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島兵二年軍旅記聞

新竹區軍友及120砲士大~說到做到就將這篇給貼出來
這篇文章寫得怪怪的~好像斷落不是很清楚
從沒寫過長篇文章~而且雖然回憶不少~但要整理出順序也只能大概
看到此篇的軍友就請多見諒~畢竟平時回文就那麼一篇還好寫出感想
但長篇對我來說還真是有點難度
當然要回憶的話~還是如後版軍友~二黃長官所說的一點點又一點點
那樣回憶會湧現的比較快
寫的不好~請見諒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8-02-09 14:12 編輯 ]
評論(379)



部隊生涯    副連長的福利

隨著演習的結束,只是從外面的世界回到營區裡,缺少的是更多的自由,而放假就是更遙不可及的夢幻,本由連長批示的假單,在此時也全面禁止,真有必要請、休假的話,假單必須呈到營部營長那裡,最明白的就是連長所宣佈的,自即日起所也人員管制休假,直到本旅中籤連出現,那時才能解除管制。

為此,我與同梯的還一同去找過營長,仍是被一口回絕,對於那放假是想都別在去想,因為只會越想越令人鬱悶。但是當從位於三樓的連上看出營區外,看著外頭的世界更難受,不由得想起一句話來,「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直到三二九前就得這樣在營區裡耗下去。

在當年還是很重視的三二九國軍英雄大會,應該可說是各單位都積極努力訓練著,這重視的程度可用火熱來形容,不過我想這應該也只是限於在高層軍官在重視,據說這運動會成績會影響到昇遷,所以之後衍出一堆問題,最終將這運動會給變質,但我只想表達一點,甚麼爭取榮譽跟參賽後的榮譽假,這些都是甚麼玩意,我只想要平安熬到退伍,沒事最好讓我安穩的過著。

既然旅部長官們相當重視,所以在旅對抗後的日子,自然又恢復測五千與刺槍術的戲碼,這跑啊跑的刺啊刺的,說真的也真是夠煩人的,所以在連上又因這測驗頻繁,這衛兵表排列就顯得重要,重要自然是對我們而言,換句話來說就是老子不想再跑,也不想再去刺那甚麼槍的,被困在營區裡不得放假,偏又旅部與營部輪番測驗,再想到連上還欠我們這梯之前的管制休假,心裡是五味雜陳地鬱悶之極。

某天,在以正式交出參三業務後,那個不想接業務的徒弟,也下去開始做起參三業務,而這個某天,自然是我閒閒沒事的晃來晃去,這一晃就跟同梯一道晃去排長那裡,這週值星官是保官在揹,所以很沒事找事的去談衛哨的事,本就是無聊才去找保官東扯西扯的,卻被經過的副連長聽到,瞬間怒火全面暴發的喝令我們32梯站好,並開始訓起話來。

只是副連長萬萬也沒想到,他開口講沒幾句就被我們這梯士官兵三人頂回去,七嘴八舌的說到他面子也點掛不住,於是副連長要我們到他房間談談,就這樣戰場由排長室外轉移到副連長室,但爭論的還是同一個問題。

一進副連長室關好門,副連長就怒氣頓發地質問:「你們剛才是在做甚麼,我不是宣佈過任何人不準去找值星官換衛哨班次,還有這測驗是連上的任務,只要你們還待在連上一天,你們就要配合連上執行。」副連長雖然生氣,但說起話來卻文質彬彬的。

阿材:「副連長,你知不知道我們只差一梯就被管制了,連上還欠我們那麼多天的假沒放,現在還要一直測驗,我們又不是沒在配合,剛才只是跟保官在聊天打屁而已。」阿材一向是有話就直說。

胤禛:「副連長,雖說剛才是在聊天,但畢竟那是個事實,你到連上時間並沒有很久,所以也還摸不清每個士官兵的體能狀況,而阿材說的積假那也都是事實,這些問題現在都沒解決,但測驗時讓我們去換下衛哨,這一點應該不為過,你可以跟排長他們詢問看看,以往測驗還不是我們在拉排長跑,現在要訓練的不是我們這梯兵,是那些梯次較淺的學弟們,你強硬要求訓練我們,這一點也說不過去啦,要訓練也該針對那些落隊的。」說完我靜靜地看著副連長的反應。

阿材:「講到跑步跟刺槍,我們32梯的沒在怕,不過現在都快要退伍了,少跑個幾次又會怎樣,總不會讓那些役期還久的在爽,要我們這些快退的在撐場面,這樣到時我們也沒甚麼動力去跑。」阿材講出我們的心聲,但真話的確較傷人。

胤禛:「沒錯啦!副連長,你都準備要接連長,現在要抓緊訓練那些學弟,我們這梯只要上場跑步,都會自主的去排長那幫忙,訓練就是要針對未能達到標準成績的,我們真的可以讓你放心,還有剛才真的就是純聊天在鬧著玩的,不僅是保官而已,我們跟陳排還有輔導長在私下也是這樣。」我與阿材一搭一唱的接著說話,副連長顯得很凝重。

副連長室在此時氣氛顯得沉重,副連長從進來房間只說了一段話,我與同梯阿材就輪番開始表達意見,偏副連長又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完全沒有剛進房時的怒氣,此時反而猜不透他在想甚麼,最重要的還是沉默不語。

副連長:「我想了又想,你們這梯兵應該跟他們切割開來,所以我現在決定跟你們商議一些事,從現在起除了連長要集合,這你們必須要入列,包含我集合部隊的話,沒叫你們出來集合,一律都不用入列集合,至於輔導長那邊我待會去問一下他的意見,而自我以下的人集合部隊,你們通通不用到場集合。」副連長這是丟出福利大放送,當兵最煩的就是三不五時集合。

副連長:「對於你們幾個免集合,我等會就跟他們宣佈,而一般在測驗時就由你們立刻去換下衛哨,但是成績若不理想要再補測一遍的話,你們要全部下場幫忙連上,對於以上這些有沒有問題。」原來副連長沉思是在考慮這問題。

1632梯:「報告副連長,沒有問題。」對於這當然是異口同聲回答。

想當然的在輔導長那也是沒有意見,自此1632梯在砲三連就像編外人士,包含值星官在集合部隊也視而不見,只是別在連上集合時,還在一邊很突兀地出現就好,但行蹤還是得要交待清楚,通常都是跟安全士官說一聲,然後補眠或上熱飲部的自由自在。

對於副連長所放送的大福利,沒隔幾天就讓副連長見識到福利的存在,概因我向值星官報備後跑到731營去,是哪一連我已記不起來,只記得是在一樓,向該連安官表達來意後,由安官向該連連長報告後,我進入該連連長室內敘舊,只是未多久之後,副連長也來這找他這位已昇連長的同期,一時見了面還讓副連長很訝異我跑到這來。

這位戰車營的連長就是當初講習班的學員長,在臨退伍前來這看看他,沒想到卻與本連副連長前後到此,隨意的聊了聊沒多久,看他們倆同期的說著話,我就藉故告辭先行返回連上,往後的日子也真有好過些,但那位上士揹值星時,還是依然如故的安排我打掃,這就讓我真的很悶。

萬幸的是一般在集合,我們也真的就開始不用入列,連長除了早晚點名會出現,剩下的就只有三餐吃飯,不過1632梯連吃飯也免集合,直接先進中山室內打飯菜,直到部隊進來用餐,這些都是上士所無法掌控的,也是讓我臨退伍前稍稍好過些。

但這樣的日子也稍為起了變化,我那位不知道算不算徒弟的參三,在之後居然將情報訓的報名造冊填上自己的名字,在我退伍後返回營區找陳排,才得知情報訓完後居然改編制到旅部連,這一點就比我出色許多,連報名都敢填上自己,這是未經連長確認就報名出去的,當然那時我還在連上,對這些參三的事已不放在心上,而參三也換了位166×梯的學弟來接,我沒心之下只看了幾次他的作業,然後將些我造過的名冊,包含下基地的文件,通通一次交給這位苦命學弟。

不是我不肯細心教這位學弟,而是我那時已完全無心在業務上,將一些文件檔案都給學弟後,要他沒事就翻翻看看,要造冊時可以拿出來參考,至於基本的格式與油墨印刷,自然還是有教學弟,剩下的就全看他的造化,只是陳排在我退伍半年後回去找他,也已昇任砲三連副連長,那些業務自然也讓他開始過問,不過那都與我無關了。

要說退伍前被管制休假,這的確是讓人很不悅的事,但隨著副連長向連長請示之後,1632梯免集合就成了定局,這一切就像是個交易般的福利,用得是假設砲三連中籤,我們就要盡全力下去受測,這一點在與副連長達成協議後,我們心安理得享受福利,一邊還在期盼早日抽籤,讓這一切早點有個答案,畢竟在多的福利,也比不上放積假與退伍假實在,若能自己選擇的話,又有誰想要待在營區裡悶聲過日子。



部隊生涯  上兵入列

待退的日子很難熬,在退伍令越來越近快到手之際,卻被管制休假是件很令人鬱卒之事,所以要怎麼讓日子好過些,這就是件很重要的事,但是在營區裡還能怎樣,再變也沒有外頭的世界美麗,尤其是上兵的薪俸不如士官,這就更加令手頭拮据,而同梯阿榮自打出基地以來,一直就是無息免押貸款來源者。

每個月領餉還錢是天經地義之事,但過了月中後又再度借款,雖是只有一千元台票,但也借到阿榮直說乾脆等退伍再還,不要還來借去的嫌麻煩,令我只好悶悶地訴同梯們說「你們一直找我去熱飲部,我上兵餉也才5100元,怎麼有辦法經常一道去打發時間,錢啊!怎麼永遠也不夠用。」

不得不說除了那位上士對我稍差之外,我們這一梯在待退前還算過得不錯,與連上軍官間的互動甚佳,凡事又有日益增多的學弟處理,就連睡覺這每個人都會做的問題,我們32梯也過得很不一樣,因為我們每人都二件棉被,一件是折出豆腐干用來檢查用的,另一件則是全新用來蓋的,檢查用的在睡覺時是打開當墊被壓出形來,要說欠缺了甚麼的話,那應該是還欠枕頭吧!

不過有二件棉被在起床時會麻煩嗎?答案是一點也不麻煩,墊被是整件棉被全打開,要搞出豆腐干是向中間對折再對折,在睡覺時就是這樣躺在上邊壓著,待起床後再將這長條形的棉被折出豆干,而新的棉被就直接隨便折折後放到庫房,再加上老兵起床後的慢條斯理,要整好自己內務得時間很充裕,尤其是長期睡壓的棉被,那些線條要復原是極快的。

再說回到關於那錢的問題,既然薪餉比不上士官,所以也逐漸少去熱飲部,躲庫房睡覺也不是辦法,去陳排或輔導長室玩行動電腦,那三國遊戲玩久也很膩,打發時間變得很煎熬,但來來去去也就只能這樣得過且過著,卻未料因為減少上熱飲部,而引發出一件蠻丟人的事。

某天,同梯又邀一道前往熱飲部殺時間,我考慮再三後還是決定不去,既然不去熱飲部喝飲料看片子,那就待在連上翻些書看看,怎知學弟們在我同梯離去後沒多久,因為太過於吵鬧嘻笑,竟引出本連的殺神林排,偏我又剛好在中廊,所以沒得說的一併入列。

站在列子後方看著林排,這位資深連附是殺氣騰騰,全連就被他下令站在中廊上罰站,未多久後林排進入大寢室裡,開始將棉被往外丟出,大部份都是直接從三樓往下丟出,這舉動引起一樓旅部連及二樓砲二連關注,接著就是所有人找回自己棉被重新折好,但事情到此還沒有結束。

林排再度下了新命令,所有人一分鐘後連集合場集合完畢,這一道命令發出是全連狂奔,我這上兵也無可奈何地跑著,迅速確實的到定點集合完畢,是這位殺神可以輕易做到的,平日裡都窩在房間不管事,一但引出殺神降臨管事,那絕對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全連站在連集合場上立正站好,經林排語帶殺氣的訓話一番後,所有人在新命令下達之際,開始做出林排的要求,先向左轉後蹲下,再接著跳到中間樓梯,跳到這裡就直接面對著旅部連,但還是要繼續跳回三樓,全連跳阿跳的從一樓跳回三樓,這也就經過了砲二連,當下我所聽到的是認識的在說:「靠夭!連上兵都入列了,三連這次玩得很大,胤禛!你怎麼也入列一起跳。」這一群說風涼話的人在看著,這下真的丟臉丟大了。

回到三樓後繼續蹲著,直到林排下達起立口令,這才起身繼續立正站好,又再經歷殺神的魔音攻擊後,原以為事情就該到此結束,怎知林排又下令開軍械室,所有人取出自己的槍到中山室,既然閒著沒事做就擦槍,不得不說林排的震攝力在連上,還是威力十足的殺神,只是這些後進學弟們,大多數都未嘗試過威力,此番只是小試身手罷了。

對於自己在當時的配槍,可以說保養的還挺不賴的,槍枝撥發到連上行接手到現在,這把只射擊過一次的槍,在平時的保養日裡沒少擦過,遠比57步槍好分解的65K2步槍,這時在中山室裡的我,悶不吭聲地分解槍枝,保養著這把還暫屬個人的武器,中山室裡除了保養槍枝所發出聲響,每個人都沉默不語地動作著,唯恐一開口就引來殺神再降臨。

連長傳令被林排找了出去,此時我業以將槍重新組裝好,正坐在椅上想著剛才林排對學弟們說的話:「你們看看!吵吵鬧鬧的像甚麼樣子,還害你們的學長一起入列,繼然吃飽太閒沒事做,排長就找些事給你們做,這都是你們害上兵學長一起被操的。」入列我是沒話可說,雖說是免集合人員,但遇上這事也很難躲得掉的,但是林排你可以叫我出列啊!但是並沒有這麼做。

就在中山室裡想著事時,林排把我叫到走廊,此時的我是中規中矩地將自己當菜鳥看,雙腿併攏兩手緊貼大腿的立正站好,同時等待著面前的林排指示,可是很意外的是一開口就很令人錯愕「胤禛放輕鬆點,剛才很累人吧!也很久沒給連上大地震了。」累是有點累人沒錯,但是跳的是我這上兵,不是中尉組長您啊!我雖然沒將怒氣對著林排,但剛被操完也保持嚴肅的舉止面對。

胤禛:「報告排長!不累。」剛被操完還能再多說些甚麼。

林排:「不用在立正站好了,胤禛!放輕鬆點。」林排展現出他的笑容。

胤禛:「報告排長!是!」雖然回答是,但我依然是立正站好著。

林排:「剛才的事就算了啦!別再生氣了,這碗泡麵你拿去吃。」原來傳令是被林排叫去泡麵,此刻已泡好端過來。

胤禛:「報告排長,不餓!」剛被你操完就用一碗味味一品牛肉麵打發,我對被操是沒話可說,再怎懷是砲三連的一份子,可是在旅部連及砲二連面前丟臉,這事我就有點耿耿於懷。

林排:「這碗麵都泡好了,你快端去吃吧!」林排接過傳令泡來的碗麵,語帶親切的對我說著。

胤禛:「報告排長!真的不餓!謝謝排長的好意。」我仍堅持著不吃。

林排:「你現在是在生氣,是在擺臉色給我看嗎?」一在拒絕之下,林排也臉色大變,逐漸開始往殺神本色變幻著。

胤禛:「報告排長,沒有在生氣,我………只是個兵。」沒有妥協仍是冷冷地坦然面對著。

林排:「既然吃不下那就算了,傳令把這碗麵端到我房間。」我與林排對視約有一分鐘不言不語,最後林排的氣場鬆散下來,一旁的傳令大概是最累的。

林排掏出香煙遞給我,這我倒是接了過來,二人點了香煙後,雙肘靠在女兒牆上往下看著,抽著煙聊起話來,我這時才卸下嚴謹的那一面,恢復到一般時面對林排的輕鬆模樣,倆人之間也對「兵」的問題聊了聊,只能說當兵是萬般辛苦由不得自己,而抽完煙後林排就將部隊交給值星班長,我想他大概是回房吃那碗泡麵去,而我在入列一道被操之後,此時也恢復以往的自由身,再度在連上晃來晃去的閒人。

同梯們回到連上聽聞此事之後,沒有給我帶來半點安慰,直接就是話語有如勾拳重擊般的說「誰叫你不跟我們一起去熱飲部,去那吹著冷氣喝飲料,看看電影打發時間多好,就是不去才會剛好被林排操到。」多無情的話語轟擊而來,同梯們與我在走廊上聊著天,雖說我是被取笑的對像,但與同梯們在一起的感覺還是比較實在些,從不相識到關西受訓,在各自經歷自己的兵運後,臨退伍前能這般愜意的閒聊,這是一段難得的袍澤之誼亦是緣份。




部隊生涯  補測五千公尺

旅部針對所屬各連隊進行五千公尺及刺槍術測驗,為的就是能在329國軍英雄大會上有好成績,或許因事關高階官的考績,在執行上的力道顯得很積極,相對的也非常落實到每位有可能的受測者,一個運動會讓全旅動起來,或許應該說是讓全國不分軍種都動了起來才對。

這篇往事牽扯出二件往事,第一個電話記錄是旅部要測手榴彈基本投擲,在經連長簽上大大的閱字在電話記錄本後,也讓值星官過目並知道受測時間。在指定時間到了之後,本連除了衛哨人員也全部帶到旅集合場旁草地,在這裡進行旅部針對我們下級單位的考評。

值星官先將部隊呈運動隊形,然後帶著全連動動手動動腳,在測驗前進行著暖身運動,對於這手榴彈基本投擲,絕對是我最大的罩門,再如何地努力丟出,成績始終未能達到及格,以往在中心最遠也只丟出26公尺,離60分的30公尺還差了四公尺,更何況已經一年多沒丟過,在測驗前就心裡有數會很難看。

隨著學弟們一個個上前丟出,成績也在已調旅部任訓練官的前營部訓練官手中記載至名冊中,輪到我上場時是心裡沒底,第一次只擲出23公尺,這成績實在是爛的可以,隨著第二次投擲,站在起跑點前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跨步邁出後第二次擲出,距離終於有所進步,卻也只比剛才多了2公尺,這25公尺的成績實在很難看。

一丟完就往旅訓練官那跑去,雖說以往曾起過磨擦,甚至還發生跑去政三那申訴過,但此刻他的身份是測驗官,我忐忑不安又蠻丟臉的走到其身邊,只見訓練官看了我一眼,眼神似乎透露出你這個上兵居然只丟25公尺,或許當下我應該是臉都紅了,不過訓練官在動筆登記時,居然明著來的寫下令人驚訝的成績。

訓練官的身旁圍著連長帶頭的連上所有軍官,大家都在看著那受測名冊,訓練官直接在上頭寫上30公尺,這讓所有軍官很狐疑的看向我,而我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身旁地陳排還用手肘輕頂了我,令我感到更加的不好意思,但事實就是我始終丟不遠,可訓練官還是明著來的寫上30公尺,當然連上軍官是不會對這有意見的,畢竟多寫總比少寫來得好。


第二個電話記錄是補測五千公尺,概因我們四位1632梯的沒去受測,不知為何原因居然要補測,而且這是所有單位沒測到的人員,全部都要進行補測,並於旅部安排的時間到場依次受測,這下可就苦了我們這一梯,爽日子已經過習慣,現在還要再下場去跑,自然是感到很排斥,但是旅部要進行的測驗,我們也沒那膽子敢不去,就這般與同梯換好裝後一道前往受測,這裡要提到的是軍械士,這位同梯是大專兵,退伍日等同1631梯次在愚人節那天,本就跑步蠻吃力的他,對於此次補測更是幹到無力,但是誰叫他要4月1日才退伍,就這樣的砲三連1632梯次到旅集合場進行補測。

陳排陪著我們一道前往受測,測驗官居然還是營部前訓練官,也就是現任旅部小訓練官,在現場看了看發現了一位很陌生的軍官,仔細一瞧才知道是新來的醫官,只見這位醫官拿著碼錶,看來是擔任此次補測計時人員,而現場最重要的人物,自然還是前訓練官這位監考官最大。

稍稍的抖手抖腳又跳一跳,我們就算完成暖身動作,站在起跑線上等待,隨著監考官一聲令下,此次砲三連的補測五千公尺也開始進行,同梯四人緩緩邁開步伐開始起跑,說真的對於在旅上測驗五千公尺,要繞行旅集合場跑上幾圈,還真的是件很沉悶的事,尤其這還是在將退伍前的補測,跑起來自是萬分不願意也很難受。

繞行第一圈開始,四個人的補測少了全連時那般的氣氛,一步一步地邁向前去,我仍是習慣先一吸二吐的呼吸著,同梯們也各自在調整著自己的節奏,就這樣在調整呼吸與速度節奏中,四個補測人員也跑完第一圈,但與以往不同的是有道聲音發了出來,原來在我們通過終點線時,營部醫官在報時間,這在以往根本沒遇過這般的事,而且醫官報的時間是倒數式的,也就是在我們跑完還剩多少時間及格,也不知這是哪門子的報時法。

通過終點線跑完第一圈,聽到醫官突兀式的報時,四個人沒有停下腳步,仍舊保持速度繼續跑著,就連通過時所報的聲音都沒聽清,我們就快速的通過,但是在遠離終點線不遠處,同梯阿材就開口聊起天來,對像當然是我們其他三位同梯,而阿材的第一個說話對像是軍械士,極力邀請其退伍後到他家上班,與當兵時一樣的為他家保養軍械,這話一說出來就讓我們覺得在話唬爛,除阿材之外的三人都不信,這要吹牛也要有點功力,像連上這般多的武器槍枝,任誰想也知道不可能,但阿材沒在這話題上打轉,反而話鋒一轉離到當兵前的往事,就這樣我們四個人也第二次通過終點線。

依照當年阿材的形容,其在當兵前就已擁有一部三菱汽車代步,平日裡也沒住在家中,因其工作就是保護幾間店家安全,所以幾乎都是在店家提供的包廂內待命,我在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圍事吧,但那些還不是阿材所要表達的重點,隨著阿材繼續地述說下去,也讓我們這些聽眾難以忍受,這跑步是越來越不好跑。

阿材:「看你們幾個一定是處男,馬的都幾歲了,哪像我當兵前多麼逍遙。」邊聊邊跑步也不浪費時間,看得出阿材還很能跑,不過就是這話語很鄙視我們三個同梯。

阿榮:「幹!是不是有甚麼關係,你到底要說甚麼啦。」原來阿榮與我一樣,都是還未經人事的雛鳥。

阿材:「那我就說給你們聽聽,讓你們自己去想像那是甚麼樣的生活。」說的很起勁,反正在測完之前也不怕沒聽眾。

阿榮與我同時說:「要說快說啦
,有屁就快放。」反正跑得很無聊,就當打發時間也不錯。

阿材:「我以前都晚上都著在酒店裡,沒事都在那裡喝點小酒,有個專屬的包廂是給我們用的,不過還多了一張床在裡面。」真的假的還有一張床,但阿材說的很正經。

阿材:「我們都各自帶著馬子在那喝酒,裡頭也是可以唱唱歌,有事才出去擺平,沒事就待在那喝酒玩玩唱唱歌。」不知是真是假的,阿材說的很投入。

軍械士專長是保養軍械,那阿榮在工兵連被操了一年,那體魄胸膛可是硬挺在身上,來到連上後現在是副砲長,我想阿材要找阿榮的話,那應該是找他去當打手,至於我玩玩筆桿的參三,大概也只能夠去偽造文書,這都是甚麼跟甚麼,補測個五千公尺,居然還可以扯出這一些,看來阿材今天話很多,開始至今一直述說著不停,只是除了剛開始邀請軍械士之外,現在似乎要將話題轉往鹹濕往事
並沒再提及我與阿榮,但不知道他啥時會蹦出甚麼話題,但我對他所述的生活就感到疑惑。

胤禛:「阿材,那你都不回家的,連包廂裡都還幫你準備好床,那不是整天都在那裡頭待著,這樣你不會很悶嗎?還是你都習慣這樣。」我有點不解的問著。

阿材:「說你們是處男還不敢承認,你們這幾個菜鳥,那床又不是只用來睡覺的,有時喝到開心的時候,也可以用啊,像我以前就在裡頭直接上了馬子,而他們其他人要是也想就在沙發上做。」阿材所說的答案很震憾,對於我們三個來說,得確是搖不可及的世界。

胤禛:「真的假的啦,你們就直接在那搞起來,大家都互相看得見耶,這樣不是很奇怪,你女朋友也肯配合喔,真的怪怪的。」我又再度提出疑惑之處。

阿材:「那是馬子好嗎?又不是要娶回家做老婆的,反正大家玩玩各取所需,也沒甚麼奇怪的。」阿材說的頭頭是道。

接下來未完的補測時間裡,阿材開始描述在包廂內的往事,礙於尺度不能轉述出來,反正男人與女人能做的那些事,請各軍友自行想像,但是阿材這般的形容之下,卻讓我們發生很難堪的事,話說當天進行補測是穿草綠內衣,下半身則是一條紅色短褲,而我們又是正值年輕體壯的歲月,所以無可避免的隨著阿材話語想像,這一想像下去就硬了起來,這紅短褲的褲襠很明顯就瞧出來,這算是年輕氣盛不堪誘惑的話語吧。

阿材在講述一段經過的過程後,也發現其他三位同梯的異狀,在明顯是怪怪的跑步姿勢,阿材居然又再度取笑起同梯三人,而我此時與阿榮也極為難受,一同喝止阿材繼續說下去,但阿材似乎說得極是開心,仍持續地笑鬧著我們,這個補測自此開始變調,我與阿榮追著阿材在嘻鬧,原本是往前直跑的路線,也變成在那蛇行不已,追上阿材就是給他槌上一拳,並再補上一句不要鬧了啦。

這種測五千的方式很特別,終點線上也多了連上軍官在等待,我們這樣邊嘻鬧邊測驗的方式,他們全都看在眼裡,此時站在營部前的營長,也遠遠地望見我們的嘻鬧,而我們又再一次通過終點線,似乎玩的有點過頭了,聽到醫官所報的剩餘時間,心中便盤算剩下圈數要怎麼分攤來跑,不過還是很有把握時間內完成,而連上的學弟們也在三樓上看著我們測驗,這般邊跑邊鬧著玩的測驗,對我來說也真的是絕無僅有的一次。

隨著最後一圈的到來,在通過戰車營營舍時,我察覺到這樣玩下去不是辦法,我居然開始進入撞牆期,呼吸變得很混亂又難以調整,這都要怪阿材的聊天題材不對,接下來都不說話的硬撐著,阿榮率先衝向終點,阿材跟在阿榮的後面跑著,我看看軍械士同梯以經很喘,索性伸出手拉住他,一起衝下終點線所在位置。

到達終點居然有點喘,這在以往都不成有過的事,看來一陣子沒跑步以及那話題,實在讓我跑步的戰力衰退,只是任我們四人怎麼想都沒想到,我們居然跑出24分30幾秒的成績,這一點對我們來說很訝異,所以直接就圍住醫官詢問,並就剛才他所報的時間提出疑問。

胤禛:「醫官,你剛報的時間,就算我們晚了一些些,也應該還在22分以內才對,怎麼一下就變成24分多。」我不解的提出疑問。

醫官:「沒有錯啊!我每一圈報的時間就是這樣。」醫官也很不解的回答著。

胤禛:「那你是用甚麼時間來到數計時的。」我腦海閃過一個可能,但來是問清處比較好。

醫官:「我是用24分及格成績為60分去倒數的。」醫官公佈出我心中的那個答案。

望著已經走進的營長,再瞧瞧圍在測驗官旁的本連軍官們,尤其是老闆還是那般笑瞇瞇地搖著頭,似乎在笑我們跑出這難看成績,我頭一發熱衝著醫官就開始繼續問著。

胤禛:「醫官,你是不是砲兵營的,我們甚麼時候是用24分鐘在計時,我從下部隊到現在都是用21分鐘來計時的,跑不到的話,那些老學長是很可怕的。」我在同梯與一群軍官面前說著,當然也包含已走到此處的營長。

醫官:「.............................................。」

胤禛:「醫官大人,你不要報時也就算了,報這種時間讓人算錯時間,還是我們砲兵營已經淪落到只求60分能成績及格,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測驗官,他之前還是營訓練官,他也知道本營各連的跑步要求時間。」先將頂大帽子給醫官戴上,果然沒有任何軍官接話。

胤禛:「反正要再補跑一遍的話,醫官你也下來跟我跑上一遍啦。」我不甘地又繼續說著。

阿材:「嘿啊,誰在哪裡跑24分的。」同梯此刻也跳出來支援。

阿榮:「這樣子不就白跑一次五千了。」阿榮也有所不甘地發出聲音。

測驗官:「好了啦,這次就算了,也不要你們再補跑一遍。」前訓練官看著我們這梯兵圍著醫官發難,這時跳了出來解圍。

營長在一旁看著也不吭聲,倒是老闆與陳排在打趣我們四個玩過頭,不過也慶幸沒給這些長官看出甚麼,畢竟跑不能跑成這樣,也算是件很特殊的經驗,只是那種狀態真不太好跑,而測驗官將我們成績寫入及格時間內,對於這不用再補測一次,自然是萬分願意的接受,或許只有醫官是最委屈的,我相信這也不是他自願來幫忙的,只是事先沒溝通又剛好成績不及格,而被我們給當成出氣的宣洩對像,但此次跑完補測後,再之後的測驗五千公尺,衛哨人員也都沒再補測過,那我這次到底是在測甚麼意思的,就不得而知了。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3-04-14 23:45 編輯 ]



部隊生涯  政戰
現在所要提及的不是本連輔導長,亦不是那位政戰士,更不是關西五營連的輔導長,只是與將要提及的倆位軍官,在軍中都有個共同之處,那就是他們的官科都是政戰本科,也因如此讓我長期以來一直認定,所有與政戰有關職務,都是由政戰本科的軍士官出任,除了政戰士出缺尚未補進來時,像我這種黑牌參三一樣,是由連上指定兵去從事業務工作,直到加入後版才知道,也是有別的官科在歷練輔導長一職,會發生這種不符現況的認定,概因我所接觸到的輔導長等職務,都是由政戰本科的出任。

第一位政戰本科軍官,其職務是衛生連輔導長,與其相識在軍官講習班時,此輔導長也是講習班裡少數幾個中尉之一,會提及他的原因是發生在下待並班歸建後,旅上在當時下了電話記錄,內容為本旅所有軍士官兵皆要注射疫苗,至於是甚麼問題要注射,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不過在本連依指示前往注射時,我因上哨而沒有前往,但是要自行找時間前往注射疫苗。

本想就此一皮天下無難事,就這樣混過去就算了,卻未料在週五放假要外出大門時被攔下,當天的大門口除了憲兵的哨長,還增派了衛生連的人在檢查補給證,經檢查沒有蓋章的就攔下,連憲兵哨長那關也不用再去,直接被要求前往注射疫苗後才放行,我嘗試著溝通等休假後再前往注射疫苗,被衛生連的人直接否絕,並告知不去注射疫苗就不用想放假,一旁的憲兵友人看我在那被攔下,也告知我這項命令是旅部下的,但是我並不想就乖乖的去注射,又覺得衛生連的人說話太硬了點,但出不去就沒法休假,所以我直奔衛生連找上他們的輔導長。

見到衛生連輔導長,直接將來意告知並拿出了補給證,而輔導長雖是先幫我蓋了章,但還是要求我一定要注射,偏此時幾位醫官也正巧經過,這都是當初講習班那一票人馬,所以就此問題聊了起來,並直接想要我現場注射,我急著想要放假出去,也不想再這問題多打轉,最後只好說出一個令醫官們很悶的理由「你們注射會不會很痛,該不會拿起針來就注射,我懷疑你們的技術,在醫院這注射不都是護士在做的。」想當然這些話一說出口,立即被醫官們圍剿,但也有醫官強烈保證不痛,一旁衛生連輔導長也笑笑地看著我們在鬥嘴,看看越拖越晚也不是辦法,直好又再對著他們說「好啦!我承認我怕打針,你們要笑就笑啦,我先放二天假回來再過來,我也知道這是全旅都要執行的,就先看看已經注射的人有沒有不良反應。」終於我離開了衛生連。

再度回到大門口等待檢查,衛生連的人看到是我再度過來,冷冷地也不說話地檢查補給證,但看到後卻狐疑地看看我,這才將補給證還給我,接著是憲兵哨長檢查,象徵性的開袋子瞄上一眼檢查,憲兵就問我是不是去注射了,我順口就直接說沒去注射,只是拿去蓋個章先放假,至於注射的問題等休假後再過去,先觀察個幾天再看看情形如何,與憲兵告別後我順利地離開營區,得以休假享受外面世界的自由。

會對軍中的醫療沒信心,其實是有很大原因存在,當然這不包含軍醫院等醫療高階單位,純粹是以前有提到過的發冷,在完全沒進食又一直發冷下昏睡三天,期間全靠學長抽空來灌我水,至於那時吃的是甚麼藥,到如今還是不明白,只能說是服用後完全沒效,就那一次全身無力一直昏沉沉,讓我對醫務所失去信心,所以此次注射疫苗也是有所排斥,但最終收假後還是乖乖前往注射。

既然答應衛生連輔導長,所以在收假的隔天星期一,我也向值星官報備前往注射疫苗,到達衛生連後沒見到輔導長,跟醫官打聲招呼後,硬著頭皮就上戰場似的,先捲起袖子等待針頭蒞臨的那一刻,卻見衛生連的人拿著一個怪怪的儀器,就這樣往我左上臂碰觸一下,我感到疑惑不進也問了問,這打針不是酒精擦一擦消毒,怎麼還沒拿針出來,這一問可讓現場幾個醫官笑了出來,一旁衛生連的人也對我說打完了,我這才知道那儀器就是注射用的,因不懂而自己在猜想,搞了半天鬧個笑話,最後想想反正既然都注射完畢,笑也被醫官們笑了,就告辭返回連上。


第二位軍官也是政戰科的,事情經過是由電話記錄而起,該篇電話記錄指名道姓的要我去報到,為此還驚動連長與老闆二位出來,連長是很訝異又發生甚麼事,而老闆本身也是政戰科的,直接笑笑地問我這次又是甚麼事搞到那去,但我還沒看到電話記錄,這樣問我問得也是一頭霧水,當看完電話記錄後就迷惑,畢竟電話記錄所要報到的地點與參三業務無關,至於會扯上政戰也只有與上士的衝突,但那等衝突還沒法去監察官那申訴,而這要去的地點也非政三。

看著電話記錄要我前往保防官室報到,不僅是連長與老闆感到困惑,連我自己也是摸不著頭緒,而連長看我的反應也真不是又要捅破了天,直接就回連長室裡繼續神隱,至於老闆則交待我回來後去找他,我猜想我老闆也感到怪怪的,我怎麼會跟保防官有交集,然有交待我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便動身前往營部那棟的保防官室前去。

一進保防官室,面前坐著的這位保防官很面生,在其客氣地交待我坐著,並告知我不用緊張,找我來純粹只是聊聊天,並沒有甚麼特殊大事。

胤禛:「報告保防官,我不是緊張,只是感到很奇怪被找來這裡。」都快退伍了還怕甚麼。

保防官:「找你來是想認識認識你,我是新任保防官,剛到這裡看完全營名冊資料,發現到你的存在,所以下電話記錄找你來聊個天。」

胤禛:「..................................................。」這下我感到更迷糊了。

保防官:「你看看我叫甚麼名字。」保防官示意叫我去看軍服上的姓名。

胤禛:「這..........這...........怎麼會這樣子。」看完後讓我更很吃驚。

保防官:「找你過來就是因為你的姓,我祖上的姓跟你同姓,或許我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人也說不定。」保防官蠻親切地說著。

保防官:「至於前面灌上的姓,是因我的祖先來台後蒙難,被這家人所救,後來感念這救命之恩,所以將本姓之前灌上恩人的姓氏,我的就姓氏就是這樣的由來,你說說你的家族給我聽聽。」

當下我將所知道的家族史說了出來,包含祖先幾人來台,而後又返回大陸幾人,最終留在臺灣成為來台祖,又如何搬遷至現今居住地,以及所知道現在分佈較多本姓聚落的地方,也都一一告訴保防官,讓其聽得一直點頭,原因是我的姓氏在臺灣還真的不多,這保防官一見之下就將我找來,最後並告知很可惜,他要找一位文書兵,可惜的是我快要退伍了,要是役期還有一年以上就好了。

我當下連忙表示,謝謝保防官的好意,要是你能早一年以上來到砲兵營,那可就真是太好不過,但我現在都破百了,我沒有意願留營繼續當兵的打算,二人就繼續聊著我的家族分佈,以及一些延舊習俗等事談著,直到我告辭離去返回連上找老闆報到,當然也將保防官的事與老闆報告一番,並再次跟老闆說這位保防官要是早點調來就好,我也不用一直幹那偽造文書的參三到現在。



今天是4月16日~~退伍正式滿二十週年了~~若來得及的話~~最終篇會在下午寫完貼上來
就在4月16日退伍二十週年~~~將文筆不好的文章給完結篇......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3-04-16 00:58 編輯 ]



部隊生涯  上士又被申訴  我在帶刺槍

用到申訴這個字眼當標題,但實際上與我沒有多大關係,但是發生在連上可是件大事,畢竟當年那種軍中環境,能讓阿兵哥忍不下去,進而循管道申訴反應冤屈是不多見的,但是本連在短短時間內就發生二次,被申訴人都是同一人,就是那位來接行政士官長的上士。

在此引述國軍申訴制度設立的基本精神,是在建立良好的溝通管道,以及保障官兵的合法權益,各級幹部更需要體認「說清楚、講明白」的意涵,秉持「公平、公正」原則處理申訴案件,官兵有任何疑問,務必循體制內管道反映,杜絕體制外不當陳情檢控。

針對申訴管道而言,在本旅的政戰體制裡,自有基層連隊的輔導長,還有政三的監察官在處理,而當時也一再地宣導申訴專線,或者在每棟營舍一樓設置申訴信箱,都是為了保障官兵合法權益,只是這樣的制度雖好,但未能有較佳的配套措施,導致基層士官兵是能忍則忍,非逼到忍無可忍之下,要去申訴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畢竟還是會怕申訴後在連上被釘,這樣的環境也是要看該單位輔導長的做法,像本連就似乎幸運了點。

而前不久才被申訴的上士,又再一次地被連上士兵申訴,起因是聽說又動手毆打某學弟,而被申訴到政三監察官那裡,或許是大家都習慣了官官相護這句話,所以該位學弟未向輔導長申訴,直接捅到旅級監察官那裡,大有魚死網破的決心來面對。

本旅監察官室在砲兵營營部那棟營舍二樓,經受理申訴後的監察官,也很快的就開始半理此一案件,當電話記錄下達到本連,赫然發現要本連除衛哨外,所有軍士官兵皆要到場,這對於監察官室來說,根本容納不下我們三連的人,或許是要一一詢問所有人,但是接到通知後,值星官還是集合全連,就這般的砲三連停下手邊工作與業務,全連一起來到監察官室外報到。

營長與營輔導長也被驚動,在我們砲三連抵達後不久,二位本營長官也現身於此,同時向連長與輔導長關切此事,但不知詳情的連長與輔導長,在此時也未能說明甚麼,一切都還需等待監察官進行調查,全連就這樣靜靜地等待,現場氣氛是低迷到不行。

站了一會功夫之後,監察官終於做出了決定,站在其辦公室外要求砲三連,所有軍士官與申訴人留下,其餘的人回連上去,至於該做甚麼就做甚麼,在監察官返回辦工室後,營長第一時間就開口要求連長找人將部隊帶回連上操課,連長連考慮都沒有就叫我出列「胤禛!你把部隊帶回連上開軍械室取槍,按照本來的課程去操課。」這個劇本就跟我所想像的不一樣,在我想來應該是回連上,然後靜靜地等待長官們歸來,但這是連長在營長面前向我下的命令,可容不得我討價還價的耍嘴皮。

胤禛:「砲三連聽口令,向左轉,前進時成二路自行補滿伍,目標連上自行轉彎,起步走。」這時的軍士官都已出列,我直接站出來下口令將部隊帶走。

回到連上後要求安全士官開軍械室,這一群沒有軍士官的部隊,取好槍之後依我所下命令到連集合場集合,帶著五十幾個學弟在集合場地,這還是頭一遭給這麼多人上課,自然也該先說些開場白之類的。

胤禛:「前二排蹲下!」先讓前二排的學弟蹲下,好讓後二排學弟能看見我手中動作。

胤禛:「今天發生甚麼事,其實你們都比我更清楚,學長也快退伍了,現在依連長命令來教你們刺槍,你們願意學的就認真的給我學起來,像×××與×××二位就是一個榜樣,在待命班時所教的他們都肯學,所以他們每次刺槍都能提早出列休息,你們其他人應該都看在眼裡的。」5758梯那二位學弟,現在被我當成一個好實例給提出來。

胤禛:「學長現在要教你們的是重點,雖然不是正規的授課,但是你們先學會這些,再去加強自身刺槍動作,這樣能比較快進入狀況,要當我所教的是旁門左道也行,現在要求你們馬上跟我們動作與力道能跟上,那是太過於要求了些。」

緊接著就先在部隊面前調整槍背帶,同時在調整好之後還先轉槍面給學弟們看,讓他們清楚知道甚麼叫轉槍面,再來就是慢動作示範刺出與收槍,這當中在何時要迅速轉槍面,也一併教著這群學弟們。

胤禛:「既然學長也示範過給你們看,我們這堂課是比較沒壓力,希望各位能好好地學,說白點就是既然要速成,那起碼先要求自己動作要做對,轉槍面的聲音要能夠一致,這樣看起來就整齊多了,剩下就有賴多練習,現在每個人先調整槍背帶,調好的人先試轉槍面,仔細聽聽那個聲音,待會我們實際刺上一遍。」

在我教著學弟們的時候,副連長也從營部走了回來,我自然是第一時間要將部隊交給副連長,但副連長示意我繼續動作,這又再次地讓我想懶散回樓上休息的美夢破碎,不過副連長會提前回來,是因為剛到連上也沒多久,這事與他沒有太大關聯,但接下來的一切動作,就要在這位刺槍術種子教官眼離下進行。

胤禛:「停!起立!自動看齊。」先將部隊重新整裡。

胤禛:「中央伍為準!成刺槍隊形散開。」手指中央伍的學弟,終於要開始進行刺槍。

胤禛:「向右轉!用槍!刺槍術,基本刺分解動作,刺!」先讓學弟們體會剛才所教的。

胤禛:「剛才說的好好去體會,不要像以前我的學長,讓我們刺個不停,那叫玩兵不是在刺槍,你們現在好好感覺槍背帶在轉槍面時敲擊到彈匣的聲音,能練習的好就不會讓我們三連丟臉,不然出去刺的零零落落,那能看嗎?2

胤禛:「刺!2,刺!2慢半拍的跟上其他人的節奏,先練習這個讓聲音一致,起碼也就不會太難看了。」我讓他們連續地一下下刺著,隨我口令邊刺邊體會聲音的一致性。

胤禛:「現在這樣刺得差不多有幾分樣了,你們該記得原前回左右,防左、防右、防下這些動作吧!在刺的時候就給我默唸原前回左右,好好地刺上一遍,千萬不要給我左右不分。」其實好好地教導,會比一直在操兵來得效果好些。

胤禛:「副連長就在這看著,你們好好地刺上一遍給副連長看看你們的進步,聽我口令!刺槍術氣刀體一致,連續動作……開始!」速成班有速成班的方式,起碼先讓學弟們習慣節奏,這是我被操了許久後的心得。

當一遍刺完後,我讓學弟們原地休息,並先想想剛才自己刺得時候有甚麼不一樣的感覺,同時也讓學弟們發問問題,只是這個時候軍士官已出現在三樓連上,而副連長在此時瞧見後,也發出這時唯一的一道命令「胤禛!集合部隊帶回連上。」

將部隊帶回三樓連上後開軍械室放回槍枝,所有人再到中廊集合,這時我順勢就將部隊交還給值星班長,本想就下去休息了,但此時連長與輔導長一起出面,就在中廊這裡進行宣導,講的還是有委屈可以向連上其他長官申訴,希望以後弟兄有事先跟連上長官反應之類的。

只是當時聽著連長與輔導長輪番宣導,並未瞧見那位被申訴的當事者上士,想來應該還在監察官那裡,但這與我又沒甚麼關係,在宣導完解散後一樣找地方打發時間,而上士在之後也沉靜許多天,有甚麼處份並不知情,想來就算是記過也不痛不癢,但只要別犯到我頭上,彼此井水不犯河水,這就是我退伍前的底線。

記錯篇數....明天再一篇就完結了~~~感謝收看我的拙文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3-04-16 18:45 編輯 ]



部隊生涯 部隊裡的衝突一
二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只有高職學歷的我到軍中盡義務,沒有像那些大專兵那樣有減免天數,從菜鳥時接下參三起的苦幹實幹,熬了一年多的役期才苦盡甘來,雖說在之後的日子裡,的的確確是資格老得很快,但菜鳥時間長也是苦悶極了,所以破冬時沒有甚麼感覺,在破百時也因勤務甚多,在忙碌中而渾來未查覺,剩下的役期就這樣直逼破月而去。

破月---顧名思義的剩下役期將不足一個月,這意味著即將要脫離軍人身份,離開這待了一年多的砲三連,但這指限於本人的身體,內心早就已突破營區管制,幾乎天天盼著早日抽籤,希望能盡快地將本旅中籤連抽出,好與壞都是時間到就退伍,若抽中就認命點下場訓練然後比賽,反之若未中籤就可以將積假給休一休,倒數的日子在這樣的期盼中一天天地過去。

寫了許多篇都沒甚麼提到洗澡,概因菜鳥時期熬夜趕作業,再來又要卡班2~4衛兵,等下哨也不敢去洗澡,所以引發之前所提及的買文具,經通信副組長建議連長放我到隔天,才得以在外頭好好洗個熱水澡,而本連的洗澡方式在此也稍提一下,在房舍二邊樓梯都各有一間廁所,但是靠旅部那邊因設備不良,所以都長期封鎖著未開放,所有人員都是在靠大門口那邊的廁所洗澡。

這樣的一間廁所算得上是多功能使用,一進門就是用電的鍋爐,並未多大的鍋爐,其蓄水量就有所限制,晚一點去洗就沒熱水,必須等到鍋爐重新加熱到一定溫度,再進去裡面的話,右邊是一排的小便池,左邊是一列洗手台,正前方是二間蹲式廁所,洗澡就得要用臉盆裝熱水,再去洗手台加冷水,這一臉盆的水就是洗澡用水,所以長期習慣沒去洗澡,在當老兵之後仍是如此,沒甚麼流汗就懶得洗,通常都二三天才洗一次澡,反正天氣在當時並不炎熱。

會提到洗澡這檔事,也是因為管制休假,我們待退的放不出去,連長自然也都在連上待著,這就格外懷念連長休假,我與輔導長留守的日子,因為只要連長不在,我晚間都是在連長室裡洗澡,那裡有連上唯一用電的熱水器,而且有蓮蓬頭可以沖澡,水溫還有幾段可以選擇,舒舒服服地沖熱水澡,在中是一件蠻享受的事,但這一切都因管制休假,而未能再去連長室裡洗澡。



不能休假又處在比賽前夕,一切的訓練都以運動會為優先,這樣的日子在三月中旬左右,終於抽出本旅的中籤連,記憶中好像是衛生連中籤,但這二十年前的回憶,我不太能肯定與否,但可以確定的是我們將要放假,一切都只等待連長將假期敲定,我們就可以離開營區,不用再繼續忍受這悶到極點的日子,但是在假單拿到手之前,還是得要繼續幫忙站哨,過著幾乎一成不變的生活。


想當然的每日五查也是固定,就在某天一時興起,本來要去換下衛哨人員,但想到好久沒去五查,就邀阿榮一起去五查,因這一舉動還讓學弟們很訝異,不過我與阿榮都說讓你們繼續站,這樣子比較輕鬆些,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去參加許久未到場的五查,也當成是軍旅最後歲月的再體驗,只是這樣讓學弟不用下哨馬上參加五查的舉動,也衍生出一段風波,但此時還未想到會發生這等事。

跟著連上一起到旅集合場,再次的在全旅集中時,站在這塊場地之中,繼續聽著司令台上的長官發言,講的是甚麼事項並不清楚,也不會想要去瞭解,純粹就當成是最後歲月的體驗,直到台上長官終於發言完畢,在旅值星官的口令聲中,各連自行返回連上,一切都還如以往相同,我與阿榮也隨著部隊走回連上,心中想著的是不久的將來,我也要脫離這樣的生活了。

回到連上站在中廊,連長直接就返回連長室裡,這週的值星官是不久前被申訴的上士,站在部隊前面宣佈其所認定的重要事項,而此時輔導長與陳排及保官就站在後方,這個主場變成值星官的演講處,五分鐘過去還在講,十分鐘過去仍未講完,又再站了一會之後,阿榮開始不安份起來,這裡就得要先提我們站的位置,連上分成四個班集合隊形,站在最前面的是最資淺弟兄,最後一排則是較資深的,我與阿榮二人自然也是站在最後面。

阿榮先是三七步,再來又輕輕地晃動著,從中心同一班到現在,自然知道這位同梯在不耐煩,其實我也已經很不耐煩,一直宣導個沒完沒了,沒有一件事跟我們32梯有關係,偏偏又不先叫我們出列,就這樣一直說個不停,阿榮就在這時玩興大起,居然做出打手槍動作,這引得一旁4字頭學弟在笑,想當然這般地舉動,自然惹得上士很不高興,而上士的情緒自我管理一向很差,在這樣的場景無疑是在挑釁他這值星官。

撥開前面三排的人,上士一腳就對著阿榮踹過來,只是沒想到阿榮身手也不差,雖然二人身高都不高,但阿榮還故意的抬高了些,逼得上士喝令阿榮把他的腳放掉,這放掉也就算了,偏偏覺得失去面子的上士,在部隊未解散的環境裡,腳才剛被放掉退了一步,緊接著又是用力地再度踹向阿榮,站在阿榮身旁的我也感受到那一腳的力道,但未能如上士所願踹到阿榮,踢過來的那一腳還是被阿榮給抓住,連踹二次就讓阿榮也動怒了,家中也小有背景的他,其實也不會畏懼這等事。

在部隊裡發生這樣衝突,阿榮用力抓住上士的腳不放,上士又再喝令放掉他的腳,這樣在學弟們面前起衝突,連我的學長們也沒發生過,最多就是解散後再看看怎麼處理,我人在一旁看著對峙中的二人,想想現在還在部隊裡,這都還沒解散就鬧成這樣,再鬧下去就真的不太好看,所以就開口勸阿榮「同梯,放掉他的腳啦,現在還沒解散,要處理就等解散後看怎麼出菜。」阿榮一聽也沒再多想就鬆手放腳。

一連踹二腳都失敗收場,上士的內心怎麼想的不知道,但是我一開口就引他轉向我為目標,不過是短短的話語,還是勸同梯先不要把事在部隊中鬧大,怎麼也想不到上士居然把怒火燒向我,雖然知道他一向看我不順眼,就是沒想到這次做得那麼徹底。

上士:「胤禛,你是甚麼身份,你只是一個兵,我們士官起衝突也輪不到你來管,你算甚麼東西。」這話直接衝我而來。

胤禛:「......................................................................」我吃驚到說不出話來接。

上士:「區區一個兵也管士官的事,這裡沒你的事插甚麼手,在列子裡面站好就是,一點分寸也沒有。」這話可是羞辱到我心中不悅深處。

當下我拉著阿榮就直接想出列,但上士見狀又補了一句「你給我站好,我沒有准許你離開。」那說話態度之傲慢。

胤禛:「我去你媽的甚麼玩意,老子免集合的你知不知道,話講個沒完沒了,你媽的甚麼玩意,我操!」我拉著阿榮強行往大寢室走去。

在當下被上士的言語給羞辱,我當下當著全連的面前犯下口戒,平日並不多說髒話的我,在怒火被上士點燃後,想都沒想的就直接開罵,學弟們自動分開讓我們走出,輔導長與陳排在我經過時拉住我,陳排同時開口說了聲「死老兵,你在部位面前做甚麼。」但我仍未停下強行離去,突然發現阿材已下哨,就蹲在參辦室門口前擦皮鞋,這事阿材都看在眼裡,只見阿材抬頭看向我二人說「港梯ㄟ,看要怎麼處理再叫我。」說完繼續擦他的皮鞋,我點點頭就直接走回大寢室里。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3-04-18 00:15 編輯 ]



部隊生涯 部隊裡的衝突二
坐在自己床上仍是一肚子火,想點煙來抽又是在寢室裡,所以拉著阿榮敲了敲林排的門,經林排喊了聲進來後,我與阿榮也進到排長室裡,很自動的就點起煙來抽,不過滿臉怒容的我,自然也被林排與章砲看出,當下四個人就對剛才發生的事聊了起來,這談沒多久就有敲門聲,並且直接開了門進來,原來是輔導長與陳排隨後追了過來。

輔導長:「死老兵,你今天很威風,居然在部隊裡罵值星官,還直接就脫離部隊掌控。」老闆依舊是保持笑瞇瞇地樣子,似乎這衝突根本就小菜一碟,完全不放在心上。

陳排:「死老兵,你剛才還敢甩開我的手,今天你可鬧得夠兇的,這樣子並不是很好看啦。」也不是要追究我剛才的罪,好像都當沒事似的。

我繼續抽著煙沒有回答,彷彿抽的煙不是煙,抽的是苦悶與怒火,說句實在話的剛才那種行為是太過,但是房裡除了我與阿榮之外,輔導長與林排及陳排都不當這是一回事,章砲更是覺得沒甚麼大事,甚至還覺得上士調來連上後的行為,確實有點不太尊重到軍官們,好像推行士官制是天下第一大事,這樣的話逐漸在閒聊中浮現,只是說沒幾句門就被人打開,要強調的是完全沒敲門。

上士:「你們剛才是甚麼態度,完全沒尊重我這值星官,不要以為你們很老了,現在還在連上就要服從。」上士直接進來就怒氣衝天的質問。

林排:「他馬的,那你又有尊重我這個中尉嗎?你進來都不用敲門喊報告的,我有同意你進來嗎?我看你這上士比我還高階。」林排這位殺神在我尚未回話之時,冷冷地問著上士,一股威壓之氣罩住上士。

胤禛:「你說那麼多廢話做甚麼,把你有軍階的衣服脫掉,我伯母好的上士,我現在請你吃泡麵。」氣未消的我直接想要動手。

上士:「...........................................................」一臉迷惑剛才的事與泡麵有何關聯。

胤禛:「他媽的菜鳥,我告訴你砲三連的傳統,泡麵就是我們32梯想要圍毆你,你有種就把外衣脫掉。」我邊說邊脫草綠上衣,阿榮也是如此動作。

上士很錯愕我的回擊,這與以往我的反應是息事寧人有差,但是更令他感到錯鄂的是其他人,房間裡有二個人想圍毆他,雖然一個是下士,令一個是上兵,但其他四人可全都是志願役,裡面還包含三位軍官,其中一位還是本連主管,卻在我嗆出要動手圍毆之時,完全都冷笑地在看著事態發展,沒有一個人跳出來阻攔,或著針對我與阿榮剛才在部隊的行為說句話,一連串的錯鄂讓上士說不出話,整個人僵在那裡也不知道想甚麼。

要向我低頭是不可能的,以他上士的階級絕對做不出來,但是硬要追究我們的錯誤,這房裡居然沒人挺他,且都還愜意的看著,這彷彿像是在看電影般似的,依他的認知感受不到為甚麼會這樣,真如我所願脫草綠上衣,那擺明的不管輸贏都很難看,讓上士頓時陷入不知怎辦的地步,不過我是不會讓他這麼好過。

胤禛:「脫掉草綠上衣啊,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不敢脫,幹!之前不跟你計較是我快退伍了,你還真當你揹條紅帶子就不可一世,要不是怕害到連上,我早就找人修理連上,哪會控制到只讓你中午去營長室門口罰站而已,馬的,你要跟我玩就來啊,我把我的人脈全調動起來,我看連上怎麼辦?還真當自己是多高階,一個少尉也可以修理你,真搞不清楚狀況。」我是怒中甚麼話都嗆了出來。

我接連的在林排房裡嗆著上士,本來都像看戲的輔導長等人,在我嗆要修理連上之時,倒是一起開口說不要鬧了,與上士的恩怨不要扯到全連都被拖下水,這本來在上士看來沒反應的四個人,卻又同時開口阻止我,或許這讓他感到更不可思議,上士可以憑階級壓著我這上兵,卻萬萬沒想到我在軍官們面前,依然敢直接繼續嗆他,或許與他以往所待過的部隊不同,他沒有遇過我這種兵,但砲三連以往我所見所聞,也沒有過這樣的事發生,就這樣讓上士陷入不知如何是好的境界裡。

僵在那裡沒辦法的局面,被敲門聲給打破,隨著喊報告請示進入聲,大家都知道是參一學弟來了,在林排喊聲進來後,參一也開門進來房間裡面,第一時間就說連長要32梯立刻去連長室報到,準備要讓我們這一梯放假,所有的衝突就這般結束,我與阿榮跟輔導長們打聲招呼,就揚長而去連長室報到,在幾經交涉後確定放假天數,當然也是要付出點代價的,但確定拿到假單之時,也亦味著我直到退伍當天都在外面,這等同我已開始脫離連上管制,剛才的衝突全給拋在腦後。換好衣服之後,本來是要先繳所有裝備,但是卻擁上一票學弟,在徵得我們同意之後,瓜分我們1632梯所該繳回的裝備,從棉被到草綠上衣還有皮鞋或銅環,無一不被學弟們搜括走,當然他們也是要以物易物繳給經理,會這麼做只因為要應付檢查,我們的棉被比他們強,皮鞋也擦的比他們還厚還亮,這人還沒走出大門,所有裝備就再與我無關。

拿著假單走出大門口,先跑去商店買煙,因為旅上福利社的煙不夠多,再返回大門口時,就先打退伍煙給憲兵排友人,再去福利社買幾瓶飲料給不抽煙的人,好比老闆與陳排他們,至於像林排與章砲,以及較熟絡的學弟們,每人都發一包退伍煙,其他的就有抽人點上一根意思意思,雖還未拿到退伍令,但此時的我愉快至極,在告辭後與同梯們離開營區,正式的休假直到退伍,不過最後要說的是退伍當天,我也沒回到連上報到,因為一放假出去,就跟阿榮找了間保全公司面試,經同意後就直接上班,阿榮是派駐在銀行較方便請假,我被分到工廠就有點難請,在退伍當天則是打電話回連上找老闆,並拜託老闆幫我把退伍令交給阿榮帶回台北,並保證有空會南下去他家找他,就這樣從放假當天起,直到退伍再也沒回到連上。

直到1657梯次剩一星期退伍,那時已經換了工作,假比較方便去安排,我在那一天排了休假,開著車直奔竹仔坑營區,再通報請陳排來大門口帶我進去,一回到連上就見到57梯的學弟們在發呆,一看到我就立正站好,同時一起大聲喊學長好,這讓我感到還蠻窩心的,不過安官與一些未曾見到的學弟,則是感到很不可思議,或許連上已經逐漸走向士官制,這也是國軍一直在努力調整的方向。

回到連上時的沉封記憶一擁而上,陳排已經昇為本連副連長,副連長自然是當上連長,林排被調到營部連副連長,而我的老闆則是外調到嘉義某營新訓中心任輔導長,是營級還是連級輔導長,這就不太清楚,在與陳排待在他房裡聊了許久,我也告辭離開營區,那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踏進竹仔坑營區。


最終退伍篇已貼上~~因字數超過一萬字~~故而分二篇貼上來
感謝軍友不嫌收看......等有空若想到些遺之事~~~再上來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3-04-18 00:18 編輯 ]



終於考完術科測驗~~心中想起遺漏的這一篇~~就趁此將往事給補上

部隊生涯  新任訓練官
自打昇一兵未久以來,由於大量0字頭學長們退伍,我就開始站起安官哨,這個勤務的穿著較衛兵輕鬆許多,一身草綠服戴小帽紮S腰帶,左胸前當然是天山識別證與哨子,當然在上哨前還得要先帶砲車場衛兵上下哨,這一天與往常相同的來到安官桌,隨即帶著將上哨的學弟出發前往砲車場,這段路來回也要將近十來分鐘,所以不成文規定都是要提前至安官桌報到,最可恥的是夜間拖哨,叫了好幾遍才起床著裝的人,不過自打學長們退伍,我倒是未遇過有叫不起床,或者是讓我一再三請四請的學弟。

將學弟帶到砲車場後,沒有像訓練中心那般的交接動作,除非是晚上有遇到可疑狀況會交接,不然都是帶到定點隨即返回連上,當然此時此刻也正如往常一般地進行著交接,這過程不須花費一分鐘時間,我又帶著下哨的學弟往連上走回去,直到樓下才停下前進,接下來就是進行不分日夜都要做的一件事清槍,在這裡的清槍動作非常迅速,充份展現裝甲兵該有的迅速精神,隨著我喊出清槍蹲下,學弟立刻蹲下開始擺弄手中的65K2步槍,同時朗誦著清槍步驟該有的動作,直到將槍枝往左上方斜舉,待我問有沒有子彈而回答沒有之後,倆人也結束這下哨必進行之清槍動作。

將學弟帶到安官桌,對其來說是已完成一班衛哨工作,而我則是要接過上一班安官的臂章,這是黃色紅字繡著安全士官的臂章,而在白天還得要開軍械室取出自己槍枝,再來是卸下S腰帶接過四個彈匣,會這麼做的原因是每個人的腰圍不同,所以還是用自己的S腰帶,而軍械室在上一班安官放好槍枝,同時交接重要事項後,我也將軍械室關畢起來,同時與內衛兵擔負起連隊安全之責。

這一班的衛哨倒是沒交接甚麼事,但是未多久之後就全連集合,隨即全連上至從連長起下至二兵,一個都不剩的全部去砲車場,當然不管是去打掃或整理砲車,跟我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我倒是樂得輕鬆地目送連上離去,這一刻的砲三連就只剩下安官與內衛兵,這樣的站哨要是再沒有煩人的電話記錄,這當然是件很美好又愉悅的事。

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開,在這要提及的一段往事,既沒有美景也沒有好花可供欣賞,就在全連離開十來分鐘後,那惱人的有線電話機突兀地響了起來,硬聲聲地打斷正在神遊的我,雖沒睡覺也心飛到營區外,這下又被鈴聲給喚回現實的世界,要是不去接這電話,那就很不好意思,誰叫我正好在這站安官,這接與不接不是選擇題,答案也只有唯一的那一個,當然站安官就得要接電話,所以就算再怎麼堵爛這不識像的通話,還是依照往日一般地接通了來電。

胤禛:「長官您好!這裡是砲三連。」萬般無奈還是接起電話,而且不管對方是誰都先稱長官。

訓練官:「砲三連,這裡是營戰情室,我是營訓練官,叫你們連上參三馬上到這來報到。」原來是新任訓練官找各連參三。

胤禛:「報告訓練官!現在連上只有我跟內衛兵而已,我等下哨再去戰情室報到。」全連就只剩二個人,又都還在上哨中,連公差或換人代站都沒法做到。

訓練官:「那是你們連上的事,我要參三馬上過來找我報到。」很強勢也很果斷地說完就停止通話。

對於這位新來的訓練官,以往並沒有在營上見過他,故推算應該是由別的單位調來天山部隊砲兵營,事後得知這位長官是專科班九期的,不過這時他所下的命令,實在很難讓人去執行,所以我也沒有再去理會,依然待在安官桌執行著我的衛哨勤務,但是這訓練官就只會做一件事,接通電話開始狗幹一頓,並且一次比一次說得還更難聽,其最主要就是我立刻過去報到,但卻不管我是否正在上哨中,如此這般通了幾次電話後的我,自然也被這位訓練官狂飆幾回,這人的火氣也就這般地被點了起來,結果電話不到五分鐘又再次地響起,這一次我並沒有去接電話,而是走到中山室裡拉開窗戶,探出頭對著營戰情室方向怒吼。

胤禛:「我在站安官你是聽不懂,跟你說連上沒有人,就只有安官跟內衛兵,這你都聽不懂,你到底是想怎樣。」我火氣已開始衝上雲宵,說起話來就非常地衝。

訓練官:「你馬上過來集合我有事要交待。」很無奈地遇上這個官,走出戰情室對著三樓大喊出這一句話,隨即又回戰情室。

本著安官這衛哨勤務在身,自是無法隨便離開崗位,所以無奈地走回安官桌,內心正在想著陸官校與砲校的師資,怎會教導出這般素質過硬,聽話又聽不懂的奇葩,偏又還威風八面官架十足,完全不理回我所回應無法立即報到的理由,就這般地想著他到底是怎麼混到現在的官,那已令我厭惡的電話聲又再度響起,不消說絕對是那位訓練官又再度打來,不過這次我是鐵了心腸不再接電話。

走向內衛兵交待一番多注意警戒,由於這位學弟是二兵,所以我自然是帶著槍與20發子彈及四發空包彈下樓,已經被訓練官煩到火冒三丈,自然是怒氣衝衝地下樓走向隔壁棟的戰情室,在竹仔坑營區裡正上演著一位安官,身背槍枝帶著子彈離開連上,滿臉怒容不悅地走到營戰情室外,去配合正值戰情官的奇葩所要求。

胤禛:「到底甚麼事,跟你說我在站安官,你是完全聽不懂喔。」生氣中自然口氣也沒了尊重,而且有槍有子彈地感到很實在。

訓練官:「你是甚麼意思要我一再地叫集合,各連都有來這集合,就只有你們三連不到。」我都全身一看就知道是在上哨,訓練官還是能跳過這畫面,繼續以其自我內心在做事。

胤禛:「.................................................................................」遇上這樣的奇葩,完全聽不懂我所說的話,此刻真的是無言了。

訓練官:「以後再有這樣的情形發生,你就給我小心點,惹毛了我的話就辦你。」官威十足這四字可以充份形容這位官。

接下來我沒再開口說話,我怕我會跟他吵起來,這一吵就更怕會開槍打他,所以就隨他繼續地狗幹一番,最後交待要做的作業,居然不用幾句話就結束,這下讓我更加地鬱悶,這些話就電話裡說也行,也沒急到要馬上作業完成,居然可以無理成這樣,而打從樓上大吼直到在戰情室外對話,這一切在我心裡所想,那不遠處的監察官室與軍法官室,絕對都有聽到這段兵與官對吼,只是都沒人出來觀賞是美中不足之處,就這般地回到連上。

直到下哨還是想著真夠倒霉,偏遇上這樣的新訓練官,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只會擺架子,首先我已是待退的老兵,不去理他也只是剛好而已,畢竟真鬧翻了也沒有我甚麼事,原因就在連級根本沒有參三這職缺,再者離退伍也剩沒久,去理會這樣的軍官,是一件很不智的事,實際上是沒多久就有學弟接了參三,我自是不用再跟那樣的軍官打交道,但軍旅回憶裡的這段往事,想到當年那樣的場景,還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3-05-04 01:14 編輯 ]



軍歌
一些當年正當兵時每日必唱之歌~~無論是早晚點名亦或著部隊集合時唱上幾首
在這些歌曲還不會唱的菜鳥初期~~~在一大票學長的壓力下
總是要擠出時間背熟歌詞學會唱.......一些學長在列子裡總是會很注意學弟們唱歌
回想起那時學長總是會冷不防來上一句~~~再混嘛!不會唱就不要在騙了

經歷過那樣的歲月~~軍歌背誦與準則背誦是劃上等號的
再加上永遠沒學長亮的皮鞋......就耗掉菜鳥們的許多寶貴休息時間
會特別提到軍歌~~軍友們不知道有沒這樣的經驗
不會唱的軍歌~~好不容易背起來也驗收過了~~這該可以稍為喘息才是
卻好死不死在列子唱著唱著忘詞~~又還被學長們給當場抓包
這般的情景~~菜鳥可是要熬上好一段日子~才能跟得上學長們

只是軍歌唱來雄壯威武~~若是更改歌詞後又會如何?
今天無意間看到這篇~~內裡一些歌都是當年經常在唱的
但歌詞一改就變得很..............................






引用:
原文由 胤禛 於 2012-09-07 15:00 發表
部隊生涯
分發與體能二
未久聽到哨音想起,隨後一句連集合場集合,當下快速地跑到外頭跟著集合,


當天晚點名時留守的值星班長是位下士魏姓砲長(1601梯),日後得知其是台南人也是連上第一砲砲長,


這下 ...
如果我沒記錯~~1632是勾王我1630升一兵32梯還是二兵(升到31梯)同理升上兵也差一點點~~福利差好多~~勾王超幹的

路人 114.41.43.x


引用:
原文由 Guest from 122.117.157.x 於 2012-09-12 13:36 發表
不管營連旅
參四這個一定是黑牌!
還有參二的情報士各位都忘了,
這是正牌的要送訓的!
可是實際部隊運作少不了黑牌的
正牌的卻是沒人要管!!
怪怪的~~~參四包山包海但是也有正缺吧~~像我連上經理兵工是正牌的~~化學工兵通信糧秣是黑牌的

路人 114.41.43.x


引用:
原文由 Guest from 114.41.43.x 於 2013/07/22 18:03 發表

如果我沒記錯~~1632是勾王我1630升一兵32梯還是二兵(升到31梯)同理升上兵也差一點點~~福利差好多~~勾王超幹的
學長沒記錯~1632梯是兵王.......差一梯差很多
但是後來國軍變更昇遷業務~由一季改為每個月辦理
所以32梯當一兵的時間就少了很多~~~



引用:
原文由 胤禛 於 2012-10-17 22:29 發表


其實一樣米養百種人
好幹部與壞幹部皆是併存在體制內而無法避免
只能說在當兵期間~遇到各人心中那把尺~所認定的好與壞幹部
是多與寡而已

在我那年代的五千公尺~是沒人在跑22分30秒的
連上對跑步測驗的標準 ...
應該是22分滿百吧~~我營上個人測17分出頭跑完(因禁閉室剛剛關完)體能正值顛峰~~營長說我不用再參加營上自己的5000測驗(1630梯)

路人 114.41.43.x


引用:
原文由 胤禛 於 2013-07-22 18:46 發表

學長沒記錯~1632梯是兵王.......差一梯差很多
但是後來國軍變更昇遷業務~由一季改為每個月辦理
所以32梯當一兵的時間就少了很多~~~
1632梯我感覺是個倒楣梯~~~當兵王升的慢~~還是4月16才退伍會不小心被凹參加329體能大會的~~~不像1625梯升的快~~一入金就升一兵一堆學弟可使換(當年衛武營德國痲疹
大流行1625到1632機乎是一起到金門的



1632T 胤禛學長好,
小弟是1714T大民國84年二月至85年八月在獨立73旅竹子坑.
看了學長的文章真是讓學弟恍如坐時光列車回到過去一樣的真實,
無論是部隊管教的切身經歷,學長學弟的生活相處或營區環境的描述都是一模一樣的. 我很感激那些年遇到的每個好人與壞人,幫助與折磨讓我經驗與成長 ,說真的當兵就是要學習如何保護自己,我慶幸能無事地平安退伍. 謝謝學長的文章分享.

路人 123.192.97.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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