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臥底兵 70年代聯勤警衛兵故事

小弟在眾前輩前班門弄斧,試將真實事件改用第三人稱的小說方式改寫,
以免造成當事人的困擾,同時看起來或許會比較輕鬆一點

組織細胞大爆發
細胞是什麼
小曾在關東橋新訓中心選兵時,被上級政戰單位挑選為「組織細胞」。
小曾的教育班長孫班長事後得知這件事情跟小曾說:「你ㄟ害,怎麼去當細胞呢?那個就是爪扒仔阿,你下了部隊被上級知道的話,你會倒大楣的。是哪個單位挑你當細胞的?」
小曾也搞不清楚剛剛那位掛蝴蝶兵科的中校是哪個單位的,只能對著班長說:「我也不知道阿,那位長官只給我一個信箱號碼與一個收件人名字,還有500元的郵票,他要挑我,我也不敢說不要阿」

孫班長很擔心的是到底是哪個單位來這個聯勤兵新訓連佈建組織細胞,如果是他們聯勤的政戰單位來佈建,那應該沒甚麼大礙。最怕的是國防部政戰總部來佈建,那兩週前我背值星的時候受連長下令半夜帶著全連新兵去盜取營區內施工包商的砂石,這件不法行為要是被這些不知死活的菜鳥細胞檢舉(那個年代並沒有爆料一詞,孫班長只能想到的是檢舉兩個字),我就死定了。

要是東窗事發的話,那個卑鄙奸詐的許連長肯定是不會承認是他下令的,到時候我豈不是兵當不完?想想真是可怕,看來我得對這些剩兩週就要結訓的新兵好一點,不能再用關東橋那些傳統的整兵手段對待他們了。
孫班長心念已定,慈眉善目地對小曾說:「小曾,我們也相處一個多月了,我想你不會騙我的,算了,不用回答我這個問題了。還有,結訓前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都可以來找班長,班長會全力幫你解決的。」

小曾被孫班長的態度大轉變弄得有點莫名其妙,這個新訓連在關東橋已經被這些如狼似虎、可謂心理變態的教育班長惡整了一個多月。只剩半個月就要結訓了,為什麼班長一聽到我被挑選為組織細胞就對我這麼好?細胞倒底是作什麼的,會給我的軍旅生活帶來好運或是惡運呢?

由於只剩三天就要放長達一週的探親假,小曾對於孫班長在最後階段的示好毫無感覺,只希望這三天趕快過去,越早逃離這個令人淚灑的地獄越好。至於組織細胞是幹什麼的,以後再說吧。

好細胞需要放置到壞器官裡面
小曾放完探親假回來,剩沒幾天就要分發部隊了,新訓中心也不再操兵了,頂多是出些不痛不癢的公差,日子過得還算悠閒。

某日連上突然出現一位消失已久的人物,這位不速之客是本連的前任輔道長,在新兵開訓後兩周就被調離本連。新兵們對這位中尉輔導長普遍具有好感,至少他不會用三字經咆嘯新兵,體罰凌虐的勾當也輪不到他出手。

那為什麼消失已久的輔導長又出現在連上呢?現任的輔導長把部隊集合在教室內,把部隊交給老輔導長指揮。老輔導長開始講一些下部隊的事情,聽起來都像老生常談,不痛不癢。講了十來分鐘後,輔導長話鋒一轉,開始說一般部隊的辦公費用有限,如果要完成上級交付的任務,有時候會出現一些不合情理的作為。

例如旅部規定本連要在半個月內完成野戰教練場的水泥人像,但是旅部並沒有發給合理的材料費。像這種情形許連長實在是難為,可是又不得不去完成旅長交代的任務,像這種狀況下,如果連上有一些比較不符合常態的作法時,相信各位弟兄應該能諒解與包容。

大部分的新兵戰士都聽得一頭霧水,不曉得輔導長在說什麼。只有少數像小曾這種教育程度較高的人,知道他在說三、四周前,全連新兵半夜帶臉盆去偷挖包商砂石的事情。

輔導長看大家毫無反應,心中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喜的是這票死菜鳥好像忘記了,那一夜月黑風高時,81個人一起去偷東西。或者他們根本不知道那是偷,以為只是單純的搬運公差。
憂的是根據孫班長的線報,有不明的政戰單位在這群新兵內佈建組織細胞。到底是那個單位來佈建的?又有哪些人變成了細胞?這些細胞會不會再放探親假期間就向那位佈建的政戰中校報告兵器連半夜盜採師部營區內施工包商的砂石呢?

忐忑不安的輔導長最後只得說:「不管在這一個多月來各位弟兄在關東橋過得是否愉快?有道是好來好去,各位即將分發到快樂的聯勤單位去當爽兵,如果連上長官有得罪各位的地方,輔導長在這邊代表他們致歉。反正陸軍、聯勤各不相干,以後很難再見面,有不愉快的地方就在這邊做個結束。」
此時大部分的聯勤新訓戰士聽得很是感動,居然熱烈鼓掌表示支持。而少數聽得懂的人,為了避免被輔導長盯上,增加無謂的困擾,也都鼓起掌來。

小曾因為是目前唯一曝光的細胞,為了表示自己的忠誠,鼓起掌來更是賣力。尤其輔導長那段「各位即將要去當聯勤爽兵…」的說法,更讓小曾聽起來就很爽。

無論如何,該兵器連的危機總算在前任輔導長回來處理後,看似沒有立即的危險。至於倒底這個「連長下令,班長帶隊偷竊」的事件會不會東窗事發,則還有待觀察中。至少旅部要求的工程,在沒有撥發足夠材料費的狀況下,總算如期完成過關了。

當事人孫班長心中其實有另外一個疑問,旅部真的沒有撥足夠的錢下來嗎?有沒有可能是有撥錢下來,而被中飽私曩掉,再叫我帶人去偷回來?反正出事情的話,一定都是推給我,錢是他們在賺,黑鍋給我背,真是他mother賤!沒辦法阿,不照連長的意思辦,他就不簽我假單。

而小曾的想法是,反正下禮拜我就要去當爽兵,我幹嘛去管你們這個爛兵器連的鳥事?講那麼多,誰有空鳥你阿?

其實小曾不曉得的是,當他同意當組織細胞時,他就不可能被分發到爽單位了。

在小曾入伍的前幾年,聯勤警衛部隊發生了幾件菜鳥抓狂槍殺長官或舉槍自戕的軍紀事件(註:可參考陳為民所著”軍中鬼話”之南港排 排長衣冠塚事件)
勤指部(勤務部隊指揮部之簡稱)政戰保防系統就開始在新兵中佈建,以求禁絕不當管教與體罰凌虐,避免類似事件再度發生。當小曾同意當組織細胞後,他就成為勤指部警衛部隊的一員,註定要拿槍站衛兵或輪值安官到退伍。所謂的聯勤爽兵已經與他無關了。

當可憐的小曾還在幻想以後的爽兵生涯時,他不知道他已經自一個虎口走向另一個比關東橋更恐怖的虎口中…….(未完待續)

字體大小與段落會再調整改進

[ 本文章最後由 uk3196du 於 2013-01-21 14:12 編輯 ]
評論(1147)



胤禛 宣化廠居然只是獨立排分遣去站哨
==
小弟我也驚訝當年75T學長們居然是一個獨立排兵力守了整個宜蘭...
12xT的我們可是以警衛連的番號進駐宜蘭, (而且還有一個排/班的兵力支援指揮部警衛)
同時期的獨一排, 是跟警衛連一起駐守 都市之肺 ~

小移防
對於不用全體移防的年代, 因應人員退伍的人員調動, 應該也可稱之移防吧?!
小弟的經驗是: 連部 --> 礁溪排 --> 南港指揮部(士官隊) --> 連部 --> 礁溪排
調動前都是傻傻的不知何月何日要動身~ 都是上面叫打包走人就乖乖打包上車...
第一次調礁溪時因為也有學長要調去 "看海" , 甚至有耳語說我們這些菜鳥也有要調去看海的?!
結果我們這批菜鳥不但是全員都是調礁溪, 之後調南港受訓也就是我們這批菜鳥...

路人 101.10.34.x


引用:
原文由 Guest from 101.10.34.x 於 2013/01/05 13:53 發表
胤禛 宣化廠居然只是獨立排分遣去站哨
==
小弟我也驚訝當年75T學長們居然是一個獨立排兵力守了整個宜蘭...
12xT的我們可是以警衛連的番號進駐宜蘭, (而且還有一個排/班的兵力支援指揮部警衛)
同時期的獨一排, 是 ...
我也是感到好奇跟疑惑啦~但是宜蘭那邊我沒去過~所以不太清楚
但是宣化廠還蠻常經過的~所以比較常見到衛兵~家叔與家嬸在我高中時都在廠裡
至於台中那邊~~應該是我退伍沒多久之後去過
晚上去找家叔(姑丈~姑姑~家嬸等一行人三部車)
那時家叔好像是從總部調到台中~但我不知道那是甚麼地方
印像中是經過火車站~然後沒多久就到了
與衛兵交談後~當晚任值日官的家叔~在請廠裡同僚代班後
就帶我們到附近吃晚飯~~說真的感到好便利~走沒幾步路而已
一點都不像竹仔坑或田中那般幽靜與脫俗
家叔一般都不聊軍中的事~所以我也沒去問他那是甚麼廠
我所見的是面對大門~在左側衛兵的後方就是值日官室
這一點點回憶~或許偽造文書學長可以解惑
對於聯勤~還有一處衛兵有接觸過~是位於台北市的總部
只不過我去的是側門~而非直接到大門口
當天是負責將當時還未管制的香肉載運到那裡
經衛兵通傳該署裡要送達的軍官(與家叔同署~但家叔已外調台中)
在物品送達之時~經衛兵檢查還嚇了他們一跳~實不好意思
這就是我與聯勤警衛單位的短暫接觸~感覺上與一般部隊也沒甚麼差別
只是借這般想請教偽造文書學長~~我去的那是台中甚麼廠
當晚在那對面我第一次吃到生牛肉~薄片卷包著料~~還蠻好吃的



引用:
原文由 胤禛 於 2013-01-05 14:32 發表


我也是感到好奇跟疑惑啦~但是宜蘭那邊我沒去過~所以不太清楚
但是宣化廠還蠻常經過的~所以比較常見到衛兵~家叔與家嬸在我高中時都在廠裡
至於台中那邊~~應該是我退伍沒多久之後去過
晚上去找家叔(姑丈~姑姑~家 ...
在宜蘭
排部礁溪 2個班兵力與排本部
大福兵器試驗場1個班 再連分遣班1個班(當時再連還在施工中)
等到我徒弟85梯的又移防回去宜蘭時 排部變成在再連

台中排部在401 在精武路地下道前端 離火車站不算近 過地下道就是往803醫院 坪林方向
有個分遣班在後車站那邊的402 402那邊是好幾個單位共用營區 很複雜
401是畫地圖的 402是光學儀器廠  應該是402那邊比較熱鬧
401是在鐵路邊 已經算是舊台中市區的邊陲地帶了
現在的營區門口好像從精武路地下道那邊換到進化北路這邊
401離台中体專的運動場很近 早上跑五千都是到田徑場跑
放假到火車站搭車感覺還是有點距離
所以我猜 你去的可能是402
如果你看到的相關位置如下圖 那你就是去到陶林廠 如果不是 就是402



[ 本文章最後由 uk3196du 於 2013-01-05 22:04 編輯 ]



乾坤大挪移前奏曲(中)

  小曾看見一樓寢室正處於要阿兵哥裝背包的極度忙碌中,小曾明明暫時沒事幹,為了避免被蘇排ㄟ看到自己很閒,會惹禍上身,連忙裝忙地跑到曹老爹的經理庫房兼私人寢室躲起來。進到老爹的閨房,沒想到阿士也躲到老爹這邊裝忙,而且兩人居然泡起茶來在這邊聊天,這邊真是個亂世中的桃花源。

  小曾:「啊厚!阿士!寢室那邊是忙翻天,你怎麼躲在這邊泡茶,太過分了!」

  阿士:「你自己還不是溜到這邊來躲,還敢說我。來吧,喝幾杯茶,等寢室那邊大事底定再過去。要不然我們在那邊也沒什麼事情,可是又要裝成也很忙的樣子,實在很累的。」

  曹老爹:「對阿,小曾,坐下來喝茶吧。照我看,現在寢室那邊在裝背包是瞎忙一通,到了晚上要洗澡又要把東西全部倒出來,簡直是漫無章法,亂搞一通。要裝背包的話,移防前一天晚上再裝就好了,現在有什麼好裝的?搞不懂排長他們在緊張什麼?」

  阿士:「我剛剛跟老爹正在討論有一件事情,該不該事先告訴你跟小王?告訴你們的話,怕你們會嚇到逃兵不敢移防。不告訴你們的話,又怕日後真的出事情的話,你們會怪我們沒有事先告訴你們,不夠意思。」

  小曾聽完這番話,大啟疑竇,連忙追問:「什麼事情?聽你講得那樣嚴重,先告訴我吧,是好是壞總要先讓我有個心裡準備。」

  曹老爹:「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不過還是讓你先知道一點比較好。」

  小曾越聽越害怕,連忙要阿士把話講清楚。

  阿士:「等到部隊移防過去台中後,所有的幹部都住在警衛排的二樓,而你與小王的文書房剛好在禁閉室的正對面。」

  小曾:「這我知道啊,台中的排部有自己的禁閉室,關禁閉都自己關,不用像礁溪這邊都要送去明德班代關。這些我的師父阿雄都有跟我說過啊。」

  阿士:「阿雄可能有件事情沒跟你說吧?你知道台中的那間禁閉室裡面死過人嗎?阿雄有跟你說嗎?」

  小曾大驚失色:「什麼?有死過人?這阿雄沒跟我講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士:「這事情發生的時候,我也還沒入伍當兵,但是曹士官長已經在排裡好幾年了,他知道詳細情形與過程,等下讓他跟你講。但是我先說,我在那邊住過快半年,倒是沒發生過什麼怪事,但是你們的師父阿雄與阿柏有沒有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大部分的人在軍中遇到怪事,大多不會聲張,所以雖然有發生這麼一樁不好的事情,到底會不會怎樣,倒是沒有個一定的說法。」

  接著老爹士官長開始大略說明那間禁閉室死過人的經過,當年(其實也不過是兩三年前)有位下士班長被女友兵變,心情低落就在營區外喝醉了酒才歸營,回到部隊後仍處於酒醉狀況,居然在部隊面前失態大吵大鬧。當時的排長雖然體恤他慘遭兵變情有可原,但是也不能放任這位班長在部隊面前丟人現眼,就下令找人把他架入禁閉室隔離。希望等他酒醒後,再放他出來加以開導。

  關禁閉的規定,應該全國部隊都一樣,被關的人應該都是先拿掉腰帶,脫掉軍鞋改穿藍白拖。這樣作的目的應該是避免關禁閉的人取得自殺的工具,同時使得關禁閉的人萬一要逃亡時,會造成行動不便而逃不快。但是這位班長是因為要暫時隔離而被關進去的,並不是要處罰罰他。所以他被關的時候是服裝整齊的,身上仍然有腰帶與皮鞋。

  老爹說當時的排長根據此班長酒醉的狀況,預估他至少要第二天早上才會酒醒過來,這班長被關進去後稍微吵鬧了幾分鐘就倒頭大睡,大家也鬆了一口氣,打算天亮再請政戰士好好地幫他心理輔導一番。沒想到這位老兄半夜酒醒過來,據事後研判,他醒過來之後,可能都忘記自己喝酒之後發生了那些事情,但是他很明確地發現自己被關在禁閉室內。也不曉得他是怎麼想的,這位班長在慘遭兵變與不確定自己在酒醉後幹下什麼蠢事的狀況下,他決定在禁閉室內自盡。

  他老兄將禁閉室內的鐵床直立於鐵門旁,再將身體彎曲於鐵床頂部與鐵門間,以鞋帶將腳綁在鐵床上,以腰帶將頸部纏繞於鐵門的欄杆上。當他決定要上路時 雙腳一踢,鐵床傾倒時重力將其雙腳下拉,而脖子還被勒在鐵門上。這位班長就因為這種罕見的「側吊自殺」方式,而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這個死老芋仔沒事跟小曾講這個故事,害得小曾在還沒搬家前就產生了極大的心理壓力。想到移防之後就要去住在凶宅的正對面,小曾真的不曉得該感謝這兩位「資深人士」,還是怨恨他們的多事。因為有時候,不知道反而是一種幸福,自己應該會在那個地方待到退伍,而從小到大都沒有任何靈異經驗,這下子可好了,該不會在台中去遇到生命中的第一次吧?

  阿士見到小曾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連忙出言勸慰。

  阿士:「你不用那樣害怕,我只是說那邊死過人,並沒有說那邊鬧鬼。我下部隊之後就在那邊住了快半年,政戰士的房間就在文書房隔壁,也就是禁閉室的斜對面,我也沒遇過什麼怪事情。所以你不用太緊張!」

  小曾有點痛恨阿士這種點了火又說沒事的態度。

  小曾:「暗!你功在黨國,有青天白日護體,你當然沒事。我的房間是正沖,狀況當然不一樣。這阿雄一定是怕我聽了不幫他接文書業務,所以沒跟我講這些。那個小王的師父阿柏可是有陰陽眼的,他說不定有看過什麼,只是我想他也不會告訴小王這一些事情的。」

  阿士:「我說沒事就沒事,要不然你趕快來我這邊入黨,我用青天白日幫你加持一下,你就不用怕了。」

  小曾:「算了吧!!你們車輪黨比鬼還可怕,我寧願去撞到鬼,也不要去入你們那個黨。」

  老爹開口了:「小曾,我每隔一年就去那邊住一年,我跟你說實話,偶而會有弟兄發生怪事,但是機率很低。到時候我的房間又在政戰士的隔壁,我會照應你的,不用害怕。」

  小曾:「好吧,反正該去的還是要去,也沒聽過有人因為怕鬼而逃兵的,我可不想當第一個。」

  阿士:「小曾,我告訴你,文書房是禁閉室對面,但是排長室卻是在禁閉室隔壁而已,那邊離死亡現場也很近,所以……」

  小曾:「哈哈,那大家拭目以待,看看誰比較雖了?」

  就這樣子,在移防前夕的百般忙碌中,三人躲在經理庫房內鬼話連篇,偷得浮生半日閒。小曾決定不要去跟小王講這些情報,如果阿士與老爹又跟他講,那是他們的事情。馬上就要移防了,白廢待舉,實在沒空去煩惱自己要去住在兇宅正對面的問題。真的要害怕,那等過去台中後再說吧,大不了多準備一些「法器」吧。


[ 本文章最後由 uk3196du 於 2013-01-07 09:35 編輯 ]



乾坤大挪移前奏曲 四格漫畫版











乾坤大挪移前奏曲(下)

  整個移防演習共分三天,第一天各部隊派出一半的人馬去對方地盤,這批人馬主要的任務有二:對於一般的阿兵哥而言,就是熟悉新營區的警衛勤務特性,要在最短時間內記住所有對方部隊所交接的注意事項,並且在兩天後再傳授給本部隊第二批抵達的人員知曉。對於幹部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裝備的清點與交接,對方如果有留下任何爛攤子,都必須要求對方主官在移交清冊上簽字蓋章,以求撇清責任。

  既然第一批要去的幹部是以接收裝備為主,各連隊的參三與參四當然都是被排入第一批的先行者,在移防前,這批人員也必須先為自己單位要交接出去的各項裝備準備好清冊,以供對方的第一批接收人員清點。在獨一排,名義上的參四是曹老爹,但是實質上的軍械與彈藥業務都是小曾在搞的,這些兵工裝備的清冊當然就是小曾要事先做好。小曾也不等老爹交代,就主動幫他把經理裝備部分的清冊也都造好,反正裝傻不做的話,最後還是會被抓出來做,乾脆主動自愛一點,還可以得到老人家的誇獎與疼愛。

  其實老爹要被擺在第一批人員的更重要目的應該是要把吃飯的錢算清楚,如果吃飯的錢沒弄清楚,日後要追索起來就很麻煩,會出現無人肯負責的呆帳。至於各項裝備部分,蘇排ㄟ事先交代小曾務必嚴格清點,不用怕得罪那邊他的專修班學長,獨三排的李排長。小曾因為有花過很多心力去送修礁溪這邊的武器,自信能夠交接出零缺點的裝備給對方,所以心態上自然無法接受對方交接一批爛裝備給自己,故小曾已下定決心要仔細且嚴格地清點對方的裝備,關於這一點倒是難得地與蘇排ㄟ取得一致的看法。

  大部分的阿兵哥都喜歡被排到第一批人員,原因無他,就是因為蘇排ㄟ是在第二批人員中。大家都覺得能夠少一天見到他,就會通體舒服、人爽身體勇。只可惜這個第一批與第二批的名單是由蘇排ㄟ個人決定的,並不需要去徵詢阿兵哥的意見,所以當然有一半的人心願落空。第二批移防人員中的主要幹部是蘇排ㄟ、政戰阿士、參一小王與宜蘭庫的韋士官長。第一批人馬中還包括了要去接防303廠的廖士官長與另外一位大家都很陌生的幹部,那就是一直駐點在再連的少尉副排長。

  這個副排長是個少尉軍官的缺,說老實話應該是整個勤指部最爛的軍官缺。軍校的畢業生分發到部隊最少也是以少尉排長任官,但是被分到勤指部的三個獨立排,只能幹副排長,那可真是雖到爆表。也因為這是個爛缺,所以到任的少尉副排長通常不會在這個位置上待太久,快則三個月,慢則半年就會再把他調去警衛連接排長的缺,不能把人家擺這個位置上太久,會嚴重影響人家的發展升遷的。

  在礁溪的時候,歷任排長通常會把副排長擺到再連分遣班去當駐點指揮官,一個少尉軍官就擺在那邊管裡一個班10個人的兵力,說實話是大材小用了。但是擺在其他地方也是很麻煩的,既然這個副排長只是個過客性質,那就讓他去再連那個荒郊野外修身養性,等待調動。

  小曾與下部隊後的第一個副排長是毫無交集,因為他一直留在再連,排部銜接中的菜鳥是不可能會遇到他的。等到小曾升格當文書,也只在每個月一次的幹部會議中見過他一次,後來此人就被調走了。這少尉副排長的位置就懸缺長達半年以上,都沒有軍官在任。直到蘇排ㄟ調來兩三個月後,又分發一位陸官專科班畢業的年青少尉來任官。以前勤指部的基層軍官幾乎都是專修班畢業的,從這一批剛畢業的專科班軍官被分發下來,理論上應該素質有所提升才對。

  小曾看著回到排部準備加入第一批移防人員行列的副排,心中卻有些許的愧疚,因為這位副排剛到任還留在排部待命的那半個月,就被小曾狠狠地欺負過一次。當時小曾與他不熟,不曉得他是個好人,就欺生地害過他一次。

  某個周日,該好蘇排ㄟ休假不在,由這位副排當職務代理人,小曾打算動用一天的榮譽假休個半日假去羅東找幾位以前就認識的銘傳美眉聚會。其實當時蘇排ㄟ已經開放假日可以用榮譽假請短假出去,但是副排卻以排長不在家,他無權作主為由,把三、四個要用榮譽假卡請假外出的人從早上八點檔到九點多還出不了門。小曾心想我跟三個小妞約中午要吃飯聚會,你這白目菜少尉卻不肯簽假條給我出去,一急之下突然想到一招殺手鐧。原來上個月季測時,指揮部的政戰主任有來排部,這位主任曾經集合部隊聊天,當時他要大家抄下他在指揮部的分機號碼,說以後大家要是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時打電話找他。

  雖然這很可能是場面話的成分居多,小曾覺得還是不妨一試,要不然卡在這邊「歐北揮」也不是辦法。小曾直接走到安官桌拿起電話請總機接線到指揮部,又請指揮部的總機專接到那個主任的分機號碼,電話接通了。

  小曾:「請問是主任嗎?主任好!我是獨一排一兵曾XX,報告主任,上個月主任來礁溪有說大家有問題,可以打這個電話給主任,請問主任有空聽我講電話嗎?」

  主任:「有空啊!今天我假日留守,有空得很,有什麼事情你慢慢講給我聽。」

  小曾就把副排剛到任,今天是排長的職務代理人,可是又不肯依照職權簽假條給阿兵哥休假外出的狀況陳述了一遍,內容當然有點扭曲到讓主任覺得阿兵哥們受到委屈了。

  主任:「好,我聽懂了,你叫副排來聽電話。」

  小曾:「報告主任,麻煩主任要跟副排說一下,您有交代我們可以打電話給您,要不然等下副排會罵我越級報告的。」

  主任:「好!好!我知道,你叫他來聽電話。」

  此時副排還在排長室裡面跟兩個要請假的上兵「揮」,小曾直接去排長室報告副排說指揮部主任找他聽電話,把他嚇了一大跳,連忙出來安官桌聽電話。此時四個要請假的人與其他不相干的閒人也都密切注意他跟主任的通話內容。這個通話過程中,副排唯一的對白就是:「是!是!報告主任,我知道。」,重複了好幾次。

  電話講完,副排就很無奈地把要請假的人都叫到排長室,很快地開完假條給大家。前三個人歡天喜地的連忙要去換便服出去,小曾是最後一個出去的,臨走前看見副排一臉惶恐樣,小曾於心不忍地轉頭安慰他一下。

  小曾:「副排!你現在是怕蘇排回來罵你亂開假條嗎?」

  副排:「對阿!他臨走前又沒有授權給我這樣做,我怕他回來會怪罪我的。」

  小曾:「你不要緊張,他如果問起,就說你有阻止,但是我們這些兵根據主任交待的,打電話去指揮部請主任指導,你才開假條的。」

  副排:「是喔?這樣有用嗎?」

  小曾:「當然有用,主任是指揮部第二號人物,有他當靠山,包你沒事。要不然你就全部都賴到我頭上,我再跟蘇排ㄟ解釋。」

  副排:「好吧,你要出門就快去吧,準時歸營。」

  事後蘇排ㄟ休假回來倒是沒有再追究這件事情,因為大家也是根據主任交待的方式去請他「指導」新進軍官要如何代理主官職務,不算越級報告。再追究下去的話,等下又有人打電話去給主任,那就沒完沒了。

  看著背著大背包回到排部等待明日要移防去苗栗的副排,小曾回憶起兩個月前這段欺負他的往事,但是副排好像忘記有發生過這件事情,也是熱情地跟大家打招呼聊聊天。小曾覺得他去再連兩個月真的是有差,剛報到時那種菜味都不見了,應該慢慢會成一位稱職的軍官。

  就在明日,小曾要離開待了快一年的礁溪,跟著兩位老士官長、副排所組成的先遣部隊率先出發,去接防新的駐地,面對不同的軍旅生涯。


阿侯 金錢 +2你們副排是陸官專6期的喔2013-01-09 10:14

他是75年下半年下部隊的 偶不知道那算哪一期的?

[ 本文章最後由 uk3196du 於 2013-01-09 10:53 編輯 ]



說到簽假條,有次奉營輔仔命令外出洽公,當天營長休假,由副營長代理,當簽假簿,我的請假事由填的是政戰公差,準備好要出營區要去拿假條時,赫然發現,乖乖!當場傻眼,各參的業務士全部假條都簽准了,只有我的原封不動!


當下我直接去找營輔仔,把簽假簿給他看,邊看邊搖頭笑笑地簽了假條,擺明了陸官少校副營長的對政戰體系的不爽,害我遭池魚之殃!

[ 本文章最後由 蘇澳北嶺總機 於 2013-01-09 10:58 編輯 ]



茲因了然伯長期脫稿 為支撐本站門面 本日連出兩到三集
唯 朽木難支大廈 還望那個已經升將軍的阿伯趕快開始寫
要不然我們其他人這樣天天又寫又畫的 也是很累


乾坤12號演習(1)

  演習第一日早上八點正,第一批的移防人馬就背上各自的黃埔大背包整裝待發,根據指揮部的規定,背包內都夾上四片薄木片,使整個背包看起來變成長方體狀,看起來比較整齊。阿兵哥按照事先排定的名單在指定的木箱旁就位,等下就是兩人一箱地抬著木箱上路。阿士還突然出現提醒大家有沒有盥洗用具或是還在曬的衣服沒收起來的,要把握時間去收起來。如果還有人軍服送洗還留在洗衣部的,也趕快跟他講,他會去洗衣部幫忙拿,第三天再帶過去。

  八點十分廠內派出兩部二噸半的軍卡來載送移防部隊,第二部的駕駛就是與警衛排弟兄熟識的老陳,大家見到老陳都有點離情依依的感覺,在這邊待了一陣子了,雖說移防是早就可以預期的,真的要與熟識的人道別還是有點不捨。老陳說他是主動幫同事來開這趟車,專程來說再見的。他說這部隊每年移防一次,他早就習慣了,沒什麼特別的難過,希望能歡喜地與大家道別,以後大家退伍後有機會來礁溪玩,要記得找他。這時候色胚阿進仔突然放砲說:「一定會,我還要來這邊洗一次五百元的溫泉浴,你要請客嗎?」,語罷眾人皆大笑,沖淡了不少離愁,但也引起蘇排ㄟ的側目,走過來要大家快上車,不要再窮聊天了。

  軍卡開出廠門,此時營區到下午獨三排的第一批人員抵達前,因為兵力完全減半的原因,這段期間的衛哨全部進入兩歇兩的狀況。但是第一批出發的人也沒佔到便宜,因為到了台中,等到第三天獨三排的第二批人員離開,到下午排部第二批人馬抵達之前,這些第一批出發的也是要從早上開始釘兩歇兩。

  回頭看著逐漸關閉的電動大門,小曾意識到這輩子可能再也沒有機會進到這個地方了,尋常百姓哪有機會就能隨便進入這個國軍最重要的化學兵裝備生產基地,來這邊當兵雖然一開始被惡整得很慘,但是隨著「砍站」的逐漸提升,在這邊也長了不少見識,也著實經歷過不少愉快的往事。雖然這一切的甜美在最後幾個月被蘇排ㄟ摧毀了,但總還算是帶著蠻不錯的感覺離去。

  軍卡沒多久就到了礁溪火車站,大家迅速把木箱搬下車列隊,等老爹去跟火車站人員交涉完畢就要進去月台。此時兩部軍卡開始倒車回轉開回204廠,這死老陳還很瀟灑地從駕駛做伸出左手向後揮手道別,大家也莫名其妙地也舉起手向他揮別,相信他從後視鏡一定也能看到這票萍水相逢幾個月到一年的阿兵哥的揮別。

  礁溪火車站打開了貨運專用的出入口給移防部隊進入,上級指定要搭乘某一班次的平快車先到八堵站,再從八堵轉搭另一列平快車到苗栗與台中,而且要搭乘該列車的最後一節車廂。所以一上到月台,部隊就往月台末端移動,等下要上車才能迅速。等到火車到了,沒花多少時間大家就順利佔領了最後一節車廂。車廂裡本來就沒幾個乘客,他們看見一票軍人背著背包、抬著大木箱蜂擁上車,也都很識趣地起身向前走到別的車廂去。

  小曾與同梯的阿順站到車廂的最後端看風景,火車起動了,看見礁溪車站消逝在軌道的末端,兩人都有著往事歷歷、不勝唏噓的感慨。兩人從關東橋一路被操到礁溪,在礁溪又從二兵升為一兵,小曾是在當二兵的時候就被擢升為文書幹部,阿順則是一升上一兵就因為表現良好被調到再連天堂去。這次兩人的會合時間也不會太久,因為阿順是屬於讓長官信任不會出大包的人,這次移防過去又是要外放到303廠去,所以阿順在苗栗站就要下車,兩個同梯的相會時間就僅是從礁溪到苗栗的車程。二人就在車廂末端抽著菸聊天,因為輩分也夠,帶隊的副排與下士阿吉也懶得過來管,只盯著那票剛下部隊沒多久的81、82梯菜鳥展現官威。

  阿順:「小曾,這次移防到台中,你會不會難過?」

  小曾:「不會阿,對我來講從礁溪與台中回台北都差不多遠,沒什麼差。你呢?」

  阿順:「我高興得很,從苗栗回去新竹只差一個縣,有夠近的。」

  小曾:「對厚,你是新竹的客家人,那你爽到了,恭喜喔!」

  阿順:「很奇怪,現在全排只有一個苗栗人,很可惜他不可能會被派到303,要不然他回家更近。」

  小曾想了一下,說:「你是說我們同梯的小王,他是竹南人,竹南是算苗栗縣嗎?」

  阿順:「竹南是算苗栗縣的,小王是文書,所以一定要去台中401了,他沒機會了。不過從台中要回去竹南還是很近,比從礁溪出發近太多了。」

  小曾:「我突然想到,這次移防有一個人離家會很近,但是他卻很難過,你知道是誰嗎?」

  阿順:「我猜不出來,你快告訴我!」

  小曾:「就是那個72梯的多功能勤務兵小林子啊,他肖想要把那個麵攤三姊妹的老二,來礁溪過了一年都沒得手,我看他這次要傷心離去了,哈哈!」

  阿順:「那是他自己想不開,人家廠裡的大專士官與兵天天晚上都可以外出去把,都沒人把上,他算老幾?也敢肖想!」

  小曾:「對阿,這個我有開剖給他聽很多次,他都聽不進去,沒辦法。她們這些礁溪女生也都知道這些阿兵哥是來當兵,沒多久就是移防或是退伍,誰敢跟你深交啊?想太多了。」

  阿順:「其實,真的有佔到便宜的就是你,小曾。你上次不是為了躲憲兵,被那個女孩用摩托車載回來。聽說這是廠這邊的兵唯一近距離接觸到那個女孩的記錄,大家都傳開了,連廠內的士官兵都有人表示不滿。」

  小曾:「哈哈,我變成記錄保持人了嗎?真無聊!頂多是大腿去夾到她的臀部,胸口去碰到她的背,還有被她的頭髮撩到臉上而已。這有什麼?」

  阿順:「暗!你越說越煽情了,好險小林子不在這車上,他聽到的話會把你推下火車。」

  一路從礁溪聊到副排大聲招呼說上背包,八堵快到了,準備下車。兩人才驚覺時間過得有夠快,現在部隊準備進入台灣的西半部了,下午就可以入駐新營區。




乾坤12號演習(2)

   火車就停在八堵車站那個彎曲形的月台邊(就是報告班長第一集,李興文與楊慶煌與親友道別的那個月台),移防部隊也不用換月台,等下要搭乘的西部幹線普通車會在月台的另一側發車,不過這中間還是有個將近半小時的時間差。這個八堵車站好像沒有憲兵在巡邏的,所以整個部隊並沒有很堅持要裝出軍容壯盛的假象,頂多就是把木箱排放整齊,不要擋到民眾的通行就好了。而且早上十點多也沒有幾個民眾在等車,除了兩個老人家以外,整個月台都是穿草綠服的獨一排移防部隊。

  小曾心裡想著好加在不是跟蘇排ㄟ同一梯次移防,要是跟他一起上路,這時候恐怕是神經兮兮地要大家列隊在月台上稍息站好,給經過的老人閱兵一下。帶隊的老士官長是不講究這一套的,而那位少尉副排也不想亂發口令,搞到大家怨聲載道的。沒有觀眾在場,演員又何必裝模作樣?一切放輕鬆就好。

  列車進站了,由於這裡是起站,獨一排弟兄又迅速佔領最後一節車廂,之所以要佔領最後一節車廂的主要目的是,避免同車的民眾沒事通過部隊之間,怕會影響到軍紀安全,同時部隊也不用太裝模作樣,可以比較輕鬆一點渡過無聊的旅程。

  途中偶而有民眾誤上最後一節車廂,一上來看見整個車廂都是穿草綠服的軍人與一大堆木箱,都很識趣地自動往前一個車廂移動,沒有人會想留在這個充滿煙味與陽剛之氣的車廂裡。這列火車是正港的普通車,每一站都停,所以速度簡直慢到不能再慢,大部分的阿兵哥等到車過桃園都已經沒有聊天的興致了,大家開始閉目養神,為傍晚的換防工作儲備体力。小曾發現整個過程中,兩個老士官長都默默地坐著看著窗外的景色,兩個人雖然比鄰而坐,卻以沒有太多的交談。這每年一次的旅程與他們當年離鄉背井隨著部隊退到台灣來,實在算不了什麼,頂多就是每年一次的例行公事罷了。

  車過新竹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副排開始發放阿士前一天買好的麵包當做午餐,不過卻沒有發給飲料或飲用水。這下子大家開始抱怨起來了,一路上根本沒有機會喝水,從早上八點一直到中午十二點都沒喝過水,大家一路上還窮抽菸,抽到都口乾舌燥了。在這個狀況下,雖然每人都發給四個麵包,可是大家吞了一個之後都再也吃不下第二個。不是麵包不好吃,而是大家都嚴重脫水,食不下嚥。沿路有些車站月台雖然有販賣便當飲料的小販,但是指揮部事先有下嚴令,沿途不准向商販購買任何物品,關於這一點副排長到是很堅持要貫徹。

  大家見這副排長一路上都很好相處,雖然口乾舌燥得很,卻也不想與其作對,都配合他沒有向小販購買任何物品。此時小曾發現兩個老士官長居然起身打開他們的背包,各自取出一個水瓶,開始各自倒水出來喝,同時配著他們所領到的麵包大快朵頤起來。由於全隊二十五個人只有他們兩個老人家有帶水,如果大家都要向他們要水來喝肯定是不夠的,所以也沒有人敢先開口向他們要水,肯定會被拒絕的。

  小曾一方面很佩服這兩個老狐狸經驗豐富,知道乾坤演習過程中,指揮部都不會考慮到飲水的供應,所以自己帶了飲用水。但是另一方面小曾卻又在心理埋怨起曹老爹來,知道過程中會缺水還不告訴大家,害得大家現在這邊如此狼狽。不過小曾知道不用去問曹老爹為什麼不提醒大家要帶水,因為可想而知,標準答案一定是:「你又沒問我!」,小曾太了解這些老芋仔的脾氣了,這次實在是自己失算,沒有事先去問老芋仔半路上要注意什麼事情,有問的話他應該會先說的。

  由於大家在缺水狀況下,對於麵包的食慾實在不高,每個人手上少則兩個,多則三個完封不動的麵包。這時候車廂進來一個穿著淺藍色制服的鐵路局隨車清潔工,是一位中年婦人。她起先看了大家手上的麵包一眼,然後就依序沿著走道掃地過去,等到她又掃回來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問弟兄這些麵包如果不吃的話,可不可以給她幾個,她想拿回家給小孩吃。大家一想,這如果不是「甘苦郎」的話,誰會想在這搖搖晃晃的火車上當清潔工呢?當然馬上答應她說好,弟兄們蜂擁而上把手上的麵包都送給她,還有人在後面排隊等著要送麵包。

  贈送民眾麵包的活動弄到最後,還把裝麵包的紙箱都給她,還幫她打包好。這位婦人一直說不用那麼多,給她四、五個就夠了,但是大家反正也吃不下去,拿在手上看著更難過。阿兵哥也不管他是真客氣還是假客氣,就把阿士所準備的麵包三分之一以上都送給了那位清潔工。其實小曾有估計她至少拿到超過六十個麵包,應該夠她家小朋友連吃一個禮拜以上,吃到想吐。

  在這位清潔工千恩萬謝地離開車廂後,列車離苗栗站已經不遠了,副排長將要在苗栗站帶領十個人下車,前往303廠報到接防。他開始點名要分發到303的兵集合到車門邊,並且把四箱屬於他們那一組的木箱也移動到車門邊,要在苗栗下車的人員開始上背包。

  這一站將有三位與小曾同75梯的要下車,有一位下士與兩位一兵,整個獨一排75梯也才五個人,這邊303就下去三個。只剩下參三小曾與參一小王留在苦悶的排部,鎮日與蘇排ㄟ、銜接菜鳥、黑牌老兵為伍,小曾其實很羨慕他們要去外防班過的日子。也漸漸理解去年為什麼70梯的師父還沒破百就自願下業務去外防班站衛兵,說不定自己也要走上這條路,日子才會過得舒服。

  列車駛進苗栗站,遠遠就看見有穿軍便服的軍官與一部兩噸半的卡車載貨運出入口外等著,想必是303廠的作戰官來接人的。副排領著相關人等下了車,提著木箱往出口前進。那三位港梯ㄟ回頭向正在車窗前目送的小曾揮揮手道別,小曾也連忙揮手道別。

  旁邊的82梯菜鳥小鄧很好奇地問小曾:「學長,你們75梯的感情很好喔?」

  小曾:「是啊,我們五個人一起從關東橋一路被操到礁溪獨一排,感情自然好。」

  小鄧:「沒想到五個同梯在這麼小的一個步兵單位,卻又分散兩地,要見面卻是那樣困難,真是無奈啊!」

  小曾:「你懂三個小,一週後我就會跟蘇排ㄟ去苗栗檢查那邊的械彈,馬上又會跟他們見面了。」

  小鄧:「……」

  小鄧的同梯在旁邊揶揄他:「不懂就不要裝懂,被噹了齁?」

  列車繼續往下個目的地台中前進,人員已經少了快一半……




引用:
原文由 uk3196du 於 2013/01/10 00:28 發表
乾坤12號演習(2)
火車就停在八堵車站那個彎曲形的月台邊(就是報告班長第一集,李興文與楊慶煌與親友道別的那個月台),移防部隊
也不用換月台,等下要搭乘的西部幹線普通車會在月台的另一側發車,不過這中間還是 ...
移防視同演習、演習視同於作戰
蘇排就是不會且欠缺和人溝通、才會連個這樣的話都不說,並導致眾屬幹部、排兵們和其合不來、甚至唱反調的情事
演習期間不接觸百姓是對的,因為這會洩漏了部隊的行蹤,哪怕附近的百姓或者小蜜蜂早就習以為常部隊在搞啥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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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移防馬祖、除了武器、棉被外,其他個人裝備全帶走(除了士官長和他的養的雞)
個人的私人物品早於休防假期間,全數給帶回了家裡置放,而移防的前三天期間、上校政戰主任則天天的來營區報到
並和移防部隊搭伙、且夜夜和其駕駛機在籃球場搭起帳篷,就是深怕夜夜翻牆出去的軍士幹部或鑽狗洞出去的阿兵們
在外面的和喝酒的眾店家走漏消息或阿兵們外出一去不回,人人都是背軍用背包、內置乾糧、蚊帳、軍毯、軍服用品
而黃埔大背包則得自己想辦法夾帶上船、經理背包則在補給艦上排列劃分部隊地域,隨行的並有軍用二噸半大卡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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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k3196du金錢 +4其實都是那些行動自由的高層才會洩密2013/01/11 01:32
阿侯 金錢 +2不是吧 是好控制吧 怕洩密 把高司單位清一清 效果還好一點2013/01/10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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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沒錯
其實會洩漏秘密的全都是XX,
而且都只有三個人知道,,,哈!

[ 本文章最後由 士兵長 於 2013-01-11 01:44 編輯 ]



乾坤演習 四格漫畫










divisionist金錢 +2貴單位移防是大白天嗎?我以前都三更半夜見不得人説2013-01-11 09:33

偶們只帶隨身背包與大木箱 沒有其他裝備 都白天出門 旁人見到大概以為是去受訓 不過指揮部有點白癡
沒事在木箱上噴漆 乾坤演習 惟恐路人不知道我們是在演習
那個木箱每次都有新規格 我看過更早年的木箱還有鮮綠色的
其實 木箱是咖啡色偏紅 是我配色沒配好

[ 本文章最後由 uk3196du 於 2013-01-11 09:49 編輯 ]



乾坤12號演習(3)

   火車從苗栗到台中的旅程沒有很遠,當大家還在適應突然變得很空的車廂時,阿吉班長也下口令叫大家上背包準備下火車。雖然剩下的人都是要在台中下車,但是隊伍卻又要分成兩隊。要去402光學廠的一個72梯班長與四個兵必須從後站下車,按照演習計劃,402廠會派車在台中後站接人,因為402廠離台中後站不遠。但是這可苦了要去402廠的五個人,他們必須拎著兩個沉重的木箱上下月台,才能抵達後站的出口。

  由曹老爹領軍要去401廠的這一路就很輕鬆了,雖然攜帶的木箱最多,但是一下月台就是出口,免掉提著大木箱上下月台之苦。出口外401廠的少校作戰官遠遠地就在揮手,他身後也是一部兩噸半軍卡等著載人。小曾有注意到一件事情,苗栗303與台中401的駕駛都不是雇員,都是穿著草綠服的義務役阿兵哥,這一點與礁溪204廠的狀況大不同。這部軍卡在台中市的鬧區搖搖晃晃地前進,令大家深刻體認到,還是204廠的老陳駕駛技術比較好,坐在這部車上頗能想像到高速公路上看見的那些運豬車,被關在車上的那些大肥豬的感受。

  卡車沿著精武路前進,通過一個大圓環後,遠遠就看見路的盡頭是個車行地下道,地下道的左側圍牆內就是那種已經看到很習慣,一種很奇怪的藍色與白色相間的聯勤單位建築物。大家都知道這一定是401廠了,卡車在地下道前方的紅綠燈等待左轉,小曾基於職業性的習慣,在卡車待轉的時候開始用目光搜尋紅綠燈的控制器在哪裡,自己想必要在這個路口玩上好一陣子的紅綠燈。很巧合的是,這邊的紅綠燈控制箱與204廠前的位置大同小異,不過看起來交通狀況複雜很多,尤其從地下道太平方向上來的車都是用衝的,如果紅綠燈沒控制好,很可能會害人家煞車不及出車禍。

  獨三排的官兵正在排部寢室內等著獨一排的先遣部隊,聽說傳統上獨一排與獨三排都把對方視為競爭對手,當部隊還在礁溪的時候,每次季測都會聽到歷任排長在那邊碎碎念說成績一定贏過獨三排,想必獨三排這邊一定也是要士官兵測出好成績來超越獨一排。那麼獨二排呢?怎麼都沒有人要跟獨二排比呢?獨二排並沒有參加這次的移防,這個單位好像是長期去支援一個警衛連,變成那個加強連的附庸單位,所以獨立性不高,也就很少被拿來跟獨一或獨三排來評比。以阿兵哥的角度而言,獨二排最爽,沒事幹嘛比來比去的,比到第一名也不會提早退伍的。

  進入寢室後,曹老爹向獨三排的排長點個頭後,就先招呼所有的「捆工」們把木箱先抬到二樓的中山室放好,然後就熟門熟路地進入他每隔一年就要入住一次的行政士官長房間,開始整理起他的居家環境。其他的人就下樓去找獨三排長報到,在自己的排長還沒有過來之前,這批先遣人員暫時要歸對方的主官指揮,這個狀況在演習開始前,大家就都知道了。

  獨三排長:「根據指揮部發下的移防名冊,我們這邊已經把各位這兩天睡覺的床位安排好了,等下你們可以自己去看床頭的標籤,內務櫃就臨時自己找位置放,等到你們排長過來以後,再看他要如何安排。」

  他又接著說:「從現在開始到後天早上我們離去前,本廠的警衛勤務都由兩個排的人員混合編組,大門正哨都由我們獨三排這邊站,你們的人都佔副哨。還有你們要派出兩個人來幫忙站安官,等下找我們的值星班長報到來排班。」

  獨三排長看了眾人一眼,又說:「參三來了沒?」

  小曾連忙站出來回答:「有!」

  獨三排長看了小曾一眼,冷冷地說:「站回去,我沒叫你站出來。」

  小曾只得又莫名其妙地退回隊伍中,有一點被對方「衝康」擺道的感覺,本來還以為他要開始點交裝備了,沒想到只是把自己叫出來耍一下而已。

  獨三排長解散隊伍後,要大家利用半小時整理一下內務,半小時候移防過來的獨一排部隊就要派出第一班衛兵去大門值勤。獨一排的先遣部隊弟兄也開始到處走動,研究一下這邊的生活環境。獨一與獨三的阿兵哥之間是陌生的,所以也沒什麼話好講,大家心態上也都覺得沒什麼好講的,因為等到大家混熟了,後天一早還不是要說再見,這兩天大家就湊合著過吧!

  因為文書房內還有獨三的參一在住,所以小曾決定這兩天先睡在樓下的大通鋪,當小曾站在門外正在研究這個廠的地理環境時,阿吉班長站到小曾旁邊低聲地說話。

  阿吉:「小曾,我覺得剛剛那個獨三排的排長故意在噹你,你不覺得嗎?他到底為何要噹你?你們又不認識。」

  小曾:「我一開始有點火大,沒事叫我,然後又叫我站回去,根本是故意在整我。」

  阿吉:「對啊!我們旁邊的人都是這樣的感覺。」

  小曾:「等我站回去沒多久,我就想通了為什麼他要噹我,所以就不氣了。」

  阿吉:「為什麼?快告訴我原因!」

  小曾:「因為明天我跟老爹就要跟他點交裝備,他們獨三排應該也是參三兼管軍械、彈藥的,所以他要先用官威壓我,這樣點交的時候,我才不會刁難他們。」

  阿吉:「原來是這樣的喔,真複雜。哈哈,也只有你這種心機重的,才能搞懂他的目的。」

  小曾:「罵我心機重?真正心機重的還沒來吧?我這個位置幹久了,心機自然重,重到快要心肌梗塞了。」

  阿吉:「也對啦,不過這交接過程要是有所疏漏,東西有少沒發現,日後根本是追索無門,真的要小心。」

  小曾:「所以我才不管他那什麼狗屁官威,明天要點交裝備,你等著看,我要仔細到讓他心肌梗塞,看看是誰噹誰?」

  阿吉:「不好吧,這樣子氣氛會弄得很糟糕的。」

  小曾正色對阿吉說:「阿吉,我們必須假設獨三排的參三明天也是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我們獨一排,如果我們這邊隨隨便便,他們卻把我們礁溪那邊刁到天翻地覆,那我們就罪該萬死了。」

  阿吉:「你說得沒錯,先打先贏,這很像三國演義裡面,曹操說的,那個什麼的?」

  小曾:「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是這句嗎?」

  阿吉:「對!對!就是這一句。你也有在看布袋戲喔?」

  小曾沒好氣地回答:「班長!我是看小說的的。是先有小說,才有布袋戲的。」

  兩個先遣部隊的幹部繼續小聲地交談,研究明天裝備點交時,還要注意那些細節。




當兵在馬祖 金錢 +3聯勤警衛部隊任務單純每年勞師動眾的換防不知所為何來2013-01-12 11:57

應該是指揮部那些官想要證明他們存在的必要性
其實分配在各廠庫的警衛部隊很忙 警衛勤務是夙夜匪懈的
指揮部是閒閒沒事幹 總要找點事情裝忙
其實以各廠庫的觀點 部隊一年移防一次 對於警衛勤務是有害無益的
一定會造成一兩個月的熟悉度空窗期 對外有危機 對內出入很麻煩

[ 本文章最後由 uk3196du 於 2013-01-12 12:29 編輯 ]



我193師挑了個黃道吉日──民國六十七年八月二十三日〈823二十週年慶〉移防馬祖,臨時又因老共海軍集結,大隊人馬在基隆西五,西六陸軍碼頭被困了五十多個小時,六千多人馬〈還包括搭乘海軍同一任務支隊之東引反共救國軍一個步兵營外加一工兵連〉窩在窄小的碼頭邊,吃喝拉撒睡!兵困馬疲!狼狽不堪!臭氣沖天!軍容之壯盛......!快三十五個年頭了,小兵還是很想知道當年到底是哪個豬頭出的餿主意!?



引用:
原文由 uk3196du 於 2013-01-12 11:39 發表
乾坤12號演習(3)

   火車從苗栗到台中的旅程沒有很遠,當大家還在適應突然變得很空的車廂時,阿吉班長也下口令叫大家上背包準備下火車。雖然剩下的人都是要在台中下車,但是隊伍卻又要分成兩隊。要去402光學廠的一 ...
非僅聯勤擁有專屬警衛部隊,陸戰隊各師皆有直屬警衛連,空軍亦編有警衛旅專責各營區警衛,且除聯勤警衛部隊交替換防外,空軍警衛部隊亦經常時施鐵、公路與空運移防,勞師動眾的移防的確繁瑣累人,但此類任務本就屬部隊訓練一環,更是長期軍旅的志願役官士不可或缺磨練,平時或許覺得勞煩與不必要,一旦遇上突發真情況,在無充裕準備時間下,那些經年累月建立的經驗值與備用計畫,此刻便會發生正面作用與影響的!

路人 114.25.232.x


引用:
原文由 Guest from 114.25.232.x 於 2013-01-12 12:58 發表

非僅聯勤擁有專屬警衛部隊,陸戰隊各師皆有直屬警衛連,空軍亦編有警衛旅專責各營區警衛,且除聯勤警衛部隊交替換防外,空軍警衛部隊亦經常時施鐵、公路與空運移防,勞師動眾的移防的確繁瑣累人,但此類任務本就屬 ...
我個人服役於野戰師保修單位,經歷過師對抗跟外島大移防,雖說是勞師動眾!〈疲〉勞軍傷財!但我也贊成部隊要移防!這在承平時代就是一種戰術作為與訓練;雖然期間雞飛狗跳!兵困馬疲!人仰馬翻!但經歷過的不論在指揮調度、部隊訓練、專業能力、同袍情誼都有正面的價值。其次衛哨勤務本身就是一種訓練,帶槍實彈執行勤務是天經地義的!後來為了怕出事──搶槍、暴行、自裁、搞了一堆鬼名堂:不裝子彈、一個帶槍一個帶子彈、童軍棍、齊眉棍、打狗棒.....甚麼都不帶──人來就好!到如今乾脆撤哨靠監視系統,這樣的兵能打仗嗎!?問題發生是要從多方面根本解決!不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走一步算一步!如此多年下來部隊都【精蝕】光了─〈精是假的!蝕才是真的!〉哪有戰力可言!不給拿槍還算是甚麼麼軍人!

[ 本文章最後由 當兵在馬祖 於 2013-01-12 15:4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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