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臥底兵 70年代聯勤警衛兵故事

小弟在眾前輩前班門弄斧,試將真實事件改用第三人稱的小說方式改寫,
以免造成當事人的困擾,同時看起來或許會比較輕鬆一點

組織細胞大爆發
細胞是什麼
小曾在關東橋新訓中心選兵時,被上級政戰單位挑選為「組織細胞」。
小曾的教育班長孫班長事後得知這件事情跟小曾說:「你ㄟ害,怎麼去當細胞呢?那個就是爪扒仔阿,你下了部隊被上級知道的話,你會倒大楣的。是哪個單位挑你當細胞的?」
小曾也搞不清楚剛剛那位掛蝴蝶兵科的中校是哪個單位的,只能對著班長說:「我也不知道阿,那位長官只給我一個信箱號碼與一個收件人名字,還有500元的郵票,他要挑我,我也不敢說不要阿」

孫班長很擔心的是到底是哪個單位來這個聯勤兵新訓連佈建組織細胞,如果是他們聯勤的政戰單位來佈建,那應該沒甚麼大礙。最怕的是國防部政戰總部來佈建,那兩週前我背值星的時候受連長下令半夜帶著全連新兵去盜取營區內施工包商的砂石,這件不法行為要是被這些不知死活的菜鳥細胞檢舉(那個年代並沒有爆料一詞,孫班長只能想到的是檢舉兩個字),我就死定了。

要是東窗事發的話,那個卑鄙奸詐的許連長肯定是不會承認是他下令的,到時候我豈不是兵當不完?想想真是可怕,看來我得對這些剩兩週就要結訓的新兵好一點,不能再用關東橋那些傳統的整兵手段對待他們了。
孫班長心念已定,慈眉善目地對小曾說:「小曾,我們也相處一個多月了,我想你不會騙我的,算了,不用回答我這個問題了。還有,結訓前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都可以來找班長,班長會全力幫你解決的。」

小曾被孫班長的態度大轉變弄得有點莫名其妙,這個新訓連在關東橋已經被這些如狼似虎、可謂心理變態的教育班長惡整了一個多月。只剩半個月就要結訓了,為什麼班長一聽到我被挑選為組織細胞就對我這麼好?細胞倒底是作什麼的,會給我的軍旅生活帶來好運或是惡運呢?

由於只剩三天就要放長達一週的探親假,小曾對於孫班長在最後階段的示好毫無感覺,只希望這三天趕快過去,越早逃離這個令人淚灑的地獄越好。至於組織細胞是幹什麼的,以後再說吧。

好細胞需要放置到壞器官裡面
小曾放完探親假回來,剩沒幾天就要分發部隊了,新訓中心也不再操兵了,頂多是出些不痛不癢的公差,日子過得還算悠閒。

某日連上突然出現一位消失已久的人物,這位不速之客是本連的前任輔道長,在新兵開訓後兩周就被調離本連。新兵們對這位中尉輔導長普遍具有好感,至少他不會用三字經咆嘯新兵,體罰凌虐的勾當也輪不到他出手。

那為什麼消失已久的輔導長又出現在連上呢?現任的輔導長把部隊集合在教室內,把部隊交給老輔導長指揮。老輔導長開始講一些下部隊的事情,聽起來都像老生常談,不痛不癢。講了十來分鐘後,輔導長話鋒一轉,開始說一般部隊的辦公費用有限,如果要完成上級交付的任務,有時候會出現一些不合情理的作為。

例如旅部規定本連要在半個月內完成野戰教練場的水泥人像,但是旅部並沒有發給合理的材料費。像這種情形許連長實在是難為,可是又不得不去完成旅長交代的任務,像這種狀況下,如果連上有一些比較不符合常態的作法時,相信各位弟兄應該能諒解與包容。

大部分的新兵戰士都聽得一頭霧水,不曉得輔導長在說什麼。只有少數像小曾這種教育程度較高的人,知道他在說三、四周前,全連新兵半夜帶臉盆去偷挖包商砂石的事情。

輔導長看大家毫無反應,心中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喜的是這票死菜鳥好像忘記了,那一夜月黑風高時,81個人一起去偷東西。或者他們根本不知道那是偷,以為只是單純的搬運公差。
憂的是根據孫班長的線報,有不明的政戰單位在這群新兵內佈建組織細胞。到底是那個單位來佈建的?又有哪些人變成了細胞?這些細胞會不會再放探親假期間就向那位佈建的政戰中校報告兵器連半夜盜採師部營區內施工包商的砂石呢?

忐忑不安的輔導長最後只得說:「不管在這一個多月來各位弟兄在關東橋過得是否愉快?有道是好來好去,各位即將分發到快樂的聯勤單位去當爽兵,如果連上長官有得罪各位的地方,輔導長在這邊代表他們致歉。反正陸軍、聯勤各不相干,以後很難再見面,有不愉快的地方就在這邊做個結束。」
此時大部分的聯勤新訓戰士聽得很是感動,居然熱烈鼓掌表示支持。而少數聽得懂的人,為了避免被輔導長盯上,增加無謂的困擾,也都鼓起掌來。

小曾因為是目前唯一曝光的細胞,為了表示自己的忠誠,鼓起掌來更是賣力。尤其輔導長那段「各位即將要去當聯勤爽兵…」的說法,更讓小曾聽起來就很爽。

無論如何,該兵器連的危機總算在前任輔導長回來處理後,看似沒有立即的危險。至於倒底這個「連長下令,班長帶隊偷竊」的事件會不會東窗事發,則還有待觀察中。至少旅部要求的工程,在沒有撥發足夠材料費的狀況下,總算如期完成過關了。

當事人孫班長心中其實有另外一個疑問,旅部真的沒有撥足夠的錢下來嗎?有沒有可能是有撥錢下來,而被中飽私曩掉,再叫我帶人去偷回來?反正出事情的話,一定都是推給我,錢是他們在賺,黑鍋給我背,真是他mother賤!沒辦法阿,不照連長的意思辦,他就不簽我假單。

而小曾的想法是,反正下禮拜我就要去當爽兵,我幹嘛去管你們這個爛兵器連的鳥事?講那麼多,誰有空鳥你阿?

其實小曾不曉得的是,當他同意當組織細胞時,他就不可能被分發到爽單位了。

在小曾入伍的前幾年,聯勤警衛部隊發生了幾件菜鳥抓狂槍殺長官或舉槍自戕的軍紀事件(註:可參考陳為民所著”軍中鬼話”之南港排 排長衣冠塚事件)
勤指部(勤務部隊指揮部之簡稱)政戰保防系統就開始在新兵中佈建,以求禁絕不當管教與體罰凌虐,避免類似事件再度發生。當小曾同意當組織細胞後,他就成為勤指部警衛部隊的一員,註定要拿槍站衛兵或輪值安官到退伍。所謂的聯勤爽兵已經與他無關了。

當可憐的小曾還在幻想以後的爽兵生涯時,他不知道他已經自一個虎口走向另一個比關東橋更恐怖的虎口中…….(未完待續)

字體大小與段落會再調整改進

[ 本文章最後由 uk3196du 於 2013-01-21 14:12 編輯 ]
評論(1147)



刺青刺錯字的鬧劇

  無聊的衛兵生涯令某些阿兵哥做出一些無聊的舉動,刺青就是最明顯的代表作。有些人是當兵前身上就有刺青,這些人進了部隊大多後悔自己幹嘛要刺青,刺青給他們的軍旅生涯帶來很多不便。最明顯的就是選兵與受訓都沒份,長官對於有刺青的人大多會有先入為主的印象,根本人都還沒跟大家混熟就先黑掉了。

  但是又有一些本來身上沒刺青的人,看見別人身上的刺青很好看,或是覺得這樣可以增加自己的男子氣慨,居然自己刺起青來,或者拜託會的人幫他們刺。這時候刺青的手藝就很重要了,有經驗與有藝術細胞的刺青者可以刺出漂亮的圖案,沒有經驗的刺青手法就可能弄到很狼狽。

  阿吉班長是第一個帶頭開始刺青的,而且他是自己幫自己刺的。由於當時阿吉的輩分已經升級到可以在文書房佔到一個床位,當他順例混進文書房取得一席之地後,就比較具有隱私權,可以做起一些不適合曝露在眾人面前的事情。這個班長有點奇怪,別人刺青都是刺龍刺虎的,他居然要在自己的大腿上刺一朵玫瑰。每到晚上7點到晚點名前的自由活動時間,當小曾在文書房趕報表時,阿吉就坐在一旁刺起他的大腿。所以小曾親眼目睹他的土法刺青整個過程,看到有點瞠目結舌的感覺。

  阿吉的刺青工具就是一根針、一支藍色原子筆與兩條毛巾,他先用原子筆在他的大腿上畫出玫瑰花的輪廓,這時候就可以看出阿吉很有繪畫天分,那朵花畫得蠻漂亮的。接著他摺好一條毛巾咬在口中,據他的說法是刺下去很痛,怕自己痛到咬到舌頭。不過小曾嚴重懷疑他是怕痛到喊出聲音,怕被別人笑很丟臉。

  接著恐怖的來了,阿吉用手夾著針快速地對著輪廓猛刺,據他的說法是要用「胖」的,效果才會好。這時候另外一條毛巾派上用場了,他先把毛巾用水沾濕,等到大腿上開始流出血的時候,就用毛巾把血沾走。再用原子筆在刺出的傷口上再塗上顏色,這樣子傷口好的時候,才會出現深色的輪廓。

  小曾:「阿吉,你這樣子弄,不怕傷口會感染發炎嗎?」

  阿吉:「我以前看人家在刺青都是這樣子弄的,等下我會用酒精消毒一次,應該是不會感染的。」

  小曾:「你是有被虐待狂嗎?先用針刺,再用酒精塗抹,我聽起來就快痛死了。」

  阿吉:「沒辦法啊,以軍中的環境,我只能這樣子刺。」

  阿吉才刺了四朵葉子與枝幹後就停手,開始用酒精消毒他的傑作。

  小曾:「你刺完了嗎?我怎麼沒看到花瓣?還是你要放棄了?」

  阿吉:「今天先到此為止,我估計要刺個一星期才會完工,過兩天再來刺花瓣,到時候要改用紅筆來染色。」

  這一週內,小曾就慢慢目睹到一朵玫瑰花出現在阿吉的大腿上,而阿吉用來擦血的毛巾也換過三條了,他說這樣子比較衛生,才不會感染。阿士也發現阿吉在幹這件事情,想要出言阻止時阿吉已經開工了,木已成舟了,也只好樂觀其成。

  阿士:「阿吉!你如果是當兵前就刺了這朵玫瑰,我們根本不會讓你去受士官訓的,你也當不了班長。你現在是怎樣?過河拆橋嗎?當上士官就開始刺青。」

  阿吉:「有規定士官不能刺青嗎?」

  阿士:「這我就不知道了,有空我去查一查。」

  小曾忍不住插嘴:「阿士,你不用去查了,我相信應該是沒這條規定的。」

  阿士:「何以見得?」

  小曾:「有些外省級的老士官長手臂上都有刺青,不是都刺一些『反共抗俄,殺朱拔毛』之類的嗎?如果刺了青不能當士官,那這些士官長怎麼辦?要強迫退伍嗎?」

  阿士:「嗯,你這樣子說還真的有點道理,算了,阿吉要跟自己的腿過不去,我也懶得管了。但是,阿吉,我警告你,你不可以幫別人刺青,這個我應該管得到的。」

  阿吉:「你放心,刺這個很麻煩的,一不小心就會感染,我才不敢幫別人刺。」

  阿士得到阿吉的保證後,一開始他很高興刺青的歪風就到此為止,不會再出現其他的刺青者。結果事與願違,沒多久就出現第二個刺青者,而且產生更多的笑話與副作用。那個被刺的人是78梯菜鳥阿全,幫阿全刺青的是自警三連被調過來的76梯老胡,這兩個天才合力演出一齣刺青刺錯字的大鬧劇。

  這個阿全老家住在屏東東港,他爸爸是個空軍退伍的老士官長,阿全本來在老爸爸的安排下去唸空軍的士校,結果唸到退學,改服一般兵役。他剛到獨一排報到時,就拿出一張士校發給他的抵折役期的證明給小曾,小曾要他自己先好好收起來,等到破冬之後再拿給參一去辦。所以小曾有大略了解這個菜鳥的背景,而且強烈預感他將會變成當期新兵中的首席天兵。

  可能好不容易才通過新兵銜接訓練,阿全覺得該為自己留下點什麼,又看見阿吉班長腿上刺了一朵漂亮的玫瑰,阿全也想要在身上刺青。可是第一他不知道要如何刺青,第二就算知道如何刺青,他也沒勇氣幫自己札針。這時候他需要等待機會去找到一位願意幫他刺青的人,來幫他完成心願。

  這位「貴人」很快就出現了,他是76梯的唬爛伯老胡。老胡是個學歷很低但是又「不學有術」的傢伙,照他的說法,差不多任何事情他都略懂一些。某日當他與阿全一起站深夜衛兵,兩人聊天之下,老胡知道阿全想要刺青的願望,就很熱心地跟阿全說,這個刺青他也會,學長願意幫他刺。

  阿全大喜過望,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夠遇到這位學長,就請老胡幫他在右手前臂上刺上一個字。因為只要單純刺上一個字,這件事情在極隱密的狀況下進行,不到兩天就完工了。

  完工後的隔天,小曾與正在值班的小王在安官桌聊天,看見剛洗完澡的阿全經過。小王眼尖地發現阿全右手臂上刺了一個字,很好奇地把他攔下來看看。

  小王:「哎呦,阿全,你也學人家刺青喔?過來給我看看,我看看刺得好不好看?」

  阿全很得意地展示他的刺青,並且說:「是老胡免費幫我刺的,怎麼樣?還不錯吧?」

  小王一臉疑惑地看著那個字說:「奇怪?你刺的是什麼字?這個字我沒看過耶?」

  阿全:「可能是刺得有點小,你看不清楚,你再猜看看!」

  小王:「小曾,你過來看看,這個字我真的認不出來。」

  小曾湊過來研究這個字,也是看得一頭霧水,實在是看不出是什麼字。

  阿全:「小曾學長,虧你還是大學生,你怎麼不認識這個字?」

  小曾苦笑:「沒辦法,我沒學問,看不出來。到底刺的是甚麼字?」

  阿全:「讓你們猜,原來咱們獨一排的文書連這個字都看不出來?」

  小曾不堪被刺激,再仔細看看這個字,突然小曾想到大部分的阿兵哥或是囚犯最喜歡刺的一個字,小曾突然爆笑起來,指著阿全說:「你……,我看出來了。」

  小王:「快說,小曾,那到底是什麼字?」

  小曾持續爆笑地說:「阿全,你原本要刺的字是『忍』,對不對?」

  小王:「這個字不是『忍』啊?而且什麼叫做『原本要刺』,難道老胡給他刺錯字了?」

  阿全很緊張地說:「我就是要刺『忍』啊,學長,難道真的刺錯字了?」

  小王問小曾到底是如何研判出老胡原本是要刺「忍」這個字。

  原來阿全手上那個字的上半部是「刃」,下半部是「寸」,根本沒這個字。小曾是看到「刃」先想到可能是「忍」,再聯想到「忍耐」兩個字。原來這老胡只記得這兩個字的大概輪廓,可能自己沒寫過,就亂湊一通把兩個字組合成一個自創字了。聽完小曾的「說文解字」後,小王與圍觀的弟兄都是笑到不行,阿全是既後悔又生氣,肇事者老胡人在西北哨站衛兵,還不知道自己闖禍了。

  小曾接著小王的下一班安官,當老胡下哨回來後,阿全連忙把老胡拉道晒衣場去講話,兩人越講越大聲,好像是阿全在譴責老胡給他刺錯字,而老胡極力撇清那個字是阿全自己寫給他的。

  後來兩人一起進來,拜託小曾教他們「忍」字到底要怎麼寫,小曾指了指牆壁上掛的「沉著、忍耐、機警、勇敢…」的軍人信念標語板。

  小曾:「你們每天在喊的精神答數,第三個字就是了啊,牆上有字給你們抄,你們還會寫錯?我真是服了你們!」

  三天後,阿全走到小曾的身旁,很得意地說:「我又重新照著標語板上的樣子刺好了,學長你看看!」。這次他把字刺在左前臂上,果然沒刺錯,但是小曾很好奇地檢視原來刺錯的那個字,他們兩活寶是怎麼收尾的?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小曾又笑到不行。他們又刺了一個叉叉在原來的錯字上,好像一般人寫錯字的塗改方式。

  小曾:「阿全,我看你以後都不要放假回家了?」

  阿全:「什麼?有刺青不能放假嗎?哪有這種規定的?」

  小曾:「這倒不是,我是怕你放假回家被你老爸看到你刺青刺成這樣,不是害你那士官長老爸心臟病發作,就是你被你老子用菜刀砍死。」

  阿全:「細ㄚ!我都沒想到我爸爸看到會生氣,慘了,我不敢回家了」


[ 本文章最後由 uk3196du 於 2012-12-11 08:51 編輯 ]



引用:
原文由 uk3196du 於 2012-12-11 08:45 發表
刺青刺錯字的鬧劇...
耍老 賴床 刺青
13xT 有一位 "安仔" (不是吸安, 那是11xT的學長!)
安仔在入伍前就已經在手臂上次過青, 據他的說法是刺好玩(好看)的. 成為 "學長" 後就開始 耍老 賴床
以高一二梯的學長姿態要求菜鳥學弟站哨要端槍 (os:槓! 是精實給誰看?! )
出公差時更是大家做的流汗, 他一人在一旁度估 (os: 下午茶時間補眠嗎?! )
晚上輪值衛兵, 所有的人都是隨叫隨起床的. 他老兄是要三請四催才著裝摸半天才上哨~  
後來一次收假, 發現他原本已經退色的刺青變清晰了?!
搞了半天他老兄趁休假時, 又去刺了一圖案蓋在原有刺青圖案上~
ooxx...

路人 115.80.99.x


長官!真實鎮暴不是你講的那麼簡單

  民國75年黨外勢力逐漸崛起,台灣也慢慢出現零星的街頭抗議活動,各級部隊也開始加強鎮暴的訓練,由於當時仍屬戒嚴時期,軍方的部隊有合法的身分隨時進行維持治安的各種作為。

  蘇排ㄟ在某次的晚點名中,反覆重申所有官兵要加強鎮暴訓練,以備應付突發性的群眾運動,必要時要適當使用武器以維護廠庫安全。小曾在隊伍裡面聽到這篇老生常談,心中覺得好笑,你說起來簡單,真的要開槍可沒那樣容易,事情沒那樣簡單的。你只是嘴巴說說紙上談兵而已,拎北在關東橋的時候,可是真槍實彈面對五十倍人數的「暴民」,能保住自身安全就阿彌陀佛了,還遑論用槍時機與要領?

  小曾在關東橋新訓時,被調去師部側門當了一星期的衛兵兼緊急待命班,當時就經歷過一次接近群眾暴動的事件。雖然手上拿的是真槍實彈,用槍時機與要領也背得滾瓜爛熟,真的出事情的時候,卻沒有人敢開第一槍。

  那時候有一堆倒楣的退伍軍人被徵召到關東橋接受一個月的教召,估計人數至少有一個營之多。他們的寢室就規畫在營的餐廳內,那一個月內,其他新訓連都在各連的教室(中山室)用餐,而營部的餐廳則是所有新兵戰士的禁區。那堆從各行各業被調回來當兵的退伍老鳥,沒有一個人是心情愉快的,整個教召兵所盤據的區域,無時不刻就可感受到一股足以衝天的怨氣。

  當小曾那一連輪到戰備連的時候,連上從全連新兵中挑選了十個人組成衛兵班,打包行李到關東橋師部側門的待命班報到,任務為期一週。這一組人要負責站側門的衛兵,也要擔任三分鐘待命班的職務,除了站衛兵之外,不是背守則,要不然就是被衛兵班的班長訓練各項應變演練,每天還要出一兩次只有八個人規模的鎮暴操(有兩個人去站衛兵,所以兵力不足一個班),小曾也是這挑出的十個人之一。

  當那一堆教召兵要解召那一天,解召命令正式生效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但是被囚禁了快一個月的教召後備軍人沒有人能夠忍受到那個時候,吃過午飯後,教召兵之間就開始醞釀串聯要集體提早離營。當然師部也提早得到情報,那個旅長還氣急敗壞地集合教召兵訓話,警告教召兵在四點之前仍有軍人身分,誰敢提早離營就視為逃兵。聽說當時所有的教召兵馬上報以噓聲與鼓譟聲,弄到旅長很生氣。

  旅長為了賭一口氣,交代大門與側門的衛哨,絕對不准讓這堆教召兵在四點以前離開營區,否則衛哨人員視同失職,按軍法辦理。一向霸氣威風的待命班警衛班長們接獲這個命令後,哭喪著臉開始研究等下要如何執行這個命令。小曾等菜鳥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討論,聽起來很好玩,又有點恐怖。好玩的是難得看見這些如狼似虎的關東橋班長一臉雖樣,恐怖的是等下自己也是跟著班長一樣,是棋盤上身不由己的小棋子,不曉得會發生什麼怪事?

  班長甲:「ㄟ細喔,大門口有憲兵連,等下那些教召兵一定會從我們這邊衝出去,我們這邊的衛兵都是還沒結訓的菜鳥,怎麼可能擋得住那些退伍的老鳥?」

  班長乙:「槓!旅長說如果給他們衝出去就要視同我們作戰失敗,不曉得他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要我們十二個人擋五六百個解召兵,那不是鎮暴,而是被暴鎮!」

  這時候待命班的預官排長李排出現了,他剛好是小曾那一連的排長,也是受命來支援側門警衛的。兩個班長連忙去請示李排,看看等下要如何阻擋這堆自行解召的「暴民」。這李排聽說是已經破百的老鳥排長,他也不驚慌,馬上打電話去旅部找參三的長官,問問看旅長的意思到底是怎樣?必要時到底可不可以使用武器?會不會有增援部隊出現?李排講完電話後,就在寢室內對著所有士官兵面授機宜。

  李排:「旅部那邊態度很曖昧,也是先把旅長的『官話』重新講一遍,但是又強調要注意待命班的人員與裝備的安全,也不可造成教召人員的意外傷亡。一旦有傷亡事故發生,不但旅長要倒大楣,連師長都會有事情。」

  班長甲:「那倒底要怎麼做?又要我們擋人,又不准造成傷亡,這難度很高ㄟ。那些解召的老兵梯次比我們這邊的所有人都高到天差地遠,根本不會甩我們的,我看我們準備去禁閉室報到了。」

  班長乙:「李排,旅部或是師部會不會派兵力來增援,區區十二個人要擋五六百個人,根本是螳臂擋車,擋不住啦!」

  李排很詭異地笑著說:「你們不要緊張,等下先在側門口成班橫隊端槍警戒,做個樣子嚇嚇他們,看可不可以唬過去。不過我想是沒有用的,所以對方如果繼續前進,你們兩個班長就給我躲進衛兵寢室,省得被打。這時候我再打電話去旅部問要不要開槍示警?我相信沒有哪個長官有種下這個命令的,而這些退伍老兵應該也不會為難這些還在受訓的新兵,等到解召兵都出去了,上面一定會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反正旅長只是要發發飆,以洩他被教召兵噓的一股鳥氣,發作過就好了。還有,不會有什麼增援部隊出現,等下就是我們這些人在這邊撐。」

  兩個班長聽完李排的交待,如釋重負地露出微笑,並且交代寢室內的菜鳥,等下做做樣子就好,只要注意自身與裝備的安全,千萬不要一緊張就開槍。

  到了下午兩點半,解召兵自行集結完畢,像潮水一樣地往側門湧來。待命班的班長連忙吹哨集合人員成班橫隊,下令上刺刀端槍面對群眾。站在班橫隊後方的兩個班長很是緊張,兩個班長還小聲地說,師部大樓上面有幾個軍官拿著望遠鏡看著這邊,大家先擺好樣子裝給他們看。

  等到人潮逐漸逼近,走在最前面一排的解召兵其實都看到有一橫列的衛兵上刺刀端槍對著自己,他們的表情都有露出遲疑之意,腳步都有稍微放慢的樣子。但是他們後面的人潮腳步絲毫沒有放慢,簇擁著他們繼續前進,所以走在最前面的解召兵只好無奈地被推向前方。在這短暫的瞬間,最前面的解召兵與站成班橫隊的菜鳥衛兵目光有了交集,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無奈,但是也都無法確定對方到底會做出什麼動作?

  站在班橫隊裡面的菜鳥們是現場所有人最緊張的,雖然早就被交待做做戲就好,但是那些憤怒的解召老兵會不會趁亂攻擊自己,這也是沒人說得準的。菜鳥們想要回頭看看兩個班長有何命令或是交代,轉頭一看,兩個班長都不見了。

  小曾等菜鳥還來不及想到要怎麼辦,人潮就迅速吞沒了衛兵班,最前端的解召兵很自動自發地拉開拒馬,幾百個人就把旅長的警告當放放屁,為自己一個月以來的教育召集畫下完美的句點。

  走在後方的解召兵到了門口才發現有十來個無奈的菜鳥站在人潮中,這時候不免有人出言調侃這些涉世未深的菜鳥。

  「菜鳥仔,你們想幹什麼?擋住我們嗎?」

  「阿兵哥,槍要拿好喔,不要被搶了。」

  「小朋友,還有幾天退伍啊?」

  在沒有人指揮下,十個待命班的菜鳥衛兵自動離開營門口,閃到兩旁的人行道上,先求自保再說。小曾的位置剛好面對師部大樓,看見遠處「軍紀似鐵,軍令如山」的照壁,再看著眼前自動離營的解召人潮,小曾對於軍中處理事情的方式有了更深一層的體認。

  等到人潮全部散去,兩位待命班的班長又出現了,他們若無其事地整理隊伍、清點人數裝備與清槍,要菜鳥們把槍與子彈歸定位,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隻字未提。稍晚李排出現了,對於下午發生的事情也完全沒有問起,好像今天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待命班任務才進行三天,聯勤75梯北部新訓連突然全連被調到交通大學附近的埔頂營區。小曾等人就迅速地與下批倒楣的菜鳥交接任務,整理好大背包回到連上,兩天後就整連步行移動到埔頂營區去,從地獄一下子到了天堂。

  思緒回到當下,蘇排ㄟ還在前面說鎮暴最重要的是氣勢,只要部隊士氣高昂,就算人數處於劣勢,還是可以成功壓制群眾的。小曾只覺得官字就是多張嘴而已,前面的小朋友你到底有沒有執行過真實的鎮暴任務?不是你講的那樣簡單的,第一,長官不一定敢下命令開槍。第二,就算長官有下令開槍,持槍者也未必敢對手無寸鐵的群眾開槍。長官你講的都是理論啦,當時整個獨一排有過真實鎮暴經驗的應該只有小曾一個人而已,而且是失敗的任務。

  鎮暴任務要成功,一切的關鍵就是人數比例。人數不夠,小心鎮暴不成反而被暴鎮,那就糗大了。





引用:
原文由 uk3196du 於 2012-12-12 15:03 發表
長官!真實鎮暴不是你講的那麼簡單

  民國75年黨外勢力逐漸崛起,台灣也慢慢出現零星的街頭抗議活動,各級部隊也開始加強鎮暴的訓練,由於當時仍屬戒嚴時期,軍方的部隊有合法的身分隨時進行維持治安的各種作為。 ...
在台灣當帶兵官,政治頭腦比軍事素養更為重要!哈哈!



阿兵哥版的用槍時機

  民國72年發生吳新華犯罪集團殺死裝甲兵學校雙哨衛兵,奪取65步槍的重大治安事件。此後數年間軍方對於衛哨勤務的要求特別嚴格,生怕再度發生衛兵被殺、槍被搶的重大治安事件。小曾剛下部隊時,站哨時不分晝夜槍上都是裝實彈彈夾,而且第一發子彈是上膛關保險的。說實話,這樣子的規定是很危險的,可能還沒有歹徒來搶槍,衛兵就可能因衛槍枝走火而產生傷亡。

   當時還規定,夜間站哨時,槍背帶要取下來套在手腕上,上級認為這樣子槍如果真的被搶的,歹徒還要花一番工夫才能取走槍,可以增加被搶的困難度,使歹徒知難而退。其實這又是長官為亡羊補牢而發明的無聊之舉,衛兵手上的槍真的被槍,鐵定是人一定先被制服了,說不定已經死亡或是受重傷而毫無抗拒能力。這槍背帶套在手上,歹徒解下來就好了,實在是毫無作用。槍背帶套在手上,唯一的功用應該是衛兵睡著了,可以避免槍枝被查哨的長官摸走而已,反正長官也不可能殺掉衛兵。

  衛兵被襲失槍的主要原因應該都是睡著了,站衛兵會睡著自然是體力或是睡眠不足,兩個聊天聊到下哨的夜班衛兵根本不可能會失職。但是上級卻從不自此方面去改善,衛兵會睡著都是因為睡眠不足,菜鳥被老兵凹是個主要因素,還有部隊人力嚴重不足時,老兵也是會睡眠不足而睡著。但是兵力不足的問題牽扯甚廣,明明滿編的部隊也會因為受訓、支援、借調等原因,弄到人手不足,天天晚上兩歇三、兩歇四的,更上層的長官不曉得是看不出來還是裝迷糊,都認為部隊人手足夠,不可能會睡眠不足的。

  小曾還在當菜鳥被銜接時,也曾經發生過衛哨失職的糗事,好在排部不知道有發生這件事情,否則以當時獨一排的慣例,很有可能就被送明德班關禁閉一週。

  某個周日,因為大部分的老兵都請短假外出,弄到站衛兵的人手根本不夠,但是當時的拎排ㄟ休假不在營區,代理的阿士又無法擺平誰能放,誰不能放的問題,阿士乾脆大放送,通通准假。在那個黑色星期天,小曾與同梯的從早上九點就進入兩歇二、兩歇三的狀態。

  到了晚上八點多,小曾與同梯的阿順一起站西北哨的衛兵,因為午睡時間兩個人都在站大門衛兵,弄到這時候已經困乏不堪。兩個菜鳥想說這周日夜晚八點的黃金檔應該不可能有人來查哨的,就在西北哨上面的瞭望塔內脫下鋼盔當板凳,抱著槍貼著牆就閉目養神起來,養神養到兩個都睡了。

  其實小曾敢這樣做是有經過評估的,因為以過去的經驗,這時段不要說排部的長官不會過來查哨,廠裡的軍官都馬在外面放假中,誰會在周日夜的八點來查哨?不料當兩人趁隙補眠,為了晚點名後的菜鳥的「不放假收心操」先養足體力時,瞭望塔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位陌生的兵工中尉怒喝:「你門兩個怎麼站衛兵站到睡著了?」

  倉皇失措的兩個菜鳥連忙站起來,連忙把鋼盔戴上。同梯阿順是位個性溫吞內向的客家人,看到官就皮皮銼,不敢講話。小曾心想不趕快求點情,萬一被這個查哨官登記衛兵失職,就要與阿順一起去明德班當同學了。

  小曾:「報告長官,我們從早上就開始幫放假的學長站衛兵,站到現在已經沒有體力了,請長官原諒。」

  查哨官看了一眼兩人嶄新的二兵臂章,或許他有聽過傳說中的學長制,相信這兩個菜二兵真的是被學長凹到不行了。他只拿起哨所內的簽到簿簽了名,轉頭對兩個忐忑不安的菜鳥衛兵說:「不要再睡著了!」就推門下去了。

  人一剛走,小曾連忙衝過去拿起那本簽到簿看看他有沒有寫些什麼,翻開一看,只見他簽了名,下面註記時間為翌日的0200時,其他什麼都沒寫。原來這位老兄是不想半夜兩點起床來查哨,提前來簽到的。結果陰錯陽差被他撞見兩個衛兵在睡覺,或許是他宅心仁厚,也或許是他不能在簽到簿上寫他原本應該半夜兩點來,結果他摸魚提早八點就來簽到,才發現衛兵睡著了。

  這次的逃過一劫,讓小曾自此之後都不敢學老鳥脫盔靠牆睡覺,因為凡事總有意料之外,排部的人都說衛哨失職要送明德班,這種恐嚇實在太具說服力了。

  75年後幾個月,不曉得是奪槍犯罪集團被破獲,還是因為指揮官換人了,衛兵執勤時改成白天裝空彈夾,彈袋有10發實彈。晚上衛兵的槍不裝彈夾,有狀況再裝上實彈夾。在這個階段就沒有出現槍枝走火的意外,站衛兵的也比較安心,不會因為在崗哨跳上跳下時,子彈會莫名其妙地擊發出去。

  因為聯勤兵工廠大多位於都市,治安狀況比較差,所以上級很怕警衛部隊的槍被搶。不過阿兵哥們都笑上級是豬頭,那有歹徒要搶57式步槍去犯案,太遜了吧?五七步槍又重又長,又不能連發射擊,黑道弟兄拿57式去犯罪,氣勢馬上就弱掉了。有的阿兵哥覺得拿五七式站衛兵很丟臉,其實換個角度想,如果是拿M16或是65步槍站衛兵,固然很威風,但是要時時擔心自己的槍會不會被搶,這樣子也不見得好。

   還新兵銜接時,雖然每天都在熟背用槍時機與要領,但是老鳥有交代,那些都是背給長官聽的。真的有狀況的時候,絕對不可傻傻的按準則去處理,要不然自己就有可能沒命。當時72梯的廖班長就曾經對銜接的菜鳥講了一些他到士官隊受訓時,別的連隊受訓同學所描述的真實狀況,結論是按用槍時機與要領處理突發狀況,必死無疑。這個「必死無疑」有兩個可能,第一種是光榮殉職,第二種是違反用槍規定被送軍法。

  南部某廠區在幾年前就發生過酒醉男子駕車誤闖營區,衛兵先鳴哨示警阻止其繼續前進,但此人可能已經醉到搞不清楚狀況,越吹哨他越緊張,可能錯把油門當煞車踩,居然直接開車撞倒拒馬。站哨的衛兵也不知道此人已經酒醉,直接把他視為惡意攻擊,一緊張就對著車子開槍。很奇怪的是,平常打靶成績奇差無比的開槍衛兵,這一槍卻貫穿擋風玻璃,直接打中酒醉駕駛的腦門,一槍斃命。

  駕駛雖然已經死亡,但是車子仍然繼續前進撞在鐵門上卡死,現場一片狼藉。被驚醒的大門哨班長是個破百的下士,他到門口一看,迅速問了衛兵事發的經過,馬上拿過衛兵的槍先對空鳴槍一發,再對著車輪開了一槍打破輪胎。下士對著兩個緊張萬分的衛兵交代,等下長官來問話時,要說是先對空鳴槍,對方不聽制止繼續前進,衛兵再擊破車輪後,對方仍開車意圖衝撞衛兵,衛兵只得對引擎蓋開了一槍,不料卻意外命中駕駛。

  等到廠內長官與憲警單位前來調查時,兩個衛兵就按班長交代的話陳述過程,現場檢查衛兵的槍彈,也證實的確是開了三槍。而死人是無法接受訊問的,所以只得按衛兵講的過程結案。這兩個衛兵還因為值勤認真,按用槍時機與要領有效保護廠庫安全,兩個人都放了一個星期的榮譽假。

  廖班長就針對這個他聽來的案例,與75梯新兵進行小型的研討會。

  小王:「班長,那個酒醉開車的人豈不是很倒楣,他只是誤闖營區就被打死了。」

  廖班長:「這沒辦法啊,誰叫他半夜開車衝撞營門,半夜被人開車衝撞大門,衛兵當然要假設他要攻擊衛哨,算他倒楣。不過聽說那個廠有私下送了一條錢給死者家屬,對方自己理虧,也只好收錢了事。」

  小曾:「好在那個班長有出來補足程序,要不然那個開槍的衛兵可能會因為未按用槍規定開槍而被送軍法。」

  廖班長:「沒錯,只開一槍的話,絕對是違反規定,那個兵會吃不完兜著走。」

  小王:「可是現場的調查人員難道不會發現整個開槍過程有問題嗎?」

  廖班長:「你電視新聞看太多了,這種案子不會有刑警來辦,不會有那樣精細的調查。現在可是戒嚴時期,發生在軍營的刑案是由軍方調查的,我們軍方怎麼說,筆錄就是怎麼寫。就算有長官懷疑整個過程,他也不會問的,一切要以維護軍方的面子與利益為辦案原則。」

  小曾:「這個開槍的衛兵槍法也未免太準了吧,行進中的車子,他可以一槍打中腦門。」

  廖班長:「我猜他一定緊張到根本沒瞄準就開槍,槍這玩意兒很邪門的,平常打靶猛吃麵包的人,有時候莫名其妙就會一槍打中。那個酒駕者真是有夠雖的。」

  阿順:「班長,那我們真的遇到狀況時,就是先一槍打死他再講嗎?」

  廖班長:「也不是這樣子講的,我們來服兵役而已,何必故意去殺死人?打死人你也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存心要攻擊你的時候,你真的按照那些死板版的規定去做,最後倒楣的一定是你自己。」

   眾兵連忙點頭稱是,心中已經有了個底,由於聯勤廠庫大多位於市區,會遇到的莫名奇妙怪人很多。如果那一天不幸給自己遇到攻擊事件,先一槍給他死(至少要讓他沒辦法講話)再說,但要一定要記得再對空鳴槍一發,把程序做足。要不然一周榮譽假會變成送軍法審判,更慘的是被對方弄死 家人領到八萬元軍人身故保險金。

  阿兵哥版的用槍時機與要領,與他們琅琅上口的官方版本相比對,內容一樣,但是程序卻是相反的。所以千萬不要去跟拿槍的衛兵開玩笑,他一緊張起來,槍法都會變得很準的,而且會開一槍,再對空補送一槍,以茲哀悼。


[ 本文章最後由 uk3196du 於 2012-12-13 16:15 編輯 ]



引用:
原文由 uk3196du 於 2012-12-12 15:03 發表
長官!真實鎮暴不是你講的那麼簡單
  民國75年黨外勢力逐漸崛起,台灣也慢慢出現零星的街頭抗議活動,各級部隊也開始加強鎮暴的訓練,由於當時仍屬戒嚴時期,軍方的部隊有合法的身分隨時進行維持治安的各種作為。 ...
我在待命班時,有遇過教召兵!
大部分都是搭乘自己的交通工具報到,有機車也有汽車...
忘了汽機車可不可以進入營區?
但要容納教召兵的交通工具,營區外的空地應該是遠遠不足,
所以好像是直接開進營區???
所以上述的例子在我們營區,只要不開門,教召兵就「插翅難飛」
晚上會留意一下有無狀況,不過接兵的連隊,真的很安靜,連上營站的都少?
解召時要進行交管,大概要一個小時才能疏散完畢!



引用:
原文由 一生懸命 於 2012-12-13 11:41 發表

我在待命班時,有遇過教召兵!
大部分都是搭乘自己的交通工具報到,有機車也有汽車...
忘了汽機車可不可以進入營區?
但要容納教召兵的交通工具,營區外的空地應該是遠遠不足,
所以好像是直接開進營區???
所 ...
那時候關東橋師部新營區還在興工中
左側們根本還沒裝鐵門 連衛兵崗哨都沒有 只靠兩張拒馬與7-11的菜鳥衛兵當大門
那一次的教召根本沒讓半部教召員的車輛開進來 大家都用走的
那種群眾運動的現場刺激感 會讓人終生難忘



警備兵是專業站哨兵,平常橋隧連一個班只有哨兵及安官兩項勤務。只是我們57槍上不分日夜都是十發實彈不上膛關保險。腰上四個彈袋也是十發實彈。只有安官的M1卡賓槍是空彈夾,腰上兩個彈袋是各十發實彈。
    好像是74 or 75年,警備桃園觀音班就被搶一把57,只是好像跟風一樣消失,這麼多年一直沒消息。大概跟板大學長說的一樣,不好用才會一直無聲無息。被埋在那個神才知道的地方。



引用:
原文由 uk3196du 於 2012-12-12 15:03 發表
長官!真實鎮暴不是你講的那麼簡單

  民國75年黨外勢力逐漸崛起,台灣也慢慢出現零星的街頭抗議活動,各級部隊也開始加強鎮暴的訓練,由於當時仍屬戒嚴時期,軍方的部隊有合法的身分隨時進行維持治安的各種作為。 ...
正港的鎮暴我參與過
美麗島事件我有支援
自己人打自己人
很恐怖

還有一件大家可能沒印象
高雄錫安山新約教會也曾經被操過
也是出動不少憲兵
我明明是載憲兵去甲仙國小
可是後來新聞不知為什麼都報是警察在鎮暴

[ 本文章最後由 divisionist 於 2012-12-13 20:50 編輯 ]



引用:
原文由 一生懸命 於 2012-12-13 11:41 發表

我在待命班時,有遇過教召兵!
大部分都是搭乘自己的交通工具報到,有機車也有汽車...
忘了汽機車可不可以進入營區?
但要容納教召兵的交通工具,營區外的空地應該是遠遠不足,
所以好像是直接開進營區???
所 ...
我記得我們後備教召人員的車輛.是直接都開進營區內的.
但是車內的所有人員.皆須出示教召令及身分證.
方可進入斗煥坪營區應召....
74還是75年的那一次教召我已經忘記了.
那次10天的教召期間.不確定是國防部的美意呢?
還是測試教召員能否「準時回營銷假」
中間放了一天假...沒錯!!真的是放假...
我和老家同巷子的鄰居(警備兵退伍).還有一港梯ㄟ苗栗大湖人.
3人連袂開車逛頭份鎮上.還找了一旅社洗了個舒暢熱水澡.
還繞到附近的獅頭山晃了一大圈
說真的..再度進入營區門口時.
當年服役時.結束假期要進入營區.那種對門外花花世界的不捨感覺.
真的又油然而生....
可能是七營一整營及旅步連教召員.
發生不少的狀況....
此後我就沒再碰過教召可以放假的特例了



連隊書箱的妙用與奇書

  部隊裡規定只能看三報九刊,還有一個乏人問津的「連隊書箱」,裡面放了一堆沒有人想看的舊書。一般的阿兵哥看到書報,第一個念頭就是尋找看看有沒有養眼的圖片,若是搜尋未果,那就補罵一句「按」,又把書籍擺回去。

  但是對於經常要進行偽造文書作業的參三文書而言,那個連隊書箱簡直是哆啦A夢(老人會叫牠小叮噹)的百寶袋,小曾有空或是無聊時就會去翻那個書箱,以提供自己在創作報表時的靈感。書箱裡有不少可能是以前本部隊的軍官留下的課本或是教材,小曾有沒念過軍校,但是又要幫軍官寫報表教案,由於嚴重缺乏軍事素養與養成教育,只好利用那些舊教材來充實自己。前任的拎排ㄟ與現任的蘇排ㄟ都要小曾有空就多製作一些上課用的掛圖,小曾雖然覺得這個命令很無理,啊我又沒唸過陸軍官校,我怎麼知道課程的內容是什麼?不過為了賭一口氣,小曾還是善用連隊書箱裡的東西,著實製造出一些「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掛圖。

  最可笑的是,一個小小的獨立排居然還有參二的情報業務,小曾相信就算真的有這個業務,也應該是主官自己要做的,叫一個小兵來搞情報,也未免太兒戲了。但是指揮部畢竟就是有個情報官的編制,偶而這位老兄要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就會發一些基層根本辦不到的情報業務下來。當然,這一類由情報官所發出的公文一寄到,負責公文收發的參一就自動把它歸類給「情報、訓練、作戰、軍械、彈藥」五合一的參三小曾。小曾常常想要申訴,自己應該要領四人份的軍餉才公平,夜深人靜趕公文時,內心深處不禁吶喊著:「偶沒欠國家那樣多啦!」。

  最誇張的一次參二業務就是要各連隊收集中共軍隊的武器資料報部,小曾看到這份公文不禁傻眼,啊我人在軍中,當時大陸又是敵區,自己又要如何能夠收集到敵人的軍武資料?這個天才情報官,這樣的命令也發得下來?不過想一想這可能又是他的上級發下來的命令,他只要照轉再往下發,至於基層部隊要如何完成任務,嘿嘿,本官就管不到這一節了,你們自己想辦法囉。

  這個命令有個最大的矛盾之處在於,戒嚴時期,大陸是交戰敵區,如果自己真的有取得上級所沒有的情報資料,那豈不是是有通匪之嫌,如果是家人所提供的情報,那就是家人與敵區互有往來,也是有匪諜之嫌。那有要下級想辦法證明自己是匪諜的命令?真的是有夠配服這些官大學問大的上級長官。

  不過抱怨與恥笑完畢,這份報表還是不得不做,情報要哪裡找呢?當然是到「連隊書箱」裡面去尋寶了。由於平日有常常在翻閱書櫃裡的書籍,小曾印象中有幾本彩色的軍事武器介紹雜誌,馬上熟門熟路地翻出兩本過期很久的舊雜誌,也因為自己有仔細看過這兩本雜誌,所以很快地就找到一些介紹中共軍機與戰車的報導。連隊書箱是歸政戰阿士管理的,有些書籍有編帳號貼標籤,這種雜誌屬於消耗品沒有貼標籤,小曾就把上面的圖片直接剪下來,再把上面的文字報導稍微移形換位一下,沒有多久就完成這份獨一排的「對中共軍事武器情報蒐集」的報表,呈給蘇排ㄟ審閱時,他還納悶地問:「這些資料是哪裡來的?」小曾其實很想回答:「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不過對於這個機車的主官,還是不要跟他耍俏皮,捋虎鬚為妙,小曾只是笑而不語。

  連隊書箱裡面還有一本內容十分驚悚的寫真集,小曾相信整個部隊大概沒幾個人知道有這本書,書名大致叫做「國軍近年重大車禍現場照片集」。裡面全是一堆軍車事故現場的照片,沒有任何馬賽克的處理,看起就像是直接把現場車禍鑑定單位所拍攝的照片直接編成一本寫真集。膽子小的人看過這本寫真集,很可能會連做好幾天惡夢。小曾看見這本奇怪的寫真集之後,很好奇地拿去問阿士,這本書的來歷與目的是什麼?

  小曾:「阿士,連隊書箱裡面怎麼會有這本血腥的車禍現場寫真集,裡面的照片有夠恐怖的。」

  阿士:「那本喔,那本是我們現任的很『好』總長指示發下來的,要大家警惕交通安全的重要,你沒聽過每年因為車禍死亡的軍人人數高達一個營的兵力嗎?這位很『好』的總長相信大家看過之後,就會注意交通安全,減少事故的發生。」

  小曾:「那我們怎麼都沒看過?你在混喔?」

  阿士:「其實上級有規定每個人都要看過,而且還要簽名。但我覺得本單位又沒有車輛與駕駛,我就不給大家看了,省得有的人看過還要帶去收驚。閱讀簽名我就叫小林子幫大家簽一簽就算了,你有翻過那本書,應該知道內容不只兒童不宜,連成人都很不宜的。」

  小曾:「我想也是,不看為妙。只是這位很『好』的總長做事情怎麼都是這樣蠻幹的作風?我才不相信看過這本就會減少車禍的發生機率!」

  阿士:「這位長官的作風就是如此啊,以前不是規定士官兵不得騎乘機車,他為了落實這個命令,還規定過凡是軍人騎機車出車禍受傷,軍醫院一律拒收。」

  小曾:「槓!有夠野蠻的!他以為每個阿兵哥他家附近都有公車可以到嗎?像72梯阿美族的阿田,他家住花蓮的山上,他跟我說過他家那邊根本沒有公車路線,每次回家都要先寫信約好時間,他大哥從山裡面騎機車一小時出來載他,如果這樣子出車禍,也要怪他嗎?軍醫院也不收嗎?」

  阿士:「應該是不會收的,軍令如山嘛,誰敢不從。真的遇到了,算他倒楣」

  小曾:「還有我看那本寫真集裡面,有很多張是描述外島一台兩噸半軍卡爬坡爬到熄火下滑翻車,這是裝備老舊的問題,又不是駕駛飆車耍帥造成車禍。刊這種照片能夠警惕什麼交通安全?我看是要大家警惕國軍裝備老舊吧?」

  阿士:「你說的那幾張照片我有看到,死了好幾個人。有一張頭被後輪壓破的那一張最噁心,我叫小林子來看,他看過之後好幾天都不敢吃豆腐。」

  小曾:「還有,我沒想過人被車輪拖行後,因為摩擦的關係,人的褲子都會剝落,變成血淋淋的光屁股」

  兩個變態的大專兵越討論越熱烈。

  阿士:「你有沒有看到那張,騎機車直接撞進大卡車的車頭裡面那一張,那一張也很經典。」

  小曾:「我有看到,那個人真的是『掛了』,掛在卡車的車頭上。」

  阿士:「那部卡車的整流散熱罩上都流下紅紅白白的東西,很像草莓牛奶冰。」

  小曾:「槓!你形容得太逼真的,下次我不吃草莓牛奶冰了。」

  阿士:「我看明天你把那本寫真集拿去廠裡的碎紙機處理掉,放在書箱裡說不定會嚇到人」

  小曾:「應該收到你房間裡吧?上級不是規定要閱讀兼簽名的嗎?」
  
  阿士:「我才不要放那本書在我房間裡,很不吉利的。而且簽名冊都已經報部完畢了,那本沒用了。」

  小曾:「好吧,我明天拿去毀掉,阿士,如果有最新一期的類似寫真集,記得要借我看嘿。」

  阿士:「好啊,我看完第一個就借你看,你這死變態!」

  開玩笑歸開玩笑,小曾第二天拿那本車禍現場寫真集去銷毀時,有點百感交集,裡面的主角都是服役時車禍死亡,年輕的生命就這樣無謂地消逝掉。那位很「好」的總長立意其實是很正確的,只是這種野蠻的強制閱讀應該效果不大,一兩張有說服力的照片就夠了,還編成整本的?真是敗給他了,沒幾個人看得完吧?長官。


[ 本文章最後由 uk3196du 於 2012-12-14 11:41 編輯 ]



好伯伯的作法不見得有效, 因為沒有每個人確實的看完那本書

真的看完之後除了噁心嘔吐之外, 騎車應該會小心點吧

前兩年公司的公傷案件居高不下, 一年近十件上下班途中車禍

決定下重藥, 要求所有同仁看車禍錄影帶 (交通隊提供)

看一遍不夠, 就多看幾片

這兩年車禍件數有下降, 希望是真的有效

以前海防部隊要看得那捲槍決錄影帶, 應該也有警惕作用吧 !!



當業務兵一定要入黨?

  小曾在入伍前就聽說過在軍隊裡要當幹部會被要求入黨,而在唸書的時候也見過不少同學為了當兵時候能夠比較輕鬆,就在教官的遊說下加入車輪黨。但是基於家庭的因素,小曾沒有入黨,而在獨一排當了七個月的兵,參三業務文書也接了快半年,很奇怪的是阿士都沒有來要求自己入黨。當小曾還在納悶自己怎麼還沒有受到要求入黨的騷擾時,終於有一天阿士找上自己了。

  阿士:「曾XX,把這些表格填一填,你要入黨。我最近整理資料才發現本排幹部裡面只有你沒有入黨,這樣是不行的。」

  小曾:「阿士,我不想入黨!」

  阿士:「你掌管參三業務,這個職務會接觸到很多機密資料,怎麼可以不入黨呢?而且被指揮部發現你沒有入黨的話,我也會被碎碎念的,合作一點吧!」

  小曾:「抱歉,阿士!我有我個人的原因不能入黨。」

  阿士開始語帶威脅:「你如果真的堅持不入黨的話,恐怕你這文書就不能繼續幹下去了,你要想清楚。」

  小曾見阿士越講越硬,自己也有點怒氣上來了。

  小曾:「那好啊,你們可以把我換掉,找個新兵來接我的位置,我情願去站衛兵,了不起啊?有什麼稀罕的?」

  阿士見話不投機就打算怏然離去,但是小曾在他背後又補了一槍。

  小曾:「阿士,我警告你,你不可以在我不知情下,讓我莫名其妙入了黨,否則我退伍之後會去找你的。」

  阿士十分不爽,要你入黨是看得起你,這傢伙居然敢擺出這種堅決拒絕的態度?看小曾的個人資料實在也看不出他有什麼會拒絕入黨的原因,父親是現任教員,家庭裡面並沒有人是黨外人士,而唸書的時候也沒有參加學運活動。這倒是阿士來獨一排任官後,第一次遇到的怪咖,真不曉得這傢伙心中在想什麼?入個黨又不痛不癢的,日後要任公職升遷也比較方便啊。

  剛剛一直在冷眼旁觀的下士阿吉等到阿士走了之後,忍不住問小曾為何不入黨。

  阿吉:「小曾,剛剛火氣很大喔?你為什麼不配合阿士一下,就給他入個黨,等到退伍之後不要去繳黨費,就自動失聯了啊,何必搞得那樣硬?」

  小曾:「我有我的家庭因素,實在是不能入黨,不是我故意跟他過不去。」

  阿吉:「什麼因素?可以大到你願意放棄文書這個涼缺,而寧願去站衛兵?」

  小曾:「你有入黨吧?我實在不願意跟車輪黨的人講這些,說出來很麻煩的。」

  阿吉:「我在士官隊受訓時加入的,那邊說沒有入黨不給結訓的,我都被操了兩個月,如果不入黨的話,那我不是白白被操。所以我也是不得已的,我對政治沒什麼興趣的。如果你信得過我,就講來聽聽,我保證不說出去。」

  小曾:「那有這種道理的?你的軍階是國家給的,軍餉又不是車輪黨給的,憑什麼要入黨才給你們結訓,這太過分了吧?」

  阿吉:「其實我當時跟幾個同學也是有點懷疑真的是這樣嗎,但是沒有人願意去冒這個險去試試看會怎樣,大家就全部入了黨。整期同學沒有人敢去抗拒入黨,怕因為這樣被退訓回去會更慘。所以我不是很忠貞的黨員,你可以跟我說一說你的原因吧?」

  小曾:「好吧,你那樣子想知道我就告訴你,省得以後你一直問我,也是麻煩。」

  原來小曾的祖父在日據時代就在台北艋舺開「菜店」,何謂菜店?菜店就是有藝妓陪酒的高級酒家,當時菜店就開在艋舺祖師廟附近,生意興隆。日本戰敗後,從事特種行業的祖父一心只想維持家業,馬上調整營業方式,準備迎接新的當權者。沒想到228事件爆發後,大陸來的車輪黨軍隊軍紀敗壞,祖父的酒店先被陸軍乞丐兵洗劫了一次,再來更扯,第二波來洗劫的居然是憲兵部隊。祖父見此狀況連忙把酒店暫時歇業,準備先保住老本,靜待時局發展再圖大業。

  沒想到又出現第三波的洗劫者,是兩個攜械逃亡的逃兵,兩人在萬華街頭閒晃,見到有店招的商店就持槍敲門進去搶劫。搶到祖父的店時,祖父見大半家產已被前兩次的軍隊洗劫,實在無法再承受第三次的搶劫,只得奮身擋在大門口,苦苦求情,不給兩個逃兵進入。這兩個逃兵也不囉嗦,直接就把小曾的祖父槍殺在店前的馬路上。當時街坊鄰居都嚇得躲在自家裡面,不敢出來協助善後。小曾的爸爸當時才五歲,與七歲的小曾的姑姑不忍父親橫屍街頭,兩個小姐弟勇敢地走出家門,把父親的屍體拖回家裡。

  因為家族歷史上曾經發生過這種慘事,所以在小曾的成長過程中,對於祖父的印象就是客廳牆上的遺照,家裡的大人也絕口不提這段往事,當然曾經繁華一時的酒家也歇業了。小曾的父親在小曾要唸高中時,再三告誡不准參加車輪黨,以後也不准去念軍校。小曾有質疑過父親為什麼不可以,父親只淡淡地說等念大學之後才會告訴他為什麼,在這之前就乖乖聽話就好。

  阿吉聽到小曾娓娓道來這些家族所發生的慘事,有點瞠目結舌的感覺。

  阿吉:「嗯,那我可以理解你堅決不入黨的原因了。可是這一切你又沒親身經歷過,你怎麼會對車輪黨有那樣大的恨意?」

  小曾:「我當然恨啊!如果我家的酒店沒被洗劫,到現在應該越開越大間,那我就不用那麼辛苦地去唸書讀大學,直接當起酒店的少東,每天喝酒抱女人,每天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就好。槓!車輪黨嚴重影響了我的美好人生,我當然恨啊!」

  阿吉笑著說:「恨的非常有道理,槓!我也幫你恨一下。」

  小曾納悶地看著阿吉說:「又不關你的事,你恨個屁啊?」

  阿吉:「怎麼不關我的事?如果你家還在開酒家,以我們兩個的交情,你一定會免費招待我的,對不對?我也有損失啊,所以我也恨!」

  小曾看見阿吉也這樣義憤填膺,忍不住笑說:「對!對!你也該恨!」

  阿吉:「可是,小曾你難道不怕真的拔掉你的文書位置嗎?」

  小曾:「我無所謂啊,反正以我現在的梯次砍站,就算站衛兵也是會被調去外防班,去外防班站衛兵比較舒服,就不用留在排部天天看到蘇排ㄟ那張死人臉啊,我如果因為這樣能下業務,其實我更爽!」

  阿吉:「你說得沒錯,現在留在排部是痛苦萬分,度日如年,去外防班最爽。」

  過了好幾天,小曾一直在期待自己被拔掉文書一職,準備教徒弟下業務。等了好久都沒動靜,忍不住跑去問阿士倒底什麼時候要交接,還有要交接給誰?

  阿士:「誰說你要下業務的?你給我繼續好好幹下去。」

  小曾:「阿你不是說沒有入黨不能當文書,我又不想入黨,你快跟排長講,快把我換掉吧。」

  阿士:「你在胡說什麼?現代的軍隊是屬於國家的,不是黨的,你不入黨跟你當不當文書毫無關係,懂嗎?」

  小曾:「可是你上次不是說……」

  阿士:「你想得得美,繼續給我當參三,我上次只是問你要不要入黨,可沒說要讓你下業務,你想太多了。」

  就這樣,船過水無痕,小曾繼續當著獨一排唯一沒有黨籍身分的幹部,但是越想越氣,自己還是比較想當酒家的少東,槓!都是車輪黨害的!




引用:
原文由 uk3196du 於 2012-12-17 12:09 發表
當業務兵一定要入黨?

  小曾在入伍前就聽說過在軍隊裡要當幹部會被要求入黨,而在唸書的時候也見過不少同學為了當兵時候能夠比較輕鬆,就在教官的遊說下加入車輪黨。但是基於家庭的因素,小曾沒有入黨,而在獨一 ...
[入黨後當兵較輕鬆][當幹部需要入黨]..這都嘛是當年那些[黨工]拉人哄人入黨之慣用伎倆!
高三時~
我同學就[入黨]一事問我意見...我隨口回曰:個人無意;你等就隨意...
結果~無論學校的教官;老師;主任....輪番來我班上鼓吹入黨.....我們班上入黨人數就是[掛零]
後來有同學當兵時在軍中入黨....聽說也沒有得到多大優惠呀!
我在裝騎連的第二任"輔導長"也是三番兩次使用伎倆要脅我入黨...
三兩天就暗示我:如果不入黨就要我歸建回連上不再讓我外調支援營站
結果我還是拒絕!
結果我也沒有因此歸建...
其實我並不是對"特定政黨"有意見或者反感...我只是一貫的喜歡站在反對的那一方
因為~個人覺得惟有[反對勢力]的存在...才會有改革改進的動力和制衡獨斷專橫的約束力...
其實...所有的[尚黑]我都嘛不喜歡...我只是不想看見一方獨大...



引用:
原文由 哈密瓜 於 2012-12-17 12:46 發表

[入黨後當兵較輕鬆][當幹部需要入黨]..這都嘛是當年那些[黨工]拉人哄人入黨之慣用伎倆!
高三時~
我同學就[入黨]一事問我意見...我隨口回曰:個人無意;你等就隨意...
結果~無論學校的教官;老師;主任....輪番來我班 ...
我連上只有一個行政士官長缺
老士官長退役後
資深的士官為了早點退伍不願升士官長寧願上士頂天到退
資深士官長退後 連上為了誰升士官長傷腦筋(連長是常士畢業後考官校下部隊就在連上擔任排長,和我們感情很好,畢竟手心手臂都是肉)
我上有兩個學長 下有三個一樣和我掛上士的常士班學弟

最後處長裁決:四角有入黨他最忠黨愛國 我就這樣佔行政士官長缺

本人在此感謝國民黨提名 讓我順利升士官長


了然陸一特操作理由: 這是算是甚麼鬼名堂嗎?...你的士官長早晚要給你生的!
齁~
處長講那句是我唬爛的啦
不過事後連長和輔ㄟ確實有説我是因為有入黨的關係

[ 本文章最後由 divisionist 於 2012-12-17 15:2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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