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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最後一次空襲警報

1954年9月5日,星期天,台北縣景美鎮
台鐵火車的隆隆聲,掠過淺淺的景美溪河面傳過來,可以聽到框啷框啷車輪壓過鐵軌的清脆聲,過橋進站時還拉了一聲長長的汽笛。從中山室窗戶向外望,暮色中慶應廟一帶,有了零零落落的明亮燈光,景美夜市隱隱約約的喧囂聲漸漸升起。
「七點半新店到淡水的班車。」劉指導員看看手錶,打了一個哈欠。
滿屋子菸味的中山室裡,開會的人個個笑了,主席位子的林連長也笑了,說道:「我們散會吧。」幾個幹部伸伸懶腰起身離開。林連長對指導員說:「達安,你等一下。」
「連長還有事嗎?」
「我們連上三個排,只有機槍排排長葉繼梧受訓,還沒有到差,四個槍長總要有個頭,麻煩你兼顧一下。」
「連長指示就是命令,哪還用說麻煩,太客氣了。不過我有件事忘了報告,也要麻煩連長一下。」
「什麼事?」
「國慶全團籃球決賽,我們第二連代表101營,要請連長帶隊。」
「現在進入戰訓,假都不放了,我哪有時間,請副連長去吧。」
「我們哪裡只要連長帶隊,還要連長下場才有希望打得贏。聽人說,連長以前就是學生隊籃球隊前鋒,代表防校打過貴州省運會,得過冠軍的。」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好久都沒摸過球了。」
「有連長下場,士氣就有了,信心就來了。」
「真還有這個作用?再說吧。」



隔壁的連長室,響起了電話聲,傳令兵李逢時衝出來:「連長,和排長電話。」
林連長腿長腳快,兩三步便抓起床頭的皮機電話,射指排長一向沉著,八成是緊要事。
「振華,什麼事?」
「報告連長,我在雷達車,有狀況!」
林連長一手按下床頭戰備鈴,一面交代:「達安,你去機槍排;李逢時,去請副連長到戰炮排,我在射指排。」
營房響起了噹噹噹噹刺耳的鈴聲,炮手槍手紛紛從鋁皮寢室中竄出來,衝進槍炮掩體,跳上炮盤,掀開暗綠色的沉重炮衣,起下炮口帽,炮身長長的後退滑板,在暮色中閃閃發亮。
高低手方向手跳上座椅,轉動手輪,對正指標,報出「方向好!」「高低好!」彈藥手從彈藥箱中,抽出暗綠彈頭亮藥筒的炮彈,插進引信測合機,報「彈藥好!」火炮士檢查電纜,扳開白森森的炮閂,窺視膛線長長盤旋的炮管,向炮長大聲報告:「火炮好!」四炮炮長再一一向戰炮排長報告:「第幾炮好!」
戰炮排排長李福光中尉向連長報過戰炮排好後,轉頭對廖昌東副連長說:「副座,這回好像玩真的了。」
車門緊閉的SCR-584雷達車,黑漆漆地隔絕了炮陣地的發射準備聲,只有雷達機與除濕機輕微的營營嗡嗡,操作台擠滿了人,都靜氣凝神望著暗綠色光柱不斷旋轉掃描的平面指示器(PPI)。
射指排長和振華少尉,用指示筆指著圓盤邊緣一個淡淡的光點:「連長,這裡不正常。」
584射指雷達的有效搜索距離為七萬碼,但是餘波可達十萬碼,那隱隱約約遠遠的一小點,若非仔細注意,還看不出是個移動目標。

「向圓山報告過嗎?」林連長問道。

「AAOC(高炮作戰中心)問過ACC(空軍作戰中心)了,上空無我機。」伍俊明雷達長回答。

林連長按下直通AAOC的電話:「請團長講話。」

話機中傳來團長劉克莊上校渾厚響亮的聲音:「光漢嗎?」

「報告團長,我們發現可疑目標。」

「我們也問過ACC兩次,上空無我機。」劉團長對第二連很了解,101營四個九○炮連,蘆洲、板橋、南港三個連換裝早,連長都是資深少校,只有第二連接炮最晚,1954年6月才進入景美陣地,林光漢上尉剛剛到任,接黃前忠少校的差,便進入戰備訓練,論資歷這只是個菜鳥連,偏偏卻是這個連發現狀況。不過,他對這個年輕的上尉連長也有信心,是高炮老袍澤駐西安炮兵第四十四團團長林中逸少將的少君,陸空十九期,將門虎子,英挺軒昂,篤實負責,有一股子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勇氣,幹勁十足,三個月來加緊訓練,星期天晚上還開機操兵,這一下卻真逮到了。打呢?還是不打?這是一個問題。以他的經驗曾在重慶炮兵第四十五團,從連長熬到團長,麾下九個七五高射炮連對抗來襲的日機,大大小小歷經百戰,打敵機貴在迅速把握戰機,方能萬無一失,容不得哈姆雷特的躊躇遲疑;儘管搜索台海的遠程雷達沒有發現目標,卻並不能否定第二連射指雷達目標的存在,身為指揮官,就要扛起這個萬分沉重的十字架。這時,他下達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光漢,」他一字一頓:「你再抓到目標,就打!」



有了團長同意放行的綠燈,584雷達車內頓時緊張起來,林連長一聲令下:「開遙控!」
炮陣地中四門M1A1九○高射炮長長的炮管,同時奮然昂起,齊嶄嶄與584雷達圓碟天線仰起的角度平行。遙控一開,四門炮的方向、高低與引信測合,都受到指揮儀輸出諸元的遠距運作;炮閂大開,只等二十二公斤的重彈進膛。

伍雷達長一聲:「追蹤!」雷達士操作微調手輪,使射距離、方向、高低諸元的光點結合,報告:「鎖定!」
平面指示器上的這個微光點,並不是直線水平飛行,看得出它時而偏左,時而偏右,高度升升降降,但大致上是朝台北市偏東南接近,九○炮的有效射距離為兩萬碼,眼見微光漸漸進入威力圈,林連長耐著性子與它鬥智,總要選擇它走上穩定的一段航跡,先下預備口令:「全連預備,兩發!」

炮陣地中,炮長緊緊跟在轉動的炮盤後面,靜待耳機中的發射口令,彈藥手把住塞進引信測合機的炮彈,另一名彈藥手雙手捧著一發炮彈,跟著炮身轉動,饒你是身經多少次實彈射擊的炮手,這時都口內發苦,手心津津出汗。
微光點向指示器中心靠近,一萬六、一萬五、一萬四……來了,龜兒子,有種飛一段直的,要你好看。終於,林連長對著話筒一聲叱叫:「全連,兩發,發射!」
戰炮排長一聲哨音,四門炮的炮長高舉的右拳向下一揮,大聲吼出:「放!」彈藥手迅速抽出炮彈,往炮閂中一塞,炮閂自動匡啷啷閉合,火炮士擊發繩一抽,蓬轟幾聲霹靂,震得炮手的耳朵嗡嗡響,強烈的黃橙色炮口焰,閃亮了陣地每一個角落;炮口強風捲起掩體外的番薯葉和沙土,向上飛揚,熱硝煙的酸味衝進鼻孔。炮管隨著炮身向後一縮,炮閂自動張開,亮晶晶熾熱的黃銅藥筒冒著熱氣拋了出來,火炮士不待它落下,一腳便把它踹到炮盤下去,彈藥手再抽出一發炮彈送進炮閂,火炮士立刻狠拉擊發繩,又是一聲強光閃耀的霹靂……炮長這時才報告:「發射完畢!」

四名老炮長,都是炮兵第四十五團第一營德國卜福斯七五高射炮的老手,在這次連發中,對九○炮發射退殼的俐落與穩重,不禁都誇「好炮!」
第四炮上士炮長李家祥,原是駐重慶歇台子炮兵四十五團第三連的火炮士,抗戰期中打日機,少說轟了幾百發七五炮彈,練就了左腳踢藥筒的本領,左腳腳面都踢出了繭。到台灣升了炮長,換了新炮,巴不得再施展一下身手,好好幹一場,不料這一回的彈藥手,是個菜鳥新兵,第一發炮彈發射震得他慌了張,忘了把第二發炮彈送進引信測合機,氣得李家祥奔上炮盤,要自己來測合裝填,李排長連忙吹哨制止:「好了,不測合!」李家祥直跺腳:「格老子的,漏氣!就是我這門炮少一響!」


台北第一聲炮響
「空軍作戰要勝利,就得避凶趨吉。」虎總給兩員高炮將領上課:「凶是啥?敵人的雷達。吉是啥?就是水域,不管河面海面,都是平平坦坦無遮無攔的大跑道,低飛雷達就抓不到,定好航向或順著水路,準能到達目標。」
七發炮彈連續發射的爆震波,震得像頭號貨櫃般的雷達車都輕輕晃動,操作台的人都緊張地注視指示器,看著兩順炮彈的弓形波慢慢上升,向那個微光點接近,彈群爆炸時,指示器上冒出一片淡淡的光雲,遮蔽了微光點。和排長高興說道:「命中了!」林連長對這些模糊隱約的纖維沒有作聲,抓起直通AAOC的電話,說得很冷靜:「報告團長,本連發射了兩順七發炮彈,目標放了錫片,我們繼續搜索中。」
景美的夜市熱鬧非凡,全省聞名,今夜慶應廟的香火燒得更為紅旺,香客進進出出,絡繹不絕,神座前籤筒嘩嘩嘩嘩響得像連珠炮。驀地裡,狂!狂!狂!幾聲轟天動地的炮響,震得神像框架的玻璃晃響,一下子天下大亂,香客與遊客驚惶對望,立刻奔跑到小街上,有些人跳進柵欄,順著火車鐵軌逃散,警員吹起矍矍的警笛,對著小街邊一排排點著電石燈的攤販叱喝、吼叫:「熄燈!熄燈!燈火管制!」突然全鎮的電燈光一下熄滅,黑漆漆一片更增加了恐慌緊張的氣氛,奔跑的人群中有人大聲叫:

 「里長伯啊,安怎無警報就放炮了?」

 「代誌大條,阿共仔飛機來了。」
凌晨的海風,為台北帶來初秋逼人的絲絲涼意,曙色前的景美鎮,還是一片靜靜的黑暗,折騰了一夜的第二連陣地,恢復了平靜,只有雷達車頂的圓碟天線還在繼續旋轉,車內地板上,幾名雷達士睡得正酣,間或有呼呼的鼾聲,林連長和排長、伍雷達長都在操作台邊聊天,一面注意平面指示器上的訊號。

平時不抽菸的林連長,為了熬夜,也不得不點燃一支「八一四」牌香菸,在靠背椅上沉思這個目標的出沒軌跡,看看電子鐘,已是9月6日上午六點了,突然響起了電話,圓山AAOC團長來的,聲音很疲倦,顯然也是一夜沒睡,這次,團長沒問搜索情況,只說:「光漢,司令到你們陣地去了,準備迎接。」
林連長,廖副連長和劉指導員三個人到連部門口接官,六點十分,兩輛開著燈火管制燈的吉普車駛到,第一輛車下來的是參謀長蕭知三少將,第二輛車是高炮司令張星源少將,兩員將領的軍服都皺皺巴巴,看樣子也都熬了通宵。
「司令部兩個大頭頭都下凡,看來這一回的排頭夠我們受的了。」劉指導員向廖副連長眨眨眼說。
兩員將領回了林連長三人的敬禮,張司令只說了一聲:「辛苦了。」卻沒有進營門,面色沉重。

蕭參謀長向張司令遞過一份報紙,說道:「司令,這是我車過《中央日報》時買的今天報紙,頭版刊出了昨晚高炮部隊射擊不明機的消息,說今晨三點才發的公報,不明機一點二十分到市郊,燈火管制四點十六分解除,通常報紙都是半夜十二點截稿,四點出報,《中央日報》竟能未卜先知,真神了。」

張司令看了一下,反而面有喜色:「知三兄,軍聞社發布不明機消息,那就是國防部給我們發了適航證,我們打得名正言順,沒人敢說話了。
司令這幾句話:靜靜站在身邊的三個么官兒,才輕輕吁了一口氣。

「那也可能是唬弄對岸,像把時間故意更改,讓對方從新聞上找不出虛實,真真假假,兵不厭詐嘛。」三個么官兒心又繃緊起來,林連長倒是坦然,自己做了該做的事,大不了要送軍法的話,我一個人扛。

遠處,一輛開著頭燈的黑頭車駛來,到營門停住,車門開處,一位空軍少校挾著公事包下來,打開後門,兩員少將搶上去舉手敬禮,齊聲:「總司令好!」林連長心裡一緊,這幾炮連總司令都驚動了。

王總司令下了車,軍常服肩章上六顆銀星亮眼,裡面的天藍襯衫卻沒打領帶,滿臉的黑鬍渣,看得出也是一夜沒睡。儘管衣服皺巴巴,精神卻還很充沛,一口山東腔對著個子瘦瘦高高的張司令說:「張司令,昨晚你們開張了。」語氣中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一句話,便使得站在面前五員將校心中的石頭落了地。

張司令把林連長向總司令介紹:「報告總司令,這是高炮101營第二連連長林光漢上尉。」

總司令伸出厚厚實實的手握住林連長,望著他說道:「林連長,你警覺性高,很好,你這幾炮把空軍打響了。」

他一面慢慢走,一面向這幾員將校說話:「昨晚,俺正在介壽堂聽……」
空軍裡人盡皆知,老虎總司令有三愛:一愛飛行,二愛聽京戲,空軍的大鵬劇團,便是他一手培植茁壯的。張司令也有昨晚的戲碼單,大軸是徐露擔綱的拿手好戲,全本《紅鬃烈馬》,她前飾王寶釧,後飾代戰公主,是唱做俱全的好戲,沒料到轟轟幾聲炮響,老總不但戲沒看成,還折騰了一夜沒睡,張司令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幾聲炮響,可捅了衡山指揮所的馬蜂窩了,」虎總說得倒是平平常常,不當一回事:「電話一個跟一個來,總長倒沒說什麼,作戰次長室的話就難聽了,什麼膽大妄為,無的放矢……俺一氣,快半夜了,就上山進官邸,當面向校長報告……」
虎總從來不跟文武同僚稱「委員長」,稱「主席」,稱「總統」,也不隨侍從室人員稱「先生」,只稱「校長」,據他自己說:「俺改不了口了。」

「聽說總統最近政躬違和?」張司令問道。

「是心情不好,公不離婆,秤不離鉈嘛!5月20日總統就職典禮後不久,夫人便去了美國辦外交,到現在還沒回來,人越老越離不開伴;何況杜勒斯現在在馬尼拉開會,馬上要來台灣簽〈中美共同防禦條約〉,大事一樁,校長沒有夫人這位超級外交部長在身邊,咋安得下心啊。」
「總統怎麼問總司令的?」

「校長聽了俺報告,只點點頭說好,後來又問俺:『叔銘,你的意見?』俺就說了:『報告校長,作戰司令部和高炮司令部都是空軍的部隊,一個攻,一個防;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這件事,俺相信高炮。』」

這句話一出,在料峭晨寒中隨行的林連長,一身覺得暖呼呼起來。 「八路的飛機這回溜進來,俺早先也料到過。去年,俺從定海飛B-25回台灣……」
一提到B-25中轟炸機,虎總就上了勁,那是他的第三愛,打從抗戰末期在四川梁山接機起,一直到徐蚌作戰,他飛這種轟炸機,無役不與。他聽說美軍轟炸東京的杜立特將軍,二戰退役後,還買了一架B-25改裝作私人飛機,羨慕得很。所以專機中隊也備有一架B-25專機,漆上老虎機徽,專供虎總飛行。
「空軍作戰要勝利,就得避凶趨吉。」虎總給兩員高炮將領上課:「凶是啥?敵人的雷達,希特勒戈林不信這個邪,所以轟炸英國失敗。吉是啥?就是水域,不管河面海面,都是平平坦坦無遮無攔的大跑道,低飛雷達就抓不到,定好航向或順著水路,準能到達目標。所以歷史上幾次空軍大勝,像日本人炸珍珠港,杜立特炸東京,P-38揍下山本五十六,和皇家空軍炸垮魯爾水壩,全都是貼水飛,躲雷達,飛到目標,拉起攻擊,幹掉就飛走。俺那次想試試看台灣的空防如何,便貼著海從東海向南飛,從基隆嶼東面進淡水河,飛到台北橋一拉起左轉,就在松山機場落了地,躲過了搜索雷達網,那一回,記過申誡的一大串。」
別說三個小么官了,兩員少將也從沒和總司令貼近過這麼久,聽過這麼長的訓。

 「情報署判斷,這回溜進來的,是八路一架杜四中轟炸機或者依爾二十八輕轟炸機,經過改裝,炸彈艙中加了油箱才能飛這麼遠。路橋機場起飛貼海飛過來,從台灣後門俺飛過的航線溜進來拉起,被你們發現轟了幾炮,這才拋錫片掩護溜回去。要不是你們,空軍這個臉往哪裡放。」

 總司令進入營門,在炮陣地巡視了一番,連連點頭說好,這才離開回總部,上車前,他叮囑張司令:

 「記住俺的話,淡水河是捅進台北的一把刀。」

張司令與蕭參謀長面面相覷,馬上齊聲回答:「是。」
總司令車離開後,張司令也準備上車,向蕭參謀長說:「知三兄,我們要多調一個營到淡水地區來,堵住這個口子。」

蕭參謀長答應:「是。」他卻老謀深算,另有見解,「司令,這個問題,八路替我們解決了,昨天晚上這一攪,驚動的也有顧問團,他們定會反應到五角大廈去,國務院受到壓力,這〈中美共同防禦條約〉就會加快簽。到時候,那霸的搜索雷達網就會看住台灣的後院了。」
一夜沒睡,在AAOC等候消息的劉團長,沒料到居然老虎總司令親自到景美第二連慰問;聽到說開張二字,電話中笑了,說道:「可惜沒有開胡。」他也替林連長打氣:

「光漢,總司令親自下連驗收戰訓成果通過,高炮歷史上還是頭一次;第二連不但是將星群集的五星連,而且你一個上尉連長竟通了天,國軍歷史上也少有,你應該引以為榮了。

「不過,這次射擊雖然可以視同作戰,但是沒有戰果,司令部人事處不會給你報功的。你盡了責任,問心無愧,來日方長,不必放在心上。如果沒有我這個團長,沒有你這個連長,台北就聽不到炮響了!」
林連長回答說:「是,團長。」站起身來,舉手向著旗架上的團旗敬禮。

一周後:國防部情報次長室截獲了北京人民廣播電台所播報的一則消息:

「美帝與台灣的蔣幫勾結加緊,要在今年簽訂所謂〈中美共同防禦條約〉,我人民解放軍於9月3日炮擊金門,做出警告。並在美帝派國務卿杜勒斯9月9日赴台勾結前,以空軍先進飛機飛往台北示警,當時台北蔣幫毫無所覺,燈火通明,我機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後雖發覺,實施燈火管制,並有零星炮擊,但我人民解放軍空軍英雄技高膽大,安然飛回基地,達成了打擊美帝與蔣幫勾結的陰謀。
聯合報E7版

[ 本文章最後由 北洞六 於 2011-06-05 04:1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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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處事需帶俠氣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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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北洞六 於 2011-06-05 03:57 發表
四名老炮長,都是炮兵第四十五團第一營德國卜福斯七五高射炮的老手,在這次連發中,對九○炮發射退殼的俐落與穩重,不禁都誇「好炮!」
卜福斯(Bofors,也譯波佛斯)是一家擁有三百多年歷史的瑞典鋼鐵及軍火工業公司,其中以40公釐高射砲最為聞名(我國亦有使用).

抗戰前引進的德國製高射砲,"應是"(這點似乎還有爭議)萊茵金屬(Rheinmetall)的Flak18 88mm高射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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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甲兵志願役預官89-11期 (89.09.13~93.04.30)   

【箜篌引】公無渡河,公竟渡河;墮河而死,當奈公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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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北洞六 於 2011-06-05 03:57 發表
1954年9月5日,星期天,台北縣景美鎮
台鐵火車的隆隆聲,掠過淺淺的景美溪河面傳過來,可以聽到框啷框啷車輪壓過鐵軌的清脆聲,過橋進站時還拉了一聲長長的汽笛。從中山室窗戶向外望,暮色中慶應廟一帶,有了零零落 ...
記得這篇內容相當寫實的文章,應是來自聯合報副刊的徵文比賽作品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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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岡空襲]是美國軍方在日本時間 1945 年8月1日晚上10:30到次日8月2日凌晨00:00之間進行的一次空襲 。
在新潟縣長岡市的市中心投下了大量的燃燒彈 。
結果,大約80%的市中心被燒毀,超過1,480名公民被殺,
受影響的房屋數量達到11986個。

之後
秋田的大曲花火大會、茨城的土浦花火大會和新潟的長岡花火大會被公認為日本花火界最精彩的三大花火盛會。

戰後第二年的8月1日,長岡市為紀念長岡空襲中的受難者開始舉辦長岡復興祭,以花火的形式表達對先人的祭奠以及對和平的期盼。
(取自日文網路由網路翻譯)

對花火節該有更身一層的認識與背後的含義的嘹解
不單只是炫麗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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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文由 Guest from 115.82.16.x 於 2019-08-19 13:44 發表
[長岡空襲]是美國軍方在日本時間 1945 年8月1日晚上10:30到次日8月2日凌晨00:00之間進行的一次空襲 。
在新潟縣長岡市的市中心投下了大量的燃燒彈 。
結果,大約80%的市中心被燒毀,超過1,480名公民被殺,
...
長岡之所以被轟炸,是因為他是精密機械與製造工業在二戰期間興盛,還有石油公司,所以被美軍列入十座工業城市的目標。七月26日被首轟,八月1日半夜前遭到大量燒夷彈降臨,受災超過11000戶

請參酌這則日文的維基百科:
https://ja.wikipedia.org/wiki/%E ... 1%E7%A9%BA%E8%A5%B2

其中,長野也遭空襲,死亡47人!但高岡卻逃過一劫,後來追查,疑似是長岡誤植為高岡,害得長岡人一周內飽嚐火洗,家破人亡...


哀哉,戰爭太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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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真實的、可敬的、公義的、清潔的、可愛的、有美名的。若有甚麼德行,若有什麼稱讚,這些事你們都要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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