丟到兩次,而且不要重複同一個人丟就可以。小曾聽見自己的名字被叫到,自己都來不及站起來,就有一位老兵喊有上去投擲。

  雖然是不按名冊大家上去亂丟一通,但是測驗官倒是很仔細地記載投擲距離,小曾發現拎排ㄟ也拿了一本小冊子在記錄,但是也不是每個人的成績他都記錄,當有人丟超過五十公尺時,拎排ㄟ才會動筆寫下他的名字,阿雄在旁邊低聲跟小曾說,排裡的慣例,手榴彈丟超過五十公尺滿百就有一天榮譽假。拎排ㄟ機車歸機車,只要体能戰技表現優異,他給榮譽假卻是毫不手軟的。

  然而已經將近快15個人上去丟,有丟超過50公尺的也才3個人而已,有幾個人丟在50公尺左右的,測驗官卻是很摳門地報出48、49公尺的數字,也讓旁觀的阿兵哥傳出婉惜的輕嘆聲。小曾是倒數第二個上去丟的,他事先就想好自己的臂力又不強,最多也只能丟到40公尺,不用去肖想拼榮譽假,只求投進30公尺及格就好。

  小曾回憶起在關東橋唯一的一次手榴彈投擲訓練,那一次部隊從營區後門帶出去,穿過墳場區來到一個很大的野戰訓練場。班長先示範如何投擲,很輕鬆地就丟到快50公尺的地方。這時候在旁邊觀看的官預少尉輔導長突然跟班長說他以前是某某工專的橄欖球校隊,他的臂力不錯,他也來丟看看。

  只見這位輔導長第一次奮力一丟就把手榴彈丟超過50公尺,整連的新兵戰是當然很捧場地歡呼鼓掌,班長們也諂媚地稱讚輔導長臂力驚人,真是本連之光。輔導長不禁陶陶然,宣稱他沒有很出力,如果他出全力的話應該丟到60公尺沒問題,他決定再丟一次試看看。

  這一次是小曾這輩子第一次「聽見」人的肩膀脫臼的聲音,只見輔導長快速助跑用盡全力投出手榴彈,就在手榴彈塊離手時,全連的人都清楚地聽到「劈啪」一聲,然後就看見輔導長的右手整隻垂了下來,好像再也舉不起來了。輔導長痛到臉色蒼白,但是為了維持他的官威,他也沒有發出任何喊痛聲,一位下士班長連忙陪著他返回營區。

  經過輔導長的親自「示範」後,全連新兵大家都不敢出全力去丟,這一次訓練的投擲成績都不會太遠,也算是草草收場。當日稍晚有聽見班長們的聊天提到輔導長自己到營區外找國術館把脫臼的肩膀給喬回去了,但是連著好幾天大家吃飯時看見輔導長用左手拿著筷子勉強吃飯的糗樣子,大家都憋著笑,有時侯有人不小心笑出來被值星班長發現,馬上就是「敵機臨空」,大家必須躲在桌子底下把手伸出來去夾餐盤上的菜來吃,不過大家躲在桌子下還是在笑。

  由於這一次的親身經驗,小曾決定安全第一,要是為了拼榮譽假把手弄傷了,那才是得不償失。他小心地把第一顆手榴彈丟到32公尺遠,第二次再稍微多用一點力,丟到了38公尺,但求無過,不敢求有功。

  這手榴彈投擲好像不只是看臂力的,還要有點天份。小曾的參三師父阿雄身材手臂也不見比小曾強多少,只見他第一次快速助跑,用很流暢的動作就把手榴彈丟超過50公尺處,當測驗官報出「52公尺」時,他很得意地轉身回來,還對著林班長與小曾擠眉弄眼地笑著。第二顆因為榮譽假已經到手了,他就隨便丟個三十幾公尺而已。而那位一直以体能戰技自我要求的林班長最多也只丟到48公尺,對於阿雄的賊笑他也只好苦笑說:「恭喜喔!槓!」。

  全部投擲完畢,部隊帶回兵工廠的路上,小曾手上抱了十二支標示距離的木牌愈走愈沉重,他忍不住跟阿雄說:「師父!我看以後這種木牌乾脆改成用厚紙板上面貼白紙黑字就好,像路邊人家賣房子的廣告那樣,要不然拿起很重。」

  阿雄笑著說:「很重是不是?來!我幫你拿一半。你不用白費工夫去改這些了,第一用厚紙板做,容易壞掉。第二,現在是因為你是菜鳥叫不動人,以後你越來越老的時候,怎麼可能會是你自己拿,到時候值星班長會主動叫人幫你拿,不要煩惱這個啦,這是小事!」

  兩人走在隊伍的末端邊走邊談地隨著部隊回到廠區,一路上討論的都是下午實彈射擊要準備什麼東西,還有彈藥要如何管制的問題。帶隊的林班長知道兩個人正在作經驗傳承,也不來囉嗦干預。而且要是過來多講話,阿雄他嗆一句:「你剛剛手榴彈丟幾公尺?」,還真的是自取其辱。


[ 本文章最後由 uk3196du 於 2012-10-08 21:15 編輯 ]



你剛剛手榴彈丟幾公尺?vs 跟連長打靶打的一樣
也是因為場地問題, 敝連幾乎都是請廠裡面派軍卡, 把技測人馬載到兵試場, 對著太平洋(海邊的沙堆)打25m縮小靶.
只有一二次分別載到枕山及武荖坑 , 但是似乎借用的程序真的太麻煩了, 花費的時間又長. 所以幾乎都不想找自己的麻煩.
甚至其中一次, 打75m (還是150m?), 大家因為是第一次打此距離的靶, 所以成績都很難看(包含連長).
但是打完後連長還是得黑著臉分別質(責)問兄弟們的打靶成績.
某位126T(還是更老1~2T?)的學長就回話:跟連長打的一樣,2發.

大概也是因為如此, 之後就都是去兵試場打 25m縮小靶了.

番外篇
還有因為拿無線電("手扒雞"形式的,固定ch1~6), 事先連長(靶台)與排長(靶溝)沒有先溝通好聯絡方式, 二位就雞同鴨講的在部對面前搞了一陣子~ (靶台:靶溝聽到請講~ 靶溝:靶溝聽到請講~ ... )
也因為頻道沒有溝通好, 打到一半, 在兵試場的某長官"插花"進來(我們在枕山還是武荖坑), 說我們佔用到他們的頻道了...

路人 101.12.247.x


引用:
原文由 uk3196du 於 2012-10-08 12:28 發表
移動式的手榴彈投擲場
  跑步隊伍回到排部後,小曾本以為可以換裝休息了,沒想到班長又說要去礁溪國小做手榴彈投擲測驗,原班人馬又要準備從大門出去沿著省道往宜蘭方向而去。隊伍內的老鳥槓聲連連,都說早知道要 ...
其實以小弟來說,應該可以大約揣摩林班長在技測成績上表現出的心態,
士兵只管個人---有沒有榮譽假,而班長在意的是整體成績的表現,
所以他會想方設法找些能夠取巧的管道,
嚴格來說,林班長更在意的或許是伶排ㄟ的感受,而非真正呈現的成績!
萬一5000公尺跑進18分,手榴彈人人丟超過50公尺...
被上級長官看到會有想法,搞不好把你們全部改編至精誠連,那就不好玩了!



引用:
原文由 uk3196du 於 2012-10-08 12:28 發表
移動式的手榴彈投擲場
  跑步隊伍回到排部後,小曾本以為可以換裝休息了,沒想到班長又說要去礁溪國小做手榴彈投擲測驗,原班人馬又要準備從大門出去沿著省道往宜蘭方向而去。隊伍內的老鳥槓聲連連,都說早知道要 ...
手榴彈投擲,我都教新兵手臂只要出八至九分力,
投擲距離的長短,完全在於腰力及姿勢協調性的發揮,

若有完全只用臂力而不用腰力的,叫過來先罵一頓再說
因為這樣真的很容易受傷



地形詭異的枕頭山靶場

  這次的季測居然真的要實彈射擊,聽阿雄說這個排已經很久沒有去實彈射擊了,他說以前在台中401廠時的排長比較認真,都有按時去坪林靶場作射擊訓練。後來換拎排ㄟ調過來當主官後,則是能省則省,阿雄說他印象中剛過來宜蘭後,還是前任的周排當主官,確實有去枕頭山靶場打過一次靶。後來這位周排請調進去廠裡當上下班的行政官以後,換現在這位排長就沒去打過靶了。每月的實彈射擊訓練都是參三在報表上完成的,連兩次季測的實彈射擊也因為測驗官的「通融」,根本未發一彈就「完滿」結束。很奇怪的是,小曾覺得阿雄好像很興奮的樣子,奇怪咧?一般的阿兵哥不都是很討厭打靶的,阿雄反而很開心的樣子。

  小曾:「阿雄,為什麼要去打靶你會這樣爽,打靶不是很累嗎?」
  阿雄:「我是替你我兩個人開心,我不是跟你說過還有快一萬兩千發的訓練彈沒打掉嗎?有去打靶的話,等下就順便多打掉一些,要不然過沒多久要去上繳彈殼怎麼辦?就算我已經交接給你了,恐怕也脫不了連帶關係。」

  小曾:「師父我們要帶幾把槍去?」

  阿雄:「帶十把去,射擊時可能一次最多只用八把,兩支預備。」

  小曾:「那人像靶呢?要自己帶去?還是靶場有得借?」

  阿雄:「你想得美!要找誰借?那是耗損品,沒得借拉!我們等下就要去準備。」

  阿雄帶著徒弟小曾與一票沒有站衛兵的菜鳥去庫房身處取出塵封已久的175人像靶,聽說是前一任的獨三排留下來的。這幾支人像靶看起來頗具歷史,竹竿上面再橫向用鐵絲綑綁三根木頭作的橫樑,支架上面再釘上薄鐵皮貼上靶紙,看起來都搖搖欲墜的樣子。

  阿雄帶著小曾跪在地上用漿糊黏貼靶紙,此時老芋仔曹士官長剛好從他房間出來,見到大家正準備著要去打靶,他走過來跟阿雄說:「XX雄,等下測驗完你要記得跟排長說,再多打掉一些子彈,快要去繳彈殼了,再不打掉訓練彈就慘了!」

  阿雄:「老爹我知道啦!我也很擔心阿!老爹我的文書要交接給這位曾XX了,以後您有甚麼事情可以直接找他辦。」

  小曾連忙站起來像士官長敬禮:「士官長好!我是曾XX」

  曹士官長:「好!好!以後你要認真作,不要像這個阿雄一樣,作事情都偷懶的。」講完就走開,到處閒晃去了。

  阿雄很不爽地跟小曾說:「槓!他比我還懶惰好不好?還好意思說我。這種頂級士官長聽說領的錢跟中校一樣多,當兵當了一輩子,最厲害的就是『閃』,有事情他會留下最輕鬆的部分自己作,其他的就往我這邊推。」

  小曾:「那我怎麼辦?以後會被他害得很慘嗎?」

  阿雄:「也不是這樣說拉,我平常都講台語的,老芋仔都講國語的,有時候跟他溝通很不容易。我看你都是講國語的,應該跟他比較有話講,狀況應該比我好很多才對,也不用太擔心。」

  小曾心想我以後一定要跟老士官長搞好關係,這樣子辦事情會比較方便。沒想到小曾後來的確與士官長建立良好的交情,好到一年後還幫士官長出頭申冤,做出總政戰部下來查,驚動指揮部的大事情,世事難料,但也事出有因。

  人像靶都貼好了,阿雄帶著小曾進去排長寢室裡面的彈藥庫取出三個木箱的子彈,照理說20個人受測,每個人打六發只要120發子彈就夠了。拎排ㄟ在旁邊看著也沒多問,顯然排裡的幹部都有要趕快消耗彈藥的共識,這件事情好像比等下打靶的成績還要重要。

  廠裡派了兩輛車來支援警衛排打靶,僱員開來一輛兩噸半的軍卡與一輛好馬747旅行車就在停車場等著。測驗官與拎排ㄟ就上了有冷氣的旅行車,槍支與靶架就上了兩噸半軍卡。小曾心想伴君如伴虎,我寧願去站在軍卡上也不要跟那些官坐在同一車,於是他趁亂就溜上後面那輛軍卡。沒想到他一跳上車廂才發現一票老鳥與新舊文書都窩在這輛車上了,顯然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雖然車廂有點擁擠,但是大家寧願躲在這輛平民車上。

  林班長突然出現在兩噸半軍卡的後方,對著車上一臉幸福的乘客說:「奉排長指示,所有新舊文書通通與彈藥上去前面的旅行車,開始動作」

  四位文書極度不爽地下了卡車,車上的其餘乘客則語帶訕笑地說:「爽喔!有冷氣車可以坐喔!」梯次最老的參一阿柏也向著車上的人罵道:「槓!死因仔嘎拎北記住!」

  四位文書很狼狽地拎著彈藥箱過去搭旅行車,拎排ㄟ站在車門旁面露嘲諷地說:「真搞不懂你們在想什麼?有冷氣車不坐,還要去後面擠卡車?是嫌棄我嗎?快給我滾上去!」

  兩輛車開出廠後,這算是小曾來這個單位報到一個月後第一次離開礁溪鄉,而且他這輩子從來也沒來過宜蘭,所以車上他精神最好,一直觀看著車外的景物。其他的人大多閉目養神。等紅燈時,小曾還可聽見後面軍卡上傳來的歡笑聲,真是一車一世界,氣氛大不相同。

  突然當小曾還在注意看著路邊的路標時,拎排ㄟ由後照鏡看見小曾都沒在閉目養神,反而一路上都在看著窗外,他突然轉頭對著小曾說:「曾XX,你在記路嗎?你該不會是想要逃兵吧?」

  小曾連忙回答:「報告排長!沒有!我只是看風景。」

  拎排ㄟ:「我跟你開玩笑的,其實我看不到一個月內就可以驗收你們75梯的銜接,到時候你們就可以開始休假了!」

  這時候測驗官被兩個談話聲吵醒,轉頭問拎排ㄟ:「排長!去靶場還要多久?你們手腳要快一點,我要趕4點10分的火車回台北。」

  拎排ㄟ:「報告副指揮官!快到了!大約五分鐘就到了。」

  果然沒多久兩輛車就開到枕頭山靶場了,大家下了車之後,拎排ㄟ馬上交代林班長手腳快一點,說副指揮官趕時間。其實拎排ㄟ心中應該有個隱憂,看來今天要消耗彈葯的計畫要泡湯了。

  這枕頭山靶場的地形很奇怪,靶溝前方居然有一條產業道路,而且通行的老百姓人車還真不少。小曾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靶場算是開了眼界了,從念高中時去打的三張犁靶場、成功嶺的靶場都是完全封閉的,怎麼可能靶場內還有民間道路的?在關東橋看過兩個靶場,營區後方有個比較古老的靶場,靶台與靶溝之間都是墳墓。當時小曾看到這樣的靶場就已經嘆為觀止了,想說中間的陰宅說不定都有彈痕累累的奇景,這些地下的先人有夠倒楣的,還要睡在槍林彈雨之中,死後不得安寧。沒想到宜蘭還有這種產業道路貫穿靶場的怪現象。

  林班長安排第二波要射擊的人先到道路的兩側設立管制哨,當靶台鳴哨時就要舉起紅旗阻擋人車通行,射擊結束靶台再度鳴哨時才開放通行。也就是當靶溝在看靶時,阿兵哥忙著看靶,而老百姓則從靶溝前面的道路通過。

  因為人手不足,看靶的就是一個下士班長一個靶一個靶看過去,所以時間也會拖得蠻長的,剛好足夠老百姓通過整個射擊正面。

  小曾與阿雄到靶台後面負責管制彈藥,因為不是陸軍,所以鋼盔也沒有套上紅色的布套,就是一般的打扮而已。第一個動作就是在20個彈夾中各裝入6發7.62步槍彈,等下要忙的就是要確實回收射擊手繳回的彈殼。

  阿雄:「小曾我跟你說,等下一定要確實數清楚彈殼,一個都不能少。我們聯勤沒甚麼大事情,但是就是非常重視械彈管制,上級來督導時,連一個彈殼都不能少。」

  小曾:「這樣不是很麻煩嗎?萬一真的掉個兩三個那怎麼辦?那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阿!」

  阿雄:「沒辦法!有的來督導的長官真的就是要你一發一發數給他看,有少的話事情就大條了,弄個不好,拎排ㄟ會被記過,相關人員說不定要關禁閉,所以你一定確實數清楚。」

  小曾:「那如果真的找不到怎麼辦?」

  阿雄:「真的這樣的話,要找貴人相助,還是可以解決的。」

  小曾:「貴人?哪裡來的貴人?」

  阿雄:「就是那些老芋仔阿還有廠裡的訓練官,他們都有U比的彈殼,真的需要時,去求他們幫忙,他們就會生出來給你。」

  小曾:「歐,那我就放心了,要不然這彈殼我要去哪裡找?」

  兩人同時忙著把子彈裝入彈夾內,這時候小曾突然想一件事,連忙問阿雄。

  小曾:「學長,照規定我們每個月都要實彈射擊訓練一次,理論上全排五十六把槍,每把槍都要打六發子彈對不對?」

  阿雄:「對阿,可惜都沒打,現在才這樣麻煩。」

  小曾:「你算算看,56乘以6乘以12,大約是四千發左右,那你怎麼一直說有一萬兩千發子彈要打掉,那不是三年的分量嗎?」

  阿雄恍然大悟:「靠夭!我記錯了!一萬兩千發是包含戰備與值勤用彈,訓練彈沒那麼多顆。」阿雄很開心地拍拍小曾的肩膀,又說:「我真糊塗,把數字搞錯了,這下壓力大減了,我趕快去跟拎拍ㄟ講,他也一直以為是一萬多發,很煩惱的。」

  小曾看見阿雄跑過去跟拎排ㄟ講話,拎排ㄟ聽著阿雄的報告,漸漸露出笑容,後來還笑著拿手上的紅色小旗敲打阿雄的鋼盔,不過遠遠看起來並無不悅的樣子。

  阿雄又跑來彈藥兵的位置,笑著跟小曾說:「拎排ㄟ很開心,但是還是罵我糊塗,可又說我找對徒弟了。」

  小曾不再多言,但是心想這樣簡單的算術,你們也真是混,用點心思就知道了阿,不過這樣也是幫自己的忙。要不然這些糊塗蟲真的把戰備彈都打掉了,那樣事情才真是大條了。

想著想著,場地人員都就定位,實彈射擊即將展開….


[ 本文章最後由 uk3196du 於 2012-10-11 16:50 編輯 ]



籃球公差

  當小曾與小王正式接任文書,開始輪值安官之後,兩人又出現一項新的公差勤務,那就是陪拎排ㄟ打籃球。在銜接教育的第三週某個夜晚,拎排ㄟ就曾經要林班長安排所有未輪值衛哨勤務的人,全部帶到廠裡的籃球場分隊打籃球。拎排ㄟ的目的是要看看這兩梯的新兵中,有幾個人會打籃球?他要挑出適合的人選以後可以陪他打籃球。

  當時的社會環境,大概只有一路升學到高中以上的阿兵哥才會打籃球,而獨一排約莫有五分之四的士官兵都是國中畢業而已,所以會打籃球的人並不多。拎排ㄟ身高才162公分出頭,可能是為了增高而勤打籃球,最後雖然年歲漸長,也增不了多少身高,但也養成了這項運動習慣。因為排部會打籃球的人很少,他也只能找政戰士陪他去打,偶而在球場上遇到廠內住宿的軍官挑戰鬥牛,因為對方與警衛排並無從屬關係,比起鬥牛來自然是毫不留情,這組七爺、八爺的二人組(政戰士身高180以上)打起來是勝負參半,拎排ㄟ能出手的機會,大多是靠政戰士的身高掩護擋人給他投外線。

  如果球場上沒有外人來挑戰(大部分時間都是沒有),兩人就只能輪流投籃,或是打一對一的單打。要一個160出頭的與一個180的鬥牛,應該是沒有什麼成就感可言,就算贏了自己都會懷疑是對方相讓,打久自然也索然無味。

  但是拎排ㄟ也不太願意與一般的阿兵哥打籃球,因為一般的阿兵哥打籃球的經驗並不多,身材高壯的打起來像蠻牛一樣橫衝直撞、不按牌理出牌,又常常犯規。身材瘦小的他又覺得勝之不武,所以最理想的陪打人選就是文書兵。

  可是偏偏前朝留下來的的兩個文書都不會打籃球,也不喜歡打籃球。晚上一有空就只會衝到中山室,一個玩電吉他,一個打爵士鼓,完全派不上用場。所以每梯次新兵報到後,他都會安排打籃球的「體能訓練」課程,以尋找新血加入他的籃球隊。

  這一次的75梯新兵中,小曾與小王剛好都會打籃球,雖然身高並不出色,小曾身高才172,小王165,但是看得出當兵前有常常打籃球的樣子。至少運球上籃不會走步,也懂得什麼叫作兩次運球違例,不用一邊打球還要一邊教規則。更妙的是,這兩個會打球的都要接文書。輪值安官的人体力負荷比較少,找他們陪打籃球就比較合情合理,不會看見那些要站衛兵而被調來打籃球的阿兵哥,每次都會出現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嘴臉。

  所以當小曾與小王開始上任當文書輪值安官後,只要兩人晚餐後剛好都沒有輪到安官時,拎排ㄟ就會到文書房下令:「你們兩個換運動服裝到籃球場找我報到,我們幹部要打籃球了。」 二人雖然自覺休息時間被剝奪,甚至是還有公文要處理,但軍令如山,也只好放下手邊的事情馬上換裝去籃球場「陪公子練劍」。

  兵與官打籃球是不公平的,當你的直屬長官要帶球上籃時,屬下有那個膽量去巴他火鍋嗎?但是又不能完全不設防地放水,這樣長官也會不高興的。小王因為身高只比拎排ㄟ稍高一點,所以打起來不用太作做,只要不用搶球搶太兇就好。小曾的高度就比拎排ㄟ高出不少,每次拎排ㄟ從小曾旁邊帶球上籃或是跳投時,小曾都要極力提醒自己:「忍耐!記住你是在當兵,不是還在唸書,那個是長官,不可以打他火鍋!你還要等他簽假單!」

  小曾覺得最悲哀的是,明明不可以超他球或是打他火鍋,但是還要演出一幅用力防守,還是讓球技一流的長官得分的樣子,小曾覺得自己真是有夠賤,當兵真的是可以扭曲一個人的人格。更慘的是,有時候拎排ㄟ得分後還會消遣兩個小球員(不!應該說是演員)。

  拎排ㄟ:「你們兩個打認真一點,都被我跟政戰士電假的,枉費你們新兵体力比較好,看樣子体力作得還不夠喔?有帶加強。」

  兩人聞言無奈地苦笑看著政戰士,深知二人心態的阿士也不不說破,反正有更多的人手來陪長官練球,對他而言絕不是壞事。他有時候還很賤幫腔風涼話:

  政戰阿士:「你們兩個!球場上是沒有長官階級的!不要客氣,該怎麼打就怎麼打!」

  小曾心想:「聽你在放屁,我要是一直巴排長的火鍋,我會有好日子過才怪。我來這邊一個月都還沒放過假回家,我幹嗎一時衝動跟自己過不去。」

  小曾有一次就趁拎排ㄟ背對籃框,而政戰士在籃下賣高要硬上時,用力跳起來狠狠地把阿士的球壓下來,阿士沒想到自己180的身高居然球會被172的給壓下來下了一跳,但是還是不忘喊出一句:「壓球犯規!」

  拎排ㄟ還傻呼呼地說:「喔!犯規喔,那該我們發球。」

  但政戰士看見小曾臉上的表情就了解到他的意思:「我不是蓋不到你的火鍋,我只是基於軍中倫理作戲,這次壓你球是剛好而已,不以為我們兩個球只能打到這個程度而已,你們官大,我好怕!」

  可是這件事情阿士也不敢說破,三個就繼續無恥地作戲,義務役的悲哀。

  由於這兩個無恥的菜鳥文書昧著良心打球,作得一手好戲,拎排ㄟ越打越有興味,文書陪排長打球就成為晚間固定的事情,爽到排部寢室裡其他的阿兵哥。大家因為主官在球場不在家,晚間就變成快樂時光。

  這項籃球公差沒多久就出現升級版,因為204廠有支籃球隊會固定參加宜蘭縣或是礁溪鄉的籃球比賽,廠內不乏籃球高手。但是問題是這些高手年紀都很大,普遍都約30到45歲之間。所以需要自警衛排借調幾個二十來歲体力充沛,會打籃球的阿兵哥來支援,作為調整体力之用。曹士官長與拎排ㄟ都很重視這項比賽,除了自己積極練習,也要求政戰士與兩個文書要多多練習,以為廠爭光。

  為了配合廠方籃球隊參加礁溪鄉的籃球比賽,小曾與小王的第一次休假居然被拎排ㄟ指示要在比賽之後才能休假,成為同梯最後放假的兩個人….





這種賤差阿.我說真的
還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遇到
小弟自從那次本壘衝撞事件之後
不但得到了"鐵男"(翹屁股~~)這個稱號
還莫名其妙的變成連長的"御用捕手".每次接球都努力的把手套弄得啪啪響
自然就會多得到關愛的眼神
當時謠指部還傳出我將會擠下現任的傳令兵(外號小賤狗)
成為新一代的"小李子"
小弟心中充滿了期待~~~~~~~~~~~~~~~屁
連上的傳令兵基本上不是人幹的
該入列還是得入列
出操上課~輪值站哨(還只能站23~05中間的一樣都跑不掉
還要隨時待命跑簽呈~命令轉達~還要煮火鍋~三杯雞啥的
重點是:
菜鳥二兵+傳令

我沒自信能熬得過



引用:
原文由 uk3196du 於 2012-10-13 13:09 發表
籃球公差

  當小曾與小王正式接任文書,開始輪值安官之後,兩人又出現一項新的公差勤務,那就是陪拎排ㄟ打籃球。在銜接教育的第三週某個夜晚,拎排ㄟ就曾經要林班長安排所有未輪值衛哨勤務的人,全部帶到廠裡的籃 ...
軍中---沒打過籃球
新訓中心關東橋有籃球場,也沒看到有人在打!
士校有籃球場,可是除了給白衣女孩盪鞦韆外,也看不到它的功用!
斗煥坪---沒有籃球場!

倒是有玩過幾次排球和躲避球,
排球嘛,簡易的場地分兩邊,一隊卅餘人
又沒遇到過好手,打起來沒啥意思(還是--新兵故意讓我???)

躲避球就比較常玩,可是比賽前半段,球遇到班長經常會自動轉彎,
大概要等到最後,圈子裡只剩下班長一人在負隅頑抗,
這時給予致命一擊,那才叫大塊人心...

退伍後第一次在球場打排球,一個殺球,居然就輕輕鬆鬆釘到三米內



部隊剛出基地時, 整個營還集中在南甘坑道
那時到了下午,大家什麼家俬都搬出來
我記得有好多種球類, 但兵器連坑道口的網球場是師部長官上來打的我們不會去用

那一段時光好愜意
1.剛出基地等下海防又無工可構
2.本人學弟已到,準備待退
那段時光真是當兵期間最愉快的,軍旅生涯中的所有測驗高裝檢都經歷過了

那年營長升中校,下完基地 ,離高裝檢也還早 , 不是在海防衛哨勤務也輕 , 整個營也其樂融融
雖然基測成績不優,但就像大學聯考考完的感覺

路人 219.87.160.x


引用:
陸一特 銅幣 +2 一邊的排球場硬擠30人真的難打啦!是分6人制.和9人制!你有沒打錯字? 2012-10-15 11:11  
軍中要有合格的排球場,或許學校單位有可能,
其他的,就可遇而不可求了!

新兵打排球,也不過就是在連集合場立兩根柱子,中間拉一條線就打了,
一個小時的活動時間,用輪的也輪不到幾隊,不如就一起下去打吧!
6人制及9人制的規定,是後來為了比賽才規定的,
當初美國的青年會創立排球這項運動的宗旨,的確是沒有限定人數(20~40人)
所以軍中打排球---也算是回歸排球運動的原始精神!

只是卅幾人的排球真的很難打,球幾乎不會落地...



20發裝子彈  讓子彈飛

季測後的一周後,拎排ㄟ終於決定要安排一次打靶,把將近四千發的年度訓練彈給消耗掉,趕快把打完的彈殼繳給陸軍的土城彈藥庫,這件事情再拖不是辦法,廠內的訓練官已經放話了,他兩週後就要去繳廠裡的彈殼,如果警衛排沒有準備好,他就不管了,大家自己繳自己的。

  這一次的實彈射擊必須用調動很多的人馬與槍支,要在短時間內每一把槍射擊那樣多次,大家都沒經驗,不敢確定排裡的這些老爺槍是否能夠負荷?不過有件事情大家倒是很興奮,軍械室裡面那幾把五七甲式自動步槍打靶從來沒有出場過,值勤也用不著,只有當軍紀操的道具用,它們到底能夠開火嗎?大家都很好奇。

  透過廠內訓練官的協助又順利地取得某個下午的枕山靶場使用權,拎排ㄟ擔心現有的那些殘破不堪人像靶在這次的火力射擊中可能會被打爛,他要具有木工專長的參一小王去廠裡申請材料,重新製作人像靶。

  兵工廠內本來就有木工單位,機械與材料都很足夠,申請一通過,小王馬上去木工單位用機械鋸好他要的木板與木棒,要值星班長派了公差搬回排部。小王就蹲在排部旁邊的小空地,用向廠裡木工借來的手工具敲敲打打,不用半小時就作好了。小曾看見他完工了,很好奇地拿起一個靶來看看高度與重量。高度沒有問題,因為小王是根據原有的尺寸去製作的,但是重量就……

  小曾:「小王!你作的這些靶很重涅!是本來的三、四倍重呢!抬起很重的!」

  小王:「沒辦法阿!我也知道抬起來很重,但是廠裡最薄的木板就是這種規格了,我找了半天這種是最輕的,廠裡木工說如果一定要更輕的木板,要請排長自己出錢去外面買,你覺得我需要去向排長請示這個問題嗎?」

  小曾:「嗯,了解!但是我們如果要從靶台扛著這些靶走到175公尺外的靶溝,一定很辛苦的。」

  小王:「反正到時候我們兩個一定是在靶台上顧彈葯,又不用我們扛,日頭赤炎炎,隨人顧性命了。」

  因為要把訓練彈全部打光,身兼彈藥士的二兵參三文書還有一樣重要的前置作業要完成,那就是「推陳」。「推陳」最簡單的解釋就是要把年份最老的彈藥先打掉,把年份較新的彈藥更換成值勤彈、機動彈與戰備彈。這件事情還是老芋仔槽士官長特地來跟拎排ㄟ與小曾提醒的,這就是老軍人的智慧,說穿了這根本就是他的業務,但是他卻以指導者的身分出現,來教義務役的小兵完成本來是他自己的工作。不過因為這些老芋仔都是可以當自己爺爺的年紀了,小曾也不會有所怨言。家有一寶,如有一寶,咱們獨一排還有三寶呢,剛好福祿壽三仙老公阿標。

  要推陳彈藥當然要先把彈藥庫內的每箱子彈全部搬出來確認一下它們的出廠年份,至於所有的值勤彈、機動彈還有一整箱將近100個滿裝彈夾的戰備彈一律列為優先汰換。苦命的小曾忙了快一個早上,就一箱一箱地把彈藥搬出搬入的,拎排ㄟ看見前任參三阿雄在一旁納涼,就跟阿雄說這件事情你也有份,叫他加入搬彈藥箱,確認年份的辛苦工作。這時候小曾在彈藥庫內發現一個奇怪的東西,居然有一條7.62子彈的彈鏈,將近兩百發的子彈是裝在彈鏈上的。

  小曾:「阿雄!這條彈鏈是哪一種槍在用的?五七甲嗎?不可能是五七步槍的。」

  阿雄:「我也不知道,我們從台中401移防到這邊時,獨三排就交接給我們這一條彈鏈,也沒說是要作什麼的。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裝到五七甲上面打,也沒人想去作這個實驗。」

  小曾:「看起來不像可以裝到五七甲上面,彈鏈不是都裝在機槍上嗎?本排又沒有機槍,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東西。」

  阿雄:「不要管他了,明年三、四月你們又會移防到台中去,到時候再移交回去給獨三排,物歸原主,不要去動它。」

  當小曾跪在寢室地板上數那條彈鏈上面的子彈數量時,前任參一阿柏剛好經過,看見那一條彈鏈,阿柏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連忙跑去找曹士官長,要老芋仔拿照相機出來幫他照像,他快要退伍了,想拍幾張紀念照留念。

  當時席維斯史特龍的「第一滴血」大約拍到第二集左右,大家對於藍波手拿輕機槍,身上纏繞彈鏈的畫面都印象深刻,阿柏想要借那條彈鏈來拍一張類似藍波的照片。由於本部隊並無機槍,就只好請出五七甲式步槍放下腳架來裝裝樣子,魚目混珠一下。
  
  阿柏還故意拖掉上衣,頭上還帶了一條好像打網球用的頭帶,很得意地手拿五七甲式步槍,上身纏繞著那條莫名其妙的彈鏈,擺出藍波的姿勢。雖然身材比藍波差太多了,但是因為五七甲本來就比輕機槍要小支,所以按比例縮小之後,照起來也頗有架勢的。

  這時後排部裡面的老鳥見狀,也紛紛要求老士官長幫他照一下類似的相片,這陣爭先恐後的吵雜聲終於驚動了拎排ㄟ,他從排長室走出來本來好像要發飆,但是看見是老芋仔士官長在照相,也只好先吞下他的怒意,要給老人家面子。

  小曾心想:「哈哈!發餉的最大。你得罪他,他老人家就給你在發餉日請病假,搞失蹤,拖個幾天,大家都怕。」

  拎排ㄟ:「那個參三,不要給他們玩子彈,破百的照完就不要再照了!」

  士官長:「好了!好了!排長都講話了,這兩個破百的上兵照完我就不照了。」

  士官長這樣講,排長的面子也顧到了,拎排ㄟ又縮回去他的辦公室,外面也安靜不少。

  小曾子彈數一半被學長們過來亂,也是覺得有點煩,得此上諭就順理成章地把彈鏈拿回來繼續數,有幾個沒照到的還在那邊碎碎念,也就懶得理他們了。

  打靶的日子又來了,這次從兩個外防班各調動四個人回來支援,由於不是測驗,所以調回來支援的人與上次季測的就不太一樣,沒有要求体能要超強的,開槍與体能關係不大。打靶人員又像上次的車輛安排一樣搭車前往枕頭山靶場,這次四個新舊文書很認命地直接上了拎排ㄟ的旅行車,不敢再給他前來相請上車。不過這次因為彈葯太多了,三千八百多發的子彈就全部放到後面那輛兩噸半軍卡上。

  到達靶場後,大福回來支援的下士帶了人把靶架扛到靶溝去安放,小曾與小王坐在靶台後方的彈藥箱上,隱約可以從風中聽見阿兵哥發現人形靶有夠重所發出的咒罵聲,小曾笑著看了小王一眼。

  小王很無奈地說:「別看我,我也沒辦法阿,我奉令行事的。」

  人形靶插好後,這次跟本不需要看靶,所以靶溝內根本沒有靶溝勤務的人,只在靶溝前方的道路兩側安排各兩個交管哨管制老百姓的人車通行。

  小曾與小王則與政戰士忙著拆開彈藥箱,把子彈裝滿了五七步槍的彈夾,彈夾裡都裝滿了20發子彈,因為是本島大後方的部隊,大家都很少拿到這樣重的彈夾。三個人先裝好一千發的彈夾待命。因為等下一開火後,更重要的是要數清楚射手交回來的彈殼,一發都不能少。繳回來的彈殼還要盡量插入紙盒裡的鐵片,把彈殼完整地在紙盒內,再將紙盒堆疊入彈藥箱內。

  小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連忙隊政戰士說。

  小王:「阿士,你可不可以要班長交代大家不要打太準,等下如果大家都打很準,會不會把我辛苦做好的新靶打爛?」

  小曾在旁邊聽到此言,忍不住笑出來,這倒新鮮,沒見過打靶要大家不能打太準的。

  政戰士:「這個你放心,不會打太準的,今天每個人都要上去打一、兩百發,不會有人去瞄準的,我只擔心有人避著眼睛開槍,把子彈打到靶場外殃及無辜,惹出大麻煩。」

  準備妥當,靶場指揮官拎排ㄟ發口令:「二十發裝子彈!左線預備!右線預備!全線預備!開始射擊!」靶場槍聲大作,比平常打靶測驗的聲響密集許多。小曾發現靶溝後方的山坡上塵土飛揚,轉頭對小王說:「你看!子彈都打到山坡上了,應該沒幾發中靶,你的人形靶不會被打爛的,放心!」

  雖然是亂打一通,第一波射擊完還是得按程序下靶台清槍繳回彈殼,射手把撿起的彈殼放在小帽裡繳回彈藥兵這邊,此時兩個文書就很小心地清點彈殼數量,還好都有全部撿回來。

  換第二波上去打,這時候有一位下士悄悄地把五七甲的開關調到全自動射擊,兩次連射就把彈夾射光,由於全排的軍旅經驗都僅止於半自動步槍,聽見與看見這樣的全自動射擊都嘖嘖稱奇,但是拎排ㄟ卻不以為然。

  拎排ㄟ:「那個誰阿!不准用全自動射擊,大家聽好!拿五七甲式的不可以調到全自動射擊,靶場安全第一。」

  小曾對於排長這個命令深感認同,刀槍無眼,大家都沒什麼打連發的經驗,這樣子的全自動射擊真的很危險,萬一失控把子彈打到場外發生意外,後果無人可以承當。

  靶台上每次有12把槍在開槍,每次可以消耗240發子彈,打完五波後已經打掉1200發了。這期間也有人少撿了彈殼,繳彈殼時想魚目混珠「准過去」,都被彈藥兵發現。一旦發現有少彈殼就要停止射擊,所有的閒人都要過去幫忙找彈顆,找到發現為止,為此也擔誤了不少時間。

  下士們在打完五波後發現了一個危機,連忙跑去跟拎排ㄟ報告。

  林班長:「報告排長,這些槍都打到槍管發熱,溫度比平常打靶時的溫度高出太多了,是不是要暫停一下,讓槍冷卻一下,要不然會有膛炸的危險。」

  拎排ㄟ看看手表,眉頭一皺:「好吧!先休息15分鐘,等下一次六把槍上去打,其他的槍通通架槍,看看可不可以快一點冷卻。」

  而那些已經各開過一百槍以上的射手,因為連續開槍很難做到確實把槍托抵緊肩窩,很多人都有肩膀疼痛的狀況出現。拎排ㄟ決定更換射手,兩個新文書也下去開槍,舊文書上靶台去當彈藥兵,交管哨的人員也叫回來與射手職務對調。

  一直在後面看熱鬧的兩位廠裡的駕駛也跑來跟拎排ㄟ說,他們願意幫忙開槍,這些雇員都是當過兵退伍的才進兵工廠上班,應該經驗不成問題。但是拎排ㄟ有顧慮,所以婉拒他們的好意。

  拎排ㄟ:「謝謝啦!但是兩位不具軍人身分,萬一發生意外,責任的歸屬與損害的賠償會有大問題,還是我們自己打就好」。

  雖然有些阿兵哥認為人家要主動幫忙,拎排ㄟ還要拒絕,真是小心過頭。但是小曾認為拎排ㄟ這樣的決定是正確的,萬一雇員打到場外的人,或是雇員受傷,那都是嚴重違背軍紀的行為,這些學長真的是太不懂事了。

  又連續打了三波,負責在後面關照槍支的再連下士跑過來跟拎排ㄟ報告槍支冷卻的太慢了,沒辦法及時供應靶台所需。拎排ㄟ聞言更是煩惱,才打掉接近兩千發,還有一千五百發呢!怎麼辦?

  正在繳彈殼的小曾突發奇想,向排長提出一個餿主意。

  小曾:「報告排長!可不可以請廠裡的駕駛發動旅行車,把槍放到旅行車裡面,利用冷氣來冷卻槍支」

  拎排ㄟ聽到這個餿主意有點瞠目結舌,但是又覺得不妨一試,要不然真的會打不完。他去跟駕駛商量,兩位駕駛聽到笑出來,還有一個笑到說:「還有這招歐,是誰想出來的,真有創意!」但是他們都同意試試看。

  駕駛先從兩噸半上面拿出掃把與一些布,因為他們怕發燙的槍管會把旅行車的皮椅燙壞,真的就把十把槍放進冷氣車裡面去吹冷氣。過了五分鐘,一位駕駛很開心地跑過來說:「排ㄟ!有效呢!槍管溫度降很快,應該都可以拿出來打了。」

  拎排ㄟ聽到後很是開心,轉頭對小曾說:「幹得好,給你一天榮譽假,我明天就簽給你。」小曾雖然賺到一天榮譽假,但是也沒有很開心,他還是被管制休假的菜鳥,這個榮譽假什麼時後可以放到,都還是個未知數。

  射擊持續進行,彈殼也都一顆沒少地回收到彈藥箱裡,這時候進度已經打到3200發了,大約只剩八百發就完工了。但是天底下的事情總是會應驗那句老話:「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由於槍管發燙的問題沒有事先考慮到,打到現在天色已晚,已經四點了。廠裡的駕駛要趕回去開通勤大巴士,警衛排也要回去執行交通指揮。這次的消耗射擊就到此為止了,其他的彈藥就另外想辦法了。

  大福兵試場回來的下士跟拎排ㄟ建議可以用兵試場的沙灘來射擊,那邊有個類似歸零靶場的小靶場,拎排ㄟ覺得也只能這樣了,當場決定三天後去海邊開槍。反正只剩八百發了,應該不難解決,到時候槍枝發燙也不用靠冷氣車了,直接搬進兵試場的冷氣房去涼就好。

  但是三天後的打靶小曾並沒有參加,因為拎排ㄟ決定要小曾代替參一小王去官田領78梯的新兵回礁溪。這個決定令大家都覺得意外,明明有參一,為何要參三去領兵?參一小王很槓,參三小曾很爽,75梯的同梯的更槓,因為對於被管制休假的菜鳥而言,出差就是放假!

  對於眾人的質疑,拎排ㄟ的說法是:「曾XX以前在台南念大學,台南他比較熟,派他去比較不會迷路。」參一小王很是不服,他認為路不熟可以問阿,大不了我一路坐計程車。小曾也覺得好笑,我雖然在台南念大學,但是也只是對台南市東區比較熟,官田這地方是有聽過,但是絕對沒去過。怎麼會派我去呢?

  小曾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拎排ㄟ是在提前變相放我榮譽假!



[ 本文章最後由 uk3196du 於 2012-10-16 10:53 編輯 ]



兵器連觀測兵:你有同袍姓涂的嗎?

有的! 後來約82年有位掛三槓的 "涂姓學弟" ~
嘿嘿嘿~
將軍大您也認識??

路人 101.12.196.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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