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島兵二年軍旅記聞

新竹區軍友及120砲士大~說到做到就將這篇給貼出來
這篇文章寫得怪怪的~好像斷落不是很清楚
從沒寫過長篇文章~而且雖然回憶不少~但要整理出順序也只能大概
看到此篇的軍友就請多見諒~畢竟平時回文就那麼一篇還好寫出感想
但長篇對我來說還真是有點難度
當然要回憶的話~還是如後版軍友~二黃長官所說的一點點又一點點
那樣回憶會湧現的比較快
寫的不好~請見諒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8-02-09 14:12 編輯 ]
評論(379)



部隊生涯
待命班三

待命班與憲兵排一道顧守大門,哨長自然是由憲兵排出任,不管兵還是下士都當然不讓的出任哨長,而相對的待命班包辦正副哨,自然雙方的互動就開始多了起來。

此時的憲兵排除了大門哨長,還要負責旅部裡頭的單哨,至於營區內的軍紀糾查也三不五時派員巡查,也因在此熟識後才得知還有營區外的軍紀糾查,此外就是禁閉室室長,整體勤務的繁重程度,以一個加強排來說是還過得去,相對的待命班也只負責二個哨及會客室,大夥也都還過得去。

但此等在大門口顧守的勤務,遇上督導也還分三六九等,待命班在安定下來之後也不能避免,首先就遇上旅部作戰科督導,在無預警的突然到大門口,馬上測試一分鐘緊急集合,對此一命令有了事前演練,安然地接受考驗是很平常心的面對著。

在待命班所有成員皆緊急集合後,督導官與我彼此都認出對方,有點交情也還賣著點薄面,先要求與旅戰情通話,並告知目前現在大門口戰備督導,接著少校督導官就發佈大門口有人欲強行闖入,讓待命班做緊急應變處理,這等事自然還是由衛兵司令陳排來做。

陳排也不是第一次來待命班,遇上這等督導訴得上駕輕就熟,在接到命令後直接就下達呈鎮暴操隊形,一字排開的待命班所有成員,連同大門正副哨與會客室人員皆入列,就這麼隨著陳排吹起哨音,在嗶嗶聲與喊殺聲中,跳上一小段的鎮暴操,完成了這第一次旅部督導。

章砲已經開始休假,衛兵司令陳排也心裡有數待不久,所以大小事都讓我接手先歷練著,這樣的生活雖然累了點,但是要人有人要權有權,其實這個小團體過得還真是舒服,而陳排也是蠻喜歡待在這裡,不過要能一起待多久,這就不是他本身可以決定,隨著連上的通知,他的生活也起了變化。

陳排:「死老兵!這好日子算是到頭了,你連長對外說待命班都由砲三連派出,這樣子的分配是很不公平,要求把我調回去連上,再由其他連派軍官過來。」

胤禛:「排ㄟ!那你沒辦法繼續爽了,在這我把事情做得好好的,可沒有讓你多去操心,閒來無事就看書多好,現在你要回到連上,那就恕不奉陪了,我繼續在這撐著好過些。」

陳排:「我也想待在這裡,但是已經有命令要我回去,這爽日子算是結束了。」

胤禛:「這麼快就有人選,那是派誰來接衛兵司令,不然排ㄟ你去建議我老闆來這好了。」

陳排:「你想得太多了,這衛兵司令哪也可能派輔導長過來,而且要派也是派別連的過來,現在只知道是二連的,等會就會過來交接。」

胤禛:「二連的,那祝陳排一路順風,我會幫你好好在這過日子的。」我這也算得上有點幸災樂禍的表情,再再地刺激著不想歸建的陳排。

陳排:「命令要歸建還是得回去,倒是你要把待命班給顧好,千萬千萬別丟了我的臉,好歹我也有點資歷,別我歸建後被一督就倒。」

在已確定即將要進行衛兵司令交接,陳排也將個人裝備打包收拾起,在第二連所派出的軍官到待命班後,沒有任何的佈達與迎新,陳排這中尉在小寢室裡與二連少尉完成交接,離開前也把我叫進去,順便介紹給新任衛兵司令,連帶著也交接目前待命班的管理方式,讓二連的少尉輕鬆當衛兵司令,對我而言就是一切照舊來進行各項勤務。

待命班主動派出二個未上哨人員,幫忙將陳排的裝備給搬回連上,自此衛兵司令隨著陳排的離開,也進入第二任衛兵司令的時代,對於這面生的少尉,在不是很清楚的記憶裡,只記得他好像是正62期的,正不正確我不太清楚,總覺得時間與期別套不上。

在這就先不管期別問題,辜且就稱其少尉司令,年代久遠也記不住他貴姓,隨著少尉司令上任後,也還真的放手讓我管理待命班所有的事,閒來無事聽音樂看看書來打發日子,對這個菜官來說似乎步入天堂,會這麼說是因為二連孫連長的精實,那可是鐵打實實在在的。



憲兵排在待命班的衛兵司令交接後,沒隔多久也在我上哨時聊出一則訊息,事先知道就心裡有數,果然沒多久之後就變成正式對談,憲兵排值星官直接找上我,告知其憲兵排將要離開旅上一陣子,要到位於清泉崗的硬漢營區去,進行一陣子的鎮暴操練,而除了禁閉室不交接之外,哨長與旅部哨將由待命班先卡一陣子,直到他們操練完畢回來。

對於這種加重負擔的事情,在演變成人少事多的情況下,就不得不將所有上哨人員重新分配過,同梯的自然是站哨長人選,加上我就起碼有三個在輪,而旅部哨在之後好像沒派遣,反正也沒通知到待命班,就不了了之是最好的,但是卡了哨長就多一個衛哨,白天又還要正常操課,這睡眠就不免會被壓縮到。

某天,對於記不住是幾月幾日,都是以某天來帶過,憲兵排開始著裝演練鎮暴隊型,與我們不同的裝備,憲兵排是鎮暴服裝穿上,盾排與齊眉棍都出籠,那段時間據憲兵所說,到了硬漢營區還要搭配水車,而且不僅他們這個憲兵排去而已,算的上是憲兵的一項重大演練。

在這憲兵排演練當中,白天的待命班也是要正常操課,這裡所要說的某天,在憲兵排收隊回營舍裡之後,我帶著待命班也剛意下課休息十分鐘,遠遠的望見二個人走向我們這群人。

胤禛:「所有人聽口令!立正!待命班第三伍伍長胤禛報告,待命班目前正在操課,課目鎮暴操演練,報告完畢!敬禮!旅長好。」大家一起喊著旅長好向旅長敬禮。

待旅長回禮後才繼續下令:「禮畢!稍息。」大家長的突然到來,令大夥不自覺得倍感壓力,是正常巡視營區,還是看到這裡有令旅長大人不滿之處,看著旅侍從士這位朋友,也沒給我打任何的暗示,想想應該是巡視營區才是。

旅長:「現在不是已經換季,旅部也已經下令白天不穿外套,怎麼待命班還穿著外套在操課,你們衛兵司令人在哪?該換季還是要跟著換。」

胤禛:「報告旅長!沒接到通知要脫外套,所以沒有進行換裝,衛兵司令目前在排衛兵班哨表,請示旅長是否要找衛兵司令?」

旅長:「待命班等會把外套脫了,雖然還是有點涼意,但身為軍人是不會怕這點涼意才是,衛兵司令在忙就好。」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胤禛:「敬禮!旅長再見。」旅長沒多講話,趕快歡送旅長走是好事,與侍從士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


對於旅長巡查營區,這從其上任後是一直進行的事,不論白天或夜晚皆持續不斷,除非人不在旅上,在當時也是很難得面對旅長進行報告,雖自感報告得有點不倫不類,但一切沒事就是最好的。

而憲兵排在不久後就全面移防至硬漢營區,待命班也開始將哨長給交接過來,對於大門口哨長的穿著,算得上幾乎完全沒武裝,戴小帽穿著草綠服裝紮S腰帶,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刺刀,現場武力就完全仰賴正副哨的火力。

大門口自此完全由我們全面包辦,這也意味著自此人員進出管制與查緝違禁品的責任,也由我們待命班完全承受下來,對於這樣的勤務,自然是加重了負擔,也還不知道有多少事會發生。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3-03-06 17:07 編輯 ]



部隊生涯        待命班四
一分鐘待命班,在本旅有別於其它單位或營區屬臨時編組,旅上的作法是輪流由各營連派出兵力進駐大門口,直到下一個接任待命班的部隊前來交接,自進駐後就是二十四小時處在戰備中,舉凡本旅防火、防災、防颱、反突襲、反滲透、反破壞、反侵入等等許多的反,這通通都是本旅第一反應快速部隊,一分鐘待命班的事。


處在此等看似高壓的生活中,其實除了衛哨稍加吃重,必須二歇三或二歇四的站哨,白天還必須與本旅作息一致,針對這一點就是本人感到比較疑惑的地方,也覺得在當時居然可以這麼做,要是真被督導到的話,這缺失是算在旅長身上,還是直接懲處到待命班,畢竟旅部不會針對這自個下的命令來找碴,但軍團甚至是更高層單位來督導,那就真的超出一個上兵所能承擔的地步

首先是早晚跑步,在時間如此緊迫的勤務中,處在待命班中的我們,早晚還要換體育服裝去跑步,當然!要跑完五千是鐵定不夠時間,只能夠換裝後概略做陸軍操暖暖身,隨即繞著旅集合場跑上一大圈,再飛奔回大門口換裝,準備前往進行昇降旗的勤務,竹仔坑營區一個無下雨的清晨,待命班要做到衛哨不間斷,跑步與打掃及昇旗皆要掌握好時間,這一切就只能夠做到有跑步就好

對於這跑步的細節,會到如今還如此印象深刻,概因當時跑步皆比憲兵排慢出發,但隨即就在繞行旅集合場時迅速超越,並不是砲兵就比憲兵強上許多,這也是沒有辦法之舉,畢竟誤了昇降旗的時間就是待命班的錯,但憲兵排友人繼伏地挺身之問題後,又再度前來關切這跑步,是否可以不要跑太快,勉得他們排上長官又要比照待命班辦理,說真的也是百般不願意,害到你們也並非我本意,但環境與事實逼著我不得不如此。


其次是清潔環境區域,大門口與憲兵排兩相對望,彼此週遭環境屬自身清潔打掃區域,但待命班這邊還要多負責整個營區外,由對空哨到對空哨間圍牆外的清潔工作,這段路對於有經過或待過竹仔坑營區的軍友,應當是比較清楚這一段不算近的路程,由大門及戰備大門,往左右兩邊延昇至圍牆轉角處的對空哨,這樣的清潔打掃工作是每天都要進行的。

假設在打掃過程中,突然遇上戰備督導,在一分鐘內是鐵定無法集合完畢,更不用說立即去從事快速反應處置,但這卻又是交接而來的勤務之一,確實很令人納悶迷惑不過包含我在內的待命班成員,都很喜歡這個晨間打掃工作,唯一不喜歡的是當天被我指定打掃會客室的學弟,那就意味著他不能夠出大門放風,對於這等打掃像給福利似的工作,打掃會客室就變成必須輪流,或者表現較差者留下打掃

可以離開營區在外面晃,雖是做著清潔打掃的工作,但還是有著一定的彈性時間可供運用,這就讓待命班可以去買早餐吃,哪怕營長大力整頓伙食,換換口味來吃頓外面世界的早餐,當時不僅待命班這麼做,憲兵排也有人托我們買回去,甚至是歸建的陳排也三不五時托我們買早餐,有時還不止陳排自身要吃的份量,這或許就是人的本性

而這裡就要回憶起那時的情景,打掃完成後的集合,我快速地巡視一遍後,會指派公差前去買早餐,這是在營區裡就已做好份量種類的統計,剩下的人還必須裝模做樣地繼續打掃,待公差買好之後立即整隊回營區裡,而我個人是向出大門左前方的店家買早餐來吃,那店家所賣的其他商品我不清楚,概因我只買同一種湯來享用,那似乎是桂竹吧!圓圓一圈一圈的,搭配著些許碎肉與福菜熬煮,這種用大骨下去熬的湯很香,我幾乎天天買上一碗來喝,直到下了待命班勤務歸建甚至退伍後還刻意清晨開車南下,為的是能再喝上一碗記憶中的熱湯可惜的是店家早已不在,去年特地再繞行經過營區才北返,連當年記憶中的矮房子也消失不見,目前在旁邊已立起大樓,那多年前喝湯的記憶仍在,但再也喝不到那熱湯的美味。

當時做著這許多與戰備無關連的勤務,倒也沒在這些時段來督導,不過當下是無法鬆懈下來,就深怕真的被戰備督導,那該如何去面對督導官,而旅上的長官們在面對這等事,是否會棄車保帥犧牲待命班,這一點就不得而知,但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也一直相安無事的下去,對於跑步與買早餐,就演變成很平常地一件事在進行,當然那記憶中的熱湯,直到目前還是徘徊腦海,卻又試煮不出那湯頭滋味,不得不說是種遺憾。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3-03-07 03:43 編輯 ]



部隊生涯    待命班五
每個訓練中心在短暫的新訓教導中,所培育出的每位新兵,不論所學有多少有多深入,也都統稱為步槍兵,直到出了新訓中心,被挑選入學校接受養成教育,或者分發下部隊學習與中心不同的裝備,這時許許多多的分科,也因部隊的性質不同,從而改變最基層的兵,就像我是由步槍兵變成無線電話務兵,在第二年又變成記錄兵。

大門口不會因為缺了誰,那位置就會有所改變,在憲兵排離開本旅去鎮暴訓練的時候,安靜許多是必然的,畢竟一整個加強排都離開駐地,而平日都由憲兵主導的大門口,在交接後也隨即歡送他們離開,這裡的所有勤務就完全由待命班承接下來。


哨長,這個位置是大門口應變處理的第一人,要能夠排得上站此哨的,除了我與另二位同梯,還得要挑出機警點的一兵學弟,在憲兵交接的內容裡,大致上都在平日站正哨時觀察處置方式過,但是觀看與接手處理,這就完全是二碼子的事。

除了本旅將軍車的進出,尚且需要背誦好些部車的車號,尤其是離本旅最近的上級單位,軍團裡高階長官們座車的車號,這當中包含發現車輛前來,該如何地與該車應對,以及迅速回報到旅戰情,好讓旅長能有足夠時間下來接待,這一些環結之前都覺得沒甚麼,直到遇上軍團政二將官車,在學弟未經我手勢指揮就收槍放行,慌得我是連忙急報到旅戰情,這才知道看似簡單的事,往往心中所想與現實的落差,這之間的差距是會被迷惑的。

雖然我沒法做到一葉知秋,然後再去深入思考為何會有四季變化,葉子最終為何會凋謝,而當春天的來到又是新芽萌發,這種太深層的思考,對當下的我是不會也不想去思考的,能考慮的就是再教育,務必將待命班在這段日子裡,能將大小事務都控制在無缺失裡。

辜且不論我身份只是上兵,在這我就是實權人物,又有著二位同梯的支持,對於再教育與調整衛哨的事情,不教而誅是我極其厭惡的,所以先教後觀察上哨的態度與反應,往往在操課中還要留意著大門衛哨,除非是同梯的去站哨長,才能讓我稍稍地放心些。

照裡來說這樣密集的上哨與操課,昇降旗又要出旗、槍兵勤務,待命班應該是個累透了,讓人覺得很乏味的地方,但苦中作樂自是基層士官兵,一種能夠自發性產生的行為,讓自己好過一些些,這對於人來說是很正常的,而我也不自覺當中被學弟們觀察著我的言行。

會聊到這也是因為我掌控著待命班大小事,所以我心情好的時候,或許可以多買杯飲料,沒煙抽的時候可以到我這來打秋風,這是在某天我站哨長時才赫然發現的事情,也細細地想著大家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此時此地不就像在中心時的教育班長那樣,所下達的命令也是說一不二,而學弟們也會注意著我的喜怒愛樂,這就隨著二首歌表達出學弟們的心思,以及他們對我這位學長的態度,當然這並不包含所有成員,只是佔了大部份而已。


第一首歌是江蕙所演唱,當時在每週一至週五的晚間六點半,隨著該部連續劇開演,就會播放的片頭曲,歌名是返來阮身邊,對於這首歌在當時來說,並不只是聽著這歌而已,還會因歌而思念遠方伊人,被學弟們觀察到了之後,居然做了一件令我啼笑皆非之事。

在帶完降旗勤務後,我就換裝去接下大門口哨長,沒想到的是時間來到片頭曲開始播放時,寢室裡居然一陣鬧哄哄地,隨即居然有學弟強勢出頭喝止。

「安靜啦!馬上轉到××台,胤禛學長要聽那條歌。」聽聲音是57梯的學弟。

「馬的!你是不會開大聲點,學長站的位置會聽不見啦,這樣也不知道。」哨長等於是站到憲兵排那邊,音量太小的確會聽不見,但現在都拿我當武器來壓制其他人嗎?這可非我的意思。

「不講話會死喔!就安靜點吃你的飯,讓學長聽這首歌一下會怎樣。」旅上正逢用餐時間,也還算是蠻安靜的時刻,這樣的對話從寢室裡傳出,當時對學弟的愛戴是蠻窩心的,但又怕有長官來巡查聽到,反而就不是件好事了,可是少尉司令完全沒干涉過這件聽歌的事。

以後的上哨要是排自己站晚間6~8哨長,少了學弟們彼此間的爭吵聲,而寢室裡會傳出江蕙的返來阮身邊,直到美妙感人的歌聲結束,那音量也隨即變小回歸正常,當然寢室裡也是繼續用餐。

既然提到這首歌,就不得不提另一首也是很紅的歌,事情發生是本旅有勞軍之事,各單位皆派員前往參加,地點就選在砲兵營餐廳舉辦,由於待命班本就顧守著大門,自然對進入的人員就會小心嚴看,卻意外發現本次勞軍有黃品源,對於這項消息自是很快回報到我這,我也不禁想起當兵前紅翻了的歌──妳怎麼捨得我難過。

腦海還在想著這首歌的旋律與歌詞,一旁的學弟很突兀的七嘴八舌問起事來。

「學長!我們站待命班不能去參加勞軍活動吧!」這語氣很無奈,但你們都知道還要再問我,就算問我也是不能參加,那是問好玩的嗎?

「你們問我也不能改變甚麼,我們現在就是守著大門,這放你們去看勞軍晚會,一遇上督導不就完蛋。」對他們實在也沒甚麼好說的。

「不是啦!學長!晚間不是還有要操課嗎?我們可以靠過去一點。」腦筋轉得很快的學弟,提出這個讓我不想拒絕的意見。

「晚上再說,你們現在聊得很起勁,看來也休息夠了,那就開始繼續刺槍吧!省得你們想太多,聽我口令!取槍!好!………………………….」在學弟們唉聲中又開始刺起槍來結束這對話。


夜幕低沉的竹仔坑營區,在用餐時間過後,砲兵營餐廳裡是燈火通明,看著遠處藝工隊正在搬運物品,也即將準備展開今晚的勞軍活動,對於勞軍無緣參加的待命班,自然是該做甚麼就做甚麼。

回到寢室裡著好裝,拿著槍隨即宣佈會客室前集合,便慢慢晃著步伐走了出去,也開始今晚的操課。

「托槍!向右轉!目標砲兵營第一排營舍自行轉彎,齊步走。」待命班操課場地一向在此,既不影響車輛出入,又能看見大門口狀況,可以隨時做出反應。

「立定!向左轉!槍放下!再看齊一次!向右看~~~~齊!向~~~前~~~看!現在聽到學長這邊講的,你們也知道今晚勞軍,很可惜這並沒有我們的份,不過學長也要告訴你們,就算是在連上來說,你們的梯次也是排不上的,所以當一天兵就盡好自己本份,現在該操課就好好地投入訓練,也讓他們知道我們是很認真的。」操課前的動員與加油打氣,讓學弟們似乎更加起勁,或許已有學弟看出我想做的事。

「我們同在待命班,你們有沒有信心,殺聲要中氣十足讓他們都聽到?」我很隨意的問出這些話。

「有!」學弟們幾乎用吼的喊出來。

「那樣好!我們就展現我們的殺氣與精實,用槍!隨後聽我哨音指揮。」夜間鎮暴操訓練就此展開。

「嗶!嗶!嗶!嗶~~~~嗶!   嗶!嗶!嗶!嗶~~~~嗶!   嗶!嗶嗶!嗶!」

「殺!嘿!殺!嘿!殺!」聽得出學弟們吼勁十足。

「嗶!嗶!嗶!嗶~~~~嗶!   嗶!嗶!嗶!嗶~~~~嗶!   嗶!嗶嗶!嗶!」

「殺!嘿!殺!嘿!殺!」在哨音與殺嘿聲中,不遠的距離也終於來到,已經逼進砲兵營餐廳,也是勞軍會場所在地。

「嗶!嗶嗶!   殺!嘿!殺!嘿!殺!   嗶!嗶嗶!   殺!嘿!殺!嘿!殺! 」連續地短哨音,讓殺嘿聲連續喊出。

「你們是哪個單位的,不要在這邊操課,都晚上了還跳甚麼鎮暴操,不要妨礙勞軍的進行,你們實在太大聲了。」這位長官跑著過來制止我們喊下去,還詢問我們是哪個單位的,真搞不清楚狀況,看識別帶子也該知道是待命班,不過基於官大學問大,應該脾氣也會很大的原則,還是退讓比較能保護自我。

「報告長官!我們是待命班,現在正按表操課,現在正進行鎮暴操演練。」該回答的就要好好回答,勉得長官心裡又不高興。

「要操課就到遠一點的地方,別在外頭這麼大聲的影響會場,不然就靜態一點的。」長官說完就轉身離去,留下待命班的我們,我嘴角偷偷地微笑著。

「所有人注意!立正!聽我口令,架槍!」我本來就是擺明故意跳到這來的,為得就是來聽歌,在被制止繼續操課後,看出情勢的學弟與我,一起面帶微笑的原地開始休息。

說來當時也真的很巧,在架好槍原地脫鋼盔休息時,很正常的點起了煙,而會場裡也傳出歌聲。「對妳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孤單的我還是沒有改變,美麗的夢何時才能再出現………………………..」幸運地剛好聽到原唱此時唱起這首非常紅也感人的歌,「最愛妳的人是我,妳怎麼捨得我難過,在我最需要妳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就走,最愛妳的人是我,妳怎麼捨得我難過,對妳付出了這麼多,妳卻沒有感動過。」歌已聽到的目地已經達成,也沒有那心情再操課下去,在休息好一段時間後,便取槍帶隊回待命班。

晚間點名做體能,有藉於今晚本營區有勞軍活動,所以體能的份量也大幅地減少,適當的百來下做完就解散,而這首歌卻讓當時的我,煙是一根又一根的點起抽著,在沒有像去年學長的龐大壓力,此時心緒完全已飛至遙遠的伊人身旁。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3-03-11 17:47 編輯 ]



部隊生涯      待命班六

身為營區待命班的一份子,來到這就要有深刻的認知,除了固定的勤務外,戰備督導才是待命班的主要任務,雖說一天二十四小時,是不可能會一直在督導著,但真遇上了就全看督導官,累與極累都在其心中決定。

自入駐待命班在第一任衛兵司令陳排帶領時遇上督導,也晃過好一陣子風平浪靜的好日子,只是站站哨在操個課,盡量讓學弟們心裡放輕鬆些,倒也大家安穩的過上一段愜意生活,畢竟能脫離大部隊就算好事,哪怕多站一班衛兵,也不過多二小時罷了。

少尉司令接手後過著神隱的生活,陸官正六十二期畢業的少尉,在剛下到部隊未久來到待命班任衛兵司令,對其而言也算是難能可貴的空閒日子,衛哨與操課都幫其處理的好好的,掛個名在小寢室裡任衛兵司令,雖不是我們要刻意去架空長官,但現實也不得不如此去做,少尉排長可以說完全放權,只求一切平安無事。

自少尉司令上任後第一次遇上旅部督導,很意外的鎮暴操居然不受歡迎,督導官來到後先測驗緊急集合,這一點是沒在怕的,一分鐘內絕對是全副武裝集合完畢列隊,雖說大白天的還在操課,這就省去取槍的問題,剩下土木工具與77無線電就指派學弟去取出在分配,這第一關就安然渡過。

正想著再來就該跳鎮暴操之時,督導官居然下達狀況:「營區砲車場一帶有可疑人員侵入,侵入人數與動機不詳,待命班該處置。」面帶微笑下完狀況的長官,很從容地看著我們。

正當大家在等待命令時,不知是哪位學弟率先轉身要跑向砲車場,這一舉動引起少尉司令的認同:「目標砲車場!所有人隨我前往。」這可是少尉司令上任以來的處女秀,看著已經有人隨衛兵司令開始跑來。

照理說我應該服從衛兵司令的命令,但是就只有我要揹著77無線電機跑上那一段路,這就很難想要配合這道命令,連忙追上剛起跑的衛兵司令,並將其給拉住停下來,同時大喝:「所有人給我回來!悍馬車駕駛立即發車。」這才制止住一群想跑的人,對我來說可不想幹這傻事。

所有人員上車後,悍馬車隨即奔馳而去,在接近砲車場之時停車,看著衛兵司令無動作,只好拉拉他小聲地說:「人員散開警戒。」這一點倒是立即讓少衛司令有了動作,在其指揮下依地形分配部署,向著圍牆灑開來出槍警戒。

這時蹲在少尉司令身旁,看看四週皆已佈置妥當,這才回報旅戰情戰備督導,現正嚴密監視中,並逐步展開搜索四週,這一類的無用話語,該說該做的還是要去做,等到督導官散步而來,並就待命班警戒位置及處置情形概略看看後,就下令待命班撤回。

遇上督導能坐車還是比較好些,不然這戰備車放在那是放好看的,而且跑上這一大段路,真有狀況也來不及處置,不過當場並沒想這麼多,只隱約覺得少尉司令可能剛下部隊,對這種狀況似乎還反應不及,可以說學校教的與實際面對還是有段落差。


第二次的督導就有點狀況,因為在遇上戰備督導前,學弟們不知道怎麼吵到少尉司令,所以在某天晚點名前把我找進小寢室,很直接的跟我說等會由他來主持晚點名,對於這本是衛兵司令的權責,我自當不會反對也沒有第二句話,不過接下來的談話就有點傷人。

少尉司令:「最近待命班似乎有點散漫,我覺得這樣有點不妥。」這是在質疑我帶著學弟做得不夠好是吧!但你在這是主官,我還能說甚麼。

少尉司令:「待會做完體能後,我來進行晚點名,到時我會下令除士官外都蹲下,這就有點委屈你,但我會隨即叫你起立,你不要放在心上。」這樣說算是安撫我的心,還是在賣弄階級。

胤禛:「排長!那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待會時間到就先做體能,等候排長出來進行晚點名。」要說我心裡會開心或若無其事,那就真的太抬舉我。

當天的體能直接減量,做個一百下意思意思的就起身,隨後少尉司令也現身主持晚點名,在一一唱名答又之後,開始針對目前的狀況開始訓起話,講著講著就真的下達:「除士官外,所有人蹲下。」又再唸了幾句才叫我先起立,並隨即又宣佈我會一併蹲下,也都是被拖累的,這算是先大棒後蘿蔔嗎?

當晚唸了一頓後,一切還是原樣的動作,大寢室是真的有比較小聲些,就這樣又渡過二三天,在正要操課時遇上督導,同樣還是旅部過來進行戰備督導,這大白天陽光普照的,待命班再次緊集合接受督導。

或許的原因有很多,但我猜想的是旅部應該很習慣鎮暴操,我們這批待命班對於鎮暴操還真的蠻常訓練,所以在集合後隨即接到指示,大門口有暴徒欲強行進營區,待命班立即配合憲兵排進行處置。

望著已集合好的憲兵排,此刻已開始展開鎮暴隊形,待命班自然是在少尉司令指揮下,人員灑開出槍警戒,一直到此時都還覺得督導官很不賴,來這戰備督導就只讓我們成戰鬥蹲姿,向著大門口警戒。

在憲兵排跳完鎮暴操之後,督導官不知道在憲兵排下了甚麼命令,但看著憲兵在收隊解散回寢室,想著今早的督導應該就是這樣為止,算得上是很輕鬆又愉快,一點都不累人的戰備狀況。

督導官:「待命班!大門口暴徒經威嚇後已逃離,此時大門口狀況解除,但旅部後方小門疑似有暴徒侵入,待命班該如何處置。」

所有待命班成員,不同的位置卻同樣的等著少尉司令發話,沒想到少尉司令卻轉頭看著我,那眼神中透露著怎麼辦?我只好又接手下令:「所有人立即前往旅部大樓後方。」就這樣一群人持槍奔跑而去。

才剛跑到旅部後方集結好,正想要請少尉下令灑開警戒,我揹著的77卻響起對話,仔細一聽是督導官發話:「待命班已確認有暴徒將意強行進入營區,現由待命班進行鎮暴。」這不需要我轉達,身旁的少尉司令也聽得很清楚,同時學弟們也自動出槍等待哨音,我自然也是如此。

沒想到卻等不到哨音,這才轉頭看著身旁的少尉司令,可是少尉卻直接說:「我不會吹鎮暴操哨音。」這在當下可是大開眼界,一個只論階級卻連哨音都不會吹的長官,雖說那晚有事先安撫我,但畢竟我還是蹲下了,也沒想到我還有個伍長身份在,所以我也停在那裡不動作。

77無線電又再傳來督導官的聲音,催促待命班立即進行鎮暴,我望向左邊瞄到督導官正在轉角處看著,再加上剛才奔跑來到旅部後方,旅部裡頭可是好些軍官也看著我們,就不知道本旅四大天王是否也在看。

少尉司令:「胤禛!現在要鎮暴由你來指揮。」聽聲音也知道在急了。

無奈此時此景由不得我耍性子,也不允許我發這脾氣,只好將哨子放入口中,待命班此時也開隨著哨音開始鎮暴,       嗶!嗶!嗶!嗶~~~~嗶!
嗶!嗶!嗶!嗶~~~~嗶!    嗶!嗶嗶!嗶!    殺!嘿!殺!嘿!殺!

一陣地殺嘿聲中跳著鎮暴操到門口前方停下,無線電裡傳來督導官宣佈此時狀況解除,待命班立即返回大門口,講得很輕鬆又沒幾句話,但還是要跑上一段路,我就沒在等少尉司令發話,直接就往大門口方向跑回去,同梯與學弟自然也隨著我一道跑回,至於少尉司令自然是跟著一道跑。

返回待命班持槍站好,在督導官關切的述說戰備重要性,並提醒一定要隨時保持警覺,每個人要能立即完成戰備著裝,接下來一番勉勵後,終於督導官離開回旅部,留下這跑到一身汗的我們,該做甚麼就做甚麼,不過我卻從督導官話中,隱約覺得似乎近期應該會有大動作,但少尉司令的處置能力,我是已經完全對其沒有信心。


雖說我只是個上兵,階級明擺在那是應該要服從,但是章砲這衛哨長長期補休,而少尉司令又似乎只看階級,雖說事與權都還是我在發落,但這等只論階級的長官,頓時就失去我對其的敬重,而督導官所要求再三強調的警覺性,這絕對是無風不起浪。

對於有疑慮的地方,自然是先跟二個同梯打聲招呼,隨後在當天晚上做完體能後,也跟學弟提個醒,雖然大家的衛哨都很重,但是千萬別丟了我們這團體的臉面,白天督導也就這個樣子,所以要求大家夜間多加注意,寢室裡鄰兵在睡眠時遇狀況發生,要相互提個醒多幫忙。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3-03-12 15:05 編輯 ]



引用:
原文由 胤禛 於 2013-03-12 15:03 發表
部隊生涯      待命班六

身為營區待命班的一份子,來到這就要有深刻的認知,除了固定的勤務外,戰備督導才是待命班的主要任務,雖說一天二十四小時,是不可能會一直在督導著,但真遇上了就全看督導官,累與極累都 ...
嘿嘿 情節似曾相識
菜官什麼都不懂 但是又很堅持官威
觀察了幾天就想自己來 等到大家都等著聽他的 他又不知道怎麼辦了
老兵幫他搞定 檯面上他還得擺面槍 要老兵有分寸 不要沒大沒小的
反正能做事 肯做事的上兵叫做犯賤 錢領那麼一點
事情過過關了 還不是叫你入列蹲下 船過水無痕
讓你知道 這些事情其實長官都會 只是給你表現的機會 測試你會不會而已
千萬不要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補點文 讓這篇浮出水面..

[ 本文章最後由 uk3196du 於 2013-03-13 10:02 編輯 ]



引用:
原文由 uk3196du 於 2013-03-13 08:43 發表

嘿嘿 情節似曾相似
菜官什麼都不懂 但是又很堅持官威
觀察了幾天就想自己來 等到大家都等著聽他的 他又不知道怎麼辦了
老兵幫他搞定 檯面上他還得擺面槍 要老兵有分寸 不要沒大沒小的
反正能做事 肯做事的上兵 ...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剛升一兵時,官預46期三梯(比照1764)下部隊
連上一位排長,集合時教大家都蹲下,表達他多厲害,是軍官啥的
案∼又不是預官,預官我尊敬因為我沒唸研究所也沒考上預官,所以預官某個程度比我強,更重要的是我遇到的46期預官都是身先士卒,看老兵與老士官處理完後,都會主動問為什麼,大家也都很挺預官排長
記得連上有位陳排,背值星時親自下來帶體能,預官的體能多數都不如已經被學長磨練過的不願意,排長大概帶了50下,就有點帶不下去,連上紅軍士官親自出來陪帶,帶完基本數200,後來紅軍士官跟大家說,排長願意嘗試願意融入大家,大家要挺排長,連上也都很挺陳排
但是官預,不過你簽下去,我沒簽,你就比較厲害?
那位官預排長只會耍官威,巴結老兵,與老兵聯合刁難做事的中鳥(連上沒補兵,做事的當時幾乎都快破冬了,甚至要破金冬了
連長請官預排長管二級廠,排長則是與老兵聯合刁難二級業務士群,(不准洽公,不准夜間作業,要跟部隊操課)
最後二級業務士群也火大,那就依排長要求辦理,高裝檢時,差點過不了關,營長火大,記排長大過
這種人我只覺得是畏苦怕難,自我感覺良好
也因為官預沒篩選,造成基層部隊領導統御混亂



部隊生涯    待命班七之一

駐守在大口的待命班,對於人員的休假還是有在排定,只不過假日是較難放得到的,此外莒光日當天也是管制排休假,除了章砲以外人員,大夥都依此輪流排休該得的假。

有放假就必定會有收假,每逢休假前夕看著旅上一片和樂融融,當接近晚間六點之際就可以見到休假人遠往大門口走來,對於這離開營區的休假人員,對於當時待命班人員也算是加重勤務的事,除了檢查假單、補給證這二項,有揹袋子的還要打開檢查,以確保無軍用物品槍械彈藥流出營區。

一但將放假人潮給消化完畢,整個營區也頓時安靜許多,而戰備督導似乎也隨著休假而暫停,就當時接待命班那段日子,還真的沒有在假日被督導,無論這真相是甚麼,能不來總是比較好過些,雖說人在營區心在外,礙於待命班不得同時放假,那沒排操課的假日,除了每人正常的上下哨,其餘時間可就是絕佳大補眠時間。

對於衛哨極吃緊的我們,在竹仔坑營區放假之時,人員穿著鞋躺在床上補眠恢復體力,少尉司令倒是沒有表達任何看法,而我對於這樣的情景,也是深感有其必要,因為我也是極需補眠的一員。對於稍加休息過後不想睡的學弟,在不干擾其他人休息的情況下,只要不離開寢室範圍,也可以報備去後面不遠處的熱飲部買些飲料或吃的。

在收假日的下午,一樣的上下衛哨顧守著大門,自然待命班也過著吃飽就睡的行為模式,直到傍晚陸續有人收假,也開始為營區增添些人氣,也是意味著又要恢復正常模式的日子,而這些較早收假的人員,通常都是各連較資淺的弟兄,所以提早返回連上是很正常,每個老鳥都是由菜鳥開始做起,對於這樣的收假,自是點滴在心頭。


收假,有發生過二件較深刻的事件,第一件是收假當晚過了七點半之後,一些各單位的中老鳥紛紛返回營區,這就要提到當時的大門,在晚間六點過後是處於關閉的狀態,白天則是開啟由正副哨衛兵警戒營區外,這收假到了這時段是處於人較多的情況,而進入營區卻只有開啟一扇小門。

當時我從寢室走到大門口,正想要去會客室找同梯的哈啦打屁,這才發現大門口外擠滿了要收假的人,而此時站哨長的學弟正忙著檢查龐大人潮,正忙得已經應付不過來,見我出來之時不由自主投來尋求支援的眼神,一副我會懂得他的心的苦樣。

見此情況我便立即返回寢室拿小帽,並再找了三個反應比較佳的學弟,就這樣四個人一起走到大門正哨位置,同時要收假的人員立即退出大門外,為此還引來不少白眼怒視,但主場是我的,你們再怎麼急又奈我何,最終還是乖乖配合退出大門外。

我所要做的就是將學弟分配好位置,然後將小門完全關閉,這才將大門給開啟至適當大小,以利龐大收假人員能同時檢查後進入,對於此項應變措施,自是贏得心急如焚的收假人潮佳許,但往往人的劣根性也就此顯現,在已經加開四路檢查物品假單,連同哨長就是五個人在檢查,也還是有人大搖大擺地要插隊,且看我們同是陸軍還不太愛甩。

遇上這種愛插隊的大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處理他,直接繼續檢查那已排隊的人潮,這種舉動是鐵定會引來插隊者的不滿,甚至是怒目相向的瞪著,但是千萬別忘記一件事,主場是我的,我按照規定辦理時,待命班完全站得住腳,有本事不經檢查闖進去看看,但很可惜是直到下勤務,也沒有人做過這種示範,但不屑同為陸軍單位的待命班,在進行本是憲兵任哨長時所做之檢查動作,這在當時是大有人在,甚至引起憲兵排留守中士的不滿,當場在大門喝止才收歛些。

龐大的人潮在五個人努力消化下,直到晚間八點半左右,才逐漸恢復正常的人潮流量,不知道是火車誤點,又正好碰上高速公路大塞車,亦或者是竹仔坑營區附近地區,是否有大拜拜的熱鬧人潮,原因至今仍不知道,但當時遇上同時收假的人潮,可真是開了一次眼界,就連自己休假返回時,也未曾見過擠在同一時段回到營區,居然是如此的多人。


同一篇因字元數過多貼不下~~~固分成二段稍貼上

另能引起上兵偽造文書學長似曾相識的感受~~當兵嘛!這種官到處都有
但所有軍官來論~還是與社會上一樣~有好有壞
最怕的是只出一張嘴又甚麼都不會的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3-03-13 18:16 編輯 ]



部隊生涯        待命班七之二

第二件則是本人站哨長時所遇上,當天收假一直還蠻順暢的,遇上有小喝二杯才回營區的也善意提醒回到連上先洗把臉,似乎當天的收假應該是很完美,站著這班18:00~20:00的哨長,檢查至此也已快晚間八點,心中想著下哨要趕快吃便當,好安撫已經抗議到發出咕咕聲的肚子。

這一晚不是沒有查獲違禁品,同樣都是當場揉捏後丟入垃圾桶,但不對其犯行登記缺失,深怕帶著一小包檳榔被記違記,在連上的日子鐵定不好過,還要在假日出軍紀操,所以得饒人處且饒人就放過去了,這應該算是有放寬尺度了才是。


接近晚間八點時分,檢查到一位上兵級資歷的弟兄,雖然沒有嚼著檳榔進大門收假,但是其所揹的袋子裡,居然還帶著二大盒滿滿的檳榔,不禁讓我對其多看了一眼,沒想到對方很不屑的一副你奈我何之狀,完全沒有在尊重大門口警衛部隊的意思,三七步又語氣頗差的要求快一點,因為他要趕回連上收假。

那二盒檳榔終究被我下令,命其親手拿出來交給我,這引起該位上兵極大不滿地說:「你憑甚麼叫我拿出來?」又是個老到忘了自己是誰的老鳥。

「憑甚麼?就憑大門口現在是我們在駐守,就憑我現在站的位置是哨長,要我不沒收你檳榔的話,除非你能找到旅長開放可以吃,那我絕對不會去管你的事。」我當時可還沒狂妄到大喊,這是我主場你又奈我何?還是解釋了這管制是憲兵交接中的其中一項,要是流進營區又被旅長等主官看到滿地檳榔汁,倒楣的還不是大門口待命班。

好心的解釋未得到善意回應,在對方口氣極差之下,我也憤然將二盒檳榔揉捏丟入桶裡,隨即就將這位上兵的資料給登記起來,這不是拿張白紙抄抄而已,是直接登錄在大門口糾察違紀簿上,讓其當場雖氣又無可奈何,也感到事態有點嚴重,這一接過我還給他的假單與補給證,便匆匆忙地趕回其連上。


下哨後,吃完便當稍為休息一下,看看也已晚間八點半,便將未上哨人員集合至會客室前,隨即就今天遇上的狀況說明一番,並要求學弟不要因同情而放行,大門口管制不嚴之下,倒楣的一定是我們自己,旅上可不會去化驗檳榔汁比對找出是誰吃的,反正按慣例是有人被懲處即可,所以要求學弟做好本份,真處理不了就找學長們出來支援。

接下來就是體能時間,在大部份學弟都已漸入佳境下,這伏地挺身做個二三百下也算是正常的數量,既不會太累也不會歸建後跟不上本連的基本量,就這麼帶著大家一起做著體能時,有位身揹藍白紅三色值星帶的下士來到待命班,這時我將部隊交給同梯的前去處理,原來對方是想來說聲很抱歉,然後就憑這一句抱歉想要劃掉違紀,也不想想其連上兵那態度多惡劣,說起話來又愛問候別人母親,我直接就拒絕這位值星班長,便趴回地上跟著繼續做體能。

沒想到約十分鐘後,這次來的是身揹紅色值星帶,也有人稱其為月經帶,怎麼來的不重要,重點是這次換了個上士值星官來交涉,為的還是那位上兵所犯之事,想當然是談沒二句就回絕對方,只是這次對方看我是個上兵,就想找衛兵司令交涉此事,這當然得到我極冷的回應:「要找衛兵司令也行,請自行進入裡邊寢室,但我可以在此說一句話,待命班這裡我不想劃這違紀,你找誰都沒有用,除非你直接去旅部劃掉。」就這樣讓上士也吃了閉門羹。

只是不久之後,連長與輔導長居然一起來到待命班,我正覺得奇怪他們其中之一居然沒休假,還二人都同時留守在營區裡,這時已經走到正起身活動活動的我們這邊時,我也發覺到本連主官管一道來此,想必又是因為剛才那件事。

「參三!你是不是記了違紀,而對方在大門口態度很差?」連長一副很無奈的表情來到這問起這事。

「報告連長!今天確實有記了一個上兵違記,對方既不尊重我們的勤務,口氣言語又極為惡劣,所以我才登記他的,一般遇上了就是當場揉掉了事,並不會刻意要去登記違記,畢竟那要出軍紀操,只是這個人態度真的很糟。」我還算很正經的回答連長所問之事。

一旁的輔導長仍是人畜無害的笑著說:「死老兵,對方派了值星班長跟值星官都被你給擋掉,現在都找到連上拜托幫忙劃掉,你看這事該怎麼辦?你看要不要賣個面子劃掉,也好做個人情給對方連長。」老闆沒強制要求我,反而將球做好給我。

一臉真的很無奈的連長也說:「參三,真的可以劃掉的話,就幫個忙劃掉好了,對方連長也都拜託成這樣了,這爭執下去也不太好看,連長也知道不是你這邊的問題。」

這時看連長講成這個樣,便轉身示意同梯的將待命班帶回寢室,這才有利我繼續跟連長扯下去,但又不會在學弟面前讓連長沒面子,但遠方裝步營那在此時出現二道身影,往砲兵營營舍走過後,又往大門口方向走著過來。

來人遠遠一看皆是軍官,一看就是主官管的態勢,沒去細看對方的臉孔,只先看其階級與兵科,就概略猜想應該是那位上兵,在收假並定要回報有無違紀,這下對方的連長與輔導長都親自前來,這會不會搞得太大了一些,回想往日憲兵排哨長所記的違紀,也沒見過這等陣仗。

待對方的連長與輔導長走向前來,本連輔導長又說:「死老兵!你看看這個違記,讓這二位連長與輔導長都親自來拜託了,你就看著辦?千萬別讓連上太難做了。」

我與對方二位長官互相看了一下,對方頓時嚴謹的表情就化開來,我也笑著說:「哇!都升起來當連長了,還有一起來報到的當輔導長,你們應該是同心協力好辦事囉,對了,昇官沒通知又沒請喝涼的啊!連長。」

本連連長在一旁不解地看著我們,我又繼續對著連長說:「連長沒事了啦!這是當初軍官講習班認識的,這件事我會好好處理的,保證不讓你難做人。」

對方連長:「文書!這件事是我連上兵的錯,那個違紀是不是可以劃掉?不然我面子上不太好看。」見到是認識的,對方連長也沒擺譜就直接拜託劃掉

「那有甚麼問題,我是不知道那個上兵是連長你的人,要是早知道的話,我也不會記他違紀,直接轉給連長你自行處理就行了,這樣做才不會傷到我們的交情嘛!」一個違紀居然有扯出認識的軍官,自然就此平息下來。

「不過連長,違記劃掉這個面子雖然是要賣你的,但是你們連上那個上兵,聽他說話還真是衝,我們顧守大門是代表旅長,這一點他不懂就算了,說起話來三字經不斷,一直問候我媽媽,這一點讓我很生氣,所以我記了他違記,這一點你要體諒啊!」該劃的違記固然是要劃掉,但這並不代表我不可以訴訴苦。

話鋒再次一轉的我又繼續說「連長!輔導長人說見面三分情,我們相識也有一年多,說真的你們所派來的值星班長跟值星官,看我只是個兵就直接想用階級壓我,雖然口氣還算是普普通通不會太差,但是也沒有在尊重到我這個兵,我也是有著一顆幼小脆弱的心靈」既然沒事就索性打屁聊天起來

這時本連連長看看沒事了,便打聲招呼與老闆一道返回連上,而我與這二位認識的軍官也小聊一番後,對方也告辭回去連上,回去前還邀說有空過去坐坐,並說看我也快要到退伍的人,有空也過去串串門子,這風波到此就無聲無息地結束。


少尉司令自上次督導時,我有意尊重其所看重的階級禮讓其親自展現帶兵能力之後,可能是彼此不同連也就沉積下來,此次違紀事件從發生到結束,完全沒有出來參與其中,本連連長與輔導長也未進去找他,這對我們三連士官兵而言,又回到當初陳排讓我們自主管理時的態勢,是好與壞並沒有正確答案,但依我們來認定,還是自己管理好自己比較好過。

畢竟一個剛下部隊幾乎啥都不會的少尉軍官,每晚都是通霄睡到天亮,飯菜也都有兵打好,再多要求這一群睡眠不足的士官兵,所能得到的也只有反效果,雖說其在做事前也有先打聲招呼,但是一起入列蹲下也是事實尤其這其中我是扮演著殺傷力極強的角色,不管是對旅部業務亦或者是對學弟們,我等同是那座橋樑,對上任何事都是階級至上的軍官,既要我去做事又不給面子那意味著待命班業務將因此而停頓,畢竟我也可以躲起來不做那些事,於此我只是待命班第三伍伍長兼無線電話務兵而已。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3-03-13 18:44 編輯 ]



我在關東橋師部營區當過六天的待命班
很奇怪的是居然要新訓戰士去當待命班
待命班在側門 正門是憲兵在站的
那幾天根本比囚犯還不如 24小時不卸裝
睡覺不脫鞋 腰間還掛彈夾 好像也沒給洗澡
一天只有一次上廁所時間 待命班的浴廁只給兩個常駐的班長用
衛兵司令是我們那一連的預官排長
他一天只有早晚各出現一次 其它時間都見不到人
聽說連上也看不到他 可能是老鳥 混之有道
那六天應該是我軍旅生涯最狼狽的時間




引用:
原文由 uk3196du 於 2013/03/14 00:51 發表
我在關東橋師部營區當過六天的待命班
很奇怪的是居然要新訓戰士去當待命班
待命班在側門 正門是憲兵在站的
那幾天根本比囚犯還不如 24小時不卸裝
睡覺不脫鞋 腰間還掛彈夾 好像也沒給洗澡
一天只有一次上廁所時 ...
新訓師的待命班居然如此的"硬斗"
相較於關西戰備週時~~似乎也沒同梯有說過如此待遇
而73旅的待命班則因人而不同
我是要求學弟洗好澡擦乾腳後就穿上襪子
脫鞋睡覺是一定要的~但是鞋子要先調整好鞋帶~以利最短時間內穿好
至於上廁所這問題~~~整天只准上一次廁所~這也太不人性了
至於裝備在床上放著都有當下規定可循
只要能一分鐘集合完畢~~~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命令~有存在的必要嗎?
或許新訓師有太多不必要的亂規定~~~但下了部隊還不是都不一樣



引用:
原文由 胤禛 於 2013-03-14 09:55 發表

新訓師的待命班居然如此的"硬斗"
相較於關西戰備週時~~似乎也沒同梯有說過如此待遇
而73旅的待命班則因人而不同
我是要求學弟洗好澡擦乾腳後就穿上襪子
脫鞋睡覺是一定要的~但是鞋子要先調整好鞋帶~以利最短時 ...
當時關東橋師部正在興工中 一團亂
我們這種被代訓的其他軍種新兵都很慘(警察兵例外)
反正就是壓榨到底 操是照樣給你操 休息時間都在出很硬的公差
好在當時三四月 天氣不會太熱 不洗澡也沒差 一週回家洗一次
一天上一次廁所是指大號 要報備後 偷偷摸到附近連隊的廁所去
當時關東橋很缺水 被逮到的話 還會被臭罵一頓
小便都是在待命班附近的圍牆邊解決
連個人的生理需求都被壓抑與限制
所以我對關東橋極度厭惡 很不想去回憶
因為在那邊會覺得新兵比畜牲還不如
有一次我吃完午餐下餐廳時 在隊伍裡看到伙房養的大黃狗躺在地上曬太陽
居然心中想著 我要是那條大黃狗該有多好?
一想完 突然大驚 我怎麼自覺連狗都不如 真悲哀
差點眼淚都留下來了 正港的 淚灑關東橋啊
其實關東橋的班長日子也不好過 他們也很無奈
他們要請休假好像也很困難 連長整天臭著一張臉
班長一請假成功 那幅快樂的表情好像中了彩券一樣
大家日子過成這樣 應該都是那些連長以上的軍官幹部所造成的
所以關東橋真是義務役官兵共同的噩夢
沒聽過有幾個人對它有美好的回憶
淚灑關東橋 絕對不是說好玩的 那是真的!




部隊生涯    待命班八

一個團體的運作,有指揮也有聽令行事者,每個環節都需要彼此緊密配合,尤其是軍事團體,像咱們待命班這種建制極小的單位,自然也是如此的運作,否則自行其事的後果,那將是一盤散沙,也將是一督就倒的待命班。

歷年來國軍弟兄們,不管是志願役或是不願役,鐵打營盤流水的兵,分發到單位遲早也是要調走或是退伍,在最基層的義務役士官兵裡,也依入伍梯次有著先來後到的差異,這梯次逐漸演變成學長制,幸運點的單位不是那樣的重,在當時的年代中,學長制可是演變成制度裡的怪獸,幸與不幸可都是在分發時就注定,那兵運好壞可就相當耐人尋味。


話說本連自我分發到連上,一直都有著學長制的存在,但在老闆輔導長的管控之下,沒有讓這制度過度發揚光大,但默許學長制在有限空間裡發展,這有讓部隊的運作與戰力能保持一定水準,所以本連逐漸在此情形下,還依舊保留著些許的學長制。

自然來到待命班裡,包含二位下士同梯,我們這三個同梯都是學弟口中所喊的學長,運作各方面也是由學長來負責調派,但人性總是有好有壞,學弟們也是相同般的分出優劣,那時總是覺得南部兵較好帶,北部兵則是強的不需多說,劣的就夠令人頭疼。

與往常一般地過著相同的日子,在這還沒有女性軍士官的營區裡,熱飲部有位嬌小玲瓏皮膚白皙的女孩,每天早晚進出營區大門,就是我們能近距離見到異性的時刻,當然口袋裡有閒錢,也是可以去買飲料時見到她,但每月薪俸也才5100元,又遇上一堆不夠錢買煙的學弟們,我口袋自然縮水的極快,但要能抽到我的煙,自然得在操課時能跟上進度,表現的符合自身該有的水準才行。

那位女孩上下班進出的短暫時間,算得上是這沉悶軍旅日子裡的點綴,而待命班裡有位50梯次學弟,也讓我們這已穩定下來的待命班,相較於欣賞那位女孩於無言之中,50梯學弟更是讓待命班無言。


第一次學弟向我報備,內容是其要去找參謀主任,能說到要去找旅上四大天王報到,應該沒有一個兵敢亂說才是,起碼自我到砲三連以來,我還沒遇到過這樣的情形,但基於待命班的特殊性,所以只准他離開半小時,也請他注意時間並告知參謀主任此一情況。

有了第一次報備的經驗,這位同樣是台北兵的學弟,在隔二三天之後又再次報備要再去參謀主任那,當年我只想到台北兵的家中有背景的不少,像我同梯也是這樣有背景,所以雖然勤務繁重,但仍是准了學弟半小時前往旅部,倒是沒多去想到參謀主任是怎麼與學弟聯繫,就算派人來也應是先找到我才是,但次時的待命班在入夜後又多增一個哨,大家都是卡哨卡的很緊,遇上能休息就盡量先休息,所以還真沒多想這件事。

此時除了昇降旗的勤務,大門口就有哨長與正副哨要站,而夜間在通往隔壁禁閉室的地方,又還得要加派一員站哨,這對人力上來說又是增添負擔,偏偏此次再度放行讓學弟前往找“參謀主任”報到,直到快上其本身衛哨時,學弟依舊是未回到待命班,而此時居然由連上通知我回連上報到。

返回連上就見到學弟居然在連上,前往旅部找“參謀主任”的學弟,此時酒氣衝天搖晃的站在安官桌前,連長與輔導長也在一旁臉色不佳。

連長:「參三!待命班是怎麼管制的,居然能脫離管制喝酒,還醉倒在砲一連後方被發現,你看看這件事該怎麼處理。」連長此時可是極不悅。

胤禛:「報告連長!學弟跟我報備是參謀主任找他,我未經察實情況就直接放人離開,這件事我也有錯,請問連長想要怎麼處理這件事。」說完之後看了看身旁的輔導長,似乎沒有甚麼動靜,心想這應該是可大可小的事才對。

連長:「丟人丟到砲一連去,當時還叫不起他,依連長想就先找個人去替換他回來連上,該怎麼處理他的事,等回到連上再來談。」

禁假或關禁閉也都是處理此事的可能方向,但丟了我的臉也是事實,更何況是借用參謀主任的名義,這種欺瞞的作法真令我難堪與不悅,而這位學弟到此時還沒很清醒,看著些許慌張的臉孔,讓我內心更加氣奮難平。

「連長!老闆!我想這件事可以讓我處理嗎?他雖然已經犯下了錯,但我的疏忽不察也是事實,讓我把他帶回待命班處置,讓他能夠得到改過的機會,也能讓他明遼欺騙的代價,我保證不會做得太過。」當時只想把學弟帶回待命班整頓,嘗試著跟連長要求帶人走。

輔導長:「我沒有意見。」突然開口的老闆,又開始一副輕鬆狀的微笑著。

連長:「既然輔導長沒意見,連長這也不是不可以讓你這麼做,對於待命班人員管制希望能再加強,這種事不要再發生了。」連長似乎也不想多事,就同意讓我把學弟帶走。

胤禛:「既然連長與老闆都同意,那我就先帶學弟回待命班,一下離開太久也不太好,那我就先去了。」

一路上我是沉默不語,身後跟著犯下錯誤的學弟,二個人一前一後的下了樓梯,走回大門口旁的待命班寢室,正好此時也是用晚餐的時間,基於吃飯皇帝大的道理,就先用餐再來處理學弟的事。


一頓晚餐吃的是相當不開心,寢室裡的氣氛也是低迷不已,草草用完餐後走出寢室外,點了根煙在草地上來回走著,同時也為今天這事在回想,想到自己被這學弟給欺騙,還在連長與老闆面前丟了臉面,越想就越覺得悶,似乎讓學弟們過得太舒坦了些,才會搞出這件不光彩的事,更何況學弟右臂上的示別帶還別著,光想到這就覺得真是丟臉。

當然犯了錯的學弟要先處理,在其用完餐後就先在寢室裡罰站,其他學弟則是該做啥就做啥的,而我並未向少尉司令回報此事,慶幸得是人醉倒在砲一連,又由該連向本連反應,這才得以將事態控制在最小範圍裡,但沒讓這位學弟有個深刻認知,這實在也太說不過去。


晚間八點在會客室外提前集合,先就此學弟所引出的問題做檢討,隨後就是狂做體能,依稀記得當晚我唸了許久,伏地挺身也是足足做到九點多,這才讓學弟們起來立正站好,我最重的一句話是「讓你們日子過得太好了些,好像是學長做錯了。」隨後便是第二輪的體能時間,雖說一人犯錯而其他學弟陪著被操,這種處罰方式是我不願意做的,但是今晚卻破例的將所有學弟一道出操,只要求他們記得在這是個小團體,每個人都要隨時警惕互相幫忙,往後不要再有人心存僥倖的想與眾不同。

來到待命班這段時間,學弟們與我的互動大致良好,偶爾有犯錯者也是針對個人行為處罰,這無非是口頭上警告或者罰站罷了,此次還是頭一遭這般全部入列不分梯次的做體能,終究引起幾位學弟不滿,在列子裡直接就嗆聲,不過不是對著我而來,都是針對犯錯的學弟在開罵,但隨即被我喝止住。

說來這位學弟在待命班裡的資歷,還排在學弟裡算第二資深,僅次於另一位41梯的學弟,但二者的體能狀況皆不是太好,但差別在41梯學弟還算認份,雖然他們也會比梯次,但連那等小事都去管的話,那我真的就管太多了。

此次讓學弟們見識到我動怒,付出的代價是伏地挺身猛做,那種怨氣我也很清楚很明白,畢竟以往我也是如此的苦熬過來。

「雖然今天不是你們一起犯錯,但卻在晚點名做體能時多做許多,你們或許會很不滿,或許心中也有很多不平,但學長以往都盡量讓你們能自在點當兵,搞到現在給了方便,卻有人直接給我隨便,還假藉長官名義來欺騙,是我對你們太好過了,還是看我這學長好說話又好欺瞞,那就試試連上的傳統,有錯就入列一起被操,讓你們長點記性不再給我隨便。」心裡的不平終究還是用我的學長那套來進行處理,為的只是讓他們去比較,到底是各盡其職相安無事好,還是要亂搞出錯來操體能,這就由學弟們自己去思考,畢竟我也不能護著這些學弟到他們退伍。

解散之後才剛點起煙來抽著,學弟們剛走到寢室外,就傳來毆打的聲音,不時夾雜幾句三字句問候著50梯學弟,動手總是不好的,我趕快就制止下來,並要求他們不准再毆打這位50梯台北兵,但也順便對他們宣佈,只要我還在連上的一天,那就不准50梯在你們面前當學長,同時再宣佈每天下哨後,白天依然是入列操課,中午及晚間就寢前這位50梯學弟,都必須寢室裡罰站,同時待命班每位成員都是監督者。

同為宇字頭的兵,這位50梯的學弟自此極黑,不管是長官還是學長們,甚至是學弟們都是如此看待著他,偏偏他還幾次上哨又在賣弄梯次被我抓到,犯了錯的人還敢找學弟幫忙站哨,理由是上廁所或買吃的,每次的犯錯換來的是下哨繼續罰站,但其依然時不時地犯著這般脫序的行為,當然也沒有再一起入列操體能,而是有錯就罰不拖累到旁人,其他學弟們自此一次都積極許多,唯有這位台北兵有如不動明王,若有可能的話,還真想把他送到隔壁禁閉室,好來個眼不見為淨輕鬆些。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3-03-15 15:09 編輯 ]



常言道:軍中事可大可小!分寸的拿捏很重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樓上軍友提到衛哨勤務;我自己就有一次經驗──退伍前支援地區反情報組到山隴郵局查信,吃完早飯出門晚餐前回來,站ㄧ班固定班18→20安官夜夜睡通霄。ㄧ次友軍單位弟兄退伍,臨時來電話邀我下馬港餐廳去喝他的退伍酒,我正好值勤分不開身,我們那位與我私交甚篤剛下部隊沒多久,兵校比敘班不滿十八歲的娃娃中士在一旁聽到了就好心幫我代班,我也沒多想就交接勤務下山喝酒去了;沒多久值星官〈陸專上尉排長〉要帶隊下馬港看電影到連部交代,赫然看到自願役菜中士竟然在值安官;直覺就認為是我以老兵身份凹菜中士,再三質問小中士堅持是他自願幫我代班的,事後當然沒事啦!上尉排長連找我去問話都沒有!別的幹部也都當沒這回事;好在我在連上還算吃的開!不然後果很難預料!那時代老兵吃新兵你家的事!但是義務役要是動到自願役小士官的身上那你就成了公敵──敢欺負自願役的你不要命了!──光士校出身的基層幹部群起攻之就可以整死你,更別說是捅到自願役軍官那兒去了!真的很感謝我的前後兩任連長、輔導長與班排幹部對小兵的優遇與容忍,讓小兵死強的個性還能夠平安退伍!謝謝您們──193師保修營前支一連民國六十七、八年所有的幹部與弟兄們!謝謝您們對小兵的包容!



部隊生涯    待命班九
在部隊裡的階級很重要,但為何重要就因人而異,正常運作指揮之下,藉由階級與職務來指揮運作,這一點應該是沒有人會有任何負面情緒才是,但歸究到身為一個軍人本該如此,而私下的相處自當尊重階級,但也是可以像個朋友般相處,卻往往因人的身份改變,而衍生出許多令人不齒的行為,通俗點的來說就是階級昇了,那個腦袋似乎也換了。

在民國82年初這段日子,雖然與同梯們一起到待命班,在有權又有本事之下,雖是卡哨卡得相當累人,相比較在連上的生活,還是屬在軍旅生涯中活的較滋潤的一段時光,雖說當中也有點小風波,但終究還是安然渡過,一點也沒阻擋下離退伍日的前進,只是身在軍中自當服從命令,有一些事件並不能預估到,整體而言是有好有壞,日子也還是一天天的過,此時的心境在不自覺中也轉變許多。

在待命班勤務裡,會客室也是其中一個環節,與新訓中心不同之處,野戰部隊的假日沒有大規模會客這玩意,要會客還不如直接放假來得好,但既然有會客室,就必定有辦理到會客這業務,只是要像軍有們聊及的看妹妹,在這就真的是很難的一件事,偶爾才會有弟兄家人來探訪,通常也是因禁足等原因,這年輕女孩要能出現在會客室裡,不是說完全沒有可能出現,只是真的真的很難一見,倒是在這還辦理過新到部軍官業務一事。

猶記得當天人待在寢室裡,突然同梯阿榮跑回寢室叫我去會客室幫忙,雖是懷疑有甚麼事可以難倒這二位下士同梯,但這一點也不影響我們同梯之間互助的情誼,拿起放在床上的小帽,站起身來戴好小帽便起身去會客室,這雖然想偷懶休息一會,但同梯呼叫還是不得不去幫忙。

「學長好,我們三個今天是來獨立73旅報到。」一進會客室就見三個軍官坐在椅上等待,見我進來隨即起立並向我敬禮,並由其中一位向我告知來意。

看著領章上那一條棍子,怎麼說少尉再小也是軍官,我這上兵的位階離他們還有一大段距離,沒去多想的回禮後,該交代的場面話還是該說「長官,我只是個上兵而已,你們不用這般客氣,你們稍後一下待我聯絡人事科,等待那邊的指示,你們先坐會休息一下。」很其妙的心境,似乎我這上兵在待退時,已經跟軍官拉進不少距離,不過這敬禮與回禮一事,我倒是真沒放在心上,但該辦理的事還是要先做好,向他們收來補給證登記並查看一番,確定這三位不是來滲透的,這就該向人事科回報此事。

看看二位同梯便拿起有線電話開始辦事「旅戰情這裡是待命班,大門口狀況良好,但有三位軍官來報到,請幫我轉接人事科,謝謝。」等待轉接的空檔還順便調侃二位同梯「這麼一件小事也要我來,你們二個也太混了點,要不要來換一下,會客室我一個人包了,剩下的全歸你們二個,要不要一句話。」心裡早有答案,只是問好玩的。

果然二位同梯異口同聲地回我:「不要。」這答案是早就心裡有數的,所以也沒想再多哈拉下去。

阿材:「港梯ㄟ,旅部你比較熟,所以這三位軍官的事就拜託你處理一下,你不是也辦過軍官講習班,這樣正好啦。」最好軍官講習班是我辦理的,我只是支援當個小文書好不好。

這時電話裡傳來聲音:「這裡是人事科,你那是哪裡有甚麼事。」人事科裡傳來問話聲,語氣上雖不嚴厲,但用詞果然是上級單位。

「報告長官,這裡是大門口待命班,現在有三個少尉來旅上報到,請問是否現在帶人過去,請長官指示。」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開口先喊長官,總是對自己比較有利。

「三個少尉啊,那麻煩你帶他們到人事科來辦理報到手續。」對方也很的就回覆要求將人帶過去。

掛電話後轉身對三個少尉說:「長官,人事科交待現在帶你們過去辦理報到手續,現在帶著你們的行李跟我一到前往。」

四個人沒有刻意擺出甚麼隊形,但仍是三位軍官自動成一列的走著,就這樣四個人由大門口往旅部前進,走的自然是本旅將軍道,順便也為他們解說一下地形「長官,現在這裡是砲兵營的地盤,我就是砲兵營的兵,右邊三樓就是我的連上,不過你們應該是不會分發到我們連上才是,而左邊這裡這二間要注意一下,一間是政三監察官的辦公室,另一間則是軍法官辦公室,而除了這二間辦公室之外,右邊一樓是旅部連,這三棟營舍剩下的就是砲兵營在使用,再過去就是反裝甲連跟裝騎連,要在過去那邊則是裝步營的地盤。」東指西講的說了一堆,也不知道他們聽進去多少,但走著也很沉悶,就當給三個少尉導遊一番

走過砲兵營營舍後,距離旅部已經不遠,映入眼裡遠方有著對稱的一橫排營舍「左前方就是旅部大樓了,再過去的第一棟是工兵連與通信連,第二棟起是戰車731營與732營的營舍,最右方是支援營營舍,旅部對面那棟營舍,是砲一連與衛生連在使用,旅上大致是這個樣子,你們報到後看分配在哪,慢慢在熟悉就好,至少你們是少尉,總比我們這義務役士官兵強上許多。」飛快地解說著旅上大概位置,或許是因為這樣讓他們覺得我還蠻好相處。

身旁的少尉突然開口說:「學長,看你臂章顏色應該也快退伍了,不論階級只說先來後到,稱一聲學長也不為過啦,我想問的是裝甲旅會很操嗎?學長應該知道才是。」似乎這個問題是三位長官的共同想法。

「我四月中就要退伍,現在叫學長就叫吧,不過待會到旅部可不要害我,至於你們問的問題,操的定義很難去認定,畢竟你們是軍官,而且又不是步砲裝這三個兵科,所以你們所分發的連隊,是都有存在的可能性,與別的部隊來比較,裝甲旅要學的是蠻多的,就像裝步營來說,裝甲的方面要去學,步兵的也要去學,所以體能與專業都很要求,若是只論體能的話,至少你們會比我好過些,總不會有士官兵叫你們入列,但分發部隊之後,趕快融入自己連隊,除了自己的專業知識外,有空也多緞練一下體能,這樣在連上會比較好過些,仗著階級雖然能叫得動兵,但不會跟你太好或認同你,至於應該怎麼去做,這就要你們去摸索,畢竟每個連隊的作風都不一樣。」話說於此也來到旅部側門,就話題打住帶著軍官們進入旅部。

「報告,三位今天來報到的軍官已帶到。」看著人事科裡一群人,不知道該向誰回報,索性直接喊報告比較快。

「你是待命班的吧,我是人事官,把人交給我來處理就可以了,辛苦你跑這一趟。」話語倒是蠻客氣的,就像當年到關西帶領我們來旅上的長官一樣,果然人事科與作戰科還是有差異。

「報告長官不辛苦,那我回待命班了。」說完敬個禮,並向那三個少尉看了一眼,算是打過招呼就回待命班。

往大門口方向一個人走著,同時也在思考著問題,說是問題也還應該算不上才是,腦中想著的是自國小時,每當小叔放假回來,家中就會停放一部憲兵吉普車,那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軍車,也同時接觸到駕駛兵,當時還很欣羨當兵能開著車到處跑,此外離老家不遠處也有個兵營,家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借放一堆裝備,這也還算是蠻常接觸到軍人。

高中返回鄉下唸書,當時在303廠任職的二叔,時不時地就會在家裡招待總部來人,不管是校級尉級甚至是兵,還算是蠻頻繁地來到家中吃飯,自然那開著綠色載卡多的駕駛,就是我當時好奇發問的對像,而不管餐桌上是宣化場裡二叔的同事,或者是由總部下來視察的軍官,在在都讓我感覺很親切,直到自己接到兵單入伍,這才發現當兵前之所見,與自身在軍中所遇之不同。

二叔同期有位昇遷極快的叔叔,每次遇到就說要去拜訪我營區指揮官,這自然是指旅長這一層級,依這位叔叔的階級與背景,自然是有其一定的份量,但始終都被我家人婉拒,這樣的軍旅一路走來也即將邁入尾聲,現在自然不需要這所謂的拜訪旅長,但回想起自打下部隊接參三以來的生活,每每都不禁氣憤難平,一年多的歲月似乎都被參三給綁住,受訓鐵定沒我的份,前一陣子的火龍演習也被排除在名單外,連M110A2自走砲的實彈射擊都無緣參加,不得不說是軍旅歲月裡極可惜的一件事,不過已經高掛上兵一段日子,只要低調點過日子,離退伍令到手的日子就越來越近,甚麼階級甚麼學長的,到時就通通不關我的事,只是現在如此想著的我,卻沒料到我會因為學長這二個字,在退伍前又惹出好些事來,這真是怎麼都料想不到的。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3-03-17 15:48 編輯 ]



部隊生涯      待命班十

大門口隨著鎮暴演練結束歸建的憲兵排,回到竹仔坑營區而再度熱鬧起來,待命班在憲兵排返回當天,待其安置好後派出人力,便將大門口哨長勤務卸下,回歸由憲兵主控大門口勤務。

對於憲兵排的歸建自是好事一樁,這意味著緊縮的人力將因減少哨長這勤務,而得已回復到較寬鬆些許,對此自然是反映在排休假上,雖說對衛哨繁重是件大大好事,但真的輪到我休假外出時,赫然發現我的愛車不翼而飛,在附近找了許久皆不見蹤影,這才氣極敗壞地搭車返鄉。

丟失愛車的心情導致休假極不悅,待收假後又面臨同梯阿榮與學弟爆發衝突,頓時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學弟們臭罵一頓,當然晚點名時又是加菜的增加體能訓練時間,同時再次告誡學弟們,我對他們的態度是我個人行為,我同梯再怎麼說也是學長,而且階級又是下士,真有甚麼不如意的地方,可以等我收假之後回報與我知道,而不是選擇直接衝突解決。

一場同梯與學弟間的衝突,讓我意識到學弟們也是看人出菜,眼下我雖然壓得住陣腳,但退伍後管不到連上的事,會否因我待他們較友善的態度,導致他們對階級看法有了偏差的認知,這真要如此演變下去,那將是我的所作所為害了他們,所以自當天起又增添許多溝通的談話,藉著操課時將我想表達的話,融入到課程裡面讓學弟們吸收,至於說這作法到底好與壊,那就一切自在人心,至少我有努力過的善待這些像弟弟們的學弟。


憲兵排的歸建讓我們得以較充裕些排休假,我在這時也不用站哨長,自然是將自己排入正哨去站,這就多次同憲兵排一位金門人站哨,該位一兵正好小我一年當兵,在一起站哨時就從體能做多做少談起,天南地北的亂聊之下,終究還是談到了酒這玩意。

相談甚佳之下就約定隔天找時間去熱飲部,因其隔日衛哨被排到18:00~20:00哨長,所以隔日我與這位憲兵在17:00時跑去熱飲部,點了盤水餃加些菜來吃,自然無酒不歡又一人二罐台啤,時間雖然短暫但上哨在即,也未再多喝就散場。

晚間用完餐後從寢室裡出來抽煙,遠遠看見那位憲兵友人在招手,示意我過去找他,心中正納悶著快到收假高峰期,莫非他還想下哨再繼續喝,但是依他在排裡資歷也沒那麼夠力,想不透之下等煙抽完就往他走過去。

憲兵:「被你害死了,剛才硬要喝啤酒,結果被我們輔仔抓到上哨前喝酒,叫我下哨要去找他報到,怎麼辦?」友人現在很緊張的面對問題,同時也將一道喝酒的我找來幫忙想辦法。

胤禛:「對啊!上哨前喝酒真的很不應該,你是第一天當兵啊?」我很沒良心的落井下石,笑笑的打趣著不當一回事。

憲兵:「別鬧了啦!都已經這樣了,快幫忙想個辦法,不然我就黑了。」

胤禛:「你才在開玩笑哩!你本來就很黑好嘛!喝了酒也不見你臉紅。」我還拿他皮膚較黑打趣。

憲兵:「都跟你說真的很急,你還一直在跟我說五四三,真被你害慘了。」看得出已經有點慌的友人,畢竟他的梯次擺在那裡,所以情急之下找我商量,卻沒想到我還這麼對他,臉色越發不好看。

正好這時有人收假進來,我便退到其身後等待,偏這位收假弟兄站得位置不太對,要說不太對在那裡,那就是離憲兵友人太近,這裡的太近係指可以聞到酒味,但一般哨長檢查休、收假的時候,那距離也較此刻這二位要遠上一小步。

突然聽到友人說:「你離我這麼近,你是想要打我嗎?還是有甚麼企圖。」話語一落只見陸軍弟兄急退一步,可是一旁觀看的我已快忍不住笑意。

待其草草檢查完後,正要繼續對我說話時,憲兵排大門走出他們的輔導長,讓友人滿腹的話頓時縮在肚中,我看看也鬧夠他了,索性當著友人的面前,直接找上他們的輔導長。

胤禛:「報告輔導長!有件小事想跟輔導長商量一下。」先敬禮後再慎重的與憲兵排輔導長開口商議。

憲兵排輔導長:「是你跟他一道喝的?」果然是長官,眼睛一喵就知道我想要商量甚麼事,眼神不時地看向友人。

胤禛:「輔導長!是我請他去的,這真有錯的話也是因為我,但我也是因為跟你們這位弟兄蠻投緣的,希望輔導長高抬貴手,就…………。」只要能擺平不害友人受罰,好話有多少也都該全說出來,只求友人安然無事。

憲兵排輔導長:「上哨前本就不應該喝酒,犯了錯就該受罰。」笑笑的說著,似乎模稜兩可,這就有點耐人尋味。

胤禛:「輔仔,有錯也是我引起的啦,這位小老弟人很不錯,還望輔導長就放他一次,不然我真對不起他了。」此刻主場是憲兵排輔導長的,他說甚麼就是甚麼,而我也只能陪著說好話。

這時憲兵排輔導長突然走向友人哨長位置,我見狀自然也跟了上去,在對方輔導長看著不安的友人一會之後,氣氛突然也為之鬆懈下來。

憲兵排輔導長壓低聲音:「這事就到此為止,我要強調的是下不為例,畢竟衛哨是很重要的事,以後不要再犯了。」看來輔導長並未強硬要辦友人。

不待友人說話,我便直接回話說:「謝謝輔導長,以後我們會注意的,但是應該也沒甚麼機會,畢竟這裡勤務那麼重,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空,這次就多謝高抬貴手。」打哈哈的將事情給告一段落,能讓友人不被這二罐啤酒而受難,這般圓滿收場自是極佳,而輔導長說完也回到排裡,留下我們在大門口。

憲兵排友人:「喝了二罐啤酒就這樣,我再也不敢跟你去喝,而且我一堆學長都在看著,輔導長不追究了,學長們多半看你面子上,應該不會太為難我,以後…沒有以後了啦,一次就夠我擔心受怕的。」一臉憤憤不平的說著。

胤禛:「你這樣就怕了,你好歹是金門人耶,依我看下次該搞瓶高粱來喝喝,這樣才能展現你的酒量。」我到現在都還在打趣這位友人,看著他著急模樣就想笑,但此時收假人潮也開始湧入,我只好離開哨長位置。


在憲兵排門外還有幾位較資深的在飯後乘涼,心想莫因喝酒真害到友人,於是拿出煙來打招呼,幾個人在那吞雲吐霧一番,順便拜託他們多照顧這位友人,話說這幾位憲兵排的上兵,還真的剛好是與我比較友善的一群,就連晚點名做體能也是他們跟我討論能不能少做一些,勉得他們長官一直盯著待命班,希望憲兵排也能比照相同訓練度。


一陣哈啦過後也聊到他們不在旅上,這戰備督導似乎就暫時停止般似的,現在憲兵排歸建回到旅上,也不知甚麼時候就搞個突襲,一群人抽著煙聊著與自身有關的事,此時沒有陸軍與憲兵,似乎就只是單純朋友間聊天,但很有默契的是都覺得戰備督導不是暫停,近期一定會再繼續的,只是規模有多大就不得而知。


[ 本文章最後由 胤禛 於 2013-03-18 18:0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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