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旅憶往… 地下營長事件簿

兵鬥•逆襲─地下營長事件簿

初章:【新兵路迢迢】

第一話:笑面虎之殺雞儆猴∼

【事件:兵單、殺手班長】

九零年代即將來臨,迎接而來的是一張紅色,不起眼,卻令每個廿歲的大男孩惶恐難安的∼【兵單】。

八月一日,時值盛夏。這班開往南部的平快列車,雖沒有冷氣,但沿途行經枋寮果園因而感受不到一絲炎熱,車內坐滿了清一色神色呆滯的年輕人,完全沒有歡樂的交談聲;後來上車站著的學生及少數老人,似乎受到這股沈悶詭譎氣氛影響所致,個個面面相覷也甚少交談。望著窗外除了享受這涼爽微風,盡情呼吸著這短暫到彷彿最後一秒的「自由空氣」,隨著火車即將到站倒數,每人心中惴慄難安思量著不僅是將近兩年的「不自由」,因為傳聞中的新開【魔鬼營】才是此行年輕人的終站。想到這兒,主角小安心中不免聯想到古時荊軻刺秦王中那股『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情懷。

命運就這般捉弄人?如同有人下部隊抽中籤王【海陸】或是【金馬獎】,這一梯台南兵,新訓中心卻不在【官田度假村】爽爽過?反倒坐了幾個小時車程跑來這國境之南,還進了傳說中的魔鬼新訓中心!

從車站下車,聽從一位士官指揮,數人一組坐上了「ㄅㄨㄅㄨ車」前往營區,原來這是當地農民的副業之一,農暇之餘開著載運疏果的中小型貨車載送阿兵哥賺外快,每趟約三百元左右,收費則視車上人數再均攤。怪不得剛剛在火車站一下車,那些小黃司機一看到我們興趣缺缺,帶隊的班長說營區阿兵哥這塊是農民的他們生意地盤,而且因為多是單程,小黃沒回程的賺頭也不想接,這倒是長了點見識。話說一群人尚未回過神來,班長便嚴肅的將眾人集合起來,往前瞄了一眼,發現右前方大門方向一名『面腔』很重的少尉軍官和一位滿臉殺氣的下士大步朝我們走來。

「乖乖!我的媽呀!」有人發出驚呼聲,原來此下士胸前繡一長方形、藍底白字的職務名牌,上面標示四個顯眼大字─【教育班長】。帶隊班長一臉正色的向少尉軍官行禮並報告完後,這名教育班長走向我們,手指大門警告我們:「這是營區大門,再不長眼,下場就像他們一樣!」此時才發現右前方十幾個身揹草綠色黃埔大背包的新兵,今天剛下部隊就在門口十幾公尺外『下背包』,排成一排以『匍匐前進』方式逐一爬到大門,衛哨旁的班長才准他們入列重揹背包【休息】等待。

這是休息嗎?剛爬完又只能揹著重重的大背包在大太陽下立正站好,滿頭大汗也不能擦,充其量只勉強說是『喘息』吧!一行人沒想到這種傳聞就在眼前上演,看得目瞪口呆之餘立馬噤聲不語;任誰也沒料到尚未正式踏入營區不僅大開眼界,也上了一課「震撼教育」,這班長果真厲害,利用機會假他人之手行下馬威之實,就這樣,在他帶領下,一行人默不作聲進入營區,少尉軍官見狀嘴角往右上揚笑了一下,點頭並稱讚那名下士:「嗯!不愧是本營區出了名的【殺手班長】!」


[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21-08-31 09:0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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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話:天羅地網之大內密探∼

【事件:時來運轉∼再遇故人】

四月底來了個新人官,老朋在營部辦公室外直瞅著看好一會兒,才叫小安拿基本資料給他填,趁寫資料空檔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小伙子瘦巴巴的皮膚又白皙,一臉清秀斯文看來修養不錯,見他一付青澀模樣肯定剛下部隊。他倒是先打開話匣子聊了起來,客客氣氣地向小安請教一些營上的狀況,見他掛少尉官階臉上稚嫩得很,說話又沒有架子,所以順道探了他底細,原來是從大單位財稅科下調的行政官,負責協助到各連隊發餉,而且是官預行政科出身,算是邊做邊見習吧!

翌日新營長佈達,是個少校佔中校主官缺,解散後新人官被找去談了一陣話,開始在幕僚寢室間忙得不可開交,大概是清查軍官休假一事,而老朋這營參一被找去,因他未插手管過軍官休假管制表,新人官似乎被弄得焦頭爛耳,便找小安問了休假規定,經過一番解釋和對照,人官才了解其中奧妙與不同處。自此,營參一業務就在老朋有意無意交接,及人官三天兩頭前來詢問下,漸漸往小安肩頭落下。而此時師部幾乎天天下紀錄要各營連報到、集合作業,小安早已熟稔各項名冊格式,對連上各班人員級職、梯次甚至兵籍號碼已背到滾瓜爛熟,每次都不到十分鐘交出名冊在原位發呆,別單位人事官心急名冊常被退回無法出中山室,得知人事官是行政官科出身紛紛前來請教,哪知他也不懂便推給營參一老朋,說實在的,老朋對連級文書業務也不熟,這一推之下自然又落到小安身上。

這些個文書平日大概是吃草的吧?連個基本的名冊格式及專長代號也不懂,『年籍冊』也不知常修正,當然被參一科文書狠『削』一頓。礙於人事官還很『菜』答應了人家,只得一一為其指點迷津,費了一番工夫和唇舌教了好幾個單位。人家倒可好,順順當當交了名冊道聲謝便走了,而我們還被後頭的纏上,小安幾乎最早交卻天天成了倒數離開的,老朋還一副事不關己先走。雖然為此打開了知名度,但人家一早完事就出師部摸魚去了,想到一個個不是邊走邊邀看影的,心裡頗不是滋味下…小安趁著空檔說要去找個人便溜了出去。到參一科辦公室溜溜,學長自是不見人影,聽說放假去了;遇到『港梯ㄟ』出來,一番寒暄打氣,他也忙得很匆匆辦事去…唉!找誰去呢?

信步走向公布欄,看了好一會兒榮譽榜,突然被一名一兵喊了聲:「請問你還記得我嗎?」一臉狐疑望去『紅燒豬頭…面熟得很』,他一臉大喜過望拉著小安的手:「你是九么梯的嗎?我是當初和你同樣補給証在幹訓班被偷,那位少校的兒子啊!」難怪似曾相識,原來他下部隊到某旅部連當業務士,而一得空師部洽公就到處晃晃找同梯,沒想到終於找到同梯,相問了彼此近況,他又是一陣道謝:「沒想到找了半年多,不但找到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港梯ㄟ』,還是當初的救命恩人,家父要我好好代他向你道謝一番!」小安連忙謙稱小事一樁、不足掛齒,最後小聲叮嚀:此事師部交代不得再提,切勿大肆張揚惹人側目,兩人這才依依不捨道別。




【事件:風生水起∼無心之過】

某日在參一科晃悠,看能不能再遇學長道謝一番,他徒弟前來瞅了一眼問:「又有什麼事需要幫忙?」一付小安天生惹禍精淨惹麻煩的口氣,礙於日後還得仰仗人家權勢排憂解難,恭敬地回:「只是想在學長退伍前再向他道謝一番!」接著望著公文櫃:「參一科的卷宗怎麼一堆堆擺桌上?還這麼地…多(其實是要講亂,怕惹人不快。)?」他訝異回:「咦?軍團裝檢連各參業務都要受檢,自然得重新整理一番,怎麼?你們人事官沒要你們整理嗎?」小安直覺問了不該問的話,連說平日都有在整理,只不過沒料到師部的量竟如此大,還真是嘆為觀止、辛苦學長了。那學長聽了雖一臉狐疑,也只說回去快整理好免得這兩日(有暗示的感覺)師部派人抽檢,屆時可得捱罵!

謝過學長後,回去交代文書房打掃、清理一番,重要文件及關防上鎖,公文櫃整理分類整齊,看小安風風火火的,臉上露出平日未見的緊張,眾人也不安地直問怎麼一回事?「噓!這兩天『上頭』可能派人前來突擊檢查,大、小關防切勿出示,就說參一交代的,我若不在小心謹慎應對,記得禮節!」說完連忙趕往二連通知同梯的參一,再往一連察看八幾梯文書的情形,所幸一個夠機靈、一個平日嚴謹慣了沒啥問題。

隔日被人事官單獨帶去師部洽公,一回來,在二連遇到『港梯ㄟ』參一,他馬上拍著胸膛笑說:「好哩佳在,謝謝你昨天通知,今天師部參一科人事官來可差點沒把我嚇死,還好平安通過檢查。」趕到一連一如所想沒被刁難,回到文書房…ㄚ盛直說來的軍官不知何方神聖,翻箱倒櫃檢查後直說要找關防,他回說被參一帶去師部作業,這才沒被『拆了文書房』。一進幕僚辦公室,乖乖滴隆咚,老朋還在整理被翻了一地的公文卷宗,心想他平日一絲不苟應不用通知,哪知竟是前人事官未妥善分類保存,才被上頭翻得一塌糊塗。更慘的是待退剛下業務的前人事『小潘潘』,平日積懶成習所造成,這剛來不久的新人官都還來不及熟悉,更何況一清前朝之弊呢!這下成了代罪羔羊,小安也心懷歉疚,總覺得是自己無心之語招來這場突擊檢查,卻又一時失算沒善盡責任通知,讓新來的人事官被記了個缺點,這無心之過日後可得好好還一還啊。




【事件:偷天換日∼有驚無險】

隔了幾日,受命至師部連中山室,接受總部兵籍資料檢查,老朋藉故不參加,還把志願役士官的資料交予小安,一向對志願役不熟,何況是砲連的資料連摸都沒摸過,在新人官再三拜託之下只能硬著頭皮上啦。一見前頭受檢各連一一被刁難,終於輪到本營,營部連還是被挑了幾個缺點,其中大部份還是新訓單位偷懶沒寫上,竟然還有那種只填封面最簡單資料而已的爛中心!幸好出營前,帶來各人下部隊的基本資料以備不時之需,只能以最速完成及加註,蓋妥章後自是前去覆檢。

沒料到,那軍官又要求帶志願役來受檢,小安質疑資料這樣仔細一再複檢下去,不知要耗時至何時才輪完,他一聽請示身旁上尉,望了小安一眼道:「同一個人整理資料的習慣應該一樣,那就…拿其中最好那一份來。」沒多久挑了一份『最乾淨』的(最新、資料最少的)給他檢查,三兩下就過關。一回座,竟發現是全師最早通過的,無聊又要等其他兩連不能離開下,閉目開始冥想(打盹)起來。

正在入定之際,其他兩連因一再被刁難,人事官就把小安搖醒來幫忙,一連在小安利眼找出缺點修正後很快過關,二連的問題比較難處理,原請求檢查的人事官手頭資料不足得先回去才能補齊,哪知他不肯,只得回去『狸貓換太子』換個資料袋。心想人多他也記不得當時哪連拿誰的資料,又趁某營接連問他一堆問題時插隊,請他一面回答時一面檢查較省時,感謝該單位不斷找碴問一堆鳥問題,小安聽了差點沒笑出來,心想:「那麼簡單,是啥鬼問題?擺明演苦肉計加套交情嘛!」就在那二人不知情的掩護下順利矇混過關。走出中山室,人事官直誇小安辦事效率好、交際手腕高明沒被刁難,並說要是早點插手幫忙,本營就成了全師第一個檢查通過的單位(有幾個直屬連也過了),小安唯恐該人事官突然發現蹊蹺不對勁,直說此地不宜久留以免事跡敗露,一行人速速離開師部。

經過此事件,人事官對小安機智、膽量甚為折服,逢人便誇讚不已,其他兩連參一甚至唯小安馬首是瞻。當然,這資料回去還是得補齊啦!




【事件: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再削老兵勢力】

五月,軍團、總部接連裝檢,各連為此人仰馬翻,保養上油、油漆翻新、補齊裝備,更重要的是…藏裝備!藏裝備?沒聽錯吧?一向只聽裝備短缺待補都來不及了,怎會有裝備多到要藏呢?箇中關鍵就是『貪』!也是這次事件導火線。

六九梯經理兵ㄚ宏是裝備保管人,鋼盔竟多到連長怕了起來,一日連集合罵他:「明明叫你鋼盔個個上漆發亮,沒想到你個『死人頭』竟然把漆全磨光,還上油讓它們金光閃閃,你當你是憲兵連啊?比人家的還亮?」他直辯說是按照連長交代的,不能把責任怪他身上。

連長無可奈何又問他:「那你怎麼申請撥補的?還有溢品?這總部查到後果可是不堪設想!你多暗『摃』那麼多軍用品,是等著退伍後開軍用品店偷賣賺錢嗎?」聽連長這番揶揄,他連忙反駁是為連上未來新兵提早申請,反遭連長打臉:「有幾個菜鳥抱怨下部隊沒領到軍便服、小皮鞋和另一雙野戰皮鞋…還有人說該配給的煙也從未發給他們,是不是你暗自拿去賣別人了?」

ㄚ宏嘆口氣說:「現在放假也規定不穿軍便服,改穿一般便服以免被記違紀,因為沒用到所以沒發,他們要,我可以給;野戰皮鞋上頭發得比較慢,還要等些時日;小皮鞋及一些內衣褲之類,一下部隊都拿到也逐一簽收了;至於香煙…有人不抽,我就沒發了…你知道有些軍官煙癮較大,常常找我調貨,我能不多準備一些嗎?」連長一聽大怒:「敢騙我?前兩樣我姑且信你,小皮鞋根本沒發給那些菜鳥,不然人家幹嘛來我這兒指證歷歷?還有那香煙,就算人家一根不抽,他有權利自己處理自己的配給,你沒資格替人家處置,更何況如你所說,擺明用他人東西向軍官討好、賄賂,事發後你再把『吃兵』罪名推給軍官,太可惡了!」

ㄚ宏急忙說小皮鞋的事大家都有簽領切結,九兩梯『細漢ㄟ』班長和小中反駁當初被ㄚ宏所騙,一個被說先欠著改日申請再撥補,一個被誆稱新訓中心『摃』走了,兩人當時很『菜』不敢開罪學長,心不甘情不願下簽了切結書。見其他菜鳥跟著鼓譟起來,ㄚ宏提出:「小安當初簽了切結書後,物品都有領到。」一頭望向小安希望做證。小安看了這場戲不由自主短哼一聲,緩緩地說:「他說的都對…」眾人一陣譁然,『細漢ㄟ』和其他菜鳥一臉不可置信,小中更是哼了一聲『狼狽為奸』,連長見小安拉長音調似乎有言外之意,對眾人比了『噓』要求肅靜繼續聽下去…

「也都不對…只能適用於我一個人身上,當初下部隊和大家一樣什麼也沒拿到,直到正式接了參一…他才領我去庫房領一雙野戰皮鞋,還簽了切結書。我說,軍便服沒用先寄你那兒,小皮鞋我要;煙嘛…看你被軍官刁難,反正很少抽煙,就送你去做人情。後來,三月排積假,他又主動拿了一雙小皮鞋給我,說是要應付軍官平日常穿,所以多少拗一下菜鳥,但絕對不會拗參一的,叫我別見怪!」聽完小安這番重大證詞,大家全懂了,ㄚ宏也無話可辯,連長要求他這兩日立即將積欠菜鳥的軍用品一一還清。

他連問:「如有幕僚軍官討怎麼辦?」連長氣沖沖回他:「叫他自己的自己買,職業軍官又不是沒薪水,還吃兵用兵,傳出去能聽嗎?他有臉見人?不然是哪位幕僚?叫他來找我!還是你答應人家,自己花錢解決。」ㄚ宏又辯:「那…如果是營長呢?」連長更加火大:「如果是,那一定是營傳令想省錢中飽私囊…」轉頭向營傳令:「你如果敢這樣做,試試看!」嚇得他兩人低頭不敢直視連長。

事件就在連長要求他把軍用溢品找地方藏起來隔天…再度發生,這ㄚ宏腦子有些執拗,固執到將他人說詞妄加解釋,一早寫了洽公單去師部辦事,晚點名仍未回來,託同梯的阿吉代轉答『還在藏裝備、晚點回來』,連長悶聲不語。

第二天,早點名也沒回來,連長找『三毛普ㄟ』去查,竟然躲在家中,連忙到他板橋家中逮人。下午全連集合,他又是一番辯解,什麼『去籌錢買缺漏的裝備啦』、『租庫房把軍用溢品藏起來啦』,連長要他說出租用的庫房在哪兒,他竟回說『在板橋』,這可把連長惹毛了:「你把那一大家子軍用品載去台北,不就要用三噸半軍卡載?」他一臉正經:「沒錯!所以今天正打算回來請連長出一台大車載,和幾個公差協助搬運。」連長不可置信問:「你白痴啊?這時候裝檢重要時期,指揮部會准你大車出去?還去那麼遠?人家不當你打算攻總統府才有鬼!這麼大的目標,還沒到台北就被憲兵攔下了,還帶幾個公差?你是打算找幾個相好的同梯一起出公差嗎?」ㄚ宏竟坦承有此打算,連長更是氣到直發飇:「你還打算找人一起出長途公差去拗?」轉頭瞪了六九梯眾人。

他用排除法把忠厚的老朋消除,逐一清查預謀同夥,師父連稱不知此事,營行政『高富帥』直以自己被『營普ㄟ』每天查帳盯很緊撇清關係,沒想到引來連長一陣懷疑,小安適時『咳』了一聲暗示要發話,他一急趁連長忙著問他人話時,直打手勢威脅不得出聲,小安翹起下巴滿臉不在乎冷笑回敬,他改採拜託手勢要小安別添亂。畢竟剛下部隊時,他以高高在上的學長之姿,威脅一群菜鳥對他要言聽計從,還得時不時遞煙、上飲料『孝敬』他老人家,如果手指肩膀還得自動替他按摩消除疲勞,又暗示小安家中有如那麼點『摳摳』,必要時要懂得拿出來讓學長『擋郎』一下。

什麼玩意兒?此時小安可不只是連上長官面前紅人,營部軍官更是讚譽有加,更何況昨日為一群菜鳥們講話,這份力量可不是你一個平日做假帳瞞上欺下的營行政可比擬,更何況你那做帳伎倆,在一次對談中已然被我當面揭穿,貪贓枉法下還容你安然脫身?此時這菜鳥說出的話可是『一字千金』份量十足,要扳倒你更是易如反掌!『高富帥』營行政一見小安不耐煩頻搖頭,識趣向連長提議:「既然大勢已去,我願意馬上交接,只求平安退伍就好。」連長一聽裁示即刻由九兩梯『細漢ㄟ』班長接經理士,同梯的連行政小泓直升接營行政。

翌日,ㄚ宏被以『不假離營』至師部洽公被記違紀,剃光頭押往指揮部關禁閉,沒想到旋即被以『高裝檢期間禁閉室人手不足』送回,但要禁假兩週。事後,『細漢ㄟ』一群人來找小安道謝,直說:「要不是關鍵時刻學長挺身而出,直言不諱為大家主持公道,這下又得吃一記悶虧。」小安則說:「你們一開始不是以為…我替他做偽證而在生氣?怎麼這麼不相信我的為人?我可是帶你們半年多的打飯班班長啊!當然像以前一樣照顧你們、為你們爭取應有的權利,畢竟我也是菜鳥出身,大家一起同甘共苦過嘛!」大夥聽了滿臉尷尬傻笑不知如何回應,小中連忙說:「誰叫你吊大家胃口,害我們誤會一場。」大家又是笑成一團。

見連長在集合場上發愁,小安好奇問他:「連長這樣做…不怕他擺譜、暗中搞鬼?萬一…他…」沒想到他雙手插腰正色回答:「怕啥?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主官來來去去的,我問心無愧有啥好怕的?」見小安一臉驚訝,『哼』了一聲:「怎麼?你以為只有你會讀書出口成章?我也會『落』個兩句,不輸你吧?」小安笑說:「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沒想到連長才廿六、七歲即已看得這麼透徹,不僅深知為官之道,還如此豁達,令人佩服!」他一面說不信,一面轉頭對『副連ㄟ』說:「ㄟ!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今天竟被參一誇獎了,這明天會不會出大事了?」『副連ㄟ』連忙說:「學長,後面這句不可亂說出口,現在可是非常時期,真出大事…那可不得了。」小安連說不陪兩位長官抬槓了,他竟又回:「誰和你瞎抬槓!」只能哭笑不得回文書房作業去。




【事件:兩百塊事件∼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常言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連長剛說完,事件就在他身上應驗…高裝檢期間管制休假兩週,他之前又留守一週,眼見剛順利通過裝檢,不過…他又不能馬上放假;加上二月中即要參一向人事官申請他的結婚案,未料身家調查一事拖延甚久,早已聲明在先:上頭連師部都審很久,表示對新娘『理髮師』身份頗有意見、相當不放心。沒想到前人事官又不積極,進度一再拖延之下,新人事官才去師部正要拿回退件,這下他又故態復萌,就寢後開始喝酒解悶,而且愈來愈晚回連長室休息。

一日小安站『三五』內衛哨,不到五點見伙房小黑班長帶著『ㄟ仔明』和新來的小郭架著一個人走回寢室,仔細一看竟是醉醺醺的連長,一驚急打聽,原來他借酒澆愁好一陣子,愈來愈晚歸竟是溜出營到市區玩『賭跑馬』的電動,公子哥的他非得把身上幾千元甚至萬把塊花光才痛快,初時一定在口袋留兩百元計程車資回來。沒想到…愈來愈離譜,連車資也賭下去,坐車回來向衛兵借錢,借個兩三次就算了,人家不借他,不是搖電話回連上找安官借,就是就近找大門附近的伙房週轉,久而久之,『兩百塊』的封號不脛而走。

眼見他如此墮落,相較之前『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豪情萬丈,小安心中甚為不捨,直說:「下次再這樣,可以來找我去大門。」沒想到已然醉得不省人事的他竟出聲回說:「要你管?我豈不是要倒大楣了?有空還是幫我催催結婚申請書吧!」說完便嚷著回去睡覺。中午他酒醒,瞧見小安在安官桌旁,瞪了一眼:「去找人事官,把申請書拿回來,就說這婚,老子不結了總可以吧!」

去找人事官商量,他對傳聞略有所聞,只是不知內中隱情,小安這一說完他便去向營長報告,不久匆匆出來找連長去營長室,遍尋不著下有人說:「好像看他出營去,可能又去當『兩百塊』!」人事官臉一怔急回報營長,被下令立刻將人找回。這大白天的,市區這麼多電玩店上哪找去?有老兵說他知道,老傳令去過願帶路,小安便隨人事官和ㄚ義匆匆叫了計程車直奔市區。哪知店家見三人又不像警察,一問才知是部隊尋人,便急撇清大白天的不會隨便讓穿軍服的進『VIP』消費,一番尋找之下果然沒找著。正當三人欲離開時,眼尖的ㄚ義發現一般電玩的角落坐著熟悉的背影,這可把連長找著了,他老大不願意跟著離開,只說再一會兒便回去;人事官一再曉以大義,他才不甘不願起身,突然一溜煙跑出去,出了門攔了計程車消失車陣中,店家直搖頭:「沒見過阿兵哥抓軍官的。」一聽傳令說是連長,更加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支支吾吾不敢說什麼,三人追之不及也只好『收兵』回營。

一回連上,沒料到他老人家竟早已回來,還一臉頑皮直問參一和傳令上哪鬼混,竟比連長還晚回到家?兩人相視搖頭苦笑無言,人事官隨即帶他見營長,不知說些什麼?他回來倒是一派輕鬆、哼起歌來。算了!『囝仔大人』一個,甭管他了,平安回來就好。

後來聽傳令說才知,連長的老爸是當年隨國府來台的老士官長,從小就被他老爸丟進中正預校及至官校(正期生),他老媽可是【包租婆】,住台北縣很熱鬧的都會區開了三、四家便利商店(當時還沒有小7這種),另外有好幾間租人做店面,他女朋友就是這樣認識的,開店的理髮師。你說…既然住那麼遠,放假不放長一點,他怎麼回去溫存久一點?那軍官月餉對他來說不過是零用錢,其實他很大方,連上缺錢都先墊也不吭一聲,拿不回來也沒在叫的,還打電話回去向老媽要,被她罵哪有當軍官還要把薪水一併奉獻給國家的?他老爸自然站他這邊,老媽不給老爸給,就是有這種父子。

只是心情不好時愛喝酒,管制休假時更愛喝,有時底下就一些哩哩扣扣的事發生,營頭對他也很頭痛,印象當然不好,兩人吵架時,那些修繕及代墊裝備的收據,就成了他嗆聲的本錢,營頭常因他被指ㄟ釘,印象哪能好到哪兒去?還准他假單比自個兒早離營?指ㄟ那兒又怎麼交代?所以…出這麼多令人擔憂的事,人事官聽完無奈直搖頭,小安覺得連長雖喜怒無常,但,於公奉獻國家無怨言,於私仗義挺阿兵哥去嗆長官,算是一條血性漢子,只是這『囝仔大人』的脾氣看似率真,不改一改還不知要讓多少長官誤會,日後怕是要終生不得受賞識,鬰鬰寡歡不得志沈淪下去吧!


[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18-09-09 02:03 編輯 ]



那年代!
幾千或萬把塊!
能玩跑馬電玩?
不到半小時就結束了!
據我所知的跑馬台,一台要價兩三百萬吧!
有一個圓形的透明罩!
其他的大多是!
7PK台!一台造價,了不起一萬多元!
有一分兩分十分台二十分台!
日本台!做的比較精緻,電線螺絲都整理得很好!
板子值錢!
其他的不值錢!
有專修板子的師傅!
用示波器!
馬達用閃光測頻器!
通風系統有可能用微量的安!
音樂要用吵雜的!
至於台子!
硬軟與否?
派幾個小孩,每人帶兩三萬去別家測試!
同行不相忌!
集行成市!
每家的經營模式,不太相同!
最遲兩三個月就要回本!
都是有經過,精算與風險評估的!
真正是,自家兄弟,不給玩!

人都賭不贏了,還想跟機器賭?
電玩場的股東與經營者,又不是傻瓜與甚麼善男信女!
帶兩三千元,當當蟑螂是可以啦!
一天檢個兩三千!
不過那要耗非常多的時間!
其他關鍵,秘辛就不太方便說了!

路人 27.105.246.x


六聯隊路人大大:

沒想到您這麼有研究,說得倒沒錯!
但連長也不是一進去就栽下去玩,都是先觀察其他人玩一陣子再下手。
因小弟只進去高雄市那家一次,印象中裡面好像有兩台吧!
他精得很不隨便出手,手氣不好就換另一台。
平常倒很節制只玩幾千元,算是藉此轉移念頭忘掉與長官的磨擦吧!
有次剛發餉,半夜一點多左右吧!帶著傳令出去,口袋裡三萬多全花光。
隔天中午打電話回家要錢,反正那陣子他三不五時要家裡寄錢,家裡唸一唸就算了。

如果您有留心第171則內文,相信也能理解他家境算優渥,而且他只是那兩星期左右這樣玩,沒啥錢還是玩一般電玩耗時間,平時算很節制啦!花三萬多那一次算失心瘋吧(心情很糟)!

個人年輕時認識一家經營電玩店的朋友,頂多是麻將檯,算是小店面,向我說了調鬆緊度(頻率)的事,看過一回略知一二啦!

曾經遇過前一家一路輸到底,換我坐上去卻把把狂贏、局局好牌(天聽、地糊),甚至一把爛牌到最後也能自摸,最後大約出來一千多元,店家藉補零錢來開機子,我就收手不玩了,有人以為可以接手好運,哪知連輸幾百塊,人家調回去了嘛,運氣啦!碰上那頻率,贏家就是你啦!

小弟年輕時沒啥錢,頂多就是偶爾麻將機台過個癮,很少玩,那種跑馬的,進去看人玩就好。
至於通風系統的事聽過,無法求證,更何況有人認為店家不可能花那麼重本,整夜去弄這個,接觸尚淺,莫宰羊!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凡事量力而為。

引用:
原文由 Guest from 27.105.246.x 於 2018-09-09 00:09 發表
那年代!
幾千或萬把塊!
能玩跑馬電玩?
不到半小時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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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18-09-09 01:43 編輯 ]



【事件:驚弓之鳥∼三人成虎】

沒兩日,恢復單調再平常不過的作息,一大清早三、四點,全營被電話紀錄緊急通知:全副武裝寢室待命。過了許久卻未再下令,大夥兒對於待在寢室揹槍待命戰備一事甚為不解,諸多揣測及各種版本沒說個準,忽然又來命令:提升戰備狀況。這樣一段時間向上提升一級戰備直到四級,這時個個恐慌起來,全員被管制在寢室鴉雀無聲。有個老兵突然放出小道消息:「聽說伊拉克攻打科威特,美國有意出兵援助,這下中東戰爭爆發,台灣不能倖免!」有人問:「為什麼?關我們啥事?」老兵又說:「你想想…美國出兵攻打伊拉克,中共會不會趁機攻台?所以,今後不是得經常備戰預防嗎?更何況我們與美國關係這麼好,他如要就近借軍港補給和轉運,這左營軍港離我們又這麼近,難保不會成敵人攻擊的目標!」眾人一聽嚇得直吞口水不敢再說。

戰備突然提升到五級,這可是部隊要開往戰場的前兆,又有名老兵手朝大腿猛然一拍,恍然大悟道:「難怪!我昨天聽兩位幕僚軍官聊天,談到台灣已派一艘先遣部隊出發,聽說先到泰國再開往中東…看來此事八九不離十,我們南部砲兵看來逃不了,就快了。」大家哀聲嘆氣直抱怨當個兵竟遇此衰事,沒多少錢的義務役還得替不相干的國家打仗,保衛國家為親人戰死就算了,萬一真被調海外參戰,客死異鄉豈不冤枉!就在一陣陣悽慘哀嚎下,電話又來新命令:戰備降為四級,眾人一陣愕然,沒多久,慢慢恢復成一級,等到恢復成一般時都鬆一口氣。

這一折騰早過早餐時刻,更別提這一嚇沒了胃口,匆匆吃完便營集合,營長解釋:「因全指揮部即將下基地,對各營進行戰備測試,聽說有人訛傳派兵到中東,真是可笑!人家素來沒邦交又沒請我們幫忙,憑啥身份參戰?再者,正因如此,更顯固守的重要性,以防敵人趁機攻來。最後希望大家堅守軍人保密防諜之本份,切勿再以訛傳訛自亂陣腳,否則散亂軍心以軍法懲處!」說完底下一片譁然,『營普ㄟ』挺身對大家比了比手勢示意,大家立馬肅立站好聽訓。

kuenjchen 金錢 +3 會用艦炮轟,不會調砲兵出國吧?! 2018-09-09 11:33

哈!哈!哈!

回經理官大大,後來我去找指揮部情報官(他是由本營調升上去)說這事,他聽完直說本營真是砲指部底下的『謠指部』,專門製造謠言的。

三木 金錢 +4 狀況五是平時,狀況四是敵軍有重大演訓,狀況二,三是警戒戰備, 狀況一是戰爭 2018-09-09 17:06

三木大大:

難道是年代久遠我搞錯了?撰稿時也一度這樣懷疑過。

可是…記得當時好像提出此疑問(因為聽慣了一級戰備代表最嚴重),不知是誰告訴我,平時沒事是戰備零,依此提升上去至戰備五,難道砲兵部隊與步兵不同,我還真搞不懂怎會有此疑問一直盤繞至今?


pc990 金錢 +3 77/1/13經國先生逝世.戰備由5提到狀況3.全部緊急召回.管制休假1個月 2018-09-10 09:59

學長大大:抱歉!這件事困惑我廿幾年了,我也不記得是連上哪位『謠指部』說的,大概是至今無法想通的一件事,還請見諒!




[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18-09-10 11:34 編輯 ]



【事件:清理門戶∼抓耙子現形記】

通排以有線班在營區架線練習場地太小,地形不似基測陣地開闊,而且以訓練班兵體力為由,向連長及營長請示帶出營擇野地練習較逼真有效,兩位長官都准了。眼見有線班日日出營皮膚晒得黝黑、肌肉粗壯,甚為人所佩服。但…怎麼一天比一天還晚歸,沒回來吃飯就罷了,還以夜訓為名不趕回來參加晚點名,更扯的是就寢後仍未歸營,僅以電話回報因夜黑所架線路遭民車壓斷,正加強查線尋找中。

這簡直太扯了!通排竟沒掌控好?自是引起『營普ㄟ』關注。隔日早點名,ㄚ煜見ㄚ正一臉宿醉樣,探了探口風;「『港梯ㄟ』,昨晚喝酒了齁!」ㄚ正愣了一下:「嘸啦!」ㄚ煜湊近一聞,不死心繼續追問:「明明就有酒味,『港梯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好歹我也是有線班出身的,有『好康ㄟ』也不會『逗』相報,要喝酒也不會『揪』一下?」ㄚ正難為情笑笑:「嘸啦!不就『排ㄟ』…」還沒說完就被ㄚ煜比了『噓!』拉到一旁僻靜處單獨聊,原來是被小安撞見了,怕被聽到不該聽的,小安識趣走開,但這一幕必有玄機。

當晚晚點名前,無線班兩位班長連袂來文書房洽談『密報』,支開他人後,ㄚ杰班長氣憤地說通排這幾天帶有線班出營,練習完卻假借各項名目遲歸,其實帶他們去喝酒,聽說還去有『粉味ㄟ』(有小姐陪)的小吃店,要小安密報予『副連ㄟ』及連長知曉,畢竟參一說話舉足輕重又有新人事官器重,長官自然不會不信。見兩人同聲譴責有線班班長以訓練辛勞犒賞要脅通排就範,心想這下『大條了』不得不慎重,怕他倆待得太久引起懷疑,於是請他們速速離開以免事跡敗露,自個兒再去找連長探探口風,於是邊走邊思索怎麼進言。

才推開會客室的門…這場面簡直叫人看傻眼了,連長正中央坐著,『營普ㄟ』手拿一份資料怒目瞪向跪在地上的通信班(有線班俗稱),連有線班長都跪在一旁,通排則和『副連ㄟ』立於一旁,這…怎麼回事?該到齊的都到了,好似只缺小安這參一似的。見小安進來連長直問有啥事?『營普ㄟ』看了小安一眼便對連長說:「就照剛剛說的辦,營長的意思。」說完便走了,哪知…那固執的ㄚ杰班長竟沒走,硬要在軍官寢室入口處等消息,小安用眼神示意一旁ㄚ信班長『快閃人』仍拉不動他,『營普ㄟ』便出聲問兩人要做什麼?有線班『大扣ㄟ』班長生氣質疑:「這是有線班自己家內事,參一為什麼進來插手?」就在一起身轉頭之際,竟望見兩位無線班長仍立在原處,他立馬手一指怒罵:「原來是你們告的密!我跟你們沒完!」通排一聽隨即轉身查證並怒道:「窩裡反!看我怎麼修理你們!」ㄚ信班長一驚急拉ㄚ杰班長離開,通排和『大扣ㄟ』自是被連長斥回原位:「犯錯的人還怕人說?敢做不敢當平日還敢自稱男子漢?這都鬧到營部去了,還嫌不夠丟臉?『大扣ㄟ』,誰說這件事參一管不著?你不讓他管,下場更慘。不知好歹!」

一看這場面失控都亂了套,小安自忖可安然脫身,但兩位班長在敏感時機洩露行蹤,這如同捉賊在贜的局面可難救囉!連長催促問:「你到底知道多少?」小安不假思索回道:「知道的比連長多一點,卻又少那麼一丁點;比營輔導長少那麼一點,又多那麼那麼一丁點。」見小安打啞謎另有含意,便再問:「這事和剛剛那兩位班長到底有沒有關係?」小安搔了搔後腦勺:「硬說有關係,其實沒什麼關係!」連長聽了不耐煩要求別再賣關子,小安只得實說:「兩人剛要找我向連長彙報,但…沒想到剛踏進來事情早已成定局!應該算告密未成放馬後砲吧!」本想將事情化到最小,沒想到人雖是『窩裡反』未成,卻已激怒通排及有線班幾名老兵。

這一鬧時間已到晚點名了,連長當眾裁示完有線班懲處後便回連長室,其餘交值星官處理。恰巧值星官是通排,更不巧的是值星班長還是『大扣ㄟ』,他本週一直不在,值星工作卻一股腦兒丟自家無線班『幫忙』,這六九梯ㄚ杰班長既固執又小氣,聽到摸魚風聲自然憤恨不平要告密,這下兩班在晚點名後槓上了,一齣大戲正如火如荼開演,不相干人等都被叫離開現場,只有幾個老兵留在現場監督兼看好戲。無線班兩名班長一個六九梯、一個拐兩梯都比八么的『大扣ㄟ』老,他礙於倫理及被照顧過的情面不敢操。為什麼犯錯的敢如此做同室操戈呢?因為『窩裡反』在部隊是可犯大忌、天地不容的行為,再則通排亦是其中主角,此舉形同陷害、出賣長官,雖說尚未傳給連長知,但不知何人向『營普ㄟ』告密,就當他們倆人有心走露風聲所引起。通排解釋完要小安快去營部作業,怎料ㄚ杰不聽解釋,硬要留小安下來『釘孤枝』,通排自是拍胸脯擋著。

但見幾個無線班兵被『大扣ㄟ』狠操,通排更是親自撩起袖子對上兩位班長喊『一下二上』,冥頑不靈的ㄚ杰邊做邊譙小安並嗆明天起要給小安『吃不完兜著走』,ㄚ信叫他要認命。自認伏挺身實力還有個七八十下以上,哪怕這些老弱殘兵操(還是通信學校訓的文弱士官),直回他:「是你固執不聽沒離開,被人發現了怪我?連長要我說實話,眾目睽睽我能騙他?你自個兒才差點害了我!」他仍固執直喊要報仇,ㄚ信哭求他:「我們自己錯在先,怨不得別人!」通排催促小安快回幕僚辦公室。

躲在暗處觀察並心急如何救他倆,尤其是一向對菜鳥心慈手軟的ㄚ信班長,突然發現有人很悠哉的慢慢做伏地挺身,這人不是ㄚ煜嗎?盯他的恰是那天和他閒聊的同梯ㄚ正,見兩人有說有笑在做做樣子,最近所有線索和畫面全連起來了,這害人精…還那麼得意?既已了然於胸,悄聲招通排暗處談事:「排長,我知道向『營普ㄟ』告密的人是誰?」他如獲至寶:「快說!」於是把那日撞見二人閒聊的前頭內容說出,通排說這不足以證明,小安便直說:「ㄚ煜就是『營普ㄟ』的眼線!」他不信要證據。於是便將下基地幾次和ㄚ煜有關的事件說出,又把老兵自目被前營長狠電,事件前後有人看見ㄚ煜和『營普ㄟ』經常交頭接耳…」見通排仍不太相信,小安只有祭出殺招:「下基地被他陷害一次,鬥贏他後便處處提防他,怕外出洽公被他奸計陷害,所以我也找了幾個眼線盯著他一舉一動。有一天去指揮部送公文,正好看見『營普ㄟ』和他在樹下密談,他倆警覺便不談;隔天午睡被通知去指揮部拿回公文,又『不巧』撞見兩人說悄悄話,可能怕再被發現,地點改在營部中山室外。你想,有什麼事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地利用午睡沒人時才談?還三番兩次改地點來避人耳目?難道不足以證明他是『抓耙子』嗎?」

見他又有疑慮說:「也不能光聽你一人之言定他罪啊!還得有人證。」小安便將前幾日洽公,要求兩名眼線在午睡時輪流假裝去上大號,實則監視及查證ㄚ煜到底是不是『營普ㄟ』的眼線,果然兩人均證實,午睡後瞧見二人神祕兮兮交談。又說:「如不信去問連長,ㄚ煜很早就是『互助小組』小組長,因為原本前營輔導長要我當,我以參一忙不過來婉拒,事後是他被單獨留下交代事情。」通排仍有一絲不信,小安請他向集合場望去:「你看誰被操得最輕鬆?還是被他同梯的操?這不擺明是他告密,而ㄚ正自覺酒後說溜嘴壞了事,所以做做樣子才不會被他反咬一口嗎?那兩名班長告密未成也被修理了,只是變成你們找不到『抓耙子』的替罪羔羊罷了,你看真正的『藏鏡人』置身事外,笑看你們自相殘殺而渾然不知,這出賣兄弟的陰謀詭計真要讓他得逞嗎?」

通排恍然大悟:「謝謝你!原來…是這麼回事!」轉身走向集合場喊停,並叫兩位班長及無線班下去一旁休息,『大扣ㄟ』正一臉茫然直問怎麼回事?通排厲聲對兩人罵道:「你個賤人!一個口風不緊走漏風聲,枉費我出錢帶你們吃香喝辣的慰勞辛苦;一個出賣兄弟當『抓耙子』還賣主求榮,一搭一唱地把我們一群人全矇在鼓裡當傻子耍!可惡至極!」就在他邊操邊審下,ㄚ正自覺對不住通排及全班全盤承認,也不怪是誰揪出他的,ㄚ煜見無可抵賴直覺是小安所為,大喊:「參一,此仇不報非君子!」通排倒是替小安回了:「你四處打聽消息密報自個兒得好處,出賣兄弟的人還敢自稱君子?只配叫『走狗』!」

這件事讓全連對小安又另眼相看,沒想到暗自佈局這麼久,替連上揪出禍害,這ㄚ煜從今算是『廢了』,他的消息對『營普ㄟ』自是無用,別說連同梯都躲著他提防,就算沒躲的給的消息也有八成以上是假的。ㄚ信班長找來ㄚ杰向小安和解,感謝冒險伸手救援,今後不會如昨晚氣話對小安不利,畢竟為此次掀ㄚ煜的底,不僅得罪一個小人,還損了『營普ㄟ』一員得力大將,往後日子可難過。

小安倒不怕ㄚ煜,他接連敗在小安手上一次比一次慘,這次還放消息叫兩位班長去『伸張正義』,其實分散注意力隱身暗處叫人扛,這小小的『一石二鳥』之計騙得過小安?要不是礙於『營普ㄟ』的面,早把他『砍了』,還會留他今日禍害眾人?好處是:『營普ㄟ』一時找不到適合的人接替,連上暫時平安無事。壞的是:知道ㄚ煜倒好提防,今後他不知找誰才傷腦筋!




∼第四章完結∼




小弟年輕時沒啥錢,頂多就是偶爾麻將機台過個癮,很少玩,那種跑馬的,進去看人玩就好。
至於通風系統的事聽過,無法求證,更何況有人認為店家不可能花那麼重本,整夜去弄這個,接觸尚淺,莫宰羊!


那年代!安!便宜的很,保濟丸長條形包裝才賣800!
進價多少!
我不曉得!
我不碰毒品,不賺那種錢!
也不賺!開貓仔間的錢!
算是保守型的!

不要去玩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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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貪那種錢!

路人 27.105.229.x


kuenjchen 金錢 +3 衙門升堂用跪的?! 2018-09-09 21:24

回【175則】經理官大大:

首先,那晚在走進去之前透過紗門一看,原以為有線班眾人是【蹲著】的,進去才發現是【跪著】,營輔導長走後當下問了連長,他說這事原本打算送禁閉,但營長念在下基地在即(一週左右吧!),怕影響基地前訓練及有線班士氣,【家醜不外揚】下所以叫營輔導長下【禁口令】。但不能就此放過,禁假兩天…普測架線成績優異可用榮譽假抵,連長還說這種錯【罰跪嘟嘟好而已】,言下之意叫我少管,我也沒去師部多嘴,漏了口風也不好。因為下基地蠻重有線通與否,所以這情節特別深刻。話說有線班長發現兩位無線班長現身通道附近時,一度起身只跪一隻腳,還被通排凶:「誰叫你只跪單腳!」可見這錯連軍官也知不輕、無法輕易原諒!還被疑為師部參一科祕密線人的我知道並當場撞見,這處罰好歹在我這關也要說得過去啊!但…裡面罰跪一事,真的沒人敢張揚出去。

其二,曾在砲連看過被罰跪的兵(聽說下士副砲長也有過),第一次那時還沒接營參一,這事不歸我管也就惦惦。第二次是熟悉的參二、三文書被罰在文書辦公桌旁跪著,他連上志願役士官多,所以沒文書房,而我就坐在長板凳上看著,他們連長代過營部連一段時間,和他有點熟之下問了句:「連長,這樣師部知道的話…好嗎?」他才叫那文書去鏡子前罰站,那時我營參一兼代人事官,非他連上的一個外人,又掌全營人事大權,他自然有所忌憚。

其三:敝人比家中老弟早一年退伍,他有次休假回來說被連長叫去連長室【罰跪】,因指揮部那時來了一組電腦,在沒其他人會的情況下,各幕僚天天找他去打字,有人看不爽去亂耙一通,連長認為他故意拖時間躲公差勤務,因此發怒要已是上兵的他【跪雙腳】。老弟當然不肯,以古代士人(讀書人)只跪【天地君親師】拒絕,並說他這輩子只跪父母及祖先,堅決只行高跪姿回應。我回說,那新來的菜鳥連長(剛升上尉)若遇到老哥我(喔!老弟與我同一連,後面會提。),定叫他不知怎麼死的!還跪?出公差天經地義,還是指揮部幕僚調去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其四,在【第148則】有提到連傳令在連長室與本人先後遭連長用手槍指著頭,傳令是被【雙腳罰跪】,不是被嚇的!其實基層連隊對犯錯士官、士兵常處軍紀教育,戴鋼盔在連集合場或服儀鏡前罰站二至四小時。罰跪,通常在不公開場合執行,寢室內偏僻角落或軍官房間這些外人看不到的地方,犯的錯是那種很難原諒卻不得不選擇原諒時,就會這樣做以消連上弟兄的疑慮及不滿,有時還會派值星班長或安官盯著,算時間及注意有無偷雞打混。對當事人來說,總比送師部禁閉室好太多了,算法外開恩。

步兵…我曾聽大一屆學長說過,是不是全那樣做,無法推測。至於其他兵種,我一無所知,不敢亂說。還待版上其他軍友大大分享。

散漫充員官 金錢 +4 偶曾聽說軍人穿軍服時只能罰單腳高跪,被槍斃才雙腳跪地 2018-09-10 12:27

0911:

報告散漫充員官大大:
回長官,罰跪的上半身穿內衣,所以沒關係!長官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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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章最後由 waterdondon 於 2018-09-11 22:45 編輯 ]



第五章:【二度基測:鋒芒漸露】

第一話:誰是班接人?∼

【事件:先遣部隊∼黑假?】

剛被上級測試通過,五月底指揮部旋即下令各營整裝待發下基地,此次不同上回單獨一個營,而是換另一營留守,其餘三營在指揮部統籌運作下一齊行動,行進車砲隊伍想必十分壯觀,各營提前將裝備上車等待開拔,各項行動自是馬虎不得。

全營各項均已準備好待命多時,遲至第二天快中午仍未出發,小安正納悶著究竟在搞什麼鬼?難不成指揮官是第一次帶全指揮部下基地而躊躇不前?忽然,幕僚『大大』連絡官跑來找他同學『副連ㄟ』,兩人一陣私下悄聲商量後,『副連ㄟ』趕緊入內向連長請示,即要小安攜帶簡便行李隨他當『先遣部隊』。「可是…連長同意參一離開他掌控嗎?」小安好奇地問,他馬上回:「我已經向他報備獲准,更何況你去年下基地代過營參三,這次我是訓練官,理所當然再找你代一次基地參三,憑我跟你的闗係,不找你,找誰?」他因上次基地協助訓練官參三業務,前兩日才獲新營長調升訓練官以佔上尉缺(七月一日升上尉),自然有權徵調參一支援。簡單交代小中顧好文書箱,匆匆隨他和連絡官坐火車前往大埔基地。

到了雲林,『副連ㄟ』和『大大』連絡官約好時間,便帶小安先回他家安置行李。『安置行李?』不是要去基地?怎麼反向海邊方向騎?來到中西部這處已然沒落的小鎮,街道整齊乾淨,各式各樣店家林立,看得出曾經繁華一時,但此時冷清的街道甚少人車,令人唏噓!到了他家,便被交代給伯母,他摩托車一騎便出門。過半個多小時回來後,拿了便當和一堆影帶,要小安待在房間看影片打發時間,累了可休息但不可出去,再怎麼問也是回『別問那麼多,等我晚點回來再說。』

一再看影片實在無聊,眼睛累了、身體也睏乏只好在和室地板睡下。睡了好一會兒被『副連ㄟ』回來叫醒,原來不知不覺太陽已下山,他只說勘察地形去,至於細節始終以『明日再說』打發,當晚自然在他家安頓下來。隔日他又拎回早餐便離開,約摸十點多匆匆趕回要收拾行李動身往基地,他將車停側門旁,只見『大大』連絡官神色緊張趕來:「怎麼那麼慢?快!部隊已經在下裝備,動作再快一點,不然就來不及了。」二人在他帶領下抄捷徑快步直奔營上新駐營舍。

後來,小安曾找連長要回上次下基地被陷害扣假一天,他竟回:「不是還你了嗎?」一聽直覺回:「蛤?什麼時候的事?我自己當參一竟然沒印象?」連長一臉愕然低聲說:「下基地前不是讓『副連ㄟ』帶你去補休一天了嗎?難道他沒告訴你?」小安此時恍然大悟,原來所謂『勘察地形』是補休的藉口,但很不服氣:「哪有這種補休方式?關在房間內半步也不能走出去?」連長皺眉一臉不爽:「你休假在家不也如此?要不是『副連ㄟ』一直為你求情,趁現在下基地兵荒馬亂的,我已竭盡所能給你了,還供你吃供你住,不然,你以為這假能光明正大補,還讓你在外頭『趴趴造』嗎?」

聽完他一番解釋,才了解為何『副連ㄟ』一直含混帶過不明說,定是怕小安抱怨,但連長為何默許了,隔日回營卻斥責小安:「到哪兒混去了?現在才回來!」也就推敲得出他當下是既怕被發現又只能做做樣子掩飾。另外還讓小安找出一個共通點:『副連ㄟ』當初好像連帶被禁假一日,而『大大』連絡官正是前次基測普測未過被禁假的軍官,原來…假是這麼補的,卻也補得膽戰心驚深怕別人識破揭穿,見小安似又有微詞,連長臭臉埋怨:「你們還有得補,我找誰幫我補去?」看他這等可憐,只好算了。




不要去玩電玩!
那內幕!不好說!
那些電玩程式,沒這麼簡單!
不知不覺!就上癮了!
除非!你是賭徒!非賭鬼!
有一定的理智與自制力!
至於所謂調台,那更不好說!
畢竟目前,還是有電玩店!
不破其梗!不擋人財路!
一次輸兩三萬,是正常的!
輸幾十萬,也不是甚麼新鮮事!
有強姦!沒逼賭!


六聯隊路人大大:

電玩當消遣尚可,萬不可沈迷,是最高指導原則!

叫那時的人不玩電玩,好比叫現在的人不玩線上桌遊、手遊一樣情形,會玩的照玩不誤,不玩的自有別的消遣活動。

還有什麼『斗內』給直播主的花錢玩意,有錢的自當大爺去。

什麼叫【有強X!沒逼賭!】?您未免玩太開了吧!小弟年輕時『閉塞』得很,當兵不接近女色的,參一保密防諜嘛!出事還得了?

還強…什麼?看不懂您的玩笑話!




【事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營參一老朋即將『破月』待退,他及人事官屬意由小安接下業務,連長及『副連ㄟ』也一再催促著儘快交接,但小安宥於連參一業務離理想目標還有一小段距離,加上有人力挺自然有另一幫吵著糖吃卻吃不到的人覬覦,此時下連參一就如同失去一層保護傘,不啻給那群不擇手段的人逮著機會找麻煩?外號『多多』訓練官的『副連ㄟ』(暫兼待補)建議人事官乾脆由小安身兼二職,人事官甚為贊同,連長卻擔心小安忙不過來,『多多』訓練官列舉小安多項業務成效,拍胸脯表示絕對沒問題;人事官也把師部作業時,小安總是最快速、準確達成率居全師之冠做為擔保。連長正考慮答應之際,『大扣ㄟ』班長卻舉手反對,要他回答原因卻一陣吞吞吐吐,最後才囁嚅說出因為怕小安此後權力過大,連上再無班長可篏制抗衡,連長冷笑一聲說:「這不是問題,你們早就奈何不了人家,用這等理由阻攔簡直不識時務,沒看到一堆幕僚看重他的能力嗎?不然,你們推一個來和他競爭,看誰能讓幕僚軍官點頭。」

『大扣ㄟ』推營參四『小卓子』,馬上被連長吐槽說他太奸巧又小心眼,讓他管人事和休假權只會拿來鬥其他看不順眼的人,結果比當初小安師父時代更糟;訓練官搖頭表示下基地各項裝備報表仍需他這熟手,營長肯定不同意,更何況『隔行如隔山』各人所擅長之事不相同,隨意更換職務豈不如南轅北轍?連長當下裁示再讓小安考慮兩天,不然再過一陣子由新兵中挑出接班人不就得了,此案就暫時擱置。

打聽密報得知幾個有線班把上回『抓耙子』一事怪罪小安,想必某人又在搧風點火,更下定決心守好連參一位子,免得到時被那群『狼』生吞活剝,他們可不像阿誌尚且講義氣、重然諾,還會分輕重啊!此刻步步為營方為上策。過幾日人事官押一批新兵回來,連長見小安始終不肯鬆口接營參一,就從當中挑一名寫字非常端正秀麗的小鵬,並把他交由小安訓練,從基本造冊開始教起。人不可貌相,小鵬長相和他的字跡恰恰相反,平日閒暇由人事官帶去營部辦公室指導,等小安手頭工作忙完再去教他。

這一教…乖乖,不得了!原來人事官早被他氣到飽,寫字造冊慢還外加呵欠連連,雖說菜鳥有公差自是疲累些,但一早吃完飯便領來作業免了公差,文書作業比人家體力活輕鬆,被人事官多次唸叨後還回嘴新兵有多苦就有多苦猛發牢騷。其實早在他第一天寫簡歷就發現這個小鵬『厚話』又愛亂吹噓自己多行多帥,家世顯赫是當地名門望族,大老闆老爸開賓士頂級名車,還買了捷豹雙門跑車給他上學代步;又說老爸政商關係多好,認識幾個中將朋友,改天這些『阿北』齊邀過來會客,還不把營上長官嚇得屁滾尿流!





【事件:接班人趣事一籮筐】

看他一面寫字還一面打聽怎樣弄關係才好混日子,小安直想:『在部隊亂屁一通,你的牛皮一旦吹破,好日子也過完了。』唉!還真沒看過寫字這麼漂亮工整的男生…字有點『娘』…一張簡單的基本資料『刻』字刻了一個鐘頭才寫一半,這是當文書的料嗎?是誰選的?眼光這麼的『好』?只能搖頭、再搖頭。

小鵬在營部辦公室作業『出槌』被長官們『釘』了幾回,人事官有時到別處忙,他竟被幕僚軍官抓到趴在桌上睡覺,『大大』連絡官氣得抱怨:「睡到『不醒人事』還鼾聲連連,你看他睡得多香,流了一堆口水在桌上,這不打緊…叫醒他還給我發一堆牢騷話,最後還嗆說他是營參一,只有人事官可以管他,真是爛泥扶不了牆、無可救藥。」說完叫小安趕快把他換下來,免得傳到別營『下夕下症』就不好。

聽說這傢伙趣事不止一樁,隔日上午見幕僚管不動他,大剌剌就照舊直接補眠起來,『營普ㄟ』經過見他流口水把枕在下頭的十行紙弄濕,輕輕搖醒他,反被他用手揮了回去,懶得對他生氣便直接找營長前來瞧瞧。營長先輕聲喚他起來,沒想到他老兄不知好歹,竟回了一句:「『麥吵』!沒看老子睡得正甜,把我美夢趕走可有你好受的!」聽營長咳了一聲,他起身驚見是營長,自是被飇罵一陣外加罰站。人事官可倒楣了,被營長叫去訓了一頓,直求小安救他於水火之中,無奈只能告訴他:「又不是我挑的接班人,要換人,我也做不了主!」

沒想到事後小鵬還對小安大吐苦水,什麼那些幕僚都不會體諒小兵啦;『營普ㄟ』不夠意思、不會挑時機啦;他睡著了怎麼知道是營長來了?最後總結一句話『他又不是故意的』,還央求小安:「『師父』是長官面前紅人,請務必幫忙說情救救我這徒弟。」真是服了他,講都他在講,槍子兒還要我幫他捱,還一再誇口要帶那幾顆『星星』過來,讓全指揮部瞧瞧他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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